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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發展壯大才是真理 第六十一章 塵埃落地 文 / 火熱人生

    「長官,請出示您的通行證以及證件!」

    「我沒有你們基地的通行證,不過有證件!」

    「敬∼禮!」負責檢查證件的哨兵接過遞過來的證件,看了幾眼立馬挺胸收腹地大聲吼道,鐵柵欄後的幾名持槍士兵也趕緊挺胸抬頭,雙手近胸持槍不方便做手勢但這一動作同樣表示敬意。.|com|

    「禮畢!」中校趕緊回敬一個禮後命令道,「車內包括司機還有倆人,他們需要檢查嗎?」一邊放回自己的證件,於然禮貌地問著哨兵。

    「報告長官,任何人進出基地都必須接受檢查!」證件檢查兵依然高挺著胸脯,氣勢如虹地回答於然的話。

    「那好,你們請吧!」說著,他按下了一個電鈕,接著前後的車窗都降了下來,車內的一切都進入到了眾人的眼簾,他們的總司令此時正歪斜著腦袋睡得死死的,司機正戴著白手套微笑著對站崗的士兵們致意。

    一位士兵沖張宇敬了一個禮之後,還是謹慎的把頭伸進了車內仔細看了看張宇的睡臉,接著從襯衫的左胸口兜裡摸出了證件,核實之後又放了回去,另一邊拿反光鏡檢查車子底盤、打開後備箱查看等等的士兵都已完成了工作,大家都點頭示意後,眾人再次敬禮,當然攔在車子前面的鐵柵欄也移開了,更重要的是裡面一個鋼混碉堡裡的黑洞洞機槍口再也沒對準這輛轎車。

    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時隔兩年後張宇又來到了百色某軍事基地,也就是人民軍第一師的老巢。進入基地後道路也就不再像外面一樣寬敞,雙車道的路面說不上狹窄但當左車道被一輛輛蓋著篷布的綠色軍卡佔據後,一條道可就有點不夠寬敞了。

    遠遠的某些地方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陣槍聲,有噠噠噠的機槍掃射聲、還有膨膨的手槍速射聲,當然也有步槍的射擊聲音混在其間,少不了還有戰士的喊叫聲,綠色軍營裡最具軍隊特色的也就是這些雜亂卻很有金屬旋律的聲音,當然免不了有作訓場、宿舍、庫房等等做伴。

    第一師的基地有好幾個,但張宇今天來的這一個明顯是最大的一個,第一師主力部隊目前在數千公里之外的新疆,空蕩蕩的這兒成了民兵預備役的訓練場,當然學校也會組織學生進來接受軍事訓練課程,一排排軍用卡車就是民兵們的。

    「於然,你去把第一師的副師長王樂平找來,我要和他聊聊!」

    在第一師師長唐仁輝的辦公室裡溜躂了一圈兒後,除了正對房門的一個書架上放了些各**事書籍、地上放了一盆萬年青,其他什麼都是乾乾淨淨的,牆上沒有任何的懸掛粘貼物,當然書桌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連以前常備的三台不同顏色電話都沒有了,光禿禿的一張桌子是乾淨得很。

    「這屋子每天都有打掃,包括整座基地在內,乾淨整潔。看得出來你們很用心,也很辛苦……」透過窗戶,張宇看到泥灘訓練場上那些正進行搏鬥訓練的士兵,墨綠色的軍裝早已被淡紅的泥土所取代,乾淨的臉頰和頭髮短短的平頭,到處都是稀泥,但戰士們就是**澎湃地互相搏鬥著,打倒了再爬起來,爬起來的不一定還會倒下去。王樂平剛一到門口,張宇便這樣說道。

    「司令,我們第一師始終都是服從命令、敢打敢拚的猛虎師…」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進來說話,順便把門帶上!」張宇前半句是對王樂平說的,後半句是對站在王樂平身旁的於然說的,當然二者都是聰明人,很快於然就把門給關上,留給張宇和王樂平一個私聊空間。

    從褲兜裡掏出一包煙,張宇先給自己抽出一根點上,然後將打火機和煙盒一併扔給軍姿端正的王樂平,品味著香煙半瞇著眼地說道:「坐吧,就坐唐師長的位置,反正他又不在。」

    就這樣,王樂平坐在了椅子上,張宇直接是坐在了唐仁輝的桌子上,但他卻一直看著窗外或者手裡的香煙,倆人是誰都沒開口說話,直至各自手中的那支煙都抽完了為止。

    看著即將燃盡的煙頭,張宇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火星慢慢靠近捏著它的手,皺著眉頭問道身後的王樂平:「你知道那天我為什麼要給胖子半支煙嗎?還有你知道為什麼唐仁輝會有這麼一個癖好,把堂堂的師長辦公室設在這麼一個靠近訓練場的地方,說個話都還要被訓練的雜音打亂的地兒?」

