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家族詛咒 第七十九章 血霧 文 / 涼月幽幽
幾天來未曾出門,只是把陸航、阿叨等人聚集在家裡一直在研究這兩隻船槳。我又將阿叨手裡那只帶字符的船槳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最後又在這些字符的最後發現了一些極為特殊的字符。
這些特殊的字符大概有二十幾個,在上一次看這船槳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
不過問題的關鍵是這些特殊的字符我和陸航竟然都不認識。
「這幾個字是怎麼回事?你那莊氏家譜中沒有記載。」
陸航望著我,一臉迷茫。
「這個,我也不知道。」
我唯恐是自己記錯了,把那莊氏家譜找出來一個字符一個字符的對照,可是始終都沒有找到。
那幾個不認識的字符全部都是由一些簡單的橫豎線條組成,和之前所見的其它字符完全不同,似乎在當時的厭火國也屬於很特殊的字。
看到這些字符,一時之間大家都有點鬱悶,這兩隻船槳現在就是我們所有的希望,就是把上面的每一個瑕疵都弄得明明白白還唯恐錯過了什麼,現在竟然會有二十多個字符無法辨識,這是覺得令人難以忍受的事情。
「這會不會是數字的另一種表現形式?就像是漢字中的數字既有中國小寫的形式,而又有阿拉伯數字的形式?」
忽然,戚焰舞一拍桌子道。
話音未落,我和陸航立即躥上前盯著那二十幾個字符看。
這些字符,有的是一條橫線,有的是兩條橫線,一直到最多出現九條橫線,然後再在九條橫線上加一條豎線。
經過戚焰舞這一提醒,再看這字符,果然,這應該是代表著一組數字的,只是這些數字又代表著什麼意思呢?
「少帥,你說,會不會是經緯度,這會不會是標識著那光明航線所代表著的維度?」
望著這數字,陸航突然道。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
將這些字符翻譯過來,再組成一個個維度,而這些字符所代表的維度位置都是在南海之上的。
我連忙找出南海地圖,在海洋上將這些位置一個個標出來,然後再畫出一條線連接,竟然連接上了菲律賓的呂宋島和香港島。
「果然,咱們最初的設想是沒有錯的,光明航線和死亡航線是重合的,這兩者原本就是一個航線。」
這又是一個難題,二者重合,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其寓意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想一想南海這死亡魔鬼三角,再想一想在水鬼灣的那些經歷,我真有點不願意再到那些危險的海域去了,可是不去,又有什麼辦法?
看得出就是一直生活在海上,從小到大甚至是祖祖輩輩都靠著這大海生存的阿叨、榮海和大勇二勇兄弟,也都不太願意再出遠海了。
可是現在這種時候,根本就無法選擇,這就是傳說中的宿命,不管你願不願意,那裡始終有一條死亡航線在等著你,闖過去了,那有可能就是光明航線,而如果闖不過去的話,等待著的就只有死亡。
「少帥,你的意思呢?我們難道要沿著這條光明航線,航行嗎?」
突然,一直在一邊側耳聽著我和陸航的分析的阿叨突然接口道。
「如果真有那麼一條航線,而且這條航線就是為了我們準備的,應該沿著這條航線航行,也許會找到我們意想不到的東西。」
「阿叨,你的漁船能出多遠的海域?」
陸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歎息著問道。
看來誰都不想再出海了,還是陸地上相對平穩,可是現在,有選擇嗎?不管是我、阿叨還是大勇二勇,任何人,不想去的話,誰都不會勉強,可是誰不管有多麼不耐煩,都不會選擇不去。
「我這幾天改裝了一下,換了大馬力的發動機,帆也換了,被我二叔加高的那一層船樓拆掉了,走到菲律賓也沒問題,只是出了領海走不上多遠就是有爭議海域,我怕到時凶多吉少。」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了主意,按照船槳上的指示往前航行是沒問題,可是再怎麼說出了中國領海的範圍,危險的確是增多了,要是說被人拿住扣起來那還是好的,就怕到時被人無聲無息地就干沉了船,幾十年後被人當殘骸從海底撈出來。
「看,這幾組數字如果代表著死亡航線,那麼從坐標上來分析,至少有三組在中國領海之內和公海範圍之內,要不,我們先試一試找到這三個點,看看會發現什麼?」
戚焰舞望著我說。
我覺得焰舞說的很有道理,不管怎麼樣,現在不是坐以待斃的時候,掙扎,還有生的可能,可是等待,就唯有一死。
「大家表態吧,這件事不能我一個人說了算。」
我道。
「少帥哥,你說去就去。」
沉默了半天,榮海道。
「對,莊哥,我們覺得那個什麼闖入菲律賓的領海固然可怕,但是跟進水鬼灣比起來,我還是寧願被老外抓去,反正抓去之後大使館還能把咱們要回來。」
二勇憨聲憨氣地道。
「想的倒美,還指望大使館要你,你以為你是國寶啊?」
陸航不客氣地頂了一句,之後朝我道:
「雖然九死一生,不過我還是願意去闖一闖,就為了以後能和琲兒還有兒子一家三口平平靜靜。」
