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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四十九章 通商 文 / 水葉子

    第二百四十九章通商

    這邊跟心情激動的王縉說完,天色早已黑定了,唐離回到房中剛坐下,就聽外邊一陣腳步聲響,唐九領著個身穿嫩黃衫裙的女子走了進來。

    「玉珠,你從河東回來了,晉陽形勢如何?」,問完這句,唐離才覺著對面那女子神情不對,「你是寶珠?」。

    「奴婢寶珠拜見少爺!」,身子盈盈拜倒為禮,寶珠的玲瓏的杏眼中已是水霧漣漣,連帶著清脆的聲音也有了幾分沙啞,「幾月不見,少爺清減的多了」。

    自從做為通房丫頭隨著李騰蛟到了唐府,寶珠基本就沒與唐離分開過,她人長的漂亮,又不似玉珠般心思多,日日服侍姑爺日常起居時二人耳鬢廝磨的,在滿府丫頭裡本就最得唐離歡心,加之前次因蟈蟈推讓,二人又有了肌膚之親、魚水之歡,這情形又自不同,寶珠見面時說的雖然是慣常話,但其中的思念與情意卻是濃的怎麼也化不開。

    「我清減個什麼!」,寶珠的感情外露也影響到了唐離,二人相處既久,唐離早將之以家人視之,這種家人遠來的喜悅大大沖淡了他心中原本的煩悶,口中隨意說著話,唐離已自胡凳中起身,扶起寶珠的同時手上略一用勁兒,已將這個狀元公府的頭面丫頭擁入了懷中,感受著溫潤滿懷的同時,刻意用身子擠了擠寶珠胸前**,低聲調笑道:「倒是寶珠你,三兩月不見可豐潤的多了」。

    「少爺……你……」。剛一見面唐離便如此,寶珠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害羞,臉上布起一層胭脂似暈紅地同時,偷眼向一側看去,待見到唐九早出了房間,且那扇雕花木門緊緊閉住時,吐出一口氣的同時。寶珠原本繃緊的身子就如被人抽了筋骨一般,似水一般軟了下去。

    豐暖的身子如無骨的水蛇一般緊緊纏在自己身上。初褪少女青澀的嬌美容顏上潤紅如桃花,那雙杏眼似合似閉的流出絲絲嬌羞地**,寶珠的這一姿態讓原本只有三分心思地唐離瞬間變為十分,見著眼前這景兒,出使監軍使以來久曠三月的唐離心中恰似被一把火給引燃,臉上原本調侃的笑容慢慢收去,眼中的**越來越濃。

    挽起懷中情動不已的女子。唐離剛走到榻前,卻見適才早沒了力氣的寶珠居然挺腰轉身繞出了他的懷抱,「少爺稍待,奴婢這兒帶來了幾樣好東西」,寶珠眉眼含春地說完這句話後,扭身去了門邊鎖死門戶、放下窗上竹簾,這才拿起旁邊胡凳上隨身帶來的小包裹。

    寶珠的這一出兒讓唐離一愣,但見她這做神做鬼的樣子。唐離即是好奇,也不願顯得太急色,遂強按下心火,就此在榻沿上坐了。

    打開包裹,其間卻是一個鑲著翡翠的檀木盒子,打開盒子後。寶珠側身羞羞的看了唐離一眼,臉上的潤紅愈盛,輕輕解開胸前的布襟兒,寶珠竟自開始寬衣解帶起來。

    「幾月不見,這寶珠真是變了許多」,見往日極溫順靦腆地寶珠竟然做出這樣的動作來,唐離難免吃驚,但此時寶珠身上顯露出的媚惑與風情,倒是對她隨後的動作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脫了外袍,一身月白小衣的寶珠雙手捧著盒子到了榻上。掏出一條絲巾虛虛的蒙住了唐離地眼睛。唐離等著看她如何獻寶,遂也未加攔阻。任其施為。

    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這不見其人、但聞其聲的場景愈惹人遐思,尤其是其間的給人留下的想像空間最為撩撥人心。想起當日初試**的生澀,看來寶珠這近半年的江南之行的確變化了許多。

