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六章 容易動怒 文 / 煙雲殤
第二十六章容易動怒
「爹耶……」容繡看到容易,委屈的淚水忍不住的掛在臉上。容易上前攬住她的肩膀,回門沒有丈夫一起回來,等下肯定會被這些親戚嗤笑的。這對她以後的日子是十分的受影響的。
蘇惜洛因為不是新郎,當然他把容繡送回家,便告辭走了。
夜晚,書房裡,容易來回的踱步,神情卻是極為的焦躁。這滿堂的客人,尷尬的坐了會兒,便都紛紛告辭離開了。現在書房裡,只剩下他們父女倆。
「爹啊,你幫我想想辦法啊,我不跟他過了。」容繡抹著眼淚,撒嬌到。
容易一皺眉,雙手負立,勸到:「女兒啊,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只要三個月就可以了,你在堅持堅持。」
「爹啊,不是我不想堅持,是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跟她和離。」容繡現在十足是一個在婆家受了委屈,到娘家這裡傾訴的小媳婦。
「女兒,他是王爺,你也該多讓讓她,畢竟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在外面有時候也要給他一個台階啊。」容易拍了拍女兒的肩膀。這蘇瑾皓真的是欺人太甚了,要不是因為這婚是皇上下旨的,他怎麼跟把自己女兒嫁給他呢。
「爹啊,他打我!」容繡聽容易這樣說,心裡更是不爽啊,想想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自己這個老爹,給他吹點耳邊風。
「打你?打在哪裡了,給爹看看。」容易驚怒的問到。都說女兒是父親貼心的小棉襖,這件棉襖,他都捨不得打她一下,蘇瑾皓居然敢打她。
「這裡。」容繡指著自己的臉,當時被蘇瑾皓打的時候,臉上那種火辣辣的感覺,現在彷彿還能感覺的到,「他打完我,讓我滾下馬車,然後自己就讓車伕去墨雲閣了。」
「啪啦!」容易憤怒的拍了下桌子,聲音沉重而脆響。「女兒,他真的這樣打你了?」
「嗯。」容繡重重的點頭,也許覺得火候還不夠,繼續的吹風到,「當時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都認出我是王妃了。」容繡沒有把自己從馬車上摔下來的那段說出去,是因為自己也覺得那個太丟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容易這把火算是被容繡點燃了。他背著手,在書房裡面來回的走動,想著到底怎麼解決現在的事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裡父女倆正在書房裡議著事情。便有管家過來稟告,陪容繡嫁過去的小翠哭著跑回家了。
容繡一聽,便急忙叫管家把小翠叫過來。心裡還納悶著她怎麼也過來了。
誰知,小翠一進屋,就奔到容繡身旁,捶著她的肩膀,哭訴著。
容繡被她這樣生生捶打著,臉色一清一白,心裡想著這丫頭話還沒說,便直接捶人的習慣到底是跟誰學的。
「小姐啊,你可不能丟下小翠啊。王爺……」小翠在王府裡面本來就是依附與容繡而存在的,現在她這個正牌的王妃不受寵,當然她的丫鬟也是受人輕視了。
「到底又出了什麼事情?」父女倆齊聲的問到,看小翠哭得這般的梨花帶雨,父女倆亦是納悶著。
小翠用袖子擦了下臉上的淚滴,這才哽咽的說到:「老爺,小姐,那個三王爺他,他今天把墨雲閣的那個……女人帶回王府了,說是……以後就讓她在王府裡住下來。」
容繡暗吐了口氣,這也沒啥,說明蘇瑾皓那個種馬終於良心發現,肯把夏綰靈接回家了。這小翠也真是就為了這個跑回家。
當然小翠氣憤的不僅是這件事情,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老爺,小姐,王爺把小姐的房間讓出來。我不肯,結果那個夏綰靈帶過來的丫鬟打了我一巴掌。」小翠在容府跟著容繡混,也算是這容府的第一等丫鬟了,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了。被打了,她想著小姐還在容府,便也從王府裡跑了出來,來這裡投奔容繡了。
「啪啪!」容易拍得桌子咯咯的只響,心窩裡的那股火被面前這倆個小女孩的耳邊風吹得,終於蹭蹭的往上冒。
蘇瑾皓,老夫敬你是個王爺,才處處想讓與你。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何況是她的寶貝女兒。
他豹子般的眸子一轉,對著容繡說到:「女兒,走。我們進宮去,今天爹爹就是不做這官位了,也要幫你討回這個公道。」
「哎!」容繡抹著眼淚,跟在容易的後面。
宮門口,有倆個身影跪與地上,一老一少。倆人的背後都背著一捆——帶刺的荊條。
容繡跪在容易旁邊,她其實想開口問,不是要幫她討回公道嗎?為什麼他們現在要背著這荊條跪在宮門口,來讓人免費參觀。
「你先跪著,你的這個委屈,爹爹一定會幫你討回來的。」容易瞥了她一眼,看似淡淡的說到。
容繡歎了口氣。得了,既然領導同志這樣說了,咱就繼續跪著唄。可是跪了一會兒,容繡心裡又開始哀歎了。廉頗老爺爺你說你老了,就歇著唄。沒事還折騰出一個「負荊請罪」的千古佳話幹啥,這不是坑害祖國未來的花朵嘛。
這父女倆的舉動,很快的便引起了這宮闈之中的軒然大波。
宮女們從他們面前走過,搖著頭同情的看向容繡,女人嫁個男人不容易啊。
太監們從他們面前走過,歎息著瞅了容易一小眼;這容大人果然是個慈父啊。
烏鴉從他們頭頂上飛過,叫了幾聲,幸好容繡有先見之明,迅速的躲開了天上掉下的便便。
……
這一撥接一撥的人過去,終於迎來了這宮中最高的兩位領導人的接見。
御書房內,皇上與皇后高高的坐在上面,底下容易帶著容繡跪在冰涼的大理石上。
「愛卿,今晚這般是為何?」皇上瞅了這倆父女一眼,心裡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跟自己的三兒子有關,但是一下子又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容易拱了拱手,狀似恭敬的說到:「臣管教女兒無方,以至於她嫁到王府,屢屢惹怒了三王爺。所以臣今天特地帶著自己頑劣的女兒過來負荊請罪。另外臣這女兒實在冥頑不靈,臣希望三王爺能一紙休書休掉她。」
容易面色恭敬,語氣激昂,容繡小臉通紅,身子顫顫發抖。
皇上看著這父女倆,容易的用意他當然能看得出來。顯然,容易明著負荊請罪,實則是鐵了心的想要護著自己的女兒。
他心裡忍不住的暗罵了自己的三兒子,做事太不冷靜了。容易這個人他最瞭解了,不把他惹急了,這隻老狐狸是不會出頭的,所以這些年在這朝堂之上,他沒有和誰結黨,但是又是每個派系都想拉攏的人。
旁邊的皇后一聽,憂心的目光看向容繡,這成親才沒幾天,哪裡就有休妻的道理啊。
皇上咳嗽了幾聲,這才遲疑的開口,「容愛卿,此事還需從長江計議。朕到覺得繡繡挺招人喜歡的。」想到悟慧那禿驢說的話,皇上當然不會讓自己兒子休了這麼一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