    「司令,我不懂!」

    「你懂個屁你懂,你知道我給你的煙是多少錢一包的嗎?看你抽得那麼自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多大的地主老財呢?可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麼東西,軍裝!是一心一意為人民服務的軍人最高榮耀、最大的標誌,你害臊不?」

    張宇一口氣把壓抑在心裡的話全部罵了出來,但煙頭此時也燒到了他的手上,突然來臨的痛覺幾乎讓他快要喊了出來,但他並沒有反而直接用手慢慢捏熄了它。「你有多慘的過去就有多美好的現在。王樂平,你他-媽-的告訴我,我說的是事實嗎?」

    「當初你丫在美國有多慘,難道你忘了?進了亞美後的第一頓飯你知道你看見白米飯的兩眼婆娑了,你忘了你當初的雙腳丫子上穿的還是不是鞋?你的現在是誰給你的,兩槓三星上校軍服是不是沒你當初的破爛汗衫好穿?油亮的皮鞋和作訓鞋、作戰靴,是不是沒你的光腳丫子爽快?如果你真是對我,對整個黨和政府有意見,你有種就開槍打死我得了?」

    「嘩啦」一聲後緊接著「膨…」的一聲,張宇把隨身攜帶的一把柯爾特1911手槍打開保險,上趟後直接扔在了王樂平面前。「這槍的火力夠猛的,以你的槍法,口徑11.43毫米的子彈打在我身上,我不會有任何的痛苦。給我一個痛快,給你自己也一個痛快,我知道你特別喜歡痛快的日子!」張宇兩眼死死地盯著王樂平,但王樂平此時除了捏著煙頭的手不斷顫抖,整個人的腦袋都垂了下去。

    「你忘了我們是怎麼過來的,風風雨雨這麼多年,從美國紐約意氣風發再到柳州埋頭苦幹,從大膽反擊到苦苦建設……你們很多人或許忘了過去什麼叫做飢不擇食寒不擇衣了?你們忘了我們還有目標還有夢想了,更忘了自己身上的使命和責任所在了,甚至忘了自己昨日的莊重的誓言和宣誓的淚水?沒關係,如果你願意脫下這身軍裝,我絕不責怪於你!」

    「司令,我……」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或許這時候王樂平的眼淚究竟是不是因為他的傷心過度而致,但張宇原本有的一絲憐憫徹底消失了。收回那把要命的老式手槍,張宇扣上保險插回腰間,拍拍**準備走人。

    「司令,能不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機會是人自己創造的,自治區蓬勃向上的形勢之於任何人而言都是機會,但就是犯罪的人、好逸惡勞的人沒有機會,是他們自己葬送了美好的前程。當然,我不是私下動刑的人,現在不是正大力進行法制建設嗎?軍隊也一樣,等待你的一定是最公正的判決。」

    房間裡恢復了往日的和諧,它並不因為今日的偶然兩位來客而改變原有的本質,呆若木雞的王樂平和慢慢走出房間的張宇、握住門把凝望呆坐之人的於然,當然還有壓抑的空氣,房間還是原來的那個房間,但現在在這裡面的人,或許已經不是往日的某些人了。

    「如果可以,你會成為烈士!」當腳跟即將踏出房門之前,張宇轉過頭來對著癡癡坐在椅子上的王樂平說道。

    幾分鐘後,轎車和來時一樣慢慢的駛過那狹窄的道路,慢慢駛離這個基地回歸大道之上。

    靜靜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飛馳而過的一切東西都仿若雲煙,但張宇的眼裡始終揮不去那抹綠色,屬於王樂平身上軍裝的綠,屬於哨兵軍裝的綠,屬於這一片大地的綠色。「直接回南寧!」老半天之後,張宇終於冒出了這句話,此時的心境有著前所未有的複雜,是對人性的反思,還是對自己的檢討。

    「或許是我包括大哥在內,我們做錯了!」張宇的心頭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出來,然後是更多更多。「我們不該干涉這世界的進程,我們不該改變人們的生活,我們不該賦予更多人群新生,我們不該來到這骯髒的世界……我們不該的有太多太多,人性的貪婪與懶惰,社會道德文化的缺失與淪喪,民族精神的悲哀與沉淪……」