    「少爺,好了!」,雖然剛才那一段時間寶珠顯的極有主見,但到了此時,她那微微顫的聲音還是顯示出心中地波動來。

    「寶珠,你這是弄地什麼玄虛?」,唐離轉過頭剛一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語聲一滯,不過這片刻間功夫,寶珠頭上地式已換為鬆散壓眉的倭墮髻,身上穿著肚兜,肚兜外則是一襲長可及地的七破間裙,原本這身裝束也沒什麼,但要命的是肚兜及長裙雖然式樣中規中矩,但其取料卻是上品的毫州輕容,這毫州輕容最以輕薄著稱,以其製衣,飄逸華美是儘夠了,但其薄透處與未著衣衫幾無二致,傳說中有宦官夏日以此製衣,雖穿著七層,但胸口處的紅痣依然清晰可見。

    俗語雲看美人當以花下、月下、燈下為宜,燈下看美人,取其朦朧本就能為女子容光增色,寶珠本就是美人,如此裝扮後在朦朧燈光的映襯下愈艷美不可方物,淡黃的光線中,黑低眉的寶珠全然褪盡身上的青澀,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流波蕩漾的眼神中透出的都是至深的魅惑。

    穿越來此,雖已久歷**,但唐離卻著實沒見過這個,加之又是憋了許久的,乍一經此,如何不目眩神迷?就在他將要伸出手去時,卻見全身婉曲的寶珠雙手捧著兩件什物遞過。

    無意識的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唐離接過一看,卻是一些小小的金鈴,這些金鈴一則是三個簇在一起,手工極其精緻,唐離手一微動便出清脆的叮叮聲響,而另一種則是許多金鈴串在一條長約兩尺的鏈子上,看著手中的這兩件什物,唐離一時竟不解其意。

    「請少爺為奴婢佩鈴,此乃鎖山鈴,本是佩在……」,看來這樣的裝束寶珠也是頭一遭,雖然早就憋著勁要獻寶,心中也早已做好了準備,但真個實行起來,卻也是羞難自抑,顫抖著聲音說話的同時。臉面脖子早紅地能滴出水來,在朦朧的燈光下愈為其增添了艷色,饒是如此,她這句話也沒能囫圇說完,停在最後,只無聲的將豐滿的**向前挺起。

    飽滿的**輕覆著一層黑色的紗容,如斯景致中的誘惑簡直無法以言語形容。費了偌大心力收回目光,唐離低頭看時。才見那三隻小鈴簇在一起地「鎖山鈴」後竟有一個小小的扣環,到了這一步唐離若還不明白這什物地用途,那可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了。

    雙眼著落在寶珠臉上,唐離眼中的笑意讓寶珠愈的不堪,初歷**的身子最是敏感,唐離的雙手剛攀上寶珠胸前的乳峰,一陣激靈靈的乳波蕩漾之後。那點蓓蕾已漸次凸起。

    將手中地兩隻鎖山鈴扣上乳珠,淺黃的燈光下,寶珠的胸前恰似有兩朵花兒開放,隨著乳波蕩漾的輕顫出低低的叮叮聲響,聽來勾人心魄。

    「這是鎖蠻腰」,這次說話時,寶珠竟是連頭也沒能抬起。

    長不過兩隻的鎖蠻腰繫上寶珠的腰肢,竟然還有約兩指的空閒。在這件奇特飾物地裝飾下,越顯得寶珠腰細如柳。

    見唐離繫好鈴鐺後,雙手猶自在自己腰間遊走不休,寶珠聲如蚊蟻般道:「奴婢請為少爺舞!」,這句話剛完,她便逃也似的下榻而起。

    榻前正中的旃檀上。一身毫州輕容的寶珠舒臂曲腿,舞出一曲《綠腰》來,隨著她每一個身形展動,叮叮之聲就若合節奏的響起。

    綠腰本就屬軟舞,腰部動作最多,若是舞動稍急,鎖蠻腰上的金鈴隨著震動節奏地變化,其聲竟是若合節奏自成曲調。而這兩處的飾品反射著朦朧的燈光,隨著寶珠的每一個動作帶起一線線溢彩流光,只將觀者的目光緊緊鎖於舞者胸前與腰間。

