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崛起之路 第一百二十四章 文 / T博士
「這幫白癡在幹嘛,這麼遠也想要投中,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張純看著這幫魚人,一臉的吃驚,他之前就想過,這幫魚腦袋估計頭腦不會太好使,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傻到了這個份上。
黑鐸與張純的反應不同,在見到長矛飛來的瞬間,立刻喊道:「所有魔法師,立即展開魔法護盾,魔法步槍手準備,敵人攻擊結束,立即開槍還擊。」[.]
就在張純和其他人不解的目光下,一艘艘艦船上開啟了魔法護盾,隨後便見到那一支支長矛,竟然在即將力竭的瞬間,尾部的一小段,竟然產生了一陣爆裂,將長矛迅速的推向前方,有力的撞擊在了魔化護盾上。
「我靠,火箭?」張純有些發懵了,這東西怎麼那麼向發射火箭啊,都是後屁股冒火,太強悍了。
黑鐸在一旁解釋道:「這是魚人族戰士的天賦技能,爆裂投擲,能夠使得他們的長矛投擲距離加倍,並且在原本的距離內提高一倍的穿刺傷害。」
張純點點頭,笑道:「看來倒是我小看這幫魚腦袋了。
對了,有沒有可能收服這幫魚人?」
張純雖然叫對方魚腦袋,但其實並不存在歧視,這就好比在學生時代互相起外號一樣,只是處於一種好玩的心態而已。
因此,在知道這些魚人族竟然有這麼強悍的天賦,他覺得應該將其納入自己的勢力,這樣更能增強自己的實力才對。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黑鐸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不知道為什麼,魚人族是聖約瑟夫的死忠,沒有人能夠說服得了他們。」
張純一皺眉,最後歎了口氣,說道:「找個人先試試,實在不行,我們在動武。」
停了張純的話,黑鐸大驚失色,立即阻止道:「萬萬不可,陛下有所不知,這魚人族最是野蠻不過,如果陛下派人前去談判,我敢斷言,必然有去無回啊。」
黑鐸此言絕非誇大其詞,其實在很久以前,就有一些人試圖與魚人族聯絡,而這還僅僅只是為了從神聖教廷的手中搶一點海底珍珠的份額,要知道魚人族可是兩棲生命體,因此下海底撈取珍珠,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可惜的是,無論開出多少的價碼,最終得到的,只是談判人員的身首異處。
自此,幾乎所有知道魚人族存在的勢力,都明白了一件事,魚人族對於神聖教廷的忠誠,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其實是對聖約瑟夫的忠誠,當時大家都誤以為是對於神聖教廷忠誠)。
張純知道這些後,微微歎息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開戰吧。」
隨著話音落下,魚人族的攻擊終於告一斷落,畢竟長矛投擲不想槍械那麼方便,因此出現了一段空白期。
就是利用這短短的空隙,魔法師們果斷的撤去魔法護盾,同時魔法步槍手舉起手中的魔法步槍,根本不需要瞄準,衝著岸上站得密密麻麻的魚人連連開槍。
「咕嚕咕嚕……」
魚人在恐懼的叫喊聲中,如同秋天被收割的麥子一般,一批批的倒了下去,藍色的血液瞬間將沙灘染成了藍色,一個浪頭打來,便將魚人的屍體和一部分血液捲入了海中,隨後海中的食肉魚類瘋狂的湧了上來,搶奪撕扯著海面上漂浮的屍體。
「嘰嘰咕咕%¥……&¥」海灘上一個比較大個的魚人,揮舞著一根像是權杖一般的東西,瘋狂的搖動著,並且高聲的喊著什麼。
還真別說,張純手底下的這些將官之中,還就真有能夠聽懂魚人語言的人才,於是立即給張純等人翻譯起來:「這個魚人似乎在喊什麼波吉亞什麼的。」
「波吉亞?難道是波奇亞澤斯?」黑鐸的雙目一凝,不敢相信的說道。
「波奇亞澤斯?那是什麼東西?」張純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看黑鐸的表情,似乎是什麼很不得了的東西啊。
黑鐸神色凝重的說道:「波奇亞澤斯說起來是一頭巨龍,不過這頭巨龍並不普通,他擁有雙頭,所以被人稱之為雙頭巨龍波奇亞澤斯。
這頭巨龍據說曾經受到了龍族的通緝,不過最終因為被其擊殺了三頭鑽石級長老龍,所以不得不不了了之。
但是,根據可靠片消息,波奇亞澤斯當時似乎也受到了極重的傷,所以逃遁到了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至於說這個地方究竟在哪裡,就五人得知了。
如果說這些魚人真的在召喚波奇亞澤斯,那麼事情可就有點大條了。」
張純哈哈大笑:「雙頭巨龍波奇亞澤斯?鑽石級的巨龍?
