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半魔 文 / 偷家族阿四

    族長以及兩名長老的突然的舉動把秦破局嚇了一跳，他趕忙衝上前想將幾位扶起。可就在他快要到了他們的面前還有一米的距離，就感到有一股氣息將他阻擋住。秦破局一急，運起體內的訣氣，不過在他發動了全身訣氣後，依然是徒勞無功。在魔訣高手面前，秦破局清楚，自己體內的訣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只是他剛才在運用訣氣時，發現體內的訣氣有點不對，一時間也不清楚哪裡不對。

    「族長，兩名你們幾位這是幹什麼，這使不得，快快起來！」雖然對方是魔界的人，不過在秦破局看來，他們的年紀同他家老頭子相仿，他將他們當長者看待。秦破局覺得，莫名奇妙的讓長輩向他下跪，這行為就像是對他施折壽的咒語。

    秦破局自視性命珍貴，可不想因此而折壽。既然對方施展強大的訣氣阻止他前進，於是他也馬上跪下來。所謂禮尚往來，如此一來，便抵消了。秦破局心裡是這樣想，可是他想這樣，其餘三位高手卻不讓。

    就在秦破局想跪下去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硬是將他雙膝托了起來。

    「魔君，我們跪你是理所當然，您向我下跪，這麼大的還禮我們可是接受不起。」族長開口說道。這時他的語氣沒有像剛才，每一個字語裡都包含著無限的尊敬。

    「族長，我想你弄錯了，我不是你們的魔君，我剛才還跟你說了，我是人類，住在不落天外面的修羅大陸上。」秦破局說道：「還有，對於你口中說的魔君，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魔君，這個標誌你有沒有印象？」族長將袖子拉上來，在他的手臂上有一個藍色的刺青圖案。

    秦破局盯著他手臂上的藍色刺青圖案看了一眼，上面刺的圖案看起來有點像條龍，又有點像蛇，也有點像蛟的圖案。不過秦破局一點印象都沒，準確來說，這樣的圖案標誌他是第一次見。

    「不認識。」秦破局搖搖頭。

    「魔君，這個刺青標誌象徵著我們魔界的存在，您看看你的胸口處。」

    秦破局感到很疑惑，不過有聽他的話將衣服拉開，然後胸口處一個如拳頭大小的紅色刺青便像一個活活的物體出現在他的胸前。不過一會兒，這個刺青又消失不見了。

    「族長，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胸口怎麼會有一個和你手臂上一樣的刺青。」秦破局更加不知所解了。然而他剛才赫然是看見胸口是有個刺青，同魔界族長的一模一樣，就是顏色上不同，一個藍色一個血火紅。

    秦破局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瞭解的，幾乎身上有多少顆痣都數得出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胸口有個血紅刺青的。還有就是這幾個魔界高手一直跪在那裡喊著他魔君。要不是此刻比任何時刻頭腦都顯得更清晰，秦破局會認為會不會是掉下懸疑後，撞到腦子，現在是頭腦產生人格分裂的情況了。

    「剛才在您胸口出現的那個血紅色刺青，便是統制著魔界最高執行者的標誌。不過這個血紅色的刺青我以為是沒有機會見到了，沒想到在快要大限之前還能夠見到這血紅色刺青的出現。」族長語氣依然恭敬，卻也掩飾不住他的興奮。

    對方越說秦破局就越聽越糊塗：「族長，你會不會是弄錯了，我是人類，你們仔細看看，我從頭到尾哪一寸不是人類來的，怎麼可能是你們口中的魔君。」

    「我雖然大限期將至，不過還沒有老到糊塗。這事關魔界將來能否再東山再起的大事，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確認，我不會隨便拿來開玩笑的。」族長認真的說道：「而且，魔界本身就是由人類所創造存在的。哪怕是現在的魔界，依然有很多的人類。只是他們和修羅大陸上的人選擇的道路不同。外面的人類，一直按傳統的修煉方面修煉，這在他們眼中看起來是正常，不過想要得到力量，卻要修煉一段漫長的時間。甚至有些到了大限之期也只是到了他們口中的人訣或者仙訣的程度。」

