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崛起之路 第一百一十八章 文 / T博士
卡牌**隊突然全軍出擊,這讓很多國家頓時感到疑惑不解。
但是,緊接著,由剎故意傳出的消息,一下子將迷霧撥開,同時也在瑪爾塔大陸上炸響了驚天響雷。
「什麼?神聖教廷已經被認定死亡的聖約瑟夫教皇,竟然還活著,而且他的目的竟然是屠神,並且還成功了?」
「我的天,怎麼可能,天空城的神主耶和華竟然被聖約瑟夫幹掉了,而且還被奪取了所有的力量?」
……
不敢置信,不敢相信,這些消息是在太嚇人了,讓人每每聽到,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屠神,這本來就是一個禁忌話題,不要說是說出來,就是想都不敢想。
而現在,竟然真實的發生了,更為可怕的是,屠神的,竟然是神的最重要的信徒。
神聖教廷高層當然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些,但是他們始終保持著沉默,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
「該死,這個聖約瑟夫究竟在玩什麼,居然會做出屠神這種舉動。」穿著聖騎士裝備的一名神聖教廷長老一臉的憤怒,但是卻又充滿了無奈。
另一名瘦削的長老歎了口氣:「看來,聖約瑟夫從一開始,就在打這個主意,之所以隱藏這麼深,相比還會有著更大的圖謀吧。」
「根據情報,他們正在高速的向西行進,那裡能有什麼,那可是無盡之海,三千島嶼和三千魔域的所在地。」魔域,那可是連神級強者都要戰慄的存在,而聖約瑟夫竟然帶著人向那個方向而去,這不是找死呢嗎?
「我看未必,聖約瑟夫可不是個傻子,他能夠帶著人前往那邊,必然有著某種目的,而且應該已經相處了避開三千魔域和三千島嶼的方法。」冷靜得多的幾位長老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卡牌城的張純竟然也去了?」看著最新的情報,大長老震驚了。
其他長老先是一愣,隨即驚訝的站起身,紛紛去圍觀那張寫滿了情報的紙張。
「看來,聖約瑟夫那個混蛋應該是要去做些什麼特別的事情,而看張純的這個架勢,恐怕是去阻止他的。
只是不知道,他的這支奇異的黃金軍團,究竟是哪裡來的,相信之前他絕對沒有這等實力,否則哪裡還會戰得那麼辛苦,戰事也不會如此膠著。」相對理智一些的長老立即分析了一番,並且將其說了出來。
同樣的討論,幾乎在同一時間充斥了各個國腳,同時一些特殊的組織,也在通過自己的渠道,想方設法的盡可能多的打探一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不管猜測如何,所有有實力的人都知道,恐怕一個特殊的機遇,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卡牌城方面究竟真麼回事?而且五天前的那種奇異動靜是什麼,怎麼距離這麼遠的好熾焰帝國皇城也會感受到那種強烈的衝擊。」熾焰大帝此時坐在寶座上看著情報,疑惑的自言自語的問道。
當然,那種衝擊並非真實的,而是一種源於靈魂的衝擊,一種令靈魂震顫的衝擊。
「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大門推開,進來的正是阿加莎公主,不過她面容上的那種嚴肅認真地表情,然給所有看到的大臣,不由得心中一沉。
熾焰帝國國王點了點頭,隨即示意他可以說明一下情況。
阿加莎點了點頭:「我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卡牌城方面派出來的人,他將情況跟我進行了說明。
正如外面傳聞的那樣,天空城降臨了,而你們感覺到的那陣對於靈魂產生的衝擊,正是天空城降臨的最大證據。
至於說為什麼聖約瑟夫會這麼做,應該是和他的夢想有關,而這個夢想,則是為了去另一個神奇的位面,張村所在的那個位面,本源世界。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倒是沒什麼,但是他的到來,會因為一些原因導致兩個世界同時崩潰……」
話未說完,突然間被熾焰帝國王打斷了,並緊接著問道:「兩個世界的崩潰,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說處在他們這個層次,多少是知道一些本源世界的事情,但是兩個世界崩潰這種說法,還是第一次出現,因此讓他疑惑不解。
阿加莎解釋道:「其實很好理解,聖約瑟夫本身的能量太過巨大,一旦他穿越了位面通道,降臨了恩怨世界,那麼本源世界那種特殊的存在,就會因為力量的突然暴增,而被撕裂。
