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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沒用的女人 文 / 江微雨

    第一百二十七章沒用的女人

    楊喜跟小悟空年紀都不大,尤其小悟空,難得有個熟人不用拘禮說說心裡話兒,兩人倒是聊的很開心。

    而楊喜,對著個眉清目秀的小光頭,也樂的合不攏嘴兒,覺得自己的眼光不錯,從小這娃就可愛,長大了果然沒長歪了,還是帥哥一枚,嘎嘎。

    從相國寺戀戀不捨地出來,已經快兩個多時辰以後的事情了,看看天色,尚早,還是順路去公主府酒窖羅大官人的危險性,暫緩,等過些日子好好準備準備,專程『拜訪』吧。

    楊喜打定了主意,很快到了公主府,來過兩次,住過一天一宿,大致的地形倒也摸清楚了,別的地方也不去,直奔酒窖而去。

    躡足潛蹤,一路無事,除了那個小老頭兒和羅大官人,估計公主府能發現她的人也不多,相信自己小心點兒精神集中的話,這兩人也未必就拿的住她,唉,高手真寂寞啊。

    楊喜裝模作樣兒的,差點兒仰天感歎一下,為了防止被雷劈,沒有仰天長歎。

    順利地來到酒窖的院子,也不能跟上次跟著趙玉敏似的,再走大門了,但是那天也踩好了盤子,翻牆進去,結果人一落地。

    汪汪~~~汪汪汪~~~

    差點兒把楊喜的小心肝兒嚇出來,忙一縱身上了最近的房簷翻身上了房頂,一溜煙兒的跑房坡另一側去了,隱到了黑暗處,摸著砰砰亂跳的小心臟,哎喲媽呀,這酒窖什麼時候出來狗了啊,上次還沒有呢?

    喘了兩口氣,聽見門房打更的出來兩個人,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麼,見那兩隻狗還在汪汪叫個不停,訓斥了那兩隻狗幾句,又進屋去睡了。

    楊喜聽了都替這兩隻看家狗冤枉。

    不過看來,要不殺了吃狗肉,下次只能帶點兒好吃的賄賂賄賂兩隻傢伙了,沒事兒亂叫什麼啊,姑娘她像賊人麼,真是的,狗眼看人低!

    楊喜見小悟空的時候,自然沒有蒙面戴眼罩的,出來就武裝上了,如今雖然也知道公主府戒備挺嚴,但是只要不被捉住,她倒也不怕被人認認出來。

    輕輕從房屋的一側撬開窗戶,很輕易的翻進了酒窖,除了地上的大屋子,就是地下一層,都是放酒的,但是地下的要年頭久一些,很多也都用了精緻的小瓶裝了,酒好,拿著也方便。

    楊喜來過一次,很快找到地方,也不用看,隨手拿了兩小瓶揣了起來,按照原路出了酒窖,這回也是從沒有狗的一側處了院子。

    不過狗到底比人敏銳,楊喜一出來酒窖,還是照例狂吠,彷彿世界末日似的,恨的楊喜壓根兒都癢癢。

    不過想想自己來的次數少到沒什麼,要是來的多了,真得想點兒辦法,不然酒少的明顯了,那看守酒窖的弄不好也要受罰,連累了別人,就不太好了。

    順利地出了酒窖,本想直接出了公主府回家算了,可看看,貌似今天行動挺順利啊,心情也嗨……要不要一鼓作氣,乘著小悟空的春風,去關照一下羅大官人的生意呢?

    也就猶豫了幾秒鐘,楊喜馬上轉了個方向,直奔位於酒窖東南方向的清音閣而去,先去看看吧,有機會就下手,沒機會就當沒來,風緊就扯呼。

    要說公主府,戒備最嚴密的就是公主和小姐們居住的院子,那幾處距離也近,也是護衛們巡邏看管最緊張的地方。

    相反的,作為公主府的唯一男人羅大官人,因為府裡上下護院侍衛之類的也是知道自家公子武藝不凡,雖然不知道具體不凡到什麼地步,但是因為有劉氏兄弟身邊伺候著,自家公子又是個愛清靜不喜喧鬧的,平時便被嚴令不得隨意靠近,所以對那裡的戒備,相對鬆懈了不少。