    黑紗美人的誘惑已不必提。這般乳波『臀』浪的施為。在叮叮聲中將人的每一絲**都撩撥起來,不等一曲《綠腰》舞完。寶珠剛完成一個大下腰的動作,正是全身妙處盡現時,唐離再難故作鎮定,起身長步,不等寶珠站起已將之緊擁入懷,直向榻上走去。

    「嗯……少……少爺……且容奴婢摘了鈴兒……恩……」。

    叮叮聲由緩入急,復又由急漸緩,在靜夜中別成曲調,幾番輪迴……

    狂亂嬌癡,雲疏雨驟,當叮叮聲終於止歇時,翻身平躺的唐離長透出一口氣,輕撫著懷中寶珠地散亂地黑含糊道:「幾月不見,寶珠你真當刮目相看了!這些什物都是你自己去買的?」。

    「這襲輕容衫子是當日蟈蟈小姐給地,少爺忘了嗎?至於這兩件飾物是藍鑽佳人今春回江南道時所贈」,寶珠說完,聽唐離沒什麼反應,一時摸不住少爺心思,遂又低聲續道:「藍鑽姐姐說,女為悅己者容,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正妻事夫以德,妾侍事主以色,說這等飾物江南大家閨閣中幾乎人人皆備,只為增添閨中之趣,不為穢亂內宅」,唐離聞言心頭一動,問道:「藍鑽佳人不是個沒分數的人,她怎會無端對你說起這些?」。

    見唐離話音中有正式問事的意味,寶珠心中一緊,聲音也低了些許道:「奴婢遵小姐指派前往江南監管各家作坊,平日往來的人少,藍鑽姐姐會江南後就過往的密些,那日一起閒話,奴婢嘴多說到自己當初隨小姐進府時的陪嫁丫頭身份,藍鑽姐姐就多說了些」。

    見懷中的寶珠嬌羞中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唐離心頭一軟,輕撫著她緞子般的肌膚道:「看你適才表現,雖演練已久但舉手投足間卻多生澀,也沒完全放的開,其實這原本並不符合你的性子,是藍鑽佳人替你籌劃的吧?」。

    「是!」,寶珠剛應了一聲,就聽唐離續又說道:「她是不是還跟你說,若是這次引得我高興了,你就可順便扶正了身份?」。

    「是!」,這聲回答愈的聲如蚊蟻,正當唐離要說話時,卻見適才一直是小貓般的寶珠猛的挺起身子,雙眼帶淚道:「奴婢不敢妄想孺人之位。此次不知羞恥準備這些什物,原是想待少爺高興了好恩求一事」。

    剛剛歡愛過後,就見寶珠這樣一副梨花帶雨地模樣,唐離心中也不是滋味,但他卻不曾出軟語安慰,只看著寶珠道:「什麼事你說」。

    「奴婢自幼家貧,八歲即被父母賣入老相公府上。這十餘年只得與妹妹玉珠相依為命,妹妹年幼不知事。犯了家規,雖得四娘庇佑不死,終究是不生不死的沒了身份,只求少爺看在奴婢日常侍奉還算勤力的份兒上,收她重新進府。她這樣遮遮掩掩活死人似的沒個著落,將來可怎麼安身?」,說到後來。寶珠再也忍不住趴在唐離身上痛哭出聲。

    「我已見過玉珠了,這半年來她幫我做下了許多事。但府中掌管家法的是憐卿,這事總要她說話才是」,見寶珠梨花帶雨的臉上神情又是一緊,唐離笑著拍拍寶珠的臉道:「傻丫頭放心,此事我自當替玉珠說話,憐卿雖是謹守禮法,卻並不刻板」。

    寶珠知道自家少爺雖平日不管府內事物。但只要他說話二夫人斷無執意不肯地道理,這壓在心中許久的包袱一旦放下,頓時又喜極而泣,緊緊抱著唐離地身子,滾燙的眼淚一滴滴落在唐離赤1uo的胸膛上,口中不停道:「多謝少爺了。多謝少爺了!」。