    寬闊的公路上轎車的車速放得非常之快,風馳而過的車總能帶起路上的片片落葉,當車的身影漸行漸遠,而那片片樹葉卻遲遲在空中飄蕩不肯下墜,但地球引力卻不容這樣的浮躁繼續,即使樹葉心高氣傲無慾無求,它們依然會墜落地面回歸塵與土。

    「司令,到平果了,需要停一下嗎?」

    跟隨張宇多年的於然自然知道張宇在做什麼,即便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聰明的他自然能從這些日子張宇的不同尋常的行為表現,稍加推斷便知道有些人要出事兒了,當車子到了一個要出事兒的地方,於然自然想提醒一下熟睡中的張宇,司機也會意放慢了車速,等候著命令。

    「去那天我們吃飯的那個招待所,弄個房間好好休息休息。在車上太不舒服了……」

    車子很快就打出了左轉彎燈慢慢拐入了鋁業公司的專屬大道,剛上大道不久於然便點撥了一下司機,車子很快就以一定的頻率開關車大燈,傍晚的夜幕下足夠讓鋁業公司守門的保安感到異樣了。

    晚上七點十五分,張宇和於然以及司機正在吃飯的時候,余友甫趕到了,當然同桌吃飯的於然和司機立馬會意離開了飯桌。

    「既然來了,那就坐下吃飯吧!看你的樣子,這兩天沒吃好睡好吧!」

    張宇招手讓余友甫坐下,但看來看去這桌子上也就三副碗筷,都是用過的沒余友甫的份兒,於是乎他很是乾脆的把兩根筷子折斷成兩節,一雙變兩雙,自己就用已經用過的那頭,另一幅「筷子」遞給了余友甫。

    「聽說你的兄弟們都挺能喝酒?什麼時候讓我也見識見識?」張宇用著那少了半截的筷子夾著各種蔬菜使勁兒的吃著,但沒忘了和旁邊戰戰兢兢半天不敢夾一口菜吃的余友甫說說話。「怎麼不吃了,你可看清楚了,這可是沒六魚!絕品好菜,可別浪費了…還有,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你是特別能照顧人的,什麼縫隙都能被你給堵上,怎麼樣交給你的人他還好嗎?」

    張宇帶著李四光去油田逛了逛後就送他回了平果,然後他自然是一路風塵的直撲百色,和檢查團一起工作幾天後,他還順便去紅水河梯級利用計劃一二級電站建設工地上去看了看,當然之後就是直抵百色某軍事基地見王樂平,之後便到了這裡,可以說他和於然、司機仨這些天可是顛簸壞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到了招待所點上一桌子的好菜犒勞自己的肚子,當然張宇是怕才菜了不夠眾人吃,尤其是半路插進來的吃客。

    「於然他有意提醒你的?還是招待所給你打了電話?」盛上一碗白菜湯,張宇在飯桌上的風捲殘雲到了落幕的時候了。「對了,今天我給你兄弟一把槍,讓他直接崩了我?但他卻像娘們一樣哭哭啼啼,本來還想給他個機會的,看來只能成烈士了!你呢?是不是也要我給你提供一樣武器?」

    「總監……」

    余友甫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這兩個字,並且立馬恭恭敬敬地放下了筷子,鞠上一躬後轟然跪下,那響聲非常非常的響亮,包間外的服務員們準備上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但都被於然證件給阻攔了,並且所有人都退後至少十米。

    「你他-娘的現在才跪下,有用嗎?你以為跪一跪就能解決問題?死去的人能夠復活嗎?」

    張宇終於忍不住了心裡的激動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余友甫的衣領口子,把眼睛都睜得快漲爆了那般大,死死地盯著余友甫灰白的臉,過去的紅光滿面早已失去了蹤影,或許是那天張宇在招待所前堂大廳內和他說過一段話後便開始失去的,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在讓他自己承認,一直都在給他機會讓他自己說,但他卻什麼都不想說,更是不敢說,或許是因為他怕,怕就此失去所有的一切,財富、地位、權利還有最重要的就是那份尊嚴,一名革命老黨員的尊嚴,一位自治區昨日功臣今日罪人的變幻。

    「犯事的不是你,我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的那位小舅子已經把什麼都招了!當然,我很感興趣的不是你們如何肇事逃逸接著瞞天過海的事情,而是你們是怎麼結為一體上下一氣的?說來聽聽,就像唱戲一樣,只要唱得好,別怕大爺我不給臉?」

