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0章 病態 文 / 雨水
第130章病態
車隊停在了距離大山脈五六公里遠，木孤山舉著望遠鏡，觀察著山前下的小鎮。
這裡的地理是荒原和平原的分界線，自從進入到大山脈十公里範圍內，到處就可以見到綠蔭成片的樹林，還有連天一樣的青草。完全和荒原兩種不同的環境，一個是狂野，一個是安靜。
小鎮的四周，可以通過望遠鏡看得清楚，不時有人影子出現，但很快又消失。
「老闆，有人隱藏在小鎮四周的山體裡，對方似乎是知道我們的到來。」木孤山收了望遠鏡，通知著周遠強，一邊狠狠地罵道：「老闆，我早就說現在的人不可信，那小山包裡，肯定有人向這瘋狗報了信。」
周遠強自諷地說道：「既然他想死，我們可以送他們一程？反正像這樣的人渣，也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像瘋狗，周遠強原本就管不著，天各一方，對錯也不是自己能管的。但是他不應該對自己有著什麼居心，自己遠不是他治理下軟弱的柿子，是他想捏就能夠捏得動的。既然現在他有心惹上自己，也不算是多管閒事，以他的罪行，死上一百次也不為過。
小直升飛機最大的飛行距離是5公里，它的電池無法支撐它過久的飛行。不過萬重山他們已經在設計合適的小引擎了，到時候將採用燃油的情況下，它的飛行距離可能會突破15公里，而且起重力會提升一倍，作戰偵察能力將會更強。
還有三公里的時候，小直升飛機起飛，從另外一個角度向著小鎮飛去，它將會超低空飛行，最終是避開對方的眼線，靠近小鎮。
瘋狗他們根本就沒有看見這架小直升飛機的起飛，他們缺少望遠鏡，只能是從遠遠的地方，見到車隊在公路上停了下來，不走了。這也讓他們心裡緊張起來，瘋狗哼了幾句，說道：「難道他們發現了什麼？可是不應該啊，他們一路過來，不可能得到什麼消息。」片刻間，他又是明白過來，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他奶奶的，他們不會認為小鎮裡有喪屍吧？」
越想越有道理，所以他很快就讓人傳了命令下去，讓躲起來的兄弟走在小鎮的街道上去，又是讓一些兄弟在小鎮外逛動，向周遠強他們表達了這裡是人類佔領的小鎮的意思。
周遠強放下望遠鏡，轉頭有些惜愛地望著賈可兒，說道：「可兒姐，你認識瘋狗嗎？」
賈可兒搖搖頭，說道：「聽說過，但沒有見到過。以我的身份，只能是躲在聚居地裡。」想起這幾年來的心酸，從一個國際巨星，淪落到擔心受怕，每天為了一頓可憐的野菜湯冒險出去，從喪屍手中爭奪。特別是一雙被稱為價值連城的手，卻因為長期的勞作，變得粗糙不堪。如果放在和平的時候，一定會成了世界性的爆炸級娛樂新聞。
周遠強是抓著她的手拍了拍，說道：「你進去吧，裡面是窄了些，但勝在安全。」
賈可兒表現出來的精明，她當然明白周遠強的關心，點了一下頭，說道：「遠強，你也注意安全，我……我不想落到瘋狗的手裡，你明白的。」
瘋狗？周遠強笑了起來，揮了揮手，拍了拍坦克塔，吼道：「大光雄心，我女人就交給你們了，保護好她。如果真的有什麼意外，你們帶著她衝出去，返回聚居地裡。」他站下坦克運輸牽引車，走到木孤山所有的防爆裝甲車上，鑽了進去。
木孤山一見到周遠強上來，頓時罵道：「老闆，這瘋狗可不厚道啊。你看這裡，街道兩邊全是油桶，而在街道的兩邊，是幾輛農用拖拉機。這混蛋果真沒安好心啊，恐怕是想讓我們進到小鎮，之後用這些拖拉機給堵著街道口，用這些燃油迫我們離開裝甲車。這麼一來，我們就只能是活靶子了。」