    扶起寶珠,唐離輕輕為她拭去淚水,「玉珠縱然有錯,當日那一刀也算贖過了,這半年她做事甚好,罰過賞功回府也是應當。說來也是我平日不管內事,對你們心思關心的太少,待這次平叛之戰結束回京後,寶珠你的身份也該變變了」。

    唐離這句話出口,頓時讓寶珠剛剛停下來的哭聲再次大做。坐起身來將之緊擁入懷。唐離的聲音愈柔緩道:「你今日這番安排少爺我很喜歡,但你地用心卻是大錯。自你當日隨蛟兒一起入府,我便視你如家人,家人之間有什麼事不能直說,非得如此用上種種心機?此事可一不可再,否則本少爺定不輕饒」,說到最後,唐離重重拍了一把寶珠的香『臀』。

    「奴婢記下了,再也不敢了!」,寶珠說話間將頭在唐離的懷中蹭個不休,看來經過這番大反其性情的籌劃,這個往日靦腆的通房丫頭風情了許多。

    二人又自手足廝磨了許久,身心積鬱一消的唐離擁著寶珠神清氣爽的道:「說吧,你不在江南監督作坊,跑來關內道做甚」。

    見少爺正式開始問事,寶珠也就恢復了正色,細心的將錦被替唐離搭好後道:「奴婢此來卻是奉了蟈蟈小姐地指令。年初開春以來,那十七家大海商就不斷催問何時能開通6路通商,此事體大,小姐也不敢擅自答覆,又在登州忙著糧食調配脫不開身,就讓奴婢請示少爺。奴婢久不見少爺了,心中又掛念著妹子的事兒,就沒用傳書自己來了」。

    「奴婢奴婢的聽著難受,你換個稱呼就是」,唐離的話讓寶珠一喜,頓時紅著臉低聲道:「妾身記下了」。

    唐離心情本就算不得好,又聽這些人也來湊熱鬧,那兒還有什麼好聲氣。「那些海商湊什麼熱鬧?這大戰都沒打完,他們急個什麼?」。

    「少爺說的是」,寶珠先應和了一聲後才道:「不過自去歲見過少爺後,這些海商們回了江南就開始大開作場囤積貨物,準備著一等少爺奏准,鴻臚寺開禁後就通商海外。這些大商賈一動手,風聲漸漸傳出去後,後面的跟風地更多,江南湧入的難民多,人工足,作場就跟那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經過這大半年攢下來,不說別家,就連咱們府上設的三個大貨倉也都囤積滿滿的了。」

    聽寶珠說到這裡,唐離神情一震,坐起身子正色問道:「噢!如今江南這些作場開工可足?開始辭人了嗎?」。

    「貨老囤著出不去,各家作場開工就慢了許多,以前是天天開工的,如今連一半兒都不到了。工錢也降下了許多,那些燒瓷的窯上倒還好,各家絲坊情況就嚴重些。那些跟風上來的小商賈已經沒有本錢再押進去了。海商們倒還好,可以通過海路出一部分貨物到海外,好在有他們頂著,否則那些難民可真是沒法子過活了。妾身來的時候聽說,揚州府已呈文江南東道觀察使衙門申請調兵了,說要防著絲坊都停工後難民生事」,說到這裡,寶珠的臉上也是一片凝重,她這幾月都在江南,自然知道難民的辛苦及此事後果地嚴重。

    聞言,唐離地臉色愈沉重,寶珠見他如此,沉吟了片刻後道:「如今兩河正打的厲害,自河北道經回鶻西去地路自然走不成,但經關內、隴西由安西都護府轄境西出的道路盡可以走得通,海商們的意思想請少爺說服朝廷,請鴻臚寺先行開通這條商路,雖然繞了遠兒,一路上又有吐蕃兵的威脅,但少爺跟哥舒大帥交情匪淺,請隴西軍照應一下也盡可走得。要不錯過了春上的時令不能動身,一等又得一年,如此不說江南那些小商賈,就是十七家大海商也該等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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