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下一站去哪 文 / 晴天靜雷

    紙醉燈謎的酒吧裡，布隆德比五人幫正在一個角落裡舉杯痛飲，粗大的杯子被撞得光光響，與酒吧裡熱鬧的氣氛相比，這兒顯得格格不入。

    「秦天，各位兄弟，我想我要離開這兒了」，沃斯一口將杯中的酒喝掉，「我的經紀人已經通知我做好準備了。呵呵，想不到我也會有離開布隆德比的一天。」

    「哈哈，大家都一樣，懷特先生告訴我，哥本哈根正在和球隊洽談」，蘭特立的眉宇間沒有憤怒，只有悲傷。

    「來根雪茄吧，偶爾的放縱下「，破天荒延森第一次沒有開玩笑，耍無厘頭。

    最後伸手要雪茄的是秦天，從來不抽煙的秦天也叼上了一根。

    「秦天，其實我……我……」延森點煙的手有點哆哆嗦嗦，顯然情緒不穩定。

    「我知道的，我什麼都知道」，所有人都看著秦天，「其實早在最後一輪之前，頭兒就告訴了我，為了不影響球隊備戰，我就沒有告訴你們。」

    秦天歎了口氣，「其實最先離開的、最難過的是頭兒。」

    「頭兒？」

    「教練他……」

    「是的，主席的生意上據說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情況很不好，只能通過甩賣球員套現來挽救。主席不想賣俱樂部，所以……我想明天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的，相信現在正有無數的老闆揮舞著支票薄來布隆德比採購。哈哈，這就是職業足球的一部分」，秦天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相比較幾個兄弟們的各有前程，他自己的未來方向都還沒確定。頭一次秦天覺得自己的前程不能由自己掌控的那種無助感。

    「好了，兄弟們，抬頭向前看，目前我們都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等我們成為了大明星，巨星，就不是別人挑我們兒時我們挑別人了」，秦天的酒杯狠狠砸在桌子上。

    「哈哈，沒錯，說的好。媽的，大家別太娘們了，都好好踢球，做掌控自己的人」，延森將大家的酒杯斟滿酒，「暫時的離別只是為了今後的重逢。」

    「說的好，乾杯，兄弟們！」

    「你娘的，想不到延森還有做詩人的潛質啊，還有我。」

    「乾杯！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滲透進來，秦天揉著腦袋，「頭好昏啊」，昨天最後大家都喝懵了，秦天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了。

    「叮，手機響了。

    「喂，天啊。我現在正趕過來，剛剛我已經和佩爾主席初步談過了。」

    呵呵，終於輪到我了。

    掛掉電話，秦天躺在床上，發呆。

    傑西卡和佩爾的見面，很友好。老闆生意不好，賣球員套現，已經是無法改變的實事實了。雖然現在俱樂部還藏著、掖著沒有對外公佈，但一個圈子裡的人，誰家有點事還能瞞得了別人。

    既然要離開了，那就選個對自己對俱樂部都能滿意的結局吧。

    看著天花板，秦天默默無語，雖然在這兒只待了半年，但對布隆德比俱樂部他是有感情的。一是自己成長在這，這個小鎮有著他太多的記憶。二是，沒有米歇爾的引薦和支持，自己也不會這麼快就能出人頭地，可以說俱樂部培養了自己。

    雖然說很少有哪位球員能夠在一支球隊效力終身，但中國人素有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品質。自己不想在沒有給俱樂部留下榮耀的情況下，就匆匆離開，雖然有了聯賽冠軍，但遠遠不夠。

    但現在，如果不是頭兒早早地告訴了自己這麼回事，說不定現在自己還蒙在古裡，仍由別人擺佈。頭兒走了，延森、沃斯、蘭特立大家都要走了，忠誠？這是個多麼荒誕的詞語。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現實世界，成績第一、利益最大化，忠誠，誰對誰忠誠，誰又必須要忠誠呢？

    好了，清醒吧。除了那些可憐的球迷外，讓忠誠見鬼去吧。如果自己的離開，對俱樂部不是一件壞事，那就離開吧。

    內疚？憤怒？不是；無奈？遺憾？有點；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第一次讓秦天感覺到莫大的壓力和觸動。

