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正邪雙修 文 / 偷家族阿四
在秦破局的堅持不懈下，終於在第九天，讓他突破了「清心訣」的第一層。九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當突破後，秦破局鬆了一口氣，同時讓他無比興奮。甚至比突破卡了五年的赤色天階巔峰期這個關口還要興奮。這至少說明他適合修煉「清心訣」這門心法，同時間接的說明他不比別人笨。
當秦破局「清心訣」突破第一層時玄懷子也暗暗驚訝，他知道這小子骨骼體質都異於常人，在修煉天賦上可謂是得天獨厚。玄懷子預算是，秦破局想要把「清心訣」練到第一層，最遲是三個月，而最早花費的間也要兩個月，沒想到現在只用了十天就練到了第一層，這個時間稍微讓人感到有點意外。看到因突破而露出一臉興奮的秦破局，玄懷子亦暗暗讚歎，至少他的眼光是對的。
「小子，才只是第一層，能讓你興奮這麼久嗎？」玄懷子給秦破局澆了一盆冷水，他知道，這小子要是稱讚他的話，尾巴就高興的翹上天了。
秦破局對於師父這盆冷水不放在眼裡，這幾天玄懷子摸索出他的脾性，他也摸索了玄懷子的脾性。老頭只有在高興時才會潑他的冷水，秦破局也清楚自己那點壞習慣，一興奮起來就是樂翻天的。老頭在和自己相處這幾天顯然也摸索得一清二楚了，只要自己一得意，他就來一盆冷水。秦破局也知道，老頭這樣做，是在提醒他不要驕傲。修煉的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不能因取得一點突破就開始有鬆懈之心。
見秦破局被自己這盆冷水澆不滅他的熱情之火，玄懷子無奈的笑了笑，也隨他了，有所突破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就讓他再自個兒興奮一會罷了。搖搖頭笑了笑，玄懷子突然問道：「小子，探一下丹田的正氣之訣現在是到了什麼境界了？」
「赤色天階黃階初期，比之前上升了一點。」
「嗯」，玄懷子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瞇著眼沉思一會，睜開眼緩聲說道：「你現在體內的邪氣之訣是綠色黃階中期，但隱隱有往黃階巔峰期上升的趨勢。為師這幾天一直在思考，你體內存在著兩股訣氣，可能不一定是壞事。」
「師父，這怎麼講？」如果兩股訣氣在體內沒有影響的話，秦破局自然很高興。
「先別高興太早，為師是說不一定是壞事，但沒說一定是好事。」玄懷子先澆滅秦破局的興奮之火。
秦破局不是很明白。
玄懷子解釋道：「小子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做物極必反，一利必有一弊的道理。體內同時存在邪氣之訣和正氣之訣這種情況我是第一次在你身上見到的。之前你說過正氣之訣被邪氣之訣吞噬掉，說明邪氣之訣的霸道性。你丹田的正氣之訣因為有訣氣在防禦，我神識進入不了。如果強硬進去的話，那麼會對你的元神造成一定的損傷。但我這幾天通過觀察你邪氣之訣的變化，從而讓我將之前猜測的情況得到了肯定。」
「什麼情況？」
「可能你這幾天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清心訣』上，對於丹田那股正氣之訣的變化沒注意到。不過為師可以肯定，丹田的正氣之訣它達到天階巔峰期應該是在幾天前就達到了。」
秦破局這倒不否認，那幾天一直想要將「清心訣」練到第一層，早就將正氣之訣的事情丟到腦後了。要不是剛才老頭提醒，也沒想過要去探測。如果按老頭所說的，正氣之訣前幾天就到了赤色天階巔峰，卻不洩漏出來讓邪氣之訣發現，看來這「清心訣」真起到了作用。倒是他還有一點不明白：「師父，你不是說我有訣氣防禦探測不了我丹田的訣氣，那怎麼知道正氣之訣的變化？」
「這點為師是從你體內的邪氣之訣的變化猜測出來的。」
「師父你的意思是說，我丹田的正氣之訣上升後，體內的訣氣之訣也跟著上升？」
玄懷子對秦破局這麼快就領悟過來，暗暗讚許：「不錯，準確來說，這兩者之間是相輔相承的。之前你剛闖進這裡來時，你體內的邪氣之訣不過是黃色天階初期，那時我猜你丹田的正氣之訣應該是赤色地階中期或者巔峰期。」
秦破局點點頭，同時略感驚訝：「師父，那時你不是還不知道我丹田里還有一股正氣之訣，你是怎麼猜到它當時是赤色地階的境界？」