本源世界的存在,和瑪爾塔的世界就像是天平一樣,只有處於一種相對穩定的狀態上,兩邊才能夠相安無事,可是這一單突然湧入一股擾亂平衡的能量,對面的世界必然會因此而崩潰,更何況這種能量本來就不屬於那個世界,這樣就更會加速另一個世界的崩潰。
想想吧,誕生這個世界的本源世界崩壞了,那我們所在的世界,究竟會怎麼樣?」
一名老臣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不會吧,張純不也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類嗎,他來到我們這個世界,怎麼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而且火鳳大人還有青龍大人,不也是帶著強大的世界來到這個世界的嗎,怎麼也沒事?」
阿加莎歎了口氣,說道:「張純就知道有人會這麼問,因此直接給出了解釋,其實很簡單的,因為我們這個世界力量的創造來源,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四大聖獸中的朱雀和青龍,而帶有這兩種力量的他們,來到這裡,根本不會造成世界的崩壞。
而另外一個隨著天機石碑而來的瑤蓮,則是因為被封閉在了獨立的空間之內,所以才會如此,而且天機石碑本身,是不存在純粹的力量的。
至於說張純的問題,更簡單了,他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力量,只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人類,又怎麼可能會造成這個世界的崩潰呢。」
眾人恍然大悟,事情竟然是這樣一回事,只不過讓人想不到的是,瑪爾塔大陸的力量原型,竟然是還有火鳳大人的影子,這可真是讓人欣喜無比,不過轉眼又釋然,怪不得火鳳一族的人,他們天生的火焰能力,要遠比這個世界其他的火焰來得強大呢。
「這麼說,張純去追擊聖約瑟夫,為的就是阻止他進入位面通道了?」熾焰國王若有所思的問道。
阿加莎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而且根據阿爾瑪斯,也就是星辰智者所言,他們必須穿越無盡海和三千魔域,才能夠找尋到位面通道的祭壇,這件事才是真正的麻煩所在。」
「無盡之海?難怪,我說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向西跑去呢,原來這裡面還有這種事?
不過話說回來,這無盡海之中三千島嶼還好說,關鍵是三千魔域,想來聖約瑟夫那邊倒是簡單的很,他的手中有神器聖典,可是對於張純一行人來說,則要困難的許多。」
「三千魔域……」阿加莎也挺糾結的,這件事他當然知道麻煩,可是又能如何呢,總不可能事到如今,自己帶著情報,去找張純說明一番吧?
而另一面,不斷向前飛速前進的張純,也已經知曉了這無盡之海的強大,並且瞭解到了關於三千魔域的一些一本常識。
「奶奶的,原來這無盡之海,還有這麼多的說道,這不是坑爹呢嗎?」張純一陣無語,你這早不說,要是早說還能多做些準備,現在說,完了啊。
其實張純他自己也不想想,當時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分身,而當他修煉完成,這裡的大軍緊接著就在他的命令下開拔,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去聽取這些情報。
無盡之海,一座據說沒有盡頭的大海,將整個瑪爾塔大陸圍在了其中,而在這個巨大的海洋之中,有著三千多個獨立的島嶼,這些島嶼沒有智慧生物,有的都是原始生命,他們殘暴而狡猾。
但是,這並不是無盡海中最殘酷的存在,而是無盡海中的天堂。
為什麼是天堂,那是因為有另一些存在和他們進行著對比,那就是魔淵。
魔淵不是深淵,而是一個個獨立的海域,這些海域中有的有著奇異的生物,有的則有著奇異的力量。
不管如何,張純現在知道了,而此時他所處於的,是第一魔淵的邊緣,也是人類所知極少的幾個魔淵之一,鏡之魔淵。
之所以稱之為鏡,是因為這個海域會複製出進入魔淵之人的形象和實力,並以此來攻擊鏡像的本體,其難纏程度及其讓人頭痛。
張純皺著眉,突然說道:「戰船整修,所有部隊停止前進,阿爾瑪斯和我一起去探個究竟。」
隨著一聲令下,大軍立即停下腳步,開始在一艘艘巨大的戰艦上生活造飯,而張純和阿爾瑪斯,則進入了第一魔淵。
「卡嚓嚓……」
這個魔淵詭異之極,張純一踏入其領地,立即能夠聽到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而這個時候,張純突然間身子毫無徵兆的橫向移動,緊接著,一雙漆黑的手臂從張純之前所站的位置伸了出來。