「這個混蛋，還真是病態狂。」周遠強有些慶幸自己得到賈可兒了，如果不是從她的嘴巴裡知道瘋狗的情況，自己還不一頭扎進去？
小直升飛機停在一幢七層高的居民樓上，利用攝像頭的視角，將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楚。
木孤山撫摸著手中的03式自動步槍，說道：「老闆，既然讓我們發現了，怎麼也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可不好惹。而且有這麼一條瘋狗在，我們以後的商隊，肯定不能順利進行。」
周遠強淡淡笑了笑，說道：「坦克是用來幹什麼的？它的距離，足夠從一萬多米外將整個小鎮轟成碎渣。和這些搞不清狀況的人渣，我們還需要靠近來打吧？」有這種利器不用，難道增加自己人員的傷亡。
得到命令龍大光興奮起來，麥雄心將坦克開下了坦克運輸牽引車，賈可兒從裡面出來，周遠強讓她呆到了防爆裝甲車內，接下來的場面，確實是有些血腥，不太適合一個女人看到。更何況，周遠強也不想她見到太多的血腥。
一直呆在樓頂的小直升飛機，很快啟動，發出輕微的「嗡嗡」聲。用馬達帶動的它，聲音不大，可是在升空的時候，到處游動的人，還是發現它的存在。頓時間，小鎮裡馬上一陣雞飛狗跳起來，原本想射擊的人，又被壓了下來，防止驚動遠處的車隊。
可是他們忘記了，哪兒來的小直升飛機？
龍大光通過激光測距儀、彈道計算機將炮彈的發射距離和軌道計算好，又是通過炮手穩定式瞄準鏡鎖定了目標，之後在周遠強的命令之下，按下了發射的按鍵。
125毫米滑膛炮口噴射出一團火焰，巨大的後挫力，讓坦克震動著，似乎將整輛坦克彈離地面一樣。
周遠強透過望遠鏡，可以看到最高的一幢建築物，瞬間被摧毀。可怕的威力讓整個樓下一層散發出火光和濃滾的塵埃。原本埋伏在樓下的人，被掀飛。可怕的金屬流彈，還有碎渣，將這些人撕個粉碎，慘叫在極遠的地方，還可以聽到。
96式主戰坦克每分鐘可以發射8發炮彈，有著自動填裝機的情況下，根本不用裝彈手，龍大粉需要做的，就是一心將一個個目標摧毀。第一發炮彈的火光還沒有消失，第二發已經是出膛，又是將小鎮的房屋給掀飛出一塊來。
周遠強和木孤山兩人坐在防爆裝甲車上，相互吸著煙，好像這根本就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電影。
小鎮裡，埋伏的人們驚慌失措地亂跑著，炮彈不算密集，但是威力巨大。第一炮下來，總會有十幾個人永遠倒了下去。不過是片刻間，炮彈就將街道上擺放著的油桶給炸飛，在空中又是爆炸化成一個巨大的火球，向街道下面砸了下來。
像是連鎖反應，一個個油桶不斷地爆炸著，飛揚濺射的火舌，吞沒了街道上沒有逃出來的人們。
被燃油濺射到的人，一個個嚎叫地，背負著渾身是像個火團，在到處亂闖。這一刻，他們罪惡的靈魂，在大火中燃燒，在這火海一樣的街道裡翻滾慘嚎著，最終被燒焦，了無聲息。一幢幢的建築物在炮彈下，倒塌下來，活生生將裡面的人深埋在裡面。
僅僅是一輛坦克的威力，就可以將整個小鎮陷入到面臨被摧毀的地步，可見到這種戰爭的機器，是何等的強大。
