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有孫如此，已足矣【二更】 文 / 偷家族阿四
為了免得夜長夢多，秦破局和紅菱在家裡呆了兩天就出發青崗。
出現前秦老爺子沒有說什麼，倒是二嬸子一萬個不放心。以前還好說，畢竟那個時候秦破局對他的身世不知道，而且也沒有讓人盯上。自從前兩天她看見紅菱從山上將滿身是血，而且處於昏迷不醒的秦破局帶回來，她這幾天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當一閉上眼睛，腦裡就會浮想到秦破局滿身是血的畫面。二嬸子到底不是紅菱，做為遠古一族，身經百戰，對於這種情況已是見怪不怪；也不是秦老爺子那樣，早過了浮生過半，半佛半神仙的情況，心態是不同的。
二嬸子只是一介女流之輩，身上有點訣氣，不過卻一直停留在人訣橙色階，算是剛好跨過修煉者的站檻。不過因為她只想當一名普通的人，多年來一直沒有再修煉。秦破局不是秦家子孫，在她剛進入秦家時就知道這個秘密。反過來說，在這個家裡，除了秦破局一人不知道他的身世之外，其餘的人都是知道的。儘管是這樣，她幾乎是視秦破局為己出，她是看著他長大的，就算不是他親娘，秦破局也是她的心頭肉。
不管秦破局的實力達到哪個程度，即使他有一天達到大圓盤境界，在二嬸子眼裡，依然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
可是秦老爺子也說了，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孩子長大了，總要讓他們展翅高飛的。
望著秦破局和紅菱遠去的背影，二嬸子倚在門邊緩聲說道：「老爺子，破局這次離開，會不會一去不回來了？」
秦老爺子佝僂著身子，站在門口那塊牌匾下，抬起頭望著出自他筆下的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隨後抽了一口煙，最後目光落在漸漸消失的兩個背影身上，目光迷離。
吐出一口煙霧後，秦老爺子才緩緩說道：「有紅菱在身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將煙桿子拿下來後，又說道：「我這一輩子，生了殘譜和殘兵兩個不算成才的兒子，在那個時候心裡確實是有點遺憾。後來有了破局這個孫子，雖然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世，不過就算如此卻還是彌補了我心中那小小的遺憾。在他十歲的那年，我以為因為我的急功好成，將這麼一個好苗子給糟蹋了，為此我自責了五年。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總算是有點欣慰。」
二嬸子走上前，攙扶著秦老爺子看起來很單薄的身子，說道：「老爺子，你也不用自責，你不是常說，禍福相依，以前破局無法突破時，雖然覺得可惜，但卻一直平平安安的。現在他的確是突破了，可是卻危險重重。」
說到這裡，二嬸子輕歎一聲，「前兩天我總在想，要是破局這孩子一直平安無事，我倒寧願他一直卡在當年的那個關口上」
「破局這小子是長大了，有很多事情他都會想了，也由不得我們擔心太多了。他二嬸子，他身上被我壓了十幾年的那股血液，差不多已經甦醒了，可能已經甦醒也說不定。」
「鬼血？」
「嗯」，秦老爺子將煙桿子含在嘴裡輕輕應了一聲，「雖然我對『鬼血』一事也不瞭解，這麼多年來一直也查過不少相關的資料，但是關於這件事卻沒有任何記載。他母親離開時，也沒有交待多少，我想她當年的想法也是想讓破局當個平凡的人，健健康康長大，最後娶妻生子，過完一生就行了。不過既然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那麼也是無法阻止的，而且關於他母親的事情，他也是有權知道的。」
說完，秦老爺子從口中吐出一口煙霧，轉過身體往屋裡走了進去。當走到牌匾下面時，他再次抬起頭看著那兩個「秦家」這兩個大字，嘴裡喃喃的說道：「有孫如此，已足矣。」
自從前兩天和三頭怪獸大戰過後，秦破局在傷勢養好後，測了一下體內的訣氣，體內的兩股訣氣都有上升。正氣之訣是人訣靛色天階中期，估計不用多久就能夠達到紫色階了；而邪氣之訣從原來的橙色天階巔峰期，一舉突破了黃色黃階中期。雖然在對付三頭怪獸時，差點丟了性命，不過訣氣能有所突破，總算讓他有欣慰。
在離開之前，他向老頭子問了關於「素心凡訣」的事情，只是老頭子對於這個心法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這本心法是他的母親留下來給他的。
當年他母親只跟老頭子大概說過這門心法的一些情況。秦破局是知道「素心凡訣」分為九層，不過對於每一層的情況卻一直都不知道。前兩天才從老頭子口中得知，在這九層之中，從第一層到第九層分別為凝神、聚氣、修心、識神、意念、煉魂、伐骨、金身、弒天，九個不同的階段。這看起來和「清心訣」的差不多，但實際上卻是不同的。
關於「素心凡訣」和「清心訣」這兩種心法秦破局有和老頭探討過。因為老頭子和玄懷子認識多年，對於「清心訣」多少有點瞭解。