緊接著,一個和張純一模一樣的,但是卻完全黑色的人站了出來。
阿爾瑪斯那邊的情況幾乎是相同的,只不過站出來的,並不是小小的阿爾瑪斯,而是變成巨人後的阿爾瑪斯。
「該死的,我知道這裡的景像是怎麼回事了,這是能夠複製出真是體的一種魔法陣,想來這種魔法陣,應該是這個海域天然形成的才對。」阿爾瑪斯一邊憤怒的吼道,一邊化身為同樣的巨人,和黑色的自己糾纏在了一起。
無論是星辰智者,還是雷霆巨人,他們的本體都是巨大的,但是為了在這個狹小的世界中生存,他們自己會製造出一句假的身體,而這個身體,就是矮矮的,如同人類一般的軀體,但是無論這個軀體如何的真實,他們都不是雷霆巨人和星辰智者真正的身體,因此這裡的鏡之魔淵複製出來的,才會是一個巨人,而不是一個小矮子。
戰鬥時艱苦卓絕的,畢竟張純和阿爾瑪斯所要面對的,不是敵人,而是另一個自己。
不過,好在張純足夠機靈,因此他並沒有硬拚,而是帶著自己的影子不斷的在海中遊蕩。
張純的目的很簡單,既然這裡存在著天然魔法陣,那麼自己要想讓軍隊安全通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個魔法陣徹底的毀掉,才能夠安全的上路。
張純一邊躲避著「自己」的追逐,一邊放開神識,不斷的通過偵測卡牌尋找著目標。
「嗯?」很快,張純找到了異常,一個被五根石柱包圍的巨大漩渦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漩渦在不停的旋轉,但是讓人意外的是,卻沒有任何東西被其吸進漩渦,反而有著一股奇異的力量,從漩渦的中心不斷的被滲透出來。
「找到了。」張純欣喜若狂,一道道魔法瘋狂的向漩渦中攻去。
突然,在海面上正在於阿爾瑪斯決鬥的巨人鏡像身子一顫,猛然間一頭扎入海中,向漩渦出飛快的衝去。
阿爾瑪斯自然緊隨其後,片刻之後便看到了張純正在瘋狂的攻擊著的那個漩渦。
被稱為星辰智者,阿爾瑪斯哪裡還不明白張純所做為何,但是他並沒有去幫助張純,而是一聲怒吼,在海中蕩起一陣巨大的波濤,向前方的影子巨人洶湧攻去。
於此同時,阿爾瑪斯的手中聚集了一束強烈的星光,向另一個正在追殺張純的影子張純射去。
星光彷彿驅散黑夜的黎明一般,直接穿透了毫無防備的影子,使其直接化成了無數的黑色煙霧,消失在了海中。
而這個時候,張純和阿爾瑪斯清晰的看到,就在那個巨大的漩渦的中央,一個張純的形象正在慢慢凝結,緊接著有一個影子張純誕生,並加入了戰局。
張純根本不管繼續追殺自己的兩個影子,一邊躲避一邊向海底的漩渦進著不停的進攻。
很快,張純的攻擊終於有了結果,漩渦在強大的不間斷的攻擊下,開始不停的顫抖,並且顯現出一絲絲裂痕。
長見到有戲,立即釋放出五個分身,吼道:「去把五個柱子給我毀了。」
「我靠,這個白癡竟然敢吼我。」懶洋洋的極炎分身不滿的嘀咕著,但是動作上卻絲毫不滿,向一根柱子飛快的攻去。
另外四個很顯然也很不滿意張純的大呼小叫,也是嘀嘀咕咕的攻了過去。
黑色漩渦的中央急速的抖了幾抖,並瞬間凝出五個影子。
然而就在張純擔心的時候,突然間五個影子徹底崩潰,鏡像凝結失敗。
「呃,這是什麼情況?」張純傻了,阿爾瑪斯也有點傻,因為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鏡之魔淵還有凝結鏡像失敗的情況。
然而,突然間張純好像明白了什麼似地恍然大悟:「靠,看來這東西複製的人不能夠出現其他的複製體,換句話說,魔法陣想要複製自己的分身其實就等同於複製自己,可問題在於自己的複製體已經存在,所以這樣的複製,也就瞬間失敗,無法進行下去。」
想明白這些,張純不禁長出了一口氣,之前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什麼古怪的魔法陣一通複製,弄出個百八十個的自己,到時候不要說是打了,就是一人給自己一個唾沫,都能被自己的唾沫給淹死。
放下心的張純依然瘋狂的攻擊著漩渦,而分身則毫不猶豫的攻擊著石柱。
「卡嚓……」
張純清晰的聽到,也清楚的看到,極炎分身攻擊的石柱,在烈焰的攻擊下,已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卡嚓卡嚓……」
緊隨其後,其他的四根柱子同樣出現裂痕,緊接著在五個分身的狂轟濫炸下,轟的一聲,徹底被轟成了碎片,飄向了四周。
巨大的漩渦出現了一陣陣顫抖,彷彿在懼怕著什麼一樣。
而看到這個情況的張純,突然間感覺到事情似乎並不像自己想想的那麼簡單,畢竟這種方法並不算難,應該也有人能夠做到才對,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人們任由這個魔淵存在,而不加以破壞呢?
