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三十章 文 / 煙雲殤
第一百三十章
可是如果真的答應去了的話,他又為君凌天擔心。到時這傢伙到哪裡給自己找個女兒來看。真是麻煩啊。
看來只能犧牲他自己了。話說,誰讓他是這齣戲的男配啊。男配就是打醬油和注定犧牲的命啊。他眼睛骨碌碌的一轉,馬上做出一副要昏倒的舉動出來。「哎呀,不行了!我的頭好暈啊……我我……暈了……」他倆眼一閉,身子直接往後傾,反正他知道這倆人是不會讓他這個「岳丈」倒地的。
「快,快傳大夫去!」君凌天上前一步,接住了容易要往後傾倒的身子,然後大聲的對著站在門口的侍從喊到。其實他心裡卻是因為容易這暈倒,而漸漸的放鬆了一口氣,畢竟沒有人再會隨著他回自己那個孤零零的府宅去了。
蘇惜洛在一邊看著這倆個男人的「表演」,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剩下的事情,便是讓容易說出容繡此刻的下落了。
直到傍晚,君凌天和蘇惜洛倆人才從容府裡面走了出來。倆人道不合不相為謀,各自恨恨的瞪了對方一眼,便擇了不同方向的路各自的走著。
君凌天心中煩悶,又不想回家,在路上閒逛著。漸漸的就走到自己以前和容繡一起時,他們倆人經常逛的地方。
寒峭的冷風颼颼的吹了過來,天空中,不知不覺的便下起了零星的雪花。鵝毛般的雪花在天空打著卷的的飄落下來,似是要覆蓋這大地上一切骯髒的事物。
街道兩邊的民宅,炊煙裊裊的升起,給這寒冷的天氣增添了一絲的溫暖的元素,街上的人紛紛急走著路,要往自己家中趕去。
君凌天仰頭悵惘的望了眼灰沉的天空,皺了皺眉,無意識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君公子!」他剛要穿過街道,卻聽到身後面傳來的一聲女子的呼喚聲。他微微一蹙眉,頓下腳步,回身望過去,見到的卻是一個相貌絕美的陌生女子。
「君公子!」見君凌天回過身子來,含香忍不住的奔了過來,歡喜的在他的身邊站定,翦翦水眸直直的盯著君凌天看著。
君凌天桃花眼一挑,這才想起這個女人好像是新月樓的花魁——含香。
「君公子,太巧了。居然能在這裡見到你!」含香心裡高興,說出來的話倒是沒有了平時的那般拘謹。「我我,我以為你已經不在京城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還要感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啊!」含香這姑娘也是個美男控啊,想了這麼久的人,今天讓她無意間的碰到了,倒是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哦。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君凌天青衣鼓舞,桃花眼望著天空中不斷落下來的雪花。他對這種青樓女子一向是敬而遠之的,上次要不是為了容繡,他也不會插手管這個含香的事情。
含香見他這般的冷淡,她也沒話找話的說了起來,「今年的雪好像下的有些晚啊,君公子可喜歡賞梅?」
「不喜歡!」君凌天直接的回答到,「梅花沒有杏花好看!」因為杏花的花瓣其實是帶著輕微的毒素的,吃了能讓人有種醉酒的感覺。所以它是用來做魚的最佳材料。
當然君凌天喜歡杏花是因為容繡喜歡吃他做的魚,所以愛屋及烏的,他也喜歡杏花。想想跟她單獨相處的那段時間真是他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刻,可惜現在卻成為這樣了……
含香見他神情冷峻,似乎對梅花真的沒有好感,她連忙的轉移話題。「對了,君公子,你怎麼會和上次一起來新月樓的那位姑娘失散的?」
「什麼?你見過那個姑娘?在哪裡?」君凌天微微一挑眉,有些急促的問到。
含香見他似乎對這個話題產生興趣,於是她便把那天容繡和凌凌六的大腦新月樓的事情娓娓的道來。
君凌天眉頭深皺,沉思了下,便又問到。「你還能記得了和她一起來新月樓的那個男子的長相嗎?」
「這個……」依雲遲疑的瞥了一眼君凌天,為難的說到,「還請君公子和奴家回一趟樓裡,因為奴家當時並沒有看見那個男子,倒是樓裡的幾位姐妹應該看仔細了。」
好不容易的支走了蘇惜洛和君凌天,躺在床上的容易倏然睜開眼皮,狡猾的眼睛骨碌碌的直轉著。他從從床上爬了起來,穿起自己的鞋子,連忙的走到那塊青磚旁邊。慢慢的移開那塊青磚,然後探頭向裡面輕輕的喊了一下,「繡繡……你們可以出來了!」
好半天後,那坑底才傳來了窸窣的聲音。接著容繡才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臂,支起身子,要從那洞口中爬出來。
「爹啊……我餓了!」容繡皺著一張小臉,委屈的向容易撒嬌到。她吃的那倆個饅頭,早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消化光光了。
她現在這是又餓又渴,當然前面說過啦,這種飢渴的滋味對於她這樣一個落跑新娘來說是件很丟人的事情。
「行,爹爹馬上讓人給你準備一大桌好吃的,你先忍一會兒!」容易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肩膀,疼惜的安慰著她。然後他便起身,走出房門,把房門緊緊的給鎖住了。
這樣以後,他才放心的叫來管家,向他吩咐要廚房上一桌「滿漢全席」。
那管家在容府多年,在容易還沒有當上尚書的時候,他就已經跟在他的身邊,一聽容易要讓廚房上滿漢全席。他臉色倏然的眼一白,馬上噗通的一聲跪了下來,用懇求的語氣說到,「老爺,奴才知道你現在是擔心小姐。可是你也不能暴飲暴食啊,大夫說了,你這幾天最好吃些清淡的東西,這樣才有利於你的病。」
容易狡猾的眼睛半瞇,有些糾結的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管家,連忙的上前去扶他,「我說老李啊,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清楚。你放心吧……我就只是想好好吃一頓,這些日子光是擔心繡繡那個丫頭,我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次飯,這次你就讓廚房給我弄去吧。」
「……唉!」那管家揚起頭,看到的正是容易那張真誠無比的臉。他這才重重的點了下頭,走了下去。
容易之所以不跟管家直說容繡的事情,還是基於對容繡的安全著想,這件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飯菜很快的便上來了,容易找了個借口,支走了下人。這才讓容繡他們上桌子來吃。
凌凌六那是充分發揮「非洲難民」的本質,那雙狐狸眼冒著狼光,狠狠的看向桌子上擺放的菜餚,凡是被他的狼光掃過的地方,一般都是「慘不忍睹」啊。
而容易看著他們倆人這般的吃樣,心頭更是忍不住的發酸,不停的給容繡夾菜。
一頓飯下來,這一桌子的菜,他愣是沒吃一口,光是看這這倆人了。
飯後,容易又是叫人把前天從宮裡送出來的貢棗端了上來。三個人圍在一起,邊吃邊聊起來了。
「這位俠士,多虧你救了小女啊。大恩大德,不言謝啊!」容易拱手,非常虔誠的謝著凌凌六。
凌凌六拿了一顆棗子放到自己的嘴裡,「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敢問俠士尊姓大名?」
人在江湖混啊,啥時候最風光啊。就是有人問你大名的時候,你用著錚錚的口氣得意的回答時,然後享受著眾人投過來的炙熱目光時,那便是人生最風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