    張宇放開了死死捏住領口的手,被勒得臉色從灰白變成紅光滿臉接著灰紫暗淡的余友甫,一陣乾咳之後,他終於說出了所有的罪惡:

    「今年春節來臨,公司的收益不錯,集團上下一致決定分發相比起往年更大規模的獎金,當然我就必然要代表鋁業公司去百色開一場年終會,帶著全公司的收穫準備早回平果獎勵每一位公司員工,當然也包括我自己……」

    「能不能長話短說,我不想聽這些放屁的廢話!」

    「也就是當時太高興了,所以我就想起了以前的在美國時候的拜把子兄弟們,當然其中就包括王樂平。所以我就順便借用一下出差時間,找了一家館子準備用我自己的獎金好好和兄弟聚一聚。那會兒我才知道他有一個春節探親假,結果就是我們一拍即合,他回部隊順利交接之後開始正式假期,我也就順道去把我一個在電站工地上當領班的小舅子接上,三人是風風火火地準備回平果過節……」

    「接著呢?」張宇抽出了自己的煙盒又準備抽上了,不過看到眼前跪著說話的余友甫,實在覺得有點不好。「你坐著說話,犯大錯的又不是你。還有,我給你的半截煙你扔哪兒去了?」

    「回來之後我在公司的工作也順利完成,公司也很快正式放大假。」說著,余友甫哆哆嗦嗦地摸出自己的煙盒,把那半截煙遞給張宇,接著說道:「大假期間大夥兒都很高興,公司的業績也非常不錯,所以我就做東叫上幾個重要部門組管還有我的親人,一道出去吃頓好的。但沒想到的是,飯桌上大家喝多了,而我小舅子也瘋瘋癲癲地想試試駕駛轎車的感覺,我一高興就把車鑰匙給了他,叫他慢慢送我兄弟先回去,我還有事兒和幾個主管商量……」

    「結果就是醉酒駕車出事兒了!你明明知道你舅子他只是個工地領班,有駕照是可以駕駛汽車,但並不代表他可以醉酒駕車……」

    「我…我是後來才知道他們出來不久就撞死了人,但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那樣!」余友甫說著,明顯就有點激動了。

    「你應該知道包庇罪犯、賄賂官員會是什麼罪過,但你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究竟是中國人的巨大共性,還是你親情的力量,你想沒想過被害之人,她的家庭的春節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場景?你這豬頭裡面究竟裝的是理工科知識,還是一大堆豆腐渣啊?」

    後來的事情很是明顯了,任何人都能揣測出事情的所有經過和細節。

    余友甫的小舅子醉酒駕車在南百公路上以超高的車速撞死了一個單車女子,具體跑得多快已經不知道了,反正他和王樂平都醉暈暈的不知所以然,所以碾了過去後巨大的一抖才發覺不對,接著就停下來下車看看發生了什麼,最先下車的自然是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王樂平,當他發覺出事兒的時候,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兄弟舅子也下車看到發生了什麼,女孩並沒有死,但已經氣喘吁吁,躺在公路上招手呼救,當然還有一大灘血以及破爛的自行車。

    事發突然,王樂平是主張立即施救但余友甫的舅子可不這樣認為,拉著他很快駕車逃逸,但有人看到了這一切的一切,並且忘不了那懾人雙眼的軍裝綠還有那顯眼的車牌號。事情很快被余友甫知道了,當然也包括與他密切的人。站在親情與公理的面前,經受妻子不斷鼓噪與理性的煎熬,他終於走向了另一端。

    於是乎,官官相護的好戲逐漸開始上演。案子很快被壓了下來,目擊證人也很快在糖衣炮彈加恐怖威懾的協同作戰下閉上了嘴巴,舒舒服服地繼續過春節,而受害者的家庭自然墜入了深深的寒冬之中,人死了卻沒有得到應有的說法更莫說處理,反而時時刻刻備受逼迫。

    「這件事情按理說照你們這麼處理,理應是天衣無縫了。其實這時代發生這種事情那是小事兒一樁,過去的地主老財家一年得弄死多少人,不過誰能過問?誰敢過問?誰會過問?誰能保證過問的結果?但你該沒想到你小舅子撞死的是一個愛吃零食的胖女孩吧?你該不會知道這女孩竟然是一個老師吧?」