沒關係,如果真是這傢伙,今天我們就幹掉這只巨龍。
而且,如果真的是這傢伙,即使現在不幹掉他,等到和聖約瑟夫對上的時候,恐怕這傢伙也會出現吧?」
張純這話不假,既然魚人是聖約瑟夫的死忠,那麼這個被魚人召喚而來的大傢伙,必然和聖約瑟夫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黑鐸一愣,隨即苦笑道:「陛下還真就說道點子上了,看來如果真是這傢伙,我們還真就必須在這裡幹掉這條雙頭龍。」
「吼……吼……」
就在張純等人說話的同時,原本還算是平靜的海面突然間激烈的波動了起來,隨後兩聲巨吼,兩顆碩大的頭顱從海中竄了出來,其中一顆頭緊緊的盯著海岸上的魚人,用憤怒的聲音吼道:「該死的臭魚,是誰允許你們將我從睡夢中喊醒的?」
大個子魚人很顯然被波奇亞澤斯嚇壞了,但是不得不顫抖著身體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
大意很簡單,就是說張純等人是聖約瑟夫的敵人,而自己這些魚人似乎不是對方的對手,尤其是他們手中會發火的燒火棍子,因此希望波奇亞澤斯大人能夠將這些人幹掉。
「哦?聖約瑟夫的敵人?」說話間,另一顆頭顱轉向張純的方向,兩顆銅鈴似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張純的艦隊。
「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波奇亞澤斯了,沒得選了。」隨著話音落下,張純的後背突然間張開了一對閃爍著黑色魔氣的翅膀,向雙頭巨龍波奇亞澤斯飛了過去。
這正是之前的天使之翼,只不過是用魔氣侵染後,變成的極魔雙翼。
不要以為這雙翅膀沾染魔氣之後只是變黑而已,這些魔氣導致的變異,可不僅僅是在外觀上的改變,在本質上,也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比如說翅膀散發的黑氣,就在近戰中,讓對方的魔力不斷的流逝,同時還有對於敵人血肉的侵蝕,這都是一種極其強悍的功能,無論是對近戰職業還是遠程職業,都是如此。
張純飛近之後,將身子停在了和龍頭持平的位置,這才說道:「雙頭巨龍波奇亞澤斯,是吧?」
「渺小的人類,你要叫我波奇亞澤斯大人,否則我將會把你撕成碎片。」波奇亞澤斯的眼中噴出憤怒的火焰,似乎他對於大人這兩個字極其看重。
張純根本不理會他:「哼哼,作為聖約瑟夫的死敵,你認為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
隨著話音落下,張純背後的羽翼突然一抖,無數黑色的羽毛向波奇亞澤斯的兩顆龍頭飛去。
「你這是找死。」波奇亞澤斯憤怒的巨吼,隨後一道聲波從另一顆龍頭的口中吐了出來,一下子將黑色的羽毛打成碎片,飄落在海中。
「果然有兩下子,不愧是波奇亞澤斯啊。」張純嘴上誇獎,但是手底下卻絲毫沒有停頓,一道雷光閃過,雷霆斬瞬間向對方的眼睛斬去。
說句實話,這雙頭巨龍波奇亞澤斯的身體實在太過巨大,別說別的,就光是他的一顆眼珠,就有張純那麼大個,因此張純的攻擊雖然威力十足,但是在波奇亞澤斯的眼中,著雷霆斬所攜帶的閃電,就像是人們脫毛衣時產生的那一絲靜電一般,不值一提。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張純的雷霆斬確實的斬在了對方的眼睛上,不過卻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唯一的建樹,就是讓波奇亞澤斯的眼睛因為雷電導致的眼睛酸痛而淚流滿面。
「該死的人類,你讓波奇亞澤斯感到了疼痛。」波奇亞澤斯什麼時候被人類這樣攻擊過,因此憤怒的他開始了攻擊。
火線從一顆龍頭的口中向張純噴了過去,而張純絲毫不敢怠慢,就要抽身躲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純體內的極炎分身主動請纓,一瞬間出現在空中,張開口一吸。
波奇亞澤斯的火線如同一根巨大的麵條一般,被極炎分身鯨吸般的吸入體內,隨後還很是愜意的打了個飽嗝,笑瞇瞇的說道:「嘿,大傻個,你的火焰還是很不錯的嗎,怎麼樣,再來點,我還沒吃過。」
波奇亞澤斯被極炎分身的這一手嚇得一愣,他可從來沒想過,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能夠吞噬掉自己的火焰,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然而,事實就發生在了他的面前,毫無疑問,非常的真實。
