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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突厥迷棺 第9章:狼頭寓意 文 / 糖衣古典

    第9章:狼頭寓意

    風冷情一把推開水靈,反手拔出斬鯨刀,刀尖迎著那灰衣男子的刀鋒一撞,只聽噹的一聲,兩把刀發出一聲大響,跟著風冷情的身子被那灰衣男子刀上傳過來的勁力所震,飛出七八米開外。咚的一聲落在地上。

    風冷情低頭看自己手中的那一把斬鯨刀時,只見刀光流轉不定,這把刀竟是完好無損。心中一喜,抬起頭來,望向那灰衣男子。

    那灰衣男子卻是雙腳不丁不八,穩穩地站在地上。手中握著那一把短刀,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似乎對於自己這一刀沒有將風冷情手中的斬鯨刀斷為兩截,十分不解。

    風冷情不知道這灰衣男子這一把短刀乃是新近得來,有一個名號叫做碎夢。此刀鋒利異常,吹毛短髮,削鐵如泥,切石如腐,的確是一把寶刀。只不過這碎夢遇到斬鯨刀,那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

    灰衣男子眼睛掃向風冷情手中的那一把斬鯨刀,只見那一把刀刀刃之上有一股光芒流轉不定,看上去也是一把世間罕有的寶刀。忍不住道:「好刀,好身法。小伙子,你那一把刀叫什麼名字?」

    風冷情沉聲道:「此刀名為斬鯨刀。」

    那灰衣男子眼中一亮,喃喃道:「不錯,不錯,斬鯨刀好名字。名字好,刀也好。」語聲未畢,灰衣男子手中碎夢刀又是一刀疾砍而出。

    這一刀卻是斜斜砍出,刀鋒倏忽間向鐵中堅而去。

    鐵中堅聞聽風聲響動,不及思索,右手一抖,黑龍鞭募地向上一揮,鞭梢纏住木屋屋頂的橫樑之上,跟著右手一帶,整個身子平地而起,向後復又飛出七八米開外。

    灰衣男子口中又是咦了一聲,腳下移動,迅速異常的向那成天驕撲了過去。成天驕嘿嘿一笑,道:「來得好。」竟然不閃不避那灰衣男子的攻擊。眼看就在那灰衣男子攻到成天驕跟前,三四米距離的時候,成天驕忽然一抖手,手中一陣淡黃色的煙霧隨即冒了出來,煙霧之中,成天驕已經閃身到鐵中堅身後。

    灰衣男子又是一擊未中,心中暗暗稱奇,隨即停下腳步,眼光從這四人身上一一掠過。

    滿臉絡腮鬍須的大鬍子,眉清目秀的的少年,雪膚花貌的白衣少女,還有一個眼珠骨碌碌亂轉的古怪老頭。這四個人倒似是都身負武功,看來自己若是出手一時半會還討不了好去。

    風冷情心中暗暗有氣,心道:「你是那一路來的人物?上得這摩天崖來,不問青紅皂白,上去就是一番出手。真的是自負武功無人能及嗎?」當下向鐵中堅望了過去,只見鐵中堅也是眉頭緊皺,臉有不豫之色。當即目光示意鐵中堅。

    風冷情和鐵中堅二人幾乎同時出手,鐵中堅低喝一聲,身形一展,腳下陡然間滑出五六米,已然欺近灰衣男子身側。跟著手中黑龍鞭攔腰急捲而去。

    這一下使出了七成力道,只聽半空之中鞭風呼呼,這一鞭之力,也是十分了得。

    那邊廂,風冷情手持斬鯨刀,也是一掠而出。身子繃得筆直,猶如一桿長槍般向那灰衣男子破空而去。

    風冷情不欲傷人,只是想要搓一下灰衣男子的銳氣,當即口中道:「閣下小心了。」

    話音未落,風冷情已然御刀而至。

    灰衣男子眼見風冷情和鐵中堅二人竟然聯手向只見發出攻擊,嘿然一聲,心道:「來的正好,我正要看一看淘沙司馬和搬山道人的門下有什麼驚人的藝業。」

    灰衣男子不閃不避,反手竟將那碎夢刀歸入鞘中。而後右手一伸,一隻右臂向前陡然間疾伸而出,竟然劈空向那鐵中堅的黑龍鞭抓去。

    鐵中堅一怔之下,心道:「這灰衣男子好大的膽量,竟然敢直櫻其鋒,不懼我黑龍鞭一鞭之力。」心中一動,當即右手一縮,手中黑龍鞭迅即無論的收了回去。這一下去得快,回的也快。

    灰衣男子眼見黑龍鞭陡然間縮了回去。而那風冷情的斬鯨刀已然帶著森冷寒氣,直逼面門而來。當即身子向後彈出半尺,堪堪避過風冷情的這一擊。與此同時,灰衣男子右手變爪為拳,一拳直擊而出。

    風冷情人在半空之中,直覺得一股銳風從側面撲來。

    這銳風將將臉頰刺得隱隱作痛。

    風冷情心中一寒,身子在半空之中向外一翻,於不可能之際掠出三四米開外。

    灰衣男子這一拳便落了個空。

    灰衣男子緩緩收拳,站定。眼光向那風冷情和鐵中堅二人臉上看了看,而後微微點頭,臉上露出讚許之色。

    風冷情和鐵中堅,水靈,成天驕四人都是心中暗自佩服這灰衣男子的這一份武功,還有這一份泰然自若的定力。四人心中俱道:「看來這灰衣男子一定是大有來頭的人物也許跟這摸金校尉的門主金老爺子有恩怨,這才殺上摩天崖來。