「清心訣」主要是靠換氣，不停的轉換天地之氣，從而突破。而「素心凡訣」根據秦破局練到第二層，快摸到第三層的瓶口的情況看來，它是需要依附強大的力量來將它衝擊突的。具體是不是這樣，他也不知道。有這種想法是因為那一次在黑水池時，因為裡面的那股神秘的力量趨使，從而讓他的「素心凡訣」有了微小的突破。
但如果是依附強大力量來突破的話，黑水池的那股神秘力量已經夠強大了，卻無法一舉幫他衝破關卡，達到第三層，這是秦破局暫時不瞭解的。所以他前兩天和老頭子這樣分析時，也不敢確定。
老頭子因為沒有修煉過這門心法，更不得而知。雖然在修煉上，一切都是萬變不離其宗，但有些情況還是有點特殊的。就像他所學的「雷盾」和其它的技能就有所出入。像「風盾」、「水盾」之類的是將訣氣灌注入任脈之中，最後再傳遞到膻中上；而「雷盾」是將訣氣灌注到衝脈之中，最後傳入幽門。
「素心凡訣」這門心法因為是他母親留下來的，而他又屬於「鬼血一脈」的後人，可能在修煉這門心法上，有一些東西他還沒有弄懂，也許只要弄懂了，那麼一切就明瞭了。就像「清心訣」一樣，就算明知每突破一層就要換一種新天地之氣，這聽起來是很難，但至少有一個主線。現在「素心凡訣」卻是一點主線都沒有，目前他的情況像無頭蒼蠅一樣，無從下手。
不過秦破局決定到了青崗之後，將這個問題好好和紅菱分析一下。紅菱是遠古族，可能她從先輩口中聽過類似於這種心法的情況也說不定。要不是因為紅菱，恐怕對於遠古族以及兩大家族和三大世家的情況，他可能是一點都不知道。
按老頭子從他母親口中所知道的，「素心凡訣」分為九個階段，以前也是知道的，不過今天才知道，他現在到了第二層是「聚氣」，距離「修心」只差那麼一點點。
「清心訣」突破到第三層所產生的威力讓他驚艷了一把，現在他也開始期待，當「素心凡訣」在突破到第三個階段時，又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況。
這次回來，雖然「素心凡訣」的問題沒有解決，卻反而弄清了關於他身世的一些問題。本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不是秦家的子孫，沒想到在魔界轉了一圈後，出來就改變了。這樣的「真相」著實是讓他感到有點無可耐何，可也要面對這個事實。
不過秦家多年的養育之恩，他怎麼都是無以為報的，他知道，從認老頭子為爺爺的那天起，他秦破局就是他的孫子，這是怎樣改都無法改變的事實，他也不想去改變。
在得知身世的同時，秦破局也感到興奮的，那就是他的母親可能還在人世。以前他一直以為是因為母親不在人世了，所以大家都瞞著他。現在雖然他母親下落不明，至少讓他有點期望，或許真有那麼一天，隨著事情慢慢的深入，他可以和他母親相見。
他不知道他母親在臨離開之前跟老頭子所說的，做為他們這一脈所要承擔的責任是什麼，可他清楚一點，隨著事情的深入，他體內的訣氣不盡快上升，事情到了一定的地步，就他那點實力，簡直是給人一捏便碎掉。
其實這兩天裡秦破局想了很多事情，特別是在山上時遇到的那三頭怪獸，如果僅僅是三頭怪獸這倒沒什麼，可怪獸裡還住一個靈魂情況就讓他不得不去重視了。
這種情況他加這次他應該是遇見了兩次，上一次是在魔界時對付龐雨，當時他是借助了魔尊樊樓的力量才取勝，不過這個並非是關鍵，按他後來的魔尊樊樓的分析，上代魔君和魔尊樊樓的情況不同。魔尊樊樓是被困在黑水池，最終沒有辦法選擇進入他的體內；可從那一次的戰鬥看來，上代魔君是一直是屬於那隱秘勢力的一員，或者說他和魔尊樊樓一樣，都在想方設法讓自己復活過來。
儘管到目前還不知道那股隱秘勢力到底是些什麼人，但從龐雨、蕭谷、上代魔君等這幾件發生的事情看來，他們應該可以有讓死去的人，只要他的靈魂還沒有破碎的情況下，都能夠讓他們暫時復活。不過根據蕭谷的狀況看來，這復活的時間只能維持半年，然後在半年之後，可能又經過一道什麼工序再讓生活延活半年。
從紅菱那裡得知關於遠古族以及幾千年前不為人知的一些事情，現在他們大概懷疑的對象有四個，貔虎、狼鱟、聞人家族、呼延家族。但究竟是不是，這就有待查證。
雖然事情看起來沒有任何的進展，至少現在有了一絲的頭緒。不管那股隱秘勢力是不是這些人所為，有了一個方向目標，就算前面看起來依然是渺茫，也好過分不清東南西北。
老頭子體內的訣氣在十八年前因為服用「能量丹」導致經脈斷裂，儘管是撿回了一條命，體內訣氣已完全盡失。不過還好，老頭子畢竟當年的訣氣是達到佛訣黃色階的，在撿回一條命時，服用大量治癒系的丹藥將斷裂掉的經脈穩住，沒有徹底的傷到根骨。現在修煉上是影響到了，卻不至於日後治不好。只是真想治好，這個需要上品中等治癒系的丹藥才行。
「洗髓丹」倒是不錯的藥選，不過連最有把握煉製出這個等級丹藥的楊青霄在第一次嘗試時都煉製失敗，目前修羅大陸是找不到完整的「洗髓丹」。
而且老頭子的情況和他師父玄懷子的又有些不同，「洗髓丹」是不錯的藥選，卻不是最後的藥選。若真正要讓老頭子的訣氣恢復到以前的實力，最後的是同屬治癒系同等級的「化形丹」，只是這種丹藥想要煉製出來，比「洗髓丹」還要難上很多。
「化形丹」的煉製，即使是楊青霄也沒有那個能力，不過秦破局卻想到了青鸞，因為她丹田里的著「火焰心」，如果讓能掌握各種煉丹的技巧，說不定假以時日真能夠煉製出一枚「化形丹」出來。
想一想，秦破局覺得已經有些時日沒有見到青鸞了，不知她現在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