木孤山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平淡地說道：「以前演習的時候，場面不知道比現在大上多少倍，整個演習戰場上，全是坦克，裝甲車，還有將士兵放下的運兵車。天空上，是轟隆飛過的戰機，一枚枚演習導彈從機體上發射下來，將下面的一輛輛衝鋒的坦克給擊毀。士兵們拼了命的奔跑，再被機槍掃射的空包彈擊中，倒在衝鋒的路上。呵呵，不怕你笑話，當時只感覺熱血沸騰，可是卻一絲害怕也沒有，這種演習只能是練各軍的配合，卻不可以練膽。」
他手指一點遠處的小鎮，說道：「只有一輛坦克，但是這種真實的炮火，卻可以讓人發自內心的害怕。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無法理解真實的戰爭和演習戰爭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這裡的規模雖小，但卻讓我感覺到有一種對生命的戰兢。」
「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生是運，死是命。」周遠強將煙頭一彈，說道：「他們原本不至於這樣的，但是……沒有但是，他們運氣不好。」說到這裡，拿起無線電，命令道：「龍大光，繼續，將整個小鎮給我移平，我不想有任何一個兄弟受傷。」
炮彈尖銳的呼嘯響，隨後就是轟隆的爆炸，掀起的水泥渣子，飛出老遠。
瘋狗兩眼充血地趴在一輛廢棄的汽車邊上，濺射的水泥渣子，將他的臉刮出一條大血痕來。滲出流下的鮮血，讓他發狂，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淡淡的腥鹹味，讓他整個興奮到渾身顫抖，吼道：「他媽的，兄弟們，將寶貝給老子扛出來。」
原本抱成一團躲避的手下，聽到瘋狗的大吼，雖然害怕炮彈，但是更害怕馬上被殺死，所以全都是不敢反抗地冒著炮彈的轟炸，飛快地衝到一處地下室裡，將六具火箭筒扛了出來。
這些原本是準備在裝甲車隊進入小鎮的時候，再分配為裝甲車隊獻上的禮物，如何在周遠強的遠程轟擊下，失去了作用。
一名略懂火箭筒的手下扛著一具火箭筒，在轟隆的爆炸聲中喊道：「頭，這火箭筒的發射距離太短了，沒有辦法對付三個多公里外的車隊，怎麼辦？」
瘋狗也是愣住了，突然扛起手中的機槍，對著天空上的小直升飛機瘋狂地掃射著，將小直升飛機整架凌空打爆，咬著牙，吼道：「讓兄弟們準備摩托車，我們衝上去，轟他媽的。」
瘋的含義是什麼，就是義無反顧的另外一說法。如今急紅眼的瘋狗，他的病態又開始發作，沒有猶豫地下達了命令。天生就喋血的他，在失去理智的時候，可不理此去是不是很危險，哪怕就是死，也人咬對方一口。這……就是被稱為瘋狗的原因，見誰都咬一口，像一種本能，深深地刻在他的骨頭裡。
原本他有一個美好的夢，可是這個夢，才懷了不過是半天，就被人無情地粉碎，這種看到希望，又被人擊碎的感覺，正是他進入病態的真正原因。
對於被炮彈和汽油殺死的人，在他的眼裡，一文不值。
這個世界是瘋狂的，死亡的人類何止億萬？多上幾個又能怎麼樣？瘋狗不在乎誰去死，只要達成他的目的，再多的犧牲也是值得的。有著病態的他，奉行的，不能流芳百世，就遺臭萬年好了。
至少瘋狗認為，遺臭萬年會比流芳百世要好得多，誰見到過有多少個人能夠活一百歲？百世能有萬年長久嗎？
一輛坦克的壓制，確實是攻擊力太弱了些，瘋狗的人很快就從各處推出來上百餘輛摩托車，瘋狂的人們在瘋狗的帶領下，扛著火箭筒，攜帶著槍支，跨上摩托車上，尖叫著，在摩托車的轟鳴引擎聲中，呼嘯地衝出了小鎮。
