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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入駐龐府 文 / 江微雨

    第二百一十一章入駐龐府

    龐太師多年養尊處優,心寬體胖,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龐玉潤和胖兔子的那出眾的模樣兒,竟然是這老傢伙造的孽。

    就連那小惡少龐煜,好歹模樣兒也算虎頭虎腦眉清目秀的,硬要昧著良心說,楊喜也沒法把那小傢伙歸類到青蛙男行列裡面去。

    面對這老胖頭兒,楊喜從容鎮定的很,如果龐太師是個諸如潘太師那般的老帥哥,楊喜或許還能哆嗦一下下。

    當下聞聽龐老胖頭的詢問,其實就是質疑,畢竟他家兒子,學問能學多少到是次要的,主要是他得能學進去,反正但凡一個讀書人,敢上他家應聘,在目前的龐老頭兒眼裡,學問不會差就是了。

    楊喜很是瀟灑地把小扇子啪地一合,在一隻手的手心裡甚是意態昂然地拍了拍,不屑地道:「老太師不必多慮,本公子家財萬貫,怎奈花錢如流水,碰巧到了京師身上所餘不多,想我也是堂堂的讀書人,淡泊明志清靜無為!如若不然,怎麼會幹這勞什子吃力不討好的事。」

    呃龐太師被鄙視了,心裡一時有些堵得慌,雖然有些讀書人心裡可能多少存了這種心思,可敢於當面說出來的,還真沒遇見過。

    蔑視權貴,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楊喜繼續用扇子輕輕敲打著手心,神態更加的自信和權威:「在本公子看來,這世上沒有不是的學生,有的,只有那不會教的先生。」

    龐太師一聽,這調調倒是新鮮,心裡也舒坦多了,其實他也經常偷偷懷疑,自己兒子這麼聰明,怎麼就會不學好,那些個滿嘴酸文的先生,就沒有一點兒責任?

    楊喜覷到胖老頭的臉色繼續道:「孔夫子說因材施教,所謂材者,便是廟堂之才抑或販夫走卒之才。對廟堂之才,自然要學那治國安邦之道走那光宗耀祖之途。至於販夫走卒麼,只需識得幾個字算得賬目做得生意即可,何須本公子浪費唇舌!即便老太師揮金如土,此處也非在下暫時屈身之所。故而,須得先看看令郎是否可造之材。」

    想先得到人家銀子,當然得先把貨色身價抬高才能砍價。

    楊喜小算盤打的叮噹響,早已經悄悄為龐太師量身定做了馬屁,讓他舒坦一些的同時,多多的往外拿銀子,拿到他肉痛。

    龐太師一把年紀,被楊喜一通忽悠,雖然心動不已,卻也不免懷疑,這位羅公子年紀輕輕,這有這等本事能準確地相人?

    楊喜喝了口茶,撩了一眼龐太師,繼續煽風點火:「太師鐘鳴鼎食之家富貴溫柔之鄉,居移氣養移體,子弟自然別有一番不凡的見識,怎麼,難道太師對令郎沒有信心?那就算了,在下過一陣子就去江南遊歷,也不耽誤貴府公子的前程了,告辭!」楊喜作勢起身要走。

    龐太師一看忙起身挽留:「羅公子留步,公子誤會了,老夫這就讓人去叫犬子過來讓公子相看相看,請坐請坐,來人」

    是騾子是馬拉出去遛遛再說吧,反正他兒子再差也就這樣兒了,不信有個先生管教一番,還能更加不堪不成!

    楊喜就坡下驢,貌似很不以為然的坐下了,無所謂地喝茶搖扇子,一派的仙風道骨。

    正趕上這幾日小惡少沒有出去鬼混,第三十七個先生被他弄走了,龐太師震怒,敲了他兩板子,關了禁閉,小惡少正在家裡悶著一肚子火氣。

    很快下人帶著龐煜進來了,這小惡少,滿府裡也就還能忌憚他爹幾分,別人都是不怕的,所以看起來倒是挺乖覺,老老實實地給龐太師行了禮,又在龐太師介紹下給楊喜不甘不願敷衍著行了個禮,楊喜大大方方地受了,連眼皮都沒撩一下,看也沒看龐煜一眼,恨的龐煜心裡暗暗咬牙,他早聽傳話的家丁說他爹又給他找來了個先生。

    龐太師一看這位羅公子這德行,不禁心裡有些沒底,畢竟真要是楊喜一開口,你兒子就是個做小買賣的命,也太丟人了。

    楊喜放下茶盞,站起身抖了抖袍子,邁著小方步一步三晃地圍著龐煜左三圈右三圈地打量了一番,把龐煜繞的直迷糊,看了他爹一眼,沒敢吭聲兒。

    心裡卻是暗罵,把本少爺當猴看啊,奶奶的,這窮酸要是敢留下來,看本少爺不整死你!

    龐煜臉上的戾氣一閃而逝,卻被楊喜逮個正著,自己還未必能賺到他家的銀子呢,自然不能被這廝腹誹,肚裡罵也不行!

