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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1 追殺 文 / 宅就一個字

    王寇走到了村子口,就見門口已經沒了守衛。但是村子的廣場那裡,卻隱隱約約的傳來哭喊聲。王寇偷偷的進入村子裡,然後躲在一個老房子後面,看著村子的廣場中央。

    就看見廣場中央黑壓壓的一片人,估計全村人都到了,圍在那裡。

    廣場中間站著兩個身穿,和上個使徒一樣青甲的年輕人。而在兩個年輕人的身後則是擺了一張梨木太師椅,上面懶洋洋的躺著一個人。王寇站的遠,也沒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就是奇怪的發現那個人穿的倒是挺厚的,而且王寇遠遠的從那個人身上感受到深深的寒氣。

    中間站著兩個身穿輕甲的年輕人,其中一個現在正在那裡大聲吆呼著:「李大牛,你還不趕緊交代,你是怎麼把荀歡使徒給害死的。而那些晶核你又藏在了哪裡?說出來的話,我們也許會給你個痛快。難道你非要我們把你帶到刑堂,讓那些人問你,你才肯說實話嗎?」

    而在他們旁邊的正是大牛。就見那大牛現在,再也沒有身為進化者的尊嚴,和剛見王寇時的狂野。而直接就是跪拜在地上連連磕頭,淚涕橫流著說:「大人,我是句句屬實啊。真的是一個叫王寇的外來能力者,把荀歡使徒給殺害了。那些晶核也直接都讓他燒成飛灰了啊。他現在就在村外的小河那裡。」

    「你難道真的把我們都當傻子嗎?什麼時候那些山村野夫,阿貓阿狗也能打得過我們使徒了,你這是在侮辱我們使徒的能力嗎?還有什麼晶核燒成飛灰,誰捨得這麼做啊?你這又是侮辱了我們使徒的智商啊。是不是我們真的對你太仁慈了,讓你以為我們就這是這麼好糊弄啊。啊?」說到最後的啊,這個使徒已經是直接一腳就踹在了大牛的身上。

    大牛被這個使徒直接一腳,踹的在地上翻了幾個滾。但是大牛卻哼都不敢哼一聲,只是繼續趴在地上,嘴裡一直說著:「大人饒命,小的說的話句句屬實啊。你可以問別的人啊。」

    「真是死鴨子嘴硬,氣死我了。你還真以為我二號不敢打死你?」這個二號使徒說完就又要上去打大牛,但是卻被旁邊和他一起來的那個使徒,給攔了下來。就見這個子稍微低一點,又明顯看著陰險一些的使徒拉住二號,在二號的耳邊低語幾聲。

    這個二號聽完後也是陰笑了一下,然後看著大牛說:「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說完後,對著人群裡喊了一聲,「把大牛的孩子給我抓出來。你們不抓出來,你們全村人都要死。」

    「不,你不能這樣。」大牛絕望的看著這個二號,看見這二號不為所動。立馬又用可憐的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村裡人。

    「大牛兄弟,我們知道你對村裡人好,但是現在關係到全村人的性命,你就犧牲一點吧。你只要說出來晶核在哪,不就什麼都得了。」門口那幾個守衛對著大牛說,然後就直接進人群裡抓住了,低頭正打算跑的小牛。那二號直接拿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子,然後開始在被兩個守衛制住的小牛身上比劃著。

    「怎麼?你還是不說嗎?到底是那些晶核重要,還是你兒子重要呢?反正那些晶核你也用不完,最多你吃兩個也就到極限了。現在這樣吧,你把剩下的晶核交出來,我們就可以既往不咎,要是你能力進步了,我們反而會給你提升位置,這個末世還不是實力最重要嗎?上個使徒死就死了。你正好可以頂替他。」旁邊的那個小個子使徒開始在那裡,循序漸進的引導著大牛。