中國偏遠的城市小鎮裡，什麼最多，以前是自行車，但是如今是摩托車。一個小鎮上，隨便可以找出幾百輛摩托車來，特別是趕集的時候，街道兩邊幾乎是清一色的摩托車，極為壯觀。在失集的時候，公路上全是如同螞蟻一樣的摩托車大潮。
如今上百輛摩托車呼地衝出小鎮，也是極為壯觀的場面，特別是上面的人，散發出瘋狂的叫吼。
木孤山眉頭一皺，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說道：「他媽的，這幫傢伙是不是瘋了？用這些來衝鋒我們的裝甲車隊？」他獰笑起來，剛剛平息的熱血又是沸騰起來，高吼道：「兄弟們，這幫混蛋竟敢挑戰我們做為正規軍的威嚴，你們說，他們該不該死？」
隨著森孤山的大吼，上百名探險隊的隊員全都是吼了起來：「該死，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能夠被挑選出來的士兵，是從三萬五千人中，如過獨木橋一樣闖出來的，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而瘋狗的人是什麼，他們不過是一群以前的平民有了槍支後，變成的烏合之眾。不要說有著裝甲車為依杖，就是沒有，上百人也可以打殘他們。
「坦克，繼續炮轟小鎮，不用管這些小雜碎，他們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好了。」
96式坦克的備彈只有41發，但木孤山根本就不用擔心炮彈的問題，因為防爆裝甲車上，有足足三個基數的炮彈讓它揮霍，至少要讓整個小鎮戰兢，讓附近的人知道，荒原聚居地，並不是隨便讓人揉捏的柿子。
像是一幫悍匪，上百輛摩托車在騎士的駕駛下，後座上的人揮舞著槍支，向著停在公路上的裝甲車衝了上來。
才進入到2公里的範圍，一些心急的悍匪們，已經是揣著56式這種由ak修改而來的衝鋒鎗，瘋狂地向裝甲車所在的地方掃射著。
在進入到1.5公里之後，一些彈頭開始叮叮噹噹地打在防爆裝甲車上。這種距離的彈頭，已經沒有了殺傷裡，打在裝甲上，連油漆也沒有掉落。防爆裝甲車的裝甲是採用6mm的鋼板製成，像56式衝鋒鎗的威力，必需要靠近100米內，才會擊穿得了這麼厚的鋼板。
出了這個距離外，根本就不存在威脅。
蜂擁而至的悍匪們見到沉默的車隊，更加是瘋狂。頭已經講得很清楚了，自己這些人的衝鋒，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只要靠近四百米內，頭搞到的火箭筒可以輕易將這些裝甲車送上西天。
正是這一絲希望，讓每一個悍匪們全都是悍不畏死。
由於對方上百輛摩托車，將木孤山的視線給阻擋住了，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隱藏在摩托車中的火箭筒，而是冷靜地說道：「放他們靠近一些再打。」火神加特林的威力，在六百米到八百米之間，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只要兩三架一同掃射，這一段絕對是任何人前進的禁區。
「這幫文盲又怎麼可能知道加特林的可怕？」木孤山有理由相信，只需要幾分鐘，就可以將這二三百人送上西天。
周遠強已經將指揮要交給了木孤山，自己則是組裝起js狙擊槍，很快就爬出到防爆裝甲車的天窗上，將狙擊槍一架，就是瞇著眼盯著瞄準鏡，將一名衝鋒最猛的悍匪納入到瞄準鏡裡，之後扣動了板機。