    「哼!男子漢大丈夫,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父母,堂堂正正,心裡嘀嘀咕咕的算什麼本事,一副小人嘴臉!對本先生有意見,儘管說出來就是!」楊喜轉悠到龐煜面前,忽然厲聲喝道,很是正氣凜然。

    小惡少從小也是跋扈慣了的,衝口而出:「窮酸,找死!」很乾脆很大聲很不是東西。

    「孽畜!給我跪下!」潘太師快氣死了,這畜生太不爭氣了,竟敢咆哮廳堂,讓他的老臉都丟光了。

    楊喜正對著龐煜,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忽然對著龐煜一翻白眼兒一撇嘴,一副看害蟲的嘴臉,被惡少自動翻譯成:瞧吧,我看你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惡少怒了,在受老爹懲罰之前,先給這窮酸點兒苦頭吃,反正大不了拿銀子打發算了,他家別的沒有,銀子多的是。

    龐煜平時跟著一幫狐朋狗友經常去打獵,也練的一副好身板,高大結實,根本沒把只到他鼻子部位的楊喜看在眼裡,當胸一拳就搗了出去,打算把這風一吹就倒的窮酸搗一跟頭,丟丟他的臉再說。

    楊喜敢對人家作怪,自然有心理準備,惡少的拳頭剛一探頭,她手上的扇子就敲過去了,啪地一下戳惡少麻筋兒上了,下面腳步一錯,來到了惡少身後,藉著袍子和惡少的掩飾,抬腳在人家腿窩兒裡用腳尖點了兩下。

    噗通!

    惡少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楊喜滿意地點頭,用扇子在龐煜肩頭敲敲:「嗯,不錯,此子雖然有些野性難馴,倒也知道敬畏父母,還不算完全不可救要,相貌麼虎背熊腰器宇軒昂,初具偉器之形,教導好了,來日必成大器。」

    說完嘩啦把扇子打開,一邊搖著一邊背著手兒,背對著來到龐煜身前,用腳跟踢了龐煜膝蓋以下,阻止了他起身,若無其事地面對龐太師道:「實不相瞞老太師,學生也只得三個月的功夫留在此地,此去南方遊歷,因為花費不菲,迫不得已留在此地賺些盤纏,老太師可再行考慮一番,令郎拜師,非比尋常,無論與否,將來都非大賢大儒不能教令郎也,本公子也不過是點撥一二,使他明白什麼是正途,也不能當令郎的老師,告辭!」

    龐太師驚喜,自己兒子自己知道,雖然對他還算小心,但是當面控制不住情緒給先生難堪的事情,也沒少干的,這個小先生倒是還真要得!

    所以,一看楊喜要走,忙親自起身攔住,臉上的笑容也真切多了:「先生留步,剛剛有些怠慢先生了,先生勿怪,如先生不棄,還望能對犬子指點一二,老夫自當重謝!」

    重謝?有多重啊?

    既然欲擒故縱的把戲奏效了,楊喜也不跟他客氣:「太師不必客氣,在下只能呆三個月,三個月後必然還給太師一個有為青年,不然分文不取,不知道太師以為,令公子的前程,價值幾何啊?」

    你看你兒子值多少錢吧。

    龐太師一愣,頭一次見過如此明碼實價的先生,一時吃不準楊喜什麼意思,略一沉吟便道:「先生如果說到做到,便是傾盡府裡的資財又何妨,但憑先生開口吧。」不信這這位羅公子還真就獅子大開口了不成。

    楊喜又一次隱蔽地把要蹦起來的惡少弄趴下了,才道:「太師客氣,本公子便實話說了吧,二百兩黃金,行我立刻留下,不行咱各奔前程。」楊喜好歹鬆了一口氣,還行,這龐老頭兒沒把自己看的太清高只弄頂高帽給自己就算了。

    太師府不差錢。

    龐太師也是個爽快的,當即按照楊喜的意思,安排了一個偏遠一些的封閉院落,當晚連著惡少並他的兩個書僮,一起住進去了。

    楊喜說了,每天只准送一日三餐在門口,其餘閒雜人等,不得入內探視,否則一拍兩散。

    為了不至於讓自己白忙活,預收黃金二十兩做定金,如果太師府違背了約定,她就帶著金子走人。

    其實當晚楊喜就想帶著金子走人,後來想想,別啊,別因小失大,還有一百八十兩金子在龐太師那裡存著呢,怎麼也得都拿到手再溜啊。

    當然,拿到手也得盡快,她可不想在龐府呆時間長了,三個月太久,咱只爭朝夕。

    至於如何拿到手,楊喜推開小院子正房的窗戶,看著廂房裡亮著的燈光,嘿嘿,小樣兒的龐煜,姑奶奶賺錢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龐煜在兩個書僮的伺候下,正吃著晚飯,冷不丁忽然打了個大噴嚏,嘟囔道:「不知道誰想小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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