    對於這點秦破局頗為瞭解，像他父親和他二叔，兩人在修煉上花了這麼多心思，卻每突破一層都要很長時間。

    「然而在魔界不同，我們的修煉方式和外面的不一樣。凡是我魔界族輩，或許說突破魔訣有點難，不過突破鬼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因為人類修煉和魔界修煉追求的是兩種不同的境界。人類提倡的是放生，在魔界裡卻主張殺生。所以往往很多人類，為了能夠在短時間得到強大的力量，最後會選擇進入魔道。」族長繼續說道：「其實在人類眼中看來我們是邪魔歪道，但在我們魔界的眼中，他們何其不是一樣。大家站的立場不同，自然會形成一個對立面。」

    對於族長所說的觀點，秦破局沒有否定，反而贊同。不過秦破局覺得目前這個情況不是討論誰正誰邪的問題，先讓他們弄清自己不是他們口中的魔君才行。不然，他想回到修羅大陸就根本無望了。

    「魔君」

    「族長，我說了我不是你們口中的魔君，我叫秦破局，究竟是怎樣闖進這裡來我自己也不知道。」秦破局打破他的話說道：「還有我不知道為什麼胸口突然會多出一個血紅色的刺青，不過我想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魔君，可能一時間很能讓您接受這個事實，不過您是魔君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這樣吧，我等先行離開，您身體剛恢復，需要多加休息。青鸞，魔君就麻煩你好生照顧了。」

    「不是，族」

    只是秦破局這話還沒說完，跪在他眼前的三個人便消失了。看著這突然而來，又突然而去的三個魔界高手，秦破局不知該怎麼辦才行。這短短的時間裡發生的事情讓他腦子一時轉不過來了。

    一覺醒過來發現自己不是在修羅大陸某個地方，反而是在稱之為五大神秘地帶最神秘的不落天。最糟糕的是這不落天居然是魔界的所在地，接著又莫名奇妙的成為了他們口中的魔君。

    若是在魔界的人要是有一天有人稱他為魔君，自然是高興得要死。可現在秦破局心裡也想死。按這樣看來，他豈不是成了半人半魔了。

    秦破局雙手放頭上抓了抓頭髮，顯然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逃？」

    這個念頭頓時產生在腦子裡，不過很快又被秦破局打消掉。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逃跑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真的要留下來當這個所謂的「魔君」，這想法也很快讓他拋到腦後。秦破局覺得自己陷入進退兩難之中了。

    「逃必然死，留下來亦不見得能夠活著走出去。」只是想要活下去的念頭在這此刻卻如此的強烈，或許是剛從死裡逃生。已經死過一次了，對生命的珍惜觀念就變得不一樣了。

    「那個魔君」，在一旁的慕青鸞一直看著抓著頭髮時不時搖頭的秦破局，不知他在想什麼，想到族長離去前讓她要將他照顧好，她可不想落得一個照顧不周的罪名。

    只是在剛才慕青鸞的驚詫程度不比秦破局這個當事人低。不過在秦破局胸口出現一會的那個血紅色的刺色她也是看見的。慕青鸞也相信族長所說的，畢竟這是關乎於魔界未來的重大事情，族長不可能拿來開玩笑的。而且這幾天，在秦破局還沒有醒過來前，族長和長老們一直在開會，像是在商量什麼重大事情的。這種情況是慕青鸞在這裡生活十幾年第一次見的。當時她以為是由於突如闖進來的人類緣故，現在看來是和眼前這個被族長稱之為「魔君」的少年有關。

    「姑娘，你還是叫我破局，我真的不是什麼魔君。」秦破局說道：「真的是你們的族長搞錯了。」

    慕青鸞微微搖搖頭說道：「這種事情族長不會要是不確定的話是不會隨便說的。」

    「唉！」秦破局輕歎了一聲，沒有說話。雖然慕青鸞長得很誘人，若是平時秦破局肯定會想法設法以求和她多說幾句話。現在這情況，他沒有那個心思。而且他心裡還有一層擔心，便在生活在修羅大陸上的老頭子和父親他們要是再過一段時間沒有了他的消息，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老頭子年紀不小了，不知他是不是能夠承受得起他這個不孝孫子不在「人世」的消息。還有二嬸子，平時儘管總是擰他的耳朵，教訓他，不過他心裡比誰都明白，二嬸子有多疼他。還有父親，就算之間有些隔膜，可畢竟血濃於水，當他知道這個消息會是怎樣的心情。

    「唉！」再次在心裡輕歎了一聲，秦破局想目前也只有見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