「該死的人類小子,別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波奇亞澤斯大人。」說話間,另一顆龍頭大嘴一張,一道音波衝口而出,向周圍掃了過去。
但是,最終音波還是沒有建功,因為最後出來的,是極暗分身,在他啊是放了一個黑洞魔法之後,那些音波就乖乖的被吸入了其中,雖然不想極炎分身那樣得到了補品,但是卻成功的化解了波奇亞澤斯的這次攻擊。
張純冷哼一聲,隨後將死神鐮刀拿出,飛速加入戰鬥,近身向對方的眼睛再次斬去,不過與之前的不同,這次他直接將魔氣殘繞在鐮刀之上,並攜帶著雷電向其斬了下去。
雷電在遇到魔氣的一瞬間,便發生了變化,產生了一種黑色的雷電,這種雷電產生的一瞬間,張純渾身一抖,隨即一段信息玄奧的進入了腦海。
九天魔雷,天地間最為邪惡的雷電,如跗骨之俎一般,沾染在身體之上,不斷侵蝕,並且破壞著血肉,遠比單一的魔氣和雷電,要難纏得多。
張純雖然心中奇怪,但是卻並沒有因此而使得手中的速度變慢,反而因此而略微的提高了一絲速度。
開始,雙頭巨龍波奇亞澤斯並不以為意,可是當魔雷產生的一瞬間,他便本能的感覺到鐮刀上傳來一股極其害人的恐怖氣息,因此大駭之下,也不管這感覺究竟為何突然而至,便將巨大的頭顱一擺,看看避開眼睛,但是最終還是讓張純的鐮刀掃在了眼眶的下面。
「嗷……」
一聲慘叫,波奇亞澤斯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從眼眶處傳來,他知道,自己受傷了,而且還是那種腐蝕性極強的傷害。
「該死的人類,你居然用黑暗龍神的力量對付我,我要徹底的將你殺死。」別看這傢伙和其他的龍族不對付,可是這傢伙也是信奉龍神的,所以對於龍神大人的死敵,黑暗龍神,那可是痛恨之至,而張純所用的魔雷,恰巧和黑暗龍神的腐蝕之光非常的相像,因此一下子將他徹底的觸怒了。
張純見憤怒的波奇亞澤斯居然從海中突然躍起,並且將一條足足有十餘人環抱的巨大尾巴抽向自己,頓時感到一陣恐懼。
不是張純膽小,而是波奇亞澤斯的這根尾巴,不但粗壯,而且在尾巴上面,到處都長滿了骨刺,而且根據張純卡包裡面休息的瑤蓮提醒,這些骨刺中,可是含有極其強烈的劇毒的,一張純這樣的體質,一旦中毒,如果沒有解藥的話,半個小時之內必然喪命。
因此,張純毫不猶豫的連續三個瞬間移動,躲開了敵人的攻擊,同時手裡絲毫不敢含糊,一記天堂之拳下去,將波奇亞澤斯砸暈在當地,隨後就是一個瞬移加雷霆斬,用魔雷斬在了波奇亞澤斯的下巴上。
0.3秒,僅僅眩暈了0.3秒,波奇亞澤斯就甦醒了過來,並且迅速的將身子一縮,化為了一個眼角受傷的中年大叔。
「嗯?這傢伙變成人形怎麼只有一顆腦袋?」張純有些納悶,他之前就想過,這波奇亞澤斯幻化成人形的時候,兩個腦袋的形象究竟會是怎麼樣,可是他無論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這傢伙幻化成人型之後,竟然只有一顆腦袋。
「呼……呼……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個傢伙究竟為什麼會黑暗龍神的腐蝕之光,不過你必須要死,和你有關係的所有人,也都要死。」波奇亞澤斯憤怒的吼道,然而他根本不知道,正是因為這句話,徹底的觸怒了張純。
張純目光一凝,目光頓時變得冰冷無比,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他就是個孤兒,而所在的孤兒院還算不錯,但是最終也因為某些原因被人強行拆掉,因此到了最後,基本上也就成為了孤家寡人一個,所以他對於現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些和自己親近的人,是十分珍惜的,他可以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但是絕對不允許這些和自己親近之人受到威脅。
因此,張純毫不猶豫的將其他七個分身同時放了出來。
「哎……本體就是這點不好,能群毆幹嘛非要一個人打啊,這不是浪費時間呢嗎?」極冰分身一如既往的抱怨著,但是他的目光一如張純,畢竟這些分身都是張純的分身,雖然說性格不同,但是骨子裡的那種護短和對親情的珍視程度,絕對的一般無二,因此這些分身一個個看著雙頭巨龍波奇亞澤斯的眼神,就如同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冰冷而帶著憎恨。
