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十章 孫小妹(一) 文 / 少帥寇仲

    孫昊強的故事是劉大海告訴張宸的，也正是因為孫昊強的遭遇，才讓張宸心中對他的觀感徹底改變|com|

    孫昊強的父母雙亡，家中只有一個妹妹，叫孫小妹。86年退伍後，孫昊強回到了他的家鄉s省某縣，在縣供銷社當一名司機。孫小妹那時正在上高中，學習很不錯，雖然孫昊強掙的錢不多，但是兄妹倆卻很享受這簡單、平凡卻很快樂的生活。

    只可惜好景不長，禍從天降。88年7月，孫小妹高考結束後，和班裡的同學組織起來，一起去了縣城附近的山裡野炊，誰也沒有想到，孫小妹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當天下午，警方和附近的村民組織起來，對野炊地點附近的山林進行了大規模的搜索，然而直到第二天晚上，也沒有任何結果。

    孫小妹的好友在孫昊強面前痛哭不已，「孫大哥……對不起，她說要去解手，我……我本應該陪她一起去的……」

    孫昊強面容憔悴，雙眼佈滿血絲，其他人員在搜索的過程中還會替換休息一下，但是孫昊強卻不顧任何人的勸告，他已經整整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看著面前哭哭啼啼的女孩，孫昊強也知道這件事實在是與她無關。女孩子淚如雨下，老天爺似乎也被感動了，就在這最不應該的時候掉下了最不應該掉下的眼淚。

    本來當地警方已經向上級求援，請求派警犬來協助搜查，但是大雨澆滅了大家心中最後的希望，警方負責人找到了孫昊強，說道：「孫昊強同志，實在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搜索行動將很快停止。對不起，請節哀順變。」

    所有的人都在盡心盡力的尋找小妹，這些孫昊強都看在眼裡，此刻的情況，他也不能在過多的要求什麼，因此，孫昊強向那個警察和所有參加搜索的人們，敬了個自他脫下軍裝後的第一個軍禮。

    警察看到孫昊強的狀態並不好，便勸道：「孫昊強同志，請跟我們一起下山吧，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不能在撐下去了。」

    孫昊強堅定的搖了搖頭，說：「我不會走的，不把我妹妹找到，我是不會走的。」任憑大家如何勸說，孫昊強就是不下山，眾人雖然被他們的兄妹情深所感動，但是面對如此大雨，誰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勇氣和毅力，只好將一些食物和水留下，並囑咐孫昊強一定要小心。

    孫昊強吃了一些東西，找了一個樹洞休息了一小會兒，待雨稍微小一些，便打起精神，繼續尋找。至午夜時分，雨過天晴，圓月高掛於天空，月光灑滿整個森林。在月亮的指引下，孫昊強在泥濘的林中穿行，大雨雖然已經沖刷掉了所有的痕跡，但是那些被掩蓋的罪惡也同樣被這場大雨無情的翻了出來。

    這是一片比較濃密的灌木，上面還堆滿了樹枝，要不是大雨將這些樹枝沖走，孫昊強也不會發現這片灌木後面竟然是一個山洞，在山洞裡面，孫昊強找到了孫小妹的一隻涼鞋，一條帶血的手帕，還有一條髒兮兮的床單。

    「小妹是被人害了！」孫昊強雙拳緊握，兩眼噴火，心中發誓，「我一定要找到那個畜生，為你報仇。」孫昊強拿著這些證物，轉身就要離開山洞，但是由於勞累過度，再加上剛才看到孫小妹的東西後心情激動，竟然就昏死了過去。

    山林中的鳥鳴聲將孫昊強從沉睡中喚醒，也幸虧他是一個鐵打的身子，戰火錘煉過的筋骨，要是一般人，長時間的勞累再加上昨晚那場大雨，早就趴下了。

    孫昊強活動了一下筋骨，睡了半個晚上，精神也恢復了過來，將昨晚找到的證物都拿好，孫昊強便準備下山報警。剛走出林子，就發現山道上停著一輛吉普車，3個年輕人剛剛從車上下來。

    此時天光已經大亮，孫昊強很快就認出了面對自己的那個人，正是自己的鄰居，也是孫小妹的同班同學，叫牛小偉。這時，牛小偉也看到了孫昊強，不過現在的孫昊強蓬頭亂髮、衣衫破碎，牛小偉沒有認出來，反而是讓孫昊強的樣子嚇了驚叫了一聲。

    另外兩個年輕人急忙回過頭來，其中一個人手裡還拿著一把獵槍，看到孫昊強走過來，忙舉起槍，喝道：「你是什麼人？不要過來。」

    孫昊強這時也認出來了，這兩個人他也見過，都是小妹的同學，只不過叫不出名字。孫昊強的心頭不禁疑雲大起，這麼早，這三個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昨天搜索的時候，很多小妹的同學都在，但是卻沒有看到他們三個，怎麼今天卻跑過來了？

    孫昊強沉聲說道：「你們三個到這裡來做什麼？」

    他一開口，牛小偉就聽出來了，驚恐的說道：「你……你是孫……孫大哥！」

    其他兩個人卻不知道「孫大哥」是誰，那個拿槍的人扭頭問牛小偉，「他是誰？」

    「他就是孫小妹的哥哥。」牛小偉的聲音小的如蚊子哼哼，但這並不妨礙那兩個人聽到他說的話。

    「孫……孫大哥……你好。我們……我們……是小妹的同學……」，兩個年輕人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與不安，話也說的吞吞吐吐，含糊不清。