想到這裡,猛然間張純打了個激靈,然後收回分身,呼喊道:「阿爾瑪斯,快走。」
隨著話音落下,張純化成一道光芒,向海面飛去。
阿爾瑪斯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卻也飛快的飛向海面。
就在兩人飛出海面的瞬間,張純和阿爾瑪斯清晰的感到,海底傳來一陣恐怖之極的力量,這股力量彷彿要將整個海域吞掉一般。
而接下來的情景,就彷彿印證了兩人的感覺一般,大海翻騰著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緊接著海水開始不斷的下降,被下方的力量拉扯著,吸收著。
大約過了兩個多鐘頭的功夫,鏡之魔淵所在的海域,竟然硬生生被海底的力量吸收一空,更讓人叫絕的是,和這片海域相鄰的海域,就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將斷口封住了一樣,很神奇的沒有流入這個海域哪怕一絲一毫。
再看海底,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了海底,而在坑洞中,一隻巨大的三指的紅色巨手伸了出來。
「嗷……」
一聲驚天嚎叫,彷彿要將天地撕裂一般,一個長著牛頭的巨大怪物,出現在了海底。
「噗噗……」
牛頭怪物打了兩個噴嚏,舒展了一下四條胳膊。
是的,這個怪物有著四條胳膊,並且他的眼睛同樣有兩雙。
牛頭怪物搖了搖頭,然後眨了眨眼,緊接著看向天空中的張純和阿爾瑪斯。
「噴……噴……轟……」
幾個噴嚏之後,牛頭怪物突然間打了個驚天噴嚏,一團紫色的火焰飛射而出,向張純和阿爾瑪斯攻了過來。
就在張純打算躲避的時候,那團紫色的火焰眨眼間爆開,變成了無數的拇指大小的小火球,將兩人籠罩在了其中。
「不好,快躲。」張純能夠感覺到,這股火焰之中,蘊藏著一種十分奇怪的力量,那是一種粘著性極強的火焰,一種腐蝕性同樣強大的火焰。
好在有張純提醒,阿爾瑪斯立即恢復成人類大小,利用靈敏的身手在縫隙中穿了過去。
「靠你以為就你有火?」張純手上一指,一團碧綠色的火焰飛射而出。
綠色火焰,極炎分身的能量和極毒分身融合後形成的毒焰。
牛頭怪似乎能夠感覺到這個毫不起眼火焰的厲害,大嘴一張,一道白色的光線吐了出去。
「啪……嗤啦……」
火焰瞬間熄滅,而讓張純感到鬱悶和氣惱的是,熄滅了毒焰的那道白光,竟然不是別的,而是那牛頭怪物的口水。
「有沒有搞錯,吐口水?」張純頓時傻眼了,這牛頭怪什麼來歷啊,竟然僅靠一口吐沫,就將自己的毒焰給搞定了,這是不是太假了?