突然,化為人形的波奇亞澤斯打了個寒顫,他是怎麼也想不通,敵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突然之間表情就變了,而且這種表情,尤其是十個人完全相同的這種表情,讓他感到了一陣心悸和顫抖。
「該死的,為什麼我的心中居然產生了顫抖的感覺,怎麼會這樣,對方雖然變成了十個,但是卻只是十個渺小的人類而已,這根本不可能讓我產生顫抖才對。」波奇亞澤斯的心中一陣煩悶,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攻擊。
面對著波奇亞澤斯不斷的攻擊,包括分身在內的十個張純頓時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對方的周圍不斷的遊走進攻,各種各樣的攻擊層出不窮。
最要命的,還是張純每個二十秒的一次天堂之拳,一旦中了這招,0.3秒的眩暈,頓時讓其成為了活靶子,十個人的全力攻擊,饒是波奇亞澤斯的防禦力再怎麼強悍,也根本無法抵禦太多這種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吼……」
不得已之下,在半個多小時的對攻之後,雙方都多少掛了些彩的時候,波奇亞澤斯不得不再次恢復真身,因為他雖然也讓張純和他的九個分身受了輕傷,但是架不住這些傢伙一瓶藥一瓶藥的往下灌啊,雖然他身為特殊的龍族,恢復能力超強,可也沒辦法和對方直接喝藥的速度比拚不是。
然而,當數個小時之後,雙方的體力都徹底降到了底線的時候,張純收回分身,幾個瞬移,回到了甲板,有氣無力的衝著黑鐸揮了揮手。
黑鐸立即心領神會,大手一揮:「所有魔法步槍手和魔法師準備,全體攻擊,目標雙頭巨龍波奇亞澤斯的頭部,開火。」
數十萬的黃金級魔法攻擊究竟是什麼威力,以前從來沒有人做過這項調查,但是從今以後,終於有了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
波奇亞澤斯強悍不強悍,但是在這無數的魔法和魔法光線之下,最終的下場,竟然是兩顆巨大的頭顱,被硬生生的氣化。
張純和黑鐸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全力攻擊居然會有這麼強大的效果,早知道就不用費時費力的這麼打了,直接全體攻擊,這雙頭巨龍波奇亞澤斯豈不是早就被滅掉了。
其實這麼想的張純和黑鐸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想當然了,他們也不想想,之前張純和九個分身那麼輪番的攻擊,這至少就讓波奇亞澤斯的防禦和攻擊力下降了最少七八層,而這個時候萬法齊發,也只不過是起到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作用罷了,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強大。
不過,張純現在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考慮這些,此時的他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於是低聲的向黑鐸吩咐道:「黑鐸,將這座島嶼攻下,然後補給,我必須要休息一下了。」
黑鐸領命,隨後船上的艾倫和火鳳兩女駕著張純休息去了。
黑鐸看了看周圍的形式,立即吩咐道:「全部艦隊展開兩翼,全力攻擊。」
隨著一聲令下,最先開火的是魔法步槍隊,隨後就是大批的卡牌國魔法師。
魚人族哪裡經受得了如此慘重的打擊,最終只是逃跑了不到百分之一的魚人,而其他的那些魚人,甚至包括之前召喚波奇亞澤斯的大個子魚人,都永遠留在了沙灘上,當然也有些魚人為了海洋生態的發展做了貢獻,成為了海洋生物的美味餐點。
「陸戰部隊,和第一第二魔法槍械部隊,以及第一魔法部隊,隨我登陸魚人島,其餘部隊原地待命,保護國王陛下。」黑鐸下達命令後,帶著命令中的各部隊快速登陸,並且開始在島嶼中四處搜索。
很顯然,魚人的腦子正如張純所想那樣,並不是很發達,在陸地上甚至連偷襲的埋伏都無法完美的進行佈置,而且在黑鐸的眼裡看來,簡直就是漏洞百出,所以一個將計就計,最終百年徹底的讓這個島嶼中的魚人族成為了歷史。
屠殺,這就是一場**裸的屠殺,只要是發現了魚人族的存在,那就是雞犬不留。
黑鐸可是清楚的很,這些魚人都是聖約瑟夫的死忠,如果留著這些傢伙,到時候那個神棍用什麼特殊方法將其實力提升,那豈不是給自己等人自找彆扭?