    直覺告訴孫昊強，這幾個人一定跟小妹的失蹤有關。孫昊強將手中那個破舊的床單唰的抖摟開來，問道：「這東西是你們的嗎？」三個年輕人的臉霎時就白了，那個拿槍的人本已將槍放下，此刻卻如驚弓之鳥一般又把槍舉了起來，顫聲說道：「這……破東西我們……怎會認識？」

    「既然這不是你們的，那你用槍指著我幹嗎？」

    那個人連忙又把槍放下，解釋道：「習慣了……習慣動作，對……對不起。」

    「那你們在傷天害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對小妹說一聲對不起。」孫昊強的吼聲讓牛小偉直接癱倒在地，那個拿槍的人還想舉槍，可他的速度又怎麼快得過孫昊強。

    制住了那兩個年輕人後，孫昊強一把將牛小偉提了起來，「牛小偉，告訴我，小妹在哪裡？」

    「孫大哥，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小妹在哪裡啊……」牛小偉邊哭邊喊，「都是他們幹的啊……孫大哥……我什麼都沒做，饒了我吧。」

    孫昊強把牛小偉丟在地上，罵道：「沒用的東西，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被人欺負了還得靠小妹幫你出頭。我現在也不打你，你老老實實把事情給我交待清楚，若是有一句假話，今天你就別想活著下山。」

    在牛小偉斷斷續續的敘述中，孫昊強終於瞭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躺在地上的兩個人一個叫賈強，一個叫薛磐，都是縣裡衙內級的人物，學習不怎麼樣，壞事卻沒有少干。牛小偉生性懦弱膽小，平時竟被他倆欺負了，後來乾脆就做了倆衙內的跟班。高三上學期，賈強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些醫用乙醚，這東西的作用他們是知道的，於是一個邪惡的念頭在他們的頭腦中產生了。

    第一個不幸的女孩昏迷後被他們拖入樹叢，三個人都有些緊張，結果賈強和薛磐一致決定，讓牛小偉先上，牛小偉不敢，就被倆人強行脫了衣服壓倒了女孩的身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由於幾個人首尾收拾的比較乾淨，完事後都會把女孩的身子擦乾淨，衣服穿好，所以有的單純的女孩子醒過來後，甚至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清楚的女孩子大多也沒有選擇報警，因為連歹徒是誰，有幾個人都沒有看清楚，報了警也未必能查得出來，反而會累了自己的名聲。在這種情況下，賈強等三人膽子越來越大，連連出手，高三一年，毀在他們手中的女孩就有十個人之多。

    賈強的班上也有幾個很漂亮的女同學，賈薛二人早已是垂涎三尺了，但是礙於是自己的同學，天天都要見面，要是有點差錯，不好掩飾，所以賈強他們一直忍住了，沒有動手。

    不過高考結束後，兩個衙內覺得要是再不動手，以後怕是就沒有機會了。因此，利用這次的野炊，兩個衙內進行了周密的策劃，本來目標是鎖定頭號班花孫小妹的，但是遭到了牛小偉的堅決反對，倆衙內非常驚訝，想不到一向懦弱的牛小偉這次竟然如此堅持，由於還需要牛小偉為他們跑腿，因此倆人最後也妥協了，其他幾位姿色不錯的女同學頂替孫小妹上了黑名單。

    三個人商議，這幾個人中誰落了單，就向誰下手。完事後就由牛小偉將其救醒，並謊稱在此處發現她突然昏迷，在那個時候，女孩看到自己衣衫完好，即便身體有不適的感覺，也絕不會和牛小偉說，時間拖下去，女孩報警的可能性也很低。

    野炊的當天，牛小偉跟著去了，賈強和薛磐謊稱家裡有事不能參加，卻早早的來到野炊地點的附近佈置。野炊的地方是林間的一塊空地，有小溪流過，三面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雖然這裡是年輕人春遊野炊常來之處，但是由於周圍的林木過於茂密，所以一般人很少會走入森林超過50米。有一次賈強他們大著膽子往森林深處走，竟然在距離空地大約500米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山洞，而這次作案的地點就被他們選定在這山洞之中。為了玩的更舒服，兩個人甚至還找了一條舊的但是大大的床單鋪在了地上。

    野炊的當天，名單上的幾個女生都有落單的時候，但是由於他們進入森林的距離都太短，比較容易被人發現，所以賈強和薛磐並沒有動手。按照計劃，牛小偉要等某個女生消失大概半小時後，再來山洞，這樣，他既可以有機會施暴，也不會讓自己在同學們面前失蹤的時間顯得太長而導致懷疑。

    看著名單上的目標一個個都安然無恙，牛小偉心裡也在著急。偏偏這個時候，他看到孫小妹一個人走進了森林，牛小偉的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他對賈薛二人的承諾一點也沒有信心，而現實也確實在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十分鐘……二十分鐘……孫小妹還沒有回來，牛小偉忍不住了，借口去拾柴火，也走進了森林，然後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那個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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