    但是聽見大牛還是翻來覆去那幾句話,二號不猶的冷聲說:「這可是你自己把你自己的兒子殺了的。現在你給我說下,讓我在你兒子身上哪裡劃一刀,讓他痛快的走了吧。」

    「王寇啊,你快回來吧。我求求你了。」大牛這時候都已經快崩潰了,對著天空哭喊道。這些使徒其實說來說去,最重要的還是要自己把那麼多的晶核交出去,但是大牛是親眼看見那些晶核都讓王寇燒成灰的,這讓他去哪裡找那麼多的晶核啊。大牛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就不該相信這個王寇。現在他一拍屁股走了,自己就成了他的替罪羊了。

    而王寇此時在做什麼呢?王寇現在正偷偷摸摸的跑到了,那三個人停放大鳥的地方。

    王寇稍微一聽那些人的對話,和看見廣場上的架勢,本來抱有的萬分之一的和解希望,也徹底破滅了。這些青天道的人現在是只想要晶核,其他的都不管。但是現在自己又拿不出晶核,上去直接開打吧,王寇看著那三個人,尤其是那個坐在凳子上的,心裡也沒底。為了不讓村子裡的人受到他們的威脅,自己只能把他們引走了。既然要引走他們,那為了防止他們快速的追上自己,第一個就是要破壞他們的交通工具。

    王寇看見眼前停著的三個飛行進化獸,腦子裡也是有點小意外。那兩個小的就是自己已經見過的,基本上和上個使徒的坐騎一模一樣。而剩下的一個進化獸就特別了許多。

    這個進化獸就像西方神話裡的獅鷲。長了一個鳥頭,但是下面卻是像獅子一樣的身子,而且又在獅子背上,長了兩個大大的翅膀。現在這個獅鷲就在庭院的正當中假寐著,旁邊的角落裡則擠著那兩隻大鳥。

    王寇過來的時候,那獅鷲就好像沒發覺有人過來一樣,繼續休息著。倒是那擠著的兩隻大鳥歪過頭來打量著王寇。

    「雖然你們很有誠意的看著我,可是為了我自己的小命,我還是要傷害你們的。」王寇盡量慢慢的朝著兩個大鳥走了過去。

    那兩個大鳥在王寇接近到一定距離的時候,其中一個終於開口,大聲衝著王寇鳴叫警告。但是這個大鳥剛出聲,早已經準備好的王寇立馬全力撲上。手上兩團早已經準備好的黑色火焰,分開的砸到了兩隻大鳥的身上。兩隻大鳥高聲鳴叫著剛準備反撲,王寇身上就有嘩啦的一聲,飛出無數的小黑火焰,像一群蝗蟲過境一樣,直接全部撲倒了兩隻大鳥的身上。兩隻大鳥這時候連反抗都沒,直接在那裡無力的哀鳴了起來。

    前面就當大牛剛喊完話,使徒就準備開始對小牛下手的時候,就聽見後面傳來了一聲比一聲淒厲的鳥鳴。

    「不好?有人在偷襲我們的坐騎。」正拿著刀子的二號使徒立馬臉色大變的說到。也不顧得小牛了,直接就是轉身向著後面跑了過去。另外一個使徒也連忙跟上。

    結果等兩個人到了後面,遠遠的就看見王寇正在虐待他們的坐騎呢。

    「趕快住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我們青天道的坐騎,你是不想活了。」那個拿刀子的二號使徒大聲喊道。

    王寇扭頭一看使徒們過來了,轉身就跑,嘴裡還喊著:「我不止敢動你們的坐騎,你們先前來的那個使徒也是我殺的,現在他的那些晶核還都在我身上呢。哈哈。」

    「原來真的有你這個人。趕緊把晶核全部交出來,我們還能饒你不死。」那個低個子的使徒喊著。但是王寇卻根本不理他們,反而跑的更快了。

    兩個使徒先是跑到了大鳥旁邊一看,就見兩個大鳥都癱倒在地上,身上看著沒有一點傷痕,但是卻精神萎靡,給人沒有一點力氣的感覺。兩個使徒對望了一眼,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詭異的能力。