「這也是根據你體內的邪氣之訣猜測出來的。」玄懷子說道：「前幾天我讓你卸下訣氣防禦時探測你體內的訣氣達到綠色黃階初期，現在丹田里的正氣之訣有所上升，那麼邪氣之氣勢必也有變化。然後我想到在你對付獅象獸之前的情況，也就是說，無論是邪氣之訣還是正氣之訣，只要一方的訣氣有變化，那麼另外一種也會跟著產生變化。」
秦破局一喜：「那這樣說來，我只要專修煉一種訣氣的話，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讓另外一種訣氣也跟著提升了。」
玄懷子點點頭：「理論上可以這樣理解，實際上卻是行不通！」
「師父，這怎麼說？」
「兩者訣氣之間可以相輔相承這就是我所說的有利的一面。這聽起來在修煉的時間上可以加快很多。其實不然，這樣一來反而加慢了修煉的速度。通過這兩天我發現，你體內的訣氣就算有上升的變化，卻變化不大。這除了和修煉邪氣之訣的關聯外，還有另一個原因。小子，修煉邪氣之訣每當突破一個色階會需要注意的一些情況你知不知道？」
秦破局點點頭，道：「第一次煉出邪氣之訣時，它需要經過丹田的煉化，而隨後每突破一個色階後，所衍生出來的訣氣就不需要這一步，只要讓它在體內流動的速度加以控制，從而和**融合鞏固就可以了。這是我在進入黃色階時發現的，但同時我也發現了，因為每當進入一個色階隨之就會跟著衍生一種新的訣氣，而且這新的訣氣不能讓它在體內流行的時間太久，不然就會有生命危險。也就因為這樣，邪氣之訣不能一下子突破兩個色階，而是要一階一階的往上去的。除非是**和元神都無比強大的人，不然要是兩種新衍生出來的訣氣一下子出現在體內，估計會被它的威力所反噬。」
玄懷子再次暗暗稱讚：「不錯，雖然你修煉邪氣之訣時間不長，卻明白這其中的關鍵。有道是欲速則不達，在這三十年裡，我就發現這附近很多怪獸因為急功好成，一下子連突破兩個色階，最後因為**承受不了，導致反噬被重創。」
「那師父剛才所提到的另一個原因是什麼？」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為師所說的弊端，因為你身體裡有兩種訣氣，它們之間是相輔相隨，但想深一點，換一個思維去想，它們之間也是在相互牽制。無論是正氣之訣還是邪氣之訣，當它們每上升一點時，就會分一點力量到另外一方上面。就是說，你出十成功力去做某件事，可能得到的回報是八成，或者更少。而這成果裡，並非是你一人所擁有，還要分一半或者更多給另外一個人。」
「師父你的意思是說，它們之間有所牽制，所以我修煉的速度不快反而變得更慢了。」秦破局聽明白玄懷子的意思，這樣一來本來覺得開心的事情，頓時就讓他愁了起來了。
玄懷子點點頭：「不錯，而且還有一點，因為它們兩者之間有所牽制，你在修煉上即使元神和**都能夠承受突然上升兩個色階的情況，但你自身能夠承受得了，另外一股訣氣卻未必承受得了。所以在修煉上會顯得更艱難一點。」
「師父，聽你這樣一說，身體內有兩股訣氣，豈不是弊大於利。」秦破局一臉沮喪：「那你能不能將我體內其中一股訣氣化去掉？」
玄懷子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體內訣氣聽起來一點點累積很緩慢，但現實上卻更能讓你的肉身和訣氣相互融合，你要知道隨著體內的訣氣越來越濃厚，每上升一個色階，體內的訣氣的威力都不知增加多少倍。要是你根基不穩，我看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倒是可以幫你將體內的邪氣之訣，或者丹田的正氣之訣化去，不過你要付出一點代價。」
「什麼代價？」玄懷子說的雖有道理，可按這個速度，他要猴年馬月才能夠晉陞到魔訣這行列。如果付出一點代價可以解決這個麻煩，秦破局倒不計較去掉一股訣氣。
玄懷子摸了摸他下巴上那一小扎的鬍子，笑了笑：「這代價就是你這一輩子都修煉不了，不知這代價你肯不肯付？」
秦破局一陣無語，如果不是他有著尊師重道，尊老愛幼這樣的良好品質，這時他肯定跳出來罵娘了，老頭這提議說了等於沒說。
見秦破局這表情，玄懷子大笑起來：「小子你也別愁了，雖然修煉的速度慢了點，但過了七八十年應該也是小有成就的。反正正邪雙修這情況，聽起來也還是不錯的。恐怕有很多人想遇上還遇不上呢。」
七八十年，小有成就！秦破局聽了一陣瀑汗，不過事已至此，也唯有接受了，說不定真如老頭所說，可能這也未必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