    「當然,你應該知道這女孩的親朋關係,以你們的實力早已把她們一家人孤立起來,所有的關係都被你們阻斷以防止有任何的變故。法律上訴過不了法院那一關,向政府、警察傾述,人家反而問你這案件究竟是否屬實?他們除了被你們控制以外,更有一種結果就是他們根本無從調查,一切的一切都被你們摸得乾淨,他們有心也無從調查。過了四十八小時後,也就只能給立一個失蹤案件,可就是不能指控某些人的卑劣行徑!」

    張宇看著余友甫的小肚腩,搖搖頭後繼續說道:「這件事情就是讓受害者的家人弄到了最高法院去他們也無從做起,但就是沒想到這死者竟然還有一個愛鬧事兒的好姐妹,並且這位豪強還偶然獲得了一個特殊之人的聯絡途經,並且天不怕地不怕的把事情捅到了我們這裡。這還真是捅了天大一個簍子,太大了!」

    「張雨生他可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而且好奇心大得嚇死你。尤其是對於一封血書,那腥臭的味道你是聞不慣的,但那一個個字可是如同刀刻一般劃拉於心頭……」張宇說著摸出了那把手槍,靜靜的看著,靜靜的。

    「我不可否認你的做法,為了親人為了家人,你或許這麼做是值得的,而放在法律的面前,放在道德的面前,放在社會公平道義面前。我說你余友甫心頭真的放得下嗎?幸好肇事者不過是你的舅子,如果是你的孩子,估計你丫兒會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她家除了了事兒!」

    「我先不說你怎麼對得起你的黨員身份?也不說如何面對我對得起總理事?更不用說對不對得起人民大眾給予你的信任,讓你落了那麼好的一個職位。或許就是因為你丫所在職位太好,公司效益太好,直接的結果就是關係網弄得是密不透風,上至人大會至交通警察,你的影響力是巨大的,當然為了疏通這一切肯定花費不少,要不然也不會把王樂平拉下水?」

    說到這兒張宇又把把半截煙遞給余友甫,自己抽出一根新的。「人民自治政府過於先進的財務審核系統和控制下的企業也有出色的會計結算章程,你們或許找不到什麼方法獲得疏通關係的資金,但不能眼看小侄子落獄的王樂平自然也是希望出力。可你們就非得要走上了極端啊?」

    人民軍換裝之後淘汰下了大批的武器裝備,封存之後的大批武器自然成了王樂平動手的對象。「只要出了倉庫後,你們有足夠的手段將武器販賣出去,湖南、廣東甚至更遠的地方勢力,他們可喜歡你們弄出去的武器,是不是啊?其實你們還有更好的手段可以賺錢,但你們永遠都用不著了!」

    「我知道,那天到公司來的不是檢查團而是動員團。頭兒寧肯擺出一大場戲出來,甚至用難得的抽煙表演來轉移我的注意力,包括樓梯間的談話,以及把李四光先生留在這兒充當你對我信任的證據。」

    說到這兒,余友甫點著了那半支煙,吞雲吐霧後接著說道:「所有的一切就是為了讓我和你好好耽誤上一些時間,讓我認為這一切都沒有被人所知。讓檢查團中的一些成員說服公司中的一些重要成員,你就等著完成所有的架空工作,只等著你的正式命令一來,我的職務便算是正式撤銷,當然百色集團總部那邊也需要處理一番。所以一切妥當就等你的回歸,按照你的設計,公司接下來一定要出點事兒,那樣我就可以體面的引咎辭職,然後接受處理,我的兄弟也會因公負傷光榮退役,被賄賂的官員和被牽涉的人都將一一得到處理……」

    「你猜中了並實踐了所有的過程,也預料到了結果,但在一分鐘前並不是這樣一個結果存於你的頭腦。得到這麼一個另類推理結果,應該是我的突然回歸讓你明白了一切,或者說是那天我離開這兒時候對你的『提示』。無論你怎麼想,你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接受調查和處理之後,我希望你能改過自新,爭取以後做個好人,自治政府需要純潔的人才……」

    「我承認我的罪過,但我也感謝總監的賞識。」張宇離開房間之前,余友甫磕了個響頭,但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如果還有來生……」

    如果誰能預知歷史,他就一定知道之後會發生的種種事情:1919年10月24日,人民軍第一師某運輸連在執行某項任務的時候,一輛汽車發生意外,嚴重的事故造成當值司機當場死亡,經證實該司機竟是部隊一位高級軍官……11月5日,中冶集團平果鋁業公司某車間發生事故,幸好沒有造成任何人員傷亡,但經調查該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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