所以,只有斬草除根,才是最讓人放心的,戰爭,來不得心軟。
一天之後,在三名重傷,兩名輕傷的情況下,徹底將島上所有的魚人族剿滅之後,張純的大部隊這才全部登陸島嶼,為補充物資做充足的準備。
三天後,當大部隊採集了足夠的水果、肉類以及淡水後,大部隊終於再次踏上了征程。
另一方面,通往本源世界的祭壇附近,聖約瑟夫的臉色再次陰沉了起來。
「大人,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事?」作為聖約瑟夫手下的第一人,大主教大人自然感到了主子的心情極其不好,於是立即出言詢問。
聖約瑟夫歎了口氣:「波奇亞澤斯完了,估計魚人島最終的下場,也是全滅。」
「什麼?波奇亞澤斯死了?這怎麼可能,雙頭巨龍波奇亞澤斯的實力,至少要比一般的鑽石五星級的強者還要強大,怎麼可能說死就死,難道說對方運用了什麼陰謀詭計不成?」沒有人願意相信敵人的實力遠超自己的想像,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大多說無法親眼看到對方實力的人,都會將其歸結為陰謀,這種情況大有掩耳盜鈴的架勢,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吧。
然而,作為野心勃勃的陰謀家聖約瑟夫,可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臉色十分難看的說道:「哼哼,如果張純那個小傢伙沒有這種實力的話,如何能夠將你我逼到如今這個地步?
別忘了,這個世界上,即使是陰謀詭計,沒有一定實力,也是無法辦到的。
如果說張純真的能夠運用陰謀詭計將波奇亞澤斯幹掉,那麼我們就更加需要小心,因為軌跡這種東西,只有對付同等實力之人的時候,才會使得對方滅亡,否則你認為,波奇亞澤斯不會逃跑嗎?
一個強大的敵人,而且是狡猾睿智的敵人,我跟希望對方沒有使用任何的陰謀詭計,而是堂堂正正的幹掉波奇亞澤斯的,否則張純這個人,對我的威脅將會遠比我們預想的要大得多。」
眾人聽了聖約瑟夫的話,立即陷入了沉默,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如果張純真的有如此智計,那麼他們的前路,將會變得更加的艱難。
聖約瑟夫雙眼緊閉,似乎正在思考著某些問題,而從對方手指輕彈這一點來看,恐怕對於他而言,張純的棘手程度,恐怕是再次的上了一台階。
半晌之後,聖約瑟夫突然張開眼睛,說道:「阿加克萊德,布瑪,你們兩個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幹掉對方,如果不能,就立刻回來,不必過分逗留。」
現在聖約瑟夫能夠拿得出手的人並不多,所以他並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因此而犧牲,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硬性規定除掉張純的原因。
而且,他也知道,如果張純能夠這麼簡單的就除掉的話,那他也就不是那個讓他頭痛無比的張純了。
「是的,大人,謹遵聖諭。」阿加克萊德和布瑪領命後飛身而起,向張純所在的方向飛去。
而此時的張純,在離開魚人島後的第四天晚上,終於睡醒了過來。
「什麼,我睡了那麼久?」張純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一睡,竟然就是**天的時間,不過也是,畢竟那場戰鬥消耗的不僅僅是體力,就連魔力和本源的靈魂之力,也消耗了不少,要不是他修煉了天衍煉魂決的話,恐怕別說是**天,兩三年能夠醒過來,那都算是幸運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瑤蓮輕輕搖了搖頭,笑道:「你就知足吧,也就是你這種身強體健的牲口,要是換個普通人,能不能醒過來,那都是兩說呢。」
說完,也不管張純願不願意,直接將他扶了起來,端著一碗湯藥給灌了下去。