「轟」的巨響，沉悶的大口徑子彈出膛的聲音，震得耳朵生痛。強大的火藥噴發的力量，將彈頭推出槍膛。
這名倒霉的悍匪，在衝鋒中，摩托車被擊中，整個車頭猛地向後深陷，隨後在空中解體，四散的零件燃燒起來，隨後油箱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炸。引擎被整個掀飛，像是一個彈片，濺射砸中旁邊的一輛摩托車，巨大的衝撞力被硬生生將這倒霉的摩托車連同騎士給擊飛，重重地倒在公路上，變了形。
被狙擊彈命中的摩托車騎手，更是悲慘，硬生生被止住的力量，讓他慣性掀飛向前，又被隨後解體的零件撕了個粉碎。重重摔落到公路面上的時候，已經成了一灘爛泥。
瘋狗眼紅了起來，吼道：「全部散開，繼續給我沖，勝利就在眼前。」
對於時速達到7、80公里的摩托車來說，1.5公里不過是眨眼就可以衝過去。爆炸的摩托車雖然引起了連鎖反應，讓幾輛摩托車在衝撞中倒了下去，但是後面的摩托車卻是分散，一些在公路上飛奔，一些開到了公路邊的草地裡。
一進入到射程內，加特林機槍的掃射聲就響了起來，吞吐的火舌，瘋狂地對著前方的摩托車隊掃射著。
成片的人倒了下去，可怕的威力，甚至是將摩托車打炸，成為一團燃燒的火球。被掃中的人體，在摩托車上被撕成幾斷，一團團的血霧噴起，命中的地方，化成血雨，散落到公路上。很快這衝鋒的一人，就倒下了一半，公路上到處可以見到人體的零件，和燃燒著的摩托車殘骸。
一輛快速靠近的摩托車，在這一片生命禁區裡，可能是感受到死亡的原因，還沒有進入到火箭筒的發射範圍，就急急忙忙地扛起來，對著還在八百米外的防爆裝甲車發射出去。
拖著火煙的火箭彈，飛快地向著防爆裝甲車撲上去。
木孤山吼道：「小心，他媽的，他們有火箭筒。」不過是眨眼間，這枚火箭彈在出了射程之後，就變得扭扭捏捏起來，最終是一頭扎進到公路邊的泥土裡，在防爆裝甲車幾十米前轟地一聲爆炸，掀起水泥和草皮。
「他媽的，這個混蛋！」瘋狗憤怒的叫吼，已經無法挽回火箭筒的秘密。
周遠強已經是略微移動js狙擊槍，將剛剛發射火箭筒的人連車帶人，一併送上了西天。
防爆裝甲車的裝甲太薄了，火箭筒的威力，足夠讓擊穿裝甲，讓裡面所有的人被撕成碎渣。但是火箭筒的發射距離太近了，知道了對方擁有火箭筒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會讓對方靠近？幾輛防爆裝甲車排成一排下，瘋狂的掃射，這衝出來的上百摩托車隊，很快就爆廢在公路上。
瘋狗是被摩托車掀飛在草地裡的，高速的衝撞力，讓他的腳斷裂，在疼痛中舉目望去，四周再也沒有一輛完整的摩托車，一個還能站起來的人。和他一樣瘋狂的手下，如今不是被擊成幾段，就是被摩托車高速的衝鋒，給摔死，更慘的是被爆炸的摩托車撕成了肉碎。
「啊啊啊……」
瘋狗狂吼著，血液的凶殘讓他扛起散落在地上的火箭筒，拖著斷裂的腳，一瘸一瘸地向著裝甲車隊走去。他的眼睛充紅，因為瘋狂而起伏的胸膛，不斷地噴出粗氣。他扛著的火箭筒，慢慢放到了肩膀上。
轟……
巨大的衝擊力，甚至讓瘋狗沒有動彈搖晃一下。狙擊彈頭從他的肚子處穿過，帶走了肚子處所有的器官，一個拳頭大的洞口，可以從前面望到背後的草叢。下滴的鮮血，很快從這洞口裡湧了出來。
嘴巴裡像噴泉噴出來的鮮血，讓瘋狗最後望了一眼前方的裝甲車隊，無聲地倒了下去。
肩膀裡的火箭筒掉落到草叢裡，滾動了幾下，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