    楊喜一路還奇怪,怎麼沒碰到什麼人呢,連個巡邏的都沒遇見,就是酒窖那裡,還路過了兩三撥人呢。

    不過沒人更好,她趕路倒是速度快了些,不用注意路況了。

    很快到了清音閣,在遠處一棵樹後面看了看,沒什麼動靜,除了門廊簷下掛著的燈籠,各個房間的燈也都熄了。

    楊喜琢磨了一番,這麼貿然進去也不好,萬一老頭子和羅大官人都在,自己豈不是要倒霉,可都來到這裡,自然不能不進去看看。

    想了想,最後一咬牙,先試試吧,上房頂走一圈溜溜,看看動靜再說。

    本來也想過投石問路,可想到羅大官人連同那劉氏兄弟,都在外面跑過,這點兒小伎倆,還是別班門弄斧了,弄不好人家早早的警覺了,假裝沒聽見,等著自己自投羅網,就不是投石問路,成了打草驚蛇了。

    楊喜既然打定了主意,便不再猶豫,兔起鶻落幾個縱躍,悄無聲息地上了清音閣,先上了一樓,在欄杆那裡貓著腰跑了過去,然後潛伏,等了兩分鐘,沒動靜,伸手拔出髮簪,在窗戶上開始捅眼兒,然後趴窗戶上往裡面看。

    卻發現原來屋子裡也是亮著燈的,但是因為火苗比較小,又罩著燈罩,不明顯,被外面的月亮一反,看不大出來罷了。

    藉著十分微弱的燈光,倒也能看清裡面的大致情形,但是因為眼兒小,視野有限,只得又通了幾個眼兒,很快把房間裡面的情形摸了清楚。

    但是讓楊喜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雖然看不大清楚床榻上的情形,可總覺得,房間應該沒人,這種感覺很奇怪,沒憑沒據的,就生出了這種感覺。

    再繼續觀察了一番,恍然發現自己為什麼感覺沒人了,衣服!

    無論白天的臥榻上還是衣架子甚至屏風上,都沒看見衣物,一片清潔溜溜,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楊喜鬆了一口氣,沒人好啊,沒人沒是非啊。

    既然沒人,那她就不用客氣了,伸手進去靴子裡抽小匕首沒抽到,差點兒打自己一巴掌,自己來幹什麼來了,不就是來找她隨身小刀來了麼,真是習慣了啊。

    那小刀鋒利,沒它真是不習慣,沒奈何,只能用娥眉刺,不如小刀薄,費了半天勁兒,總算把窗戶鼓搗開了,輕輕跳了進去,又回手關好。

    謹慎起見,還是四處打量了一番,確定了真是沒人後,這才放了心。

    也不能多耽擱,忙四處開始尋找她的小餐刀,結果找了半天,就差鑽床底下看看了,愣是沒發現!

    楊喜心裡沒底了,會不會被羅大官人給帶走了呢?

    真要是那樣兒可就麻煩了,以後自己想弄回來,機會實在小的可憐了。

    楊喜又是地毯式地搜索了一番,還是沒找到,甚至房間一角的馬桶那裡都看了看,也沒有,最後無力地站在房屋中間,做最後的掙扎,看看自己有沒有落下哪裡沒搜到的,結果發現沒有。

    這屋子雖然大,但是倒也沒有箱箱櫃櫃一類的東西,書案條機,甚至一排書架,都是坦蕩的近乎空蕩,更不用說臥榻和床榻了,就是床榻裡面,楊喜也是搜了兩遍,甚至被子枕頭都摸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麼可以的東西。

    最後實在沒辦法,又不甘心,只得彎腰,趴到地毯上,看了看床底,裡面倒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她自己也不信羅大官人能未卜先知,知道自己要來偷東西,所以有些沮喪地直起腰,正打算就此算了,以後再尋找機會,還是走吧,耽擱久了就危險了。

    可剛來到窗戶跟前,就透過窗紗,朦朧地看見院子裡一盞燈籠悠遊走近,然後樓門開了,有人說話,聽聲音,是個女子,還是男子。

    但是有一個聲音她是聽出來了,不正是羅大官人麼!