良藥苦口啊,可是張純敢發誓,他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世上還有這麼苦的藥。
要知道,在地球的時候他可是喝過黃連水的,而那種苦的程度,跟這個湯藥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沒有可比性。
「我說,你給我喝的什麼藥啊,怎麼這麼苦?」張純伸著舌頭,盡可能的扇著風,讓舌頭上的苦味淡一些,同時詢問道。
瑤蓮將藥碗放下,狠狠的瞪了張純一眼:「哼,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這可是耗費了數十種千年級別的靈藥給你熬製的,本來是想要做成丹藥的,只不過試驗了兩次,都失敗了,最後只能是熬成湯藥,讓你直接喝掉了。」
「呃?數十種千年級別的靈藥?我勒個去,這是管什麼的,居然要這麼多的藥?」張純頓時被瑤蓮給嚇傻了,就算是他有仙人藥園,可是這千年級別的靈藥,也不能這麼浪費啊。
瑤蓮冷哼一聲:「你知道什麼,這是鞏固靈魂之力的神藥,知道孟婆嗎?這東西根據記載,是和孟婆湯一個級別的存在,只不過一種是鞏固靈魂,另一種是讓靈魂忘卻前世今生。」
「鞏固靈魂?原來如此,那還有沒有,再給我來個幾十碗,我不怕苦的。」張純一聽能夠鞏固靈魂能量,頓時忘記了浪費一說,也忘記了那種苦的感覺,雙眼放光的看著瑤蓮。
瑤蓮看著張純的表情,一臉嬌笑的說道:「你可真能想,也真敢要,還幾十碗。我跟你說,你喝這一碗就夠了,這東西不能多喝,多喝的話不但無法鞏固靈魂能量,而且還容易損傷陰魂。」
陰魂,什麼是銀魂,那就是靈魂能量啊,只不過是說法不同,所以張純被嚇得再也不敢提要幾十碗湯藥的事情了。
不過,轉念間他突然間想到一些問題,於是疑惑的問道:「不對啊,你們那個時代,還沒有孟婆呢吧?」
瑤蓮眨巴了兩下眼睛,奇怪的問道:「怎麼會呢,孟婆只是比西王母晚誕生了幾十年而已,怎麼可能不存在呢,而且我離開的時候,她已經在輪迴司值守了兩百多年了啊。」
張純有些納悶的撓了撓頭,不過最後還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問題上。
比如說下一個島嶼還有多遠的問題,以及即將到達的魔淵的問題。
一旁的黑鐸笑道:「陛下,這次我們的運氣不錯,到達下一個到的過程中,不會遇到魔淵,而且下一個到也只是一個原生態的島嶼,沒有智慧生物,只是讓大家多加小心一點,也就是了。」
「沒有危險?沒有危險好啊,告訴大家,讓大家放鬆一下,這一路上一直繃得挺緊,也是該放鬆一下了。」別說是那些士兵,就是張純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太緊張了,再這麼繼續下去,不被敵人打垮,也要被自己緊繃的精神給拖垮。
黑鐸欣然領命,隨後將這個消息通告了各船。
頓時,所有的士兵都歡呼了,並且高聲稱讚他們國王陛下如何的英明,如何的愛護士兵。
半個月後,張純的艦隊登陸了自進入無盡之海後,遇到的第一個原生態的島嶼。
「呵,這裡的氣候很特別啊,難怪這裡會成為原生態島嶼。」張純進入島嶼後,立即感覺到了一股熱浪襲來,這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大大的火爐,但是奇怪的,確實叢林卻又給人帶來一絲絲的清涼。
當然,這並不是氣候上的涼爽,而是因為空氣中潮濕的水汽導致的。
黑鐸在一棵灌木中折斷一根木棍,說道:「呵呵,類似這種原生態島嶼有很多,而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島嶼形成了天然的魔法陣,是的整個島嶼的氣候始終保持在一個恆定的情況中,比如說有記載的格倫斯亞島,那裡就是終年積雪,只有火山爆發的時候,才會出現雪融期,很奇異的一個島嶼。」
緊接著,黑鐸又為張純等人介紹了他聽說過的一些島嶼,比如說擁有夏季和冬季交替的冰炎島,以及無論如何也無法下雨的枯島等等。