「別大意,這是嗥,上古時期的魔神。」阿爾瑪斯這個時候終於認出了眼前怪物的來歷,竟然是上古魔神嗥。
隨著話音落下,阿爾瑪斯的一道星光之槍投擲了出去,眨眼間射中了牛頭怪的右肩。
「哼……哼……」
嗥輕輕的哼了幾聲,隨即伸出手指,吐了點吐沫,在自己的傷口處抹了幾下,然後彷彿恢復活力一般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高聲的嚎叫了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吐沫能治傷,這不是萬能口水了嗎?」張純這回算是真的傻了,這傢伙的口水不但能夠當武器,而且還能夠當藥用,這不是萬能口水是什麼。
阿爾瑪斯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是嗥沒錯,但並不是完全形態的嗥,應該只是嗥的**,靈魂還有部分力量以及神格,都已經丟失了的嗥。」
「呃?換句話來說,這貨目前只是按照本能行動了?」張純一愣,隨即有些欣喜的問道。
阿爾瑪斯點了點頭:「沒錯,應該是如此。」
張純大喜,猛然間開始飆升力量,那把標誌性的巨大鐮刀,還有一身重鎧出現在了他們的身上。
「雷霆斬。」張純的身影一閃,出現在嗥的身邊,巨大的鐮刀在嗥看來,就如同一把削鉛筆的小刀一樣,斬在了自己的身上。
「嗡……」
嗥的身上一片紅光閃過,張純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反震之力給生生的擊飛了出。
「我靠,這麼硬,有沒有搞錯?」張純很詫異,自己的攻擊非但沒有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反而是將自己給震飛了出去,這是在太詭異了。
「我的天,你怎麼想的,難道你不知道,嗥是以最強防禦著稱的魔神?魔法、物理,號稱無法攻破的移動堡壘。」阿爾瑪斯拍在大腦門,一臉懊惱的說道。
張純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呃,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他只是攻擊犀利呢。」
「攻擊犀利?這種攻擊在魔神中能算犀利?我說我的國王陛下有件事你可能沒有搞清楚,剛才的嗥的那些行動,其實並不算是攻擊,只能算是本能的對某些危險事物的一種反應而已。
比如你的那個綠色火焰,在他看來是應該及時滅掉的,所以他就吐了口塗抹,而之前的那些火焰,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釋放一下怨氣,而你我兩個人之所以成為目標,就是因為他第一個看到的是我們,僅此而已。」阿爾瑪斯一邊搖著頭,一邊為張純解釋。
張純一陣默然,那麼犀利的攻擊,居然只是身體上的本能反應,並不是攻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真正的攻擊將會是什麼樣的,又會是如何的驚天動地?
就在這時,下面站著的嗥突然間動了,他伸出鼻子,不停的向四周嗅著什麼東西。
半天之後,嗥的腦袋突然間停了下來,至今的向著這個方向嗅了嗅,隨後興奮的一聲巨吼,向那個方向拔足狂奔。
阿爾瑪斯臉色突然一變,說道:「不好,他肯定實在尋找自己的其他部分,如果讓他找到靈魂,那我們可就徹底完蛋了。」
張純知道,阿爾瑪斯說得沒錯,畢竟這不是通過空間壁壘之後虛弱狀態的魔神,而是完全實力的魔神,一旦讓他重新獲得靈魂而恢復了智慧,張純他們必然沒辦法從對方手下逃走。
張純此時也顧忌不了太多了,只見他身子一晃,九個分身瞬間出現,隨後他們的身上開始釋放出無窮無盡的力量,更讓人心驚的是,這九個分身釋放出的力量,竟然互相連接在了一起,形成一張巨大的往,死死將嗥拖在了原地。
「吼……」
一聲巨吼,嗥終於怒了,沒有因為張純的攻擊而憤怒的嗥,此時竟然因為能量巨網阻礙了自己的前進而憤怒了。
對於此事的嗥來說,只要沒有攻破他的防禦,他就不會去理會,但是有一件事,一定會讓處於本能的他暴怒的,那就是阻止他尋找自己的其他部分。
這是一種本能,魔神復活後的本能,對於這些魔神而言,只有將**、靈魂、神性等等重新合一,才能夠恢復他們魔神的身份和尊貴。
因此當他們復活過來後,他們能夠行動的部分,就回去尋找其他的部分,而不能動的,比如說靈魂和神性,則會蠱惑其他生命,帶著自己去尋找其他的部分。
張純當然也隱隱的猜到了一些,可是這個時候他能怎麼做,唯有將這個嗥徹底的幹掉,否則一旦復活,自己等人豈不是會有一場更加險惡的戰鬥?