    抬頭看著王寇已經跑到了道路拐角那裡,那個低個子陰沉的使徒喊道:「你跑吧!你繼續跑的話,我們就把全村的人都殺光。」

    王寇聽到這話也停了下來,扭過頭來,看著這兩個使徒笑著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村子的吧。就算這個村子對我有一點的情義,但是這點情意能比得上這麼多的晶核嗎?我現在做的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你們想殺就殺吧。不殺的話,我還有可能會回來這個村子。殺了的話更好,那我就沒一點牽掛了。我看你們去哪裡找我?」

    「哼哼!真是井底之蛙。本來想著能不動手,就省點力氣。沒想到你還真是,不讓我們偷懶啊。你以為我追不上你嗎?」那個陰沉的使徒冷笑一聲。

    那個陰沉的使徒看見既然威脅無用了,就直接動用武力。也不見他怎麼動,就見身子周圍就圍繞了一圈透明的風。

    「不好,這個使徒竟然和上個使徒一樣,都是風能力者,而且還都會這招,那他的速度肯定也是能追上自己的。」王寇想到這裡,急忙轉身就跑。但是眼角的餘光卻看見,那個陰沉的使徒卻在快速的接近著自己,而那個二號使徒雖然沒那麼快,但是也是慢慢的接近中。

    就沒拐過幾個彎,那個風系使徒就已經接近了王寇。風系使徒直接一揮手,就是一道風刃割了過來。王寇也不躲閃,風刃直接就劃破了王寇的衣服,還在王寇身上留下一道疤。王寇也不管這傷疤,直接繼續埋頭跑著,好像已經慌不擇路。

    風系使徒又是幾道小型風刃過去,看見王寇還是這麼一直跑著,心裡也有點急躁了。就直接靠近王寇的身後,手上兩道大風刃直接成型,對著王寇的背部就紮了過去。

    但是風系使徒剛到王寇的背後,心底就淡淡的環繞一股危機感。憑著平時的謹慎,風系使徒就有幾分留手了。而等那兩個大風刃扎到了王寇的背後,這個風系使徒感覺,兩個風刃就像是紮在了破舊的牛皮上一樣,根本就用不上力。與其同時,風系使徒心中的危險警告,就像高聲喇叭一樣響徹在使徒心間。

    就見王寇這時,猛的一個停頓,然後轉身伸手。兩隻手上已經是套上了黑焰形成,能接觸物質的爪子,王寇直接一爪子就向使徒的心窩掏去。這還是王寇跟上一個使徒學的,在別人看不到的視覺死角,偷偷的發動自己的能力,給對手來個措手不及。

    果然王寇這一下也收到了奇效,黑色的爪子直接就抓到了使徒穿著的青甲上。王寇也根本就不理那青甲,直接用力一捅。那輕甲就像個破的紙箱一樣,直接讓捅爛了。而王寇的手卻餘勢不減的朝著使徒的心口挖去。

    這個風系使徒一直看著王寇在逃跑,也沒看見王寇發動能力。試探了幾次後,就心中有點大意了,於是才那麼接近王寇,但是最後風系使徒,還是憑著自己的直覺保留了幾分力氣,但是就這幾分力氣,現在卻救了風系使徒的命。風系使徒在最後關頭憑著這點力量,努力的一躲。

    王寇最終還是只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淒厲的傷口,上面燃燒著黑焰,卻是沒有要了這個使徒的命。

    王寇暗暗的歎了一口氣,自己受那幾下攻擊就是為了讓這個使徒大意的,但是到了最後,王寇估計自己還是沒有很好的掩蓋住自己的殺意,讓這個使徒察覺了,最終還是沒殺成他。這種像牛皮糖一樣的風系能力的人最是惹人討厭了,甩都甩不掉。但是估計剛才他也被自己嚇的不輕,不會再那麼接近自己了。王寇想到這裡,只好繼續扭頭就跑。