    灰衣男子緩緩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看來以後這江湖就是你們的天下了。」

    風冷情等人一語不發,只是望著灰衣男子,內心暗自戒備。生恐這灰衣男子又故技重施,陡然間出手再次攻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灰衣男子眼光從四個人身上掃過,而後慢慢向這木屋裡面望去。看到那一具足足能夠裝下三個人的巨型椅子之後,眉頭微微一皺,向那把巨椅走了過去。

    四個人都是不明白這灰衣男子要幹些什麼,都是目不轉睛的望著那灰衣男子。只見那灰衣男子走到那一把巨椅跟前,伸出右手,慢慢在那把椅子上撫摸了一會。

    那巨椅兩側扶手甚是光滑,似乎是被人經常用手摩挲所致。灰衣男子在那巨椅前面站了片刻之後,這才復又慢慢走到椅子左方。椅子左方四米開外有一張蓆子,似是用竹子編製而成。這一張蓆子也是甚為寬大。灰衣男子走到蓆子跟前,慢慢掀開蓆子。蓆子下面卻是什麼也沒有。

    灰衣男子皺起眉頭,似是頗為失望。而後慢慢抬起頭來,灰衣男子這一抬頭,目光立時被這木屋頂上的一個物事所吸引。

    風冷情等人看見灰衣男子目光被這木屋屋頂上的物事吸引,心中奇怪,隨即也抬起頭來,向屋頂望去。只見這木屋屋頂形如一把大傘,底下以一根巨木牢牢托住。

    在那巨木的頂端赫然刻著一隻狼頭。

    那隻狼頭刻在巨木的頂端,猙獰兇惡。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遠遠望去,就好像活了一般。

    風冷情四人都是心中奇怪,不明白為何這摸金校尉的木屋之中竟然出現了這麼一隻猙獰的狼頭。

    灰衣男子眼睛望著那隻狼頭,良久良久,這才嘿然一聲,喃喃道:「金老怪,原來你是去那裡了,好,這一次我看你還能躲到那裡去。」說罷,轉身邁開大步,向門外走去。一轉眼的功夫便已經消失在木門之外。片刻之後,摩天崖下面出現一聲長嘯,嘯聲有若龍吟,久久不息。

    這聲音正是那灰衣男子所發出來的。

    鐵中堅若有所思道:「看來這灰衣男子已經從這狼頭之上看出一些端倪,莫非這狼頭還有什麼隱喻的含義嗎?」

    四個人慢慢走到木屋那根巨木之下,抬頭上望。距離近了,那隻狼頭更加生動,狼頭張開大嘴,似在仰天長嘯。

    風冷情皺皺眉道:「這狼頭莫非是某種象徵或是寓意?」

    成天驕緩緩道:「古時候,東夷人以蛇為圖騰,而後演變為以龍為神。尊奉燭龍為東夷之神,是為龍圖騰。而這狼頭莫非也是什麼族人的圖騰?」

    風冷情心中一動,和那鐵中堅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道:「突厥?」

    成天驕和水靈都是眼中一亮,這二人倒也都聽說過這突厥人。

    這突厥人源出於鐵勒。南北朝時鐵勒原住在葉尼塞河上游,後南遷高昌的北山突厥是鐵勒的一部,以狼為圖騰。5世紀中葉被柔然征服,徙於金山南麓阿爾泰山因金山形似戰盔「兜鍪」,俗稱突厥,因以名其部落。以善鍛鐵被柔然稱為「鍛奴」。

    這一隻狼頭難道便是突厥人的象徵嗎?

    難道這摸金門主金老爺子率領著一眾摸金校尉並不是為了躲避那灰衣男子,而是去尋找突厥人?

    風冷情,鐵中堅,水靈三個人都是面面相覷,三人心中都有一個念頭緩緩升起——摸金校尉大舉出動,極有可能發現了突厥的王陵,而前去倒斗摸金……

    鐵中堅沉聲道:「看來金老爺子這一次發現的突厥王陵一定非同小可,要不然也不會傾巢而出。這次金老爺子一定是勢在必得了。」

    水靈皺眉道:「只是不知道那突厥王陵在什麼地方?」

    風冷情緩緩道:「突厥人世代居住在新疆一帶,隋唐時期,分為東突厥和西突厥兩部分。後來合二為一。咱們只要向西北進發,相信以摸金校尉如此人數眾多,一定會在道上留下許多痕跡。倒是不用擔心找不到他們。」

    水靈點點頭。

    爺爺的遭逢慘死,始終未明真相,想要找到真兇,這還要著落到摸金校尉一脈的熊貓身上。

    風冷情看了看鐵中堅和成天驕道:「此番前往西北追尋那摸金校尉的痕跡,勢必險阻重重……」言下之意,自是要和成天驕,鐵中堅分別。不想讓這二人為了自己和水靈的事情徒然去西域涉險。

    鐵中堅嘿了一聲,道:「風兄弟說哪裡話來?我雖和二位相識不久,但是感覺和二位意氣相投,這點小事何須掛齒?更何況淘沙司馬和搬山道人同氣連枝,你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風兄弟你要是再客氣那就是見外了。」

    頓了一頓,鐵中堅轉頭對成天驕道:「是不是成前輩?」

    成天驕點了點頭,慢慢道:「不錯。小兄弟你就別客氣了,我和鐵兄弟都是心甘情願和你去西域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即使出了事情,我們也不會埋怨與你。」

    風冷情道:「如此多謝兩位了。」得到這兩位強援,風冷情的心底自是大為放心。

    四個人隨即下的崖來,會和李中義,五個人騎上馬,緩緩向西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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