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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家族詛咒 第三十七章 行竊 文 / 涼月幽幽

    開車來到亞龍灣附近,再將車停在海灘附近開冷飲店的龍叔那裡,然後我和陸航租了輛衝鋒舟便向蜈支洲的方向出發。

    可憐的阿叨,剛才在電話裡聽說他二叔知道他兩天兩夜都沒找回那船槳,又浪費了那麼多汽油和炸藥大為生氣,不但原本答應的大船沒給他,上次阿叨給他跟了半個多月的船,工錢一直沒給,今天據說是給扣了。

    這不,我和陸航剛從水鬼灣回來,這兩天真不願意到海邊來,看到那幽深的海水就想吐,可是阿叨大清早的就跑到蜈支洲來攬客帶著遊人潛水來了。

    不過這可憐之人也有那可恨之處,就說他那懦弱勁,那優柔寡斷的性格,那副膽小怕事到沒有原則的樣子,真是讓人生氣。

    到了蜈支洲附近,正看到阿叨帶著四五個人準備下水,看到我們來了略顯疲憊地笑了笑,喊道:

    「等我半個小時,馬上上來。」

    說著沉了下去。

    「阿叨今天這小生意不錯啊,半個小時上來這小兩千可就到手了。」

    陸航看著水面上冒起的幾串水泡笑道。

    「你還沒看到他拉不到人也打不著漁時那熊樣呢。這錢在現在這個時候,真是送上門來我都不掙,現在一想到到水下去我就上火。」

    「誰讓他天生落魄五行缺金,又攤上個那麼樣的二叔呢,這就是造化。」

    「阿叨這傢伙,不給他點這樣的造化,他是不知改進,人太熊了,還整天怪人家小雨嫌他窮,小雨你也認識,是那種人嗎?」

    「小雨那丫頭真不像是愛財的人,估計就是嫌他窩囊,他要是有哥這一半的陽剛之氣,小雨早就飛撲上去了。」

    陸航說著說著又轉到自己身上去了,同時不忘自戀地展示了一下肱二頭肌。

    ……

    我和陸航有一句沒一句地坐在岸邊瞎聊,若是在以前,看到阿叨被他二叔整得這麼倒霉,我倆也早就想辦法幫他了,可是這次,怎麼說呢,就是想看著他遭點罪。

    有些人那種天生懦弱的性格,真是鼓勵不來的,只能是讓他自己去爆發。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陸航帶著四個人從水裡鑽了出來,看著他一一收了錢清點了裝備之後,將這些人打發走了,陸航笑問道:

    「阿叨,潛了多深?」

    「十五米。」

    「怎麼這麼淺?」

    「從水鬼灣回來之後,實在是不想再往下去了,可是不潛又沒辦法,哎,今天突然覺得,早晚我得死在這上面。」

    阿叨說著有些傷感,聽他這樣說,我和陸航也有點難受。

    阿叨精明活躍,天生樂觀,人長得黑瘦,一張大嘴整天咧著笑,很少見他有沮喪的時候,今天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一時之間我和陸航都有點為剛才在岸上那樣說他有點自責。

    「阿叨,振作一點,咱哥幾個誰也死不了,你現在情緒低落,就是因為在水鬼灣折騰了兩三天,回來之後還沒定下神來呢又開始下水賺錢。」

    雖然這幾天陸航深恨阿叨,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又似乎有些不忍,於是連忙寬慰他。

    「阿叨,這錢咱不掙了,走,你需要多少錢說一個數,我先借給你。」

    說著,我和陸航拎起地上的幾套潛水裝備便向衝鋒舟上走,阿叨也連忙扛起了幾個氣瓶。

    上了衝鋒舟之後,阿叨卻是始終低著頭,後來竟然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淚,我和陸航裝作清理潛水裝備沒看見。

    衝鋒舟在海上大概行了二十分鐘,我開口問道:

    「阿叨,你肯定你二叔把書藏在他家的泳池下面了?你是親眼看到他藏還是猜的?」

    「我肯定,他家泳池下有個密室的事基本上只有我知道,我是一次幫他家修理泳池下面換水的水閥時無意中發現的。我昨天晚上親眼看到他把書藏在了那密室裡。」

    「你怎麼看到的?」

    「我昨天晚上去了他家後院。」

    原來,昨天阿叨一回來竟然沒顧得上休息,直接去他二叔家報告整個行程的遭遇,沒想到他二叔絲毫不同情,反倒還罵了他半天,連那半個月辛辛苦苦跟船的工錢也都給扣了,阿叨一生氣,當晚藏在他家泳池裡,半夜跑出來摸到了臥室外面的窗下。

    哪知道事情就有那麼湊巧,當時老狐狸正一個人躲在臥室開保險櫃,阿叨親眼看到他把那本書拿了出來,然後帶著書進了游泳池的密室,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空著手從密室出來的。

    看來這個老狐狸詭計多端,知道我們從水鬼灣活著出來之後,必定會知道整個事情的全部過程,到時必定會打那本書的主意,這樣一來,也許那個密室就是最為安全的所在了。

    接下來,阿叨便將老狐狸別墅中的平面圖仔細地畫了出來,那泳池卻是在那兩幢闊氣的小洋樓後面,要過去首先要穿過兩幢樓之間的一個門洞,門洞出去之後則是一塊不大的空地,兩邊似乎是種著一些花草,穿過這些,就是泳池的所在了。

    看來老狐狸的確是很在乎這個游泳池,因為整個別墅之內,那兩幢小樓後面就只修建了一個大泳池,泳池的四周有監控,門洞處有大門緊鎖,鑰匙只有老狐狸有。

    另外,老狐狸的別墅裡養了不下數十條大狼狗,據說還有一隻純種藏獒領頭,這些狗平日裡就是見了別墅裡的僕人都直往身上撲。

    「狗撲人?」

    我想起了一件事,心裡頓時覺得不舒服,同時覺得這老狐狸緊鎖住後院,絕對不止是一個泳池那麼簡單,說不定在那裡還藏著別的東西。

    「少帥,我最怕狗了,何況老狐狸還有一條藏獒,你說這咋辦呢?」

    這時陸航坐在一邊鬱悶了。

    「別怕,咱這回去就安排吃兩次狗肉火鍋——覺得好吃可以多吃幾頓,然後帶幾塊狗骨頭在身邊。聽說狗的嗅覺異常靈敏,它要是在幾百米以外嗅到死亡的氣味就會馬上逃竄。如果到時咱們出現的太突然無法迴避,它們會原地臥倒,俯首帖耳,夾起尾巴,膽子小的會渾身顫抖口吐白沫!」

    我望著亞龍灣的方向漫不經心地說。

    「真的假的?」

    陸航半信半疑,見我表情嚴肅不像開玩笑又有些拿不準。

    「真的,有科學根據。」

    「媽的,我經常吃魚,怪不得你們小區裡的野貓看見我這麼親,一個勁蹭我,草!」

    陸航聽我這一說,一拍大腿破口大罵。

    「可是我也常吃豬肉,沒有哪隻豬怕我。」

    阿叨瞪著眼睛聽了半天,忍不住跟著嘟囔了一句。

    「阿叨,你二叔家的狗是拴住的還是放養在別墅裡的。」

    「放養在別墅中的,不過別墅前院中只是幾隻普通狼狗,藏獒和最凶狠的狼狗都在後院的泳池那邊,唉——」

    阿叨說著,似乎是感覺到了再進泳池下手的艱難。

    「那你那天是怎麼進去的?」

    「那天是經過我二叔允許的當然沒事,他事先把狗拴住了,要不見到我早就撲上來了,聽說有一次一個僕人擅自進了後院,結果被一條狼狗撲上去撕咬,身上的肉都被狼狗扯下來好幾塊吃掉了,人差一點就死了,搶救了好幾天,活過來卻瘋了。不過說來奇怪,那些狗凶是真兇,可是看到了我二叔卻是老老實實的,一動不敢動,我二叔要是吆喝一聲,連藏獒都發抖。」