嗥的憤怒嚎叫聲彷彿一把巨大的利刃,在不斷的擴散中,直接將張純的九個分身掃飛了出去。
好在這幾個貨皮糙肉厚,否則還真就承受不了這麼一下子攻擊。
然而,嗥怒吼之後,並沒有立即攻擊,而是將手伸入了自己的嘴巴裡,在張純和阿爾瑪斯驚訝的目光之下,從肚子裡直接掏出一柄巨大的雙刃戰斧。
「我靠,這貨的肚子是武器庫?」而後,在張純更加驚訝的目光下,嗥又用另一隻手臂,從自己的肚子裡掏出了一塊巨大的帶有著尖刺的盾牌。
「嗡……」
一聲嗡鳴,張純眼見著嗥的身影一閃而逝,緊接著出現在自己的身前,巨大的斧子幾乎快看在了自己的臉上。
「瞬移。」一臉冷汗的張純幾乎是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轉眼間出現在了嗥的背後。
太玄了,僅僅只是毫釐之差,張純的小命就險些交代在了這裡。
不過張純後怕鬼後怕,卻並沒有因此而中斷進攻,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自從自己釋放出嗥的一瞬間,雙方幾乎就已經處於不死不休的狀況,因此他必須全力以赴,所以在躲過之後,他毫不猶豫的一鐮刀揮了出去。
這次,張純不在攻擊那些堅硬的地方,而是直接奔著嗥的下體而去,他就不信,你在堅硬,那個地方也能如此牛13?
很顯然,嗥雖然沒有理智,但是本能的直覺告訴他,這一次攻擊必須擋下,所以身形一轉,巨大的盾牌就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當……」
一聲脆響,鐮刀在盾牌上一砸,緊接著張純再次被反彈得飛了出去。
「該死的本體,居然招惹了這麼個強敵。」極冰分身一邊嘀咕,一邊身形連閃,出現在嗥的腳下,在他剛想要飛身而起,攻擊張純本體的時候,立即化作一灘冰水,將正嗥的整個小腿凍在的地上。
極魔分身毫不客氣,化成一道魔氣,直接由嗥的鼻孔鑽入了他的肚子。
極炎分身更是叫絕,變成一道火線向嗥的屁股燒了過去。
其他的分身同樣各施本領,反正大多數攻擊的位置,都是稀奇古怪,比如四隻眼睛,還有嘴巴鼻子等等。
「嗷……」
一聲慘叫,剛剛站穩身子的張純頓時看傻了。
原來極炎分身竟然直接來了一招爆菊,而且是極其火爆的火焰爆菊。
嗥的身體確實堅硬,可是他還沒練到能夠將體內都練的如鋼似鐵的地步,所以他很是意外的受傷了,而且是以最最屈辱的方式受傷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就在他被爆菊的瞬間,極魔分身化為的魔氣直接侵蝕了嗥的內臟,而與此同時,後趕來的極毒分身順著嗥體內的傷口就將一身的毒素散佈到了他的全身。
魔神?你再怎麼魔神,也扛不住毒啊,而且還是最最激烈的混合度,更要命的是外面的攻擊都是什麼,爆菊、戳眼睛、擦鼻子、戳耳朵眼,總之一句,只有更猥瑣,沒有最猥瑣。
張純看著這樣的戰果,頓時哈哈大笑,隨即飛身上前,也加入了戰圈。
一旁的阿爾瑪斯看得是目瞪口呆,很懷疑是不是看錯了,這你媽那裡是什麼高手過招,純粹就是流氓打架啊。
不過他也就是發呆那麼一瞬間,緊接著立即恢復巨人姿態,加入了戰圈。
「彭……」
確實,嗥的防禦是很變態,但是面對雷霆巨人的一擊,雖然不至於受傷,但是卻依然被轟得後退了兩三步。
當然了,這也多虧了張純的分身弄傷了嗥,否則以他那變態的防禦力,想要攻破防禦,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給我趴下吧。」阿爾瑪斯一腳飛踹,直接將站立不穩的嗥踹倒在地。
飛踹,這一招可是阿爾瑪斯從張純出學來的絕學,一旦中招,直接要命。
當然,這裡說的是巨大化之後阿爾瑪斯的飛踹直接要命。
「牟……」
一聲牛吼,嗥的身體周圍蕩起一陣波動,張純和阿爾瑪斯一見情況不妙,立即抽身就走。
但是九個分身就沒那麼好運了,體內的幾個分身,立即被這真波動給排擠出了體外,而其他體外的那些分身,也隨同這個分身被掃飛了出去。
「我勒個去,你不仗義啊,本體。」幾個分身哀嚎著大聲怒罵,斥責著張純的這種不恥行為。
張純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咋不仗義了?不來得及通知你們嗎?」
「呃……貌似確實如此,算了,這次原諒你,下場可不許這樣了。」幾個分身拍拍身上的土,施施然的站了起來。