張純在感歎這些島嶼奇異的同時,也對這些島嶼自然形成的天然魔法陣感到奇怪,而且他有一種隱隱之間的感覺,這些天然的魔法陣,似乎和連接本源世界的位面通道,有著某種奇異的聯繫。
「陛下,這次我們在這個島嶼休整多長時間?」黑鐸並沒有發現張純陷入了沉思,因此處於自己的職責詢問道。
張純回過神,想了想:「將部隊分為三大部分,每個部分休整兩天,輪流休息,而不休息的部隊採集食材和清水。」
大部隊行動就是這點最不好,需要源源不斷的補充物質,就算是張純有著星辰之門的支撐,可是要卡牌國短時間內聚集如此之多的東西,也是件很難辦的事情,所以張純他們這邊是能夠就地解決的,就絕不麻煩卡牌城那邊,畢竟那邊也要做好城防,防止在這個關鍵時刻有人在背後捅刀子。
其實張純是想多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反應再慢的勢力,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更是知道了聖約瑟夫的打算。
本源世界啊,這個東西很多勢力連聽都沒聽說過,不過在這個時候,那些大家族也根本無法繼續私藏,更何況這個時候加入卡牌過的前熾焰帝國的火鳳一族,早就已經將關於本源世界的資料全部公開了出來,如果這個時候其他勢力在藏著掖著,那得罪的可不只是一兩個勢力,而是整個瑪爾塔大陸上的所有種族。
兩個世界是平衡的存在,一旦發生偏斜,兩個世界都會崩潰,而這也是為什麼另一個世界的人類能夠進入這個世界,而這個世界的人類無法進入那個世界的原因,究其原因,就在於那個世界的人類對於這個世界而然,是兼容的,而這個世界的人類對於本源世界而然,則是不兼容的。
所以,聖約瑟夫的行為必須要制止,否則這個世界上除了神階的強者能夠繼續生存下去,其他的所有生靈,將都會消失,徹底的消失,連靈魂都不會剩下一個渣。
正是如此,沒有哪個勢力敢於在張純對付聖約瑟夫的時候去找卡牌城的麻煩。
否則一旦去找麻煩,給張純分了心,最後導致了平衡打破,最後自己這邊不還是要被滅掉?
所以,沒人敢於在這個時候招惹卡牌城,甚至於很多小國,反而運送了不少的戰略資源給卡牌城,算是前期投資,希望在以後投靠卡牌國的時候,能夠有個相對比較好的待遇。
當然,張純並不知道這些,而卡牌城方面此時也聯絡不上張純,因為自從張純進入無盡之海,雖然星辰之門能夠開啟,可是魔法通訊器卻失去了聯絡。
不過,這倒也不影響雙方面的準備和行動,畢竟一旦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張純這邊開啟星辰之門,派個人進去喊一嗓子,也就可以了。
而就在張純悠閒的在小島上四處閒逛的這個時候,兩個不速之客悄然來到了小島。
也怪張純大意,如果他能夠看一下偵測卡牌的話,別說是兩個敵人,就是一個軍團,他也能夠發現,可是因為突然間放鬆下來,所以警惕意識有所放鬆,因此才沒有發現這兩個突然間登陸島嶼的敵人。
「布瑪?你說這張純真的會那麼厲害,我看未必吧?」阿加克萊德始終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剛冒頭才二十多年的小子,竟然會實力如此強勁,雖然說大人對其評價很高,但是他始終不願意相信。
布瑪冷冷的橫了這個傢伙一眼,隨即說道:「我相信大人的話,大人絕對不會無的放矢,而且就算是大人高估了張純的實力,也絕對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別忘了,正如大人所言的那樣。
一個能夠幹掉波奇亞澤斯的人,無論他用的是陰謀也好,陽謀也罷,都不是我們能夠輕易對付得了的,至少也要在千萬分的小心之下,才能夠對其下手。」
阿加克萊德雖然表面上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可是心裡面卻絲毫不這麼想,在他看來,其他人對於張純這個年輕人,實在是有些過分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