    楊喜耳朵聽著有人上樓了,木質樓梯的聲音十分清楚地傳了上來,想開窗戶,卻有些來不及了,四下一看,也沒什麼藏身的地方,無奈只得一彎身鑽進了床底下。

    先待會兒看看吧,得著機會再走。

    她剛剛隱藏好,人就上了樓了,步伐穩健,不徐不疾,聯想平時的舉止,大概十有**就是羅大官人了,楊喜大氣兒都不敢出,好在是躺著,倒也沒有那麼難受。

    來人在臥榻那裡停留了一陣子,聽聲音,貌似脫了衣物,然後聽見樓梯傳來更加沉重的腳步聲,很快上了樓:「公子,熱水來了。」

    「嗯,放那裡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過一刻鐘過來把水抬走即可。」

    「是。」

    然後是兩個人下樓的腳步聲,楊喜聽著聲音,貌似有輕微的水聲,聽剛才的意思,貌似有人給羅大官人送來了浴桶一類的東西,反正落地挺沉重的。

    果然,很快聽到了嘩啦嘩啦的水聲,聽意思,絕對不是洗臉就是了。

    楊喜轉著眼珠子,怎麼辦?

    現在要是不想辦法走掉,等人家過來睡覺了,還睡到自己頭頂上,憑著羅大官人的狗耳朵,被發現的幾率還是挺大的。

    楊喜像床外蹭了蹭,看看能不能找機會出去,可她剛剛一動彈,就聽有人上樓的腳步聲,忙定住不動。

    那人剛走到樓梯口,就聽羅大官人平靜的聲音:「我不是說了麼,一刻鐘以後上來。」

    頓了一頓,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若凌是來看看,公子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公子忙了一天又一晚上的,若凌想著公子一定是乏了,若凌給公子鬆鬆筋骨如何?」

    不用說楊喜也知道是誰了,原來就是那天那位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院子管事,那位若凌姑娘啊,哈哈,貌似這女人有想法啊。

    羅大官人的聲音沒什麼變化,還是跟一潭死水似的:「這裡不用你伺候,我有需要自然會說,你下去吧……對了,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上樓來,記住。」

    這次聲音沒了幾秒鐘,那若凌的聲音再次傳來,但是明顯情緒不怎麼高亢了:「若凌記得了,公子有事儘管吩咐若凌,若凌就在樓下守著。」

    貌似等了等,見羅大官人這裡沒什麼聲音,若凌的腳步聲才逐漸消失,而這裡的水聲,還是那個不緊不慢的節奏,讓楊喜繃著的心弦,總算鬆了下來。

    可這香艷的一幕沒有看到,還是有幾分失望,唉,聽聲音,羅大官人興致不高啊,難道真像傳說中的,家花不如野花香?

    楊喜本想著,真要是能有點兒什麼什麼門事件,她也可以趁著兩人不注意溜走的,現在倒好,門事件沒發生,豬腳之一還在洗澡。

    聽著那不緊不慢的水聲,楊喜心裡有氣,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洗那麼乾淨仔細幹什麼啊?洗了也就洗了,你倒是幹點兒正經事兒啊,比如找個下人丫鬟小妾什麼的,履行點兒義務啊。

    大晚上的,長夜漫漫,活動活動多好,有利於建設和諧家庭啊,這回好,人家美人兒幽怨地走了,得多麼慾求不滿啊。

    更更重要的是,你不忙活忙活,我怎麼離開這床底啊,嗚呼哀哉啊。

    楊喜心裡著急,有不敢動彈,一會兒恨羅大官人不爭氣不知道荒『淫』無度,一會兒又埋怨若凌沒用,你一個女人家,看上個男人就上啊,還請示,請示個屁啊,什麼好事兒一請示就沒意思了。

    本來羅大官人那樣兒,就有可能那啥冷淡,你在不熱乎點兒,現在好了吧,雞飛蛋打了吧。

    楊喜心裡嘀嘀咕咕的,隨著水聲兒,慢慢有節奏的探出半個腦袋來,屋裡的燈光明顯已經亮了不少……

    慢著,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看見她要找的東西了。

    只見她那小寶貝餐刀,正靜靜地躺在斜對面的書案上!

    她可是明明記得她剛進來的時候,書案上很光溜,除了筆墨紙硯,沒什麼東西啊?

    不用問了,一定是羅大官人剛剛拿回來放上去的了。

    楊喜原本有些死灰了的心思,一下子復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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