「好,阿叨怎麼想?」
「當然去,與其死得不明不白,我還是願意弄清楚這詛咒到底是怎麼回事,至少做個明白鬼。」
「ok,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們下星期出發,這幾天都好好準備。」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陸航又幫著阿叨在船上裝了幾架*,花了不少錢,然後又找了不少的人,冒了很大的風險弄了一些炸藥藏在船上,然後潛水服、潛水刀、登山鎬、砍刀等各種工具也準備了不少。
起航的這天,天空晴朗,風平浪靜,漁民的好天氣。
按照那船槳上標明的位置,我們並不需要到了香港,然後從香港出發,其實那個位置是在離香港大概十幾海里的一個海洋中心。
因為船上的食物充足,考慮到這一行可能沒一個月也要二十天,所以一切準備充分,甚至戚焰舞還有心思在那船上養了幾盆小白菜、洋蔥、西紅柿,還以為這是出去旅遊觀光呢,女人哪。
從三亞晝夜不停地行了大概一天零大半夜左右,看看距離那船槳上所標識的第一個距離越來越近了,大概還有兩三個海裡左右。
此時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左右,我們一行人都站在甲板上看著幽黑的海面,遙望著停留在這海面不遠處的那個神秘坐標,猜想著,那個坐標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運氣。
「起霧啦。」
焰舞手扶著船舷,往我身邊靠了靠,而另一邊的榮海也往我身邊靠了靠。
因為這霧很不同尋常,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迅速地就起來了,先是是呈一條直線,在漁船前方的海面上慢慢升騰起來,形成一條極為整齊的直線,緊接著卻是在與漁船平行的右側,又是一條直線,緊接著,左側,後方,都騰起了這樣的霧。
開始時這霧大概只有半米多寬,然後緊接著慢慢加寬,遍佈了整個海面,只剩下我們漁船所在的的地方,一個長方形的區域沒有霧氣。
這時陸航推開了靠在身上的阿叨,一下衝進船艙,然後抗出兩架攝影機,對著前方和後方的霧氣調好了鏡頭。
這霧氣看起來不同尋常,非常的詭異。
「這,這這,這是血霧啊,血霧啊莊哥。」
突然,二勇帶著恐懼的哭腔傳了過來。
我朝二勇望去,只見他正摸著自己的臉上,一滴滴的血水在臉上淌下來。
不可能啊,這霧氣還沒有接近漁船呢,縱然是血霧怎麼可能落在二勇臉上?
「少帥,看上面。」
戚焰舞叫了一聲,我連忙抬頭上望,只見在頭頂大概一米左右的距離,霧氣整齊地覆蓋在上方。
「少帥……」
阿叨緊貼著陸航和攝影機叫了一聲,想來是要我拿個主意。
「大勇二勇,火把都點起來插在船上。」
「哎!」
大勇二勇答應著砰砰地跑進船艙。
「阿叨,進駕駛室看好。」
「好。」
阿叨巴不得這一聲,像避鬼一樣跑進了駕駛室。
此時陸航將攝影機調好對著霧氣,然後將幾架*擺了出來,潛水刀和砍刀也都拿出來。
我看了一眼戚氏兄妹和榮海,三個人都盯著我,似乎是在等我說點什麼一樣,這個時候,有什麼好說的?
我蹲在甲板上和陸航把水槍都安裝起來,潛水刀插在腰間,砍刀拿在手裡,不管這些管不管用,但是眼前出現的情況來看,這將又是一場死裡求生的惡戰。
「少帥,我們能幹點什麼?」
這時戚焰斌終於說話了。
我看了一眼這個身高不足一米七五,帶著一副無框近視鏡,皮膚白皙,身材瘦弱,滿臉老實誠懇的傢伙一眼,讓他幹什麼?從小到大他一定一直都是個乖孩子,打過架木?
「呃,進駕駛室幫幫阿叨吧。」
「好的。」
戚焰斌答應著去了。
此時,大勇二勇已經在船舷四周固定了十幾個火把,整個船上被照得一片通明,而此時我也終於看清了,這些霧氣的確是鮮紅的血霧。
「榮海,陪著焰舞姐姐進船艙。」
「哦……呃,啊?少帥哥,我不參加戰鬥嗎?我是男人啊。」
「保護女人也是一種戰鬥,別廢話了,去吧。」
我看著眼前由最初的平穩開始慢慢翻騰起來的霧氣道。
「哼!無聊!」
沒想到戚焰舞卻氣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走到陸航面前拿過了一把潛水刀插在腰上,又拎起了一個*。
「誒,焰舞,我說你別胡來……」
唰——
我話還未說完,戚焰舞手中的噴水槍「唰「地噴出極為猛烈的水來,立即,前方翻騰著的血霧立即被衝散了一大塊,但是與此同時,大團的血霧彷彿是具有意識一眼,頓時感覺到了我們的敵意,翻騰著轉瞬間便包抄了上來。
還未來得及反應,一滴滴鮮紅的血水便在身上臉上匯聚成水珠然後滑落。
「我的天,這個世界上多少戰爭都是由女人引發的。」
陸航望著眼前圍上來的霧氣,極為無奈,可是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噴水槍也開啟了,一陣猛烈的掃射之後,眼前又重新被掃射出一片沒有血霧的立足之地。
「上面,上面的霧氣壓迫下來了。」
這時,榮海突然喊道。
抬頭望去,鮮紅的霧氣如血雲壓頂,直直地壓了下來,插在船舷上的火把竟然有被壓滅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