    撲人……

    我心中默念著這兩個字。

    一般家養的狗很少會這樣撲人,且撲倒了還把人身上的肉撕下來吃。而且如果根據阿叨所說,那僕人還是別墅中的,就算是前後院相隔開,那狼狗對僕人身上的氣味也不會感覺到陌生,而在這樣的情況卻還能夠撲上去撕咬,並且差點咬死,這說明了什麼?

    這就說明,老狐狸很可能在利用活人飼犬。

    想到這裡我不寒而慄,就從老狐狸心知肚明卻把我們六個人送到水鬼灣送死,其中還包括了他的親侄子,我愈加相信他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

    正所謂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鏟,這次去老狐狸家探明真相,要是他真敢做這樣的事,本爺絕不放過他。

    我和陸航、阿叨三人回去修整了一天,同時採購了一些鑿門撬鎖、招貓逗狗的工具,最後我還不忘買了一瓶狗血,然後就準備進老狐狸家行竊。

    其間,考慮到阿叨自水鬼灣回來就直接去了他二叔家,然後在泳池裡貓了一夜,緊接著第二天就出來帶人潛水,還沒休息過,於是建議他睡一天再說,沒想到阿叨卻毫不在乎地道:

    「沒事,那天在我二叔家的泳池裡也睡了一夜了。」

    「泳池裡都是水,你怎麼睡的?」

    「我把鼻子露在外面,斜著身子懸浮在泳池裡,斷斷續續地睡了也有七八個小時了,剛才帶了幾撥人潛水,下水之後也都睡了二十多分鐘,還有在水鬼灣的時候,在水裡幹活時也都一直在利用時機休息,所以我沒你們那麼累,現在真不睏。」

    我和陸航面面相覷,這阿叨,還是人了嗎?難道是在水鬼灣的水下有了什麼奇遇變種了?我知道他是有人水合一的能力,可是也沒這麼牛-逼啊。

    我和陸航還是建議他先休息,可是他堅持不肯,便也作罷,計劃是今天回去休整一下,明天晚上十點開始動手。

    老狐狸住在三亞灣附近,那裡有一處富人聚集的別墅區,別墅區中環境優雅,一輛輛價格不菲的私家車在那裡進進出出,當然治安也是非常之好。

    傍晚,我和陸航兩個人摸到那別墅區附近踩點,打算先熟悉熟悉地形,根據阿叨給的地址,找到了老狐狸家。

    老狐狸家的別墅在整個區域的最裡側,距離其他的別墅有點遠,看起來有一種地處偏僻的孤零零之感。

    這個別墅區範圍很大,從入口處進去步行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到達老狐狸家附近。看看四下無人,我和陸航將身上背著的一些工具偷偷藏在一處不太顯眼的花叢內,然後兩個人又在裡面轉了一圈,徹底熟悉了裡面的各類設施,才滿身疲憊地回來。

    期間接到了榮海的電話,原來阿叨已經將我們的計劃告訴了他和那雙胞胎兄弟,三個人也不知在哪裡搞了三輛摩托車,說是明天晚上會一直停在那別墅外面待命,要是有什麼意外就馬上拉著我們逃命。

    我真是有點無語了,要是真有什麼意外,我們三個到時從裡面跑出來也要跑個半個小時,指望著他們……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要是真有這三輛摩托車能開進別墅區的話,到時我們的勝算的確要大上一些。

    晚上,我和陸航回到家時已經十一點多了,又在電話中跟阿叨商量了一下以探望他二叔為由,讓他帶著雙胞胎兄弟和榮海過了門衛那一關,將那三輛摩托車帶進別墅區。

    當夜,月朗星稀,清風徐徐,一夜無話,只待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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