    「叮咚」，一條短信。

    秦天打開，「秦，我要去格拉斯哥流浪者隊了，祝福我吧」，想不到第一個走的是阿格。這臭小子，秦天回了句，「知道了，等大家都確定了再聚。」

    很快，潔西卡就出現在了秦天家裡。

    秦天沒讓她說什麼，緊緊地將自己所在潔西卡的懷抱裡，像極了一個急需母愛關懷的孩子。

    潔西卡能體會他此刻心裡的糾結和鬱悶，輕輕地撫摸著秦天的頭髮。

    現在已經明朗了，目前有兩家英超球隊和1支意甲球隊，正式對秦天出手了，而且德甲的拜仁慕尼黑似乎也有點蠢蠢欲動。

    對於英超，秦天覺得希望不大，主要是勞工證的問題，自己畢竟才踢了半個賽季，從來沒有國家隊的經歷。想加入英超，除非對方提出天才條款，而且一些英超小球會提出這個，成功率遠遠不如豪門。自己以為自己是誰？對於自己的定位，秦天沒有頭腦發熱，他現在需要的是能有足夠上場踢球的機會。拜仁？那更不可能，對方中場陣容非常豪華，自己去了能幹什麼？預備隊？別搞笑了。

    潔西卡贊同秦天的決定，慢慢看吧，離下個賽季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何況俱樂部也不是傻瓜，不會這麼急著把自己的球員賤賣，來回的扯皮是需要花時間的。

    這幾天，布隆德比的天氣陰雨連綿，一如此刻球迷們的心情。誰都不是傻子，俱樂部正將球員進行大甩賣的舉動，早就被球迷們知曉了。

    佩爾正從自己辦公室的窗戶往外看著雨裡或坐或站，舉著抗議橫幅的球迷，臉色很難看。

    「滾出布隆德比，佩爾你這個賤人。」

    「你們別走，延森、蘭特立、秦天。」

    「蠢豬=托馬斯，罪人=佩爾。」

    「西郊男孩，永遠不出賣自家人。」

    身旁的托馬斯手有點抖，他早已預料到了球迷的反應，但完全沒想到這麼大的反應。此刻托馬斯還有點慶幸，至少丹麥的球迷沒有英格蘭、意大利那麼瘋狂，否則，窗戶上的玻璃早就不會這麼的完美無缺了。

    「老闆，你是不是再考慮考慮」，托馬斯眼神裡滿是迷茫，他知道這句話問了也白問。

    「不可能了，托馬斯。難道你想讓我出售俱樂部嗎？沒了俱樂部，我們怎麼東山再起」，佩爾似乎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很自私，「托馬斯，你放心。他們走了，我們還會有新的米歇爾、秦天、延森的。球迷都是很健忘的，這點我深信不疑。」

    6月6日，布隆德比官方網站登出了一則轉會消息：球隊前鋒尼古拉阿格正式以450萬歐元轉會格拉斯哥流浪者隊，我們感謝尼古拉這幾個賽季以來的貢獻，祝福他未來一片光明。這場轉會的成功，徹底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各色人員開始對布隆德比的球員們出手了。

    兩天後，球隊中場麥克延森以1000萬身價加盟英超曼城，而不是之前傳出緋聞的熱刺和德甲球隊，而且身價也有所上漲，主要是另外一支英超的紐卡斯爾也加入了對延森的追逐，使得曼城一錘定音。

    「嗨，秦天。你那兒怎麼樣，潔西卡有什麼消息嗎？」搞定了自己轉會事宜的延森開始了休假，此時正一臉淫蕩的靠在mm的胸上，喝著果汁。

    「我？還不知道呢。英超估計沒戲，勞工證申請不到，看看其他聯賽吧。」

    「秦天，其實我早想跟你說了」，延森一反常態的坐的比剛才正經起來，臉上也很嚴肅，「秦天，你媽媽是丹麥人。你又沒有想過加入丹麥國籍呢？」

    丹麥？秦天明顯的愣住了，這個問題自己還真沒有考慮過。

    「是啊，加入丹麥。對你長遠的足球生涯發展是很有利的，你可以選擇歐洲的任一聯賽，不用擔心聯賽對非歐盟球員的限制。而且，我們丹麥國家隊雖然不是什麼強隊，但我們完全有能力參加世界盃。想想吧，秦天，大力神杯，每個足球運動員的夢想。這些是你現在國家所無法達到的目標」，此刻的延森像極了大灰狼在哄騙小白兔。

    秦天沉默了，說實話，他的心裡很不平靜，加入中國國家隊，因為爸爸的事，秦天從沒想過。不管怎麼說，心裡是有怨恨地，但加入丹麥，這個自己真的是從沒想過。

    「呵呵，其實這段話是頭兒早想跟你說的，只是借我的口告訴你。而且，現在丹麥u21的主教練貝丁格特先生對你很有興趣。怎麼樣，跟我一起征戰歐洲吧。」

    神棍，丫真像是個神棍。秦天壓抑著想要答應的衝動，「我要認真考慮考慮，現在給不了你答案。」

    「好的，你慢慢考慮，反正這也是一條比較好的出路，不是嗎？」延森似乎很有信心秦天會答應自己的，美美地吸了口果汁，開始和身下的mm**。

    加入丹麥國籍？秦天覺得自己的心有點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