    風系使徒看著繼續跑的王寇,心裡拔涼拔涼的。現在才想起來,就是這個看著狼狽逃竄的人,把上個使徒殺了的。剛才要不是自己謹慎,差點也沒了小命。

    自己傷口上的火焰很是詭異,一直在吸收著自己的能力,但是傷口上卻只有那個爪子劃出來的血痕,沒有燒傷。而且想到剛才那黑色的爪子直接抓破自己的護甲,這個使徒身上就是一身冷汗。這護甲可是能免疫大部分的能力攻擊啊,竟然在他的能量面前像紙糊的一樣。

    想到這裡這個使徒再也不敢接近和攻擊王寇了,只是遠遠的吊著王寇。同時對遠處的同伴喊到:「二號,你別過來了。初步估計這個人和我們一樣是凝甲中期,但是他的能力很是詭異和高級。我繼續跟著他,你去喊戰堂的劉曉過來處理吧。」

    「真的要喊劉曉嗎?他可是一直看不起我們使徒啊。要是我去喊他,又要受他的冷嘲熱諷了。」那個二號使徒在遠處委屈的喊著。

    「笨蛋,什麼看起看不起的,現在為了任務。你說的這些都是小事。」這個使徒聽見了二號的話,終於還是忍不住罵了出來。

    「哦。」那個二號撓了下腦袋,還是停了下來,然後回去喊那個劉曉了。

    王寇聽見他們的對話,心中想著,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廣場上看的時候,王寇就注意到那個叫劉曉的,當時他雖然坐在凳子上沒動,但是遠遠的就給,王寇一種冰冷危險的感覺。

    而剛才王寇去偷襲坐騎的時候,明顯那個高級的獅鷲坐騎就是劉曉的。而那個獅鷲坐騎至始至終都是安靜的臥在那裡,王寇看那個獅鷲的樣子,也沒有把握能迅速的解決掉那個獅鷲。當時情況緊急,王寇擔心著前面廣場上的大牛父子,只能做到哪是哪了,就直接先把那兩個大鳥給解決了。

    這個風系使徒,他不敢接近自己,也許等自己到了村子外面的林子裡,就能把他給甩掉。所以等那個劉曉騎著獅鷲來找自己的時候,才是自己這次逃跑考驗真正開始的時候。

    此時在廣場上,那個叫劉曉的戰堂男子依舊瞇著個眼睛,斜躺在太師椅上。全身就像沒骨頭一樣軟軟的攤在上面。但是下面的人卻每一個敢大意的,剛才也是只有這個人在坐著,連平時高高在上的兩個使徒也只是站著而已啊。而且後面發生那麼大的動靜,這個人也都沒一點反應。這麼沉得住氣,更讓下面的人不敢亂動了。

    不一會,那個二號就來到了劉曉面前,低著頭說到:「劉曉大人,在後面偷襲坐騎的人,就是殺害上個使徒的人。我和一號的坐騎都已經不能用了,而且一號追上後發現制服不了那個人,還差點被他打傷了。一號匯報說,那個人可能是凝甲中期,但是能力很是高級和詭異。還請劉曉大人出手,把那人給抓回來。我們也好向上面交代。」

    隔了半天,二號也不見這劉曉有什麼反映,就在二號打算硬著頭皮再說一遍的時候。

    這個劉曉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嘴裡不陰不陽的說著:「這又是偷襲坐騎,又是打傷一號。我以為多麼厲害呢?原來不過和你們一樣是個凝甲中期。他還是個根本就什麼沒訓練過的人。我都不知道組織養你們這幫廢物有什麼用?也就平時狐假虎威收收保護費,欺負一下普通人了。」劉曉眼中的輕蔑之色毫不掩飾。

    二號漲紅個臉,嘴裡咕噥著,但是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這個劉曉慢慢的站了起來,直接呼哨一聲,然後就聽見後面傳來一身獅吼,那頭獅鷲直接從後面飛了過來,到了劉曉的身邊。劉曉親暱的拍了下獅鷲的腦袋,對著二號說:「他們去哪裡啦。」

    二號急忙一指。劉曉直接騎在獅鷲上,一拉獅鷲身上的韁繩,獅鷲吼叫一聲帶著一陣惡風,扶搖而起,朝著二號指的方向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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