沒受傷,畢竟這些分身都是元素凝練的,不過張純也能夠感覺到,相比之前,他們的凝練程度,略微的減少了一小部分。
於是他有些擔心的問道:「沒事吧?」
幾個分身搖了搖頭,笑道:「還算你有點良心,知道詢問一番,要不然等回去非群毆你不可。」
張純這個汗啊,這事要是真發生,估計他也就成為了眾多強者眼中的笑柄了,歷史上第一個被自己分身群毆的鑽石級強者,史無前例,後無來者,太悲催了。
「你嗎啊,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那些強者的分身都是沒有自我性格和思想的了,這簡直就是坑爹啊。」思考見,張純憤怒出手,又是一連四招攻擊。
然而,此時張純發現,想要用剛才的那種方法擊退嗥,似乎變得不可能了。
只擁有本能的嗥竟然似乎在學習一般,在領教了剛才的那種進攻之後,此時竟然略帶小心的防備著眾多分身和張純還有阿爾瑪斯,一時間讓張純等人難以再次下手。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也有好處,由於嗥的小心謹慎,他的攻擊便不再如同之前那樣犀利,所以張純等人反而減輕了不少的壓力。
「喂,我說阿爾瑪斯,這樣下去不行啊,這貨實在太堅挺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幹掉他的?」張純此時已經冒汗了,倒不是被累的,而是在無法使用特殊手段之後的那種焦急導致的,畢竟嗥這貨的防禦實在不是一般的牛。
阿爾瑪斯略微一思考,說道:「倒是聽說過一個關於嗥的傳說,據說這貨害怕雞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啥?雞叫?有沒有搞錯,這麼牛的一個魔神,害怕雞叫,你不是在坑我吧?」張純滿是懷疑,畢竟這方法也太不靠譜了點。
阿爾瑪斯臉一垮,說道:「我說國王陛下,我是真不知道啊,我都說了是個傳說,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張純一想也是,於是一咬牙,說道:「哥幾個,給我拖住了他,我就弄隻雞來。」
弄隻雞?這對張純來說實在太簡單了,創造力一出,立馬解決。
當然,這只是張純的一廂情願,而事實上是,創造一隻活雞,簡直比張純製造出頂級的卡牌還要費勁,而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存在著生命。
不過,好歹最後張純耗費了三大桶藥劑的代價之後,一隻活生生,但是卻略顯呆板的傻雞出現在了張純的手裡。
「行不行的,就看這一下子了。」張純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一幫鑽石頂級的強者靠一隻雞打敗對手,這事要是說出去,不說又沒有人信,肯定被笑掉大牙是百分之百的了。
「喔喔喔……」
一陣雞鳴之聲,只見原本正在戰鬥的嗥突然間渾身一抖,眼神呆滯的,緩緩的向張純這邊看來,當看到張純手上拎著的那隻雞的時候,猛然間抖如篩糠。
「是不是真的啊,這麼個大塊頭,居然真的害怕雞?」張純傻眼了,本來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結果沒想到居然這麼有效。
「那個……陛下,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對頭啊,這貨看樣子不太像是害怕的樣啊,怎麼給我的感覺,是激動的呢?」阿爾瑪斯看著渾身顫抖的嗥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嗯?」聞言的張純立即仔細看去,果然如阿爾瑪斯所言,這貨根本不是在害怕,而是激動萬分,並且一雙憤怒的雙眼,竟然出奇的充滿了柔情和愛意,死死的盯著張純手裡的那隻雞。
「啥情況,這頭大傻牛不會是看上這隻雞了吧?」張純傻了,一直怪牛看上一隻雞,這是不是真的啊,太能扯了吧?
「我靠,不好,快跑。」張純手上一揚,將雞高高扔起,扭頭就跑,因為那頭該死的嗥竟然絲毫不顧身後的攻擊,瘋狂的向張純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