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發展壯大才是真理 第五十八章 無聊 文 / 火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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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中冶集團下屬之平果鋁業公司的考察進行了兩個多小時後，在公司提供的一個會議室內張宇組織了考察團舉行了閉門會議，對考核的結果進行匯總和初步評定。
「你們考察一陣的結果如何？」
眾人剛一落座，張宇便開口問道。從一號電力調度室溜躂一轉後，張宇就再也沒去什麼地方，讓余友甫陪同李四光四處看看，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這辦公室就等著眾人的結果，當然煙頭肯定是將煙灰缸塞滿了，眾人還在驚訝他們百科全書式的部長什麼時候抽上煙了，結果張宇的問話一下就把眾人拉回到現實中來。
「礦場的開採、選料、運輸、進廠等所有環節都符合規定，而且該公司還在礦場單獨設立了一個醫務室，建立了一套快速反應機制，保證一些受了皮外傷的工人能夠及時得到處理，即便發生重大事故也能以最快的時間緊急處理傷患、轉移病患至更大的醫院……」
「所有生產車間內工人的著裝整齊，防護措施到位。機器設備都嚴格執行定期檢修保養的規定，第二期工程中的廠區條件更加完備，在原有的消防通道、消防設施等基礎上，特別增設了綠色安全走廊……」
「經過我們隨機取樣調查，初步斷定的結果是公司排棄的廢渣、廢水都達到了預定標準，但型材切割廠的噪音污染問題未得到有效控制，超過了一定標準。廢氣污染是否屬實，我們還需要時間驗證，如果有更多部門配合的話，相信會很快得到結果。」
………
一陣陣鏗鏘有力的陳詞從頭到尾，張宇都在不斷點頭示意，當最後一個人的發言結束後，會議室裡立馬一片沉寂，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等著部長下一個決定，不過張宇卻把眾人一個一個的看著。
「別緊張，我又沒說你們做錯了什麼。大家都非常努力而且都是在認真做事，不可能受到批評的。」張宇看了一圈後，眼光又回到了李四光的身上，略略點點頭後這才說道：「一直以來，我們的企業無論是公有制還是民營私有制，還是合作制的。我們都秉承著一個觀念，那就是『多加鼓勵、鼎力支持、秉公辦事、維護整體』，在大家的努力下，自治區的工業發展非常迅速而且效果非常不錯，但是……」
「但是」兩個字兒出口，所有人幾乎都作出了同一個姿勢，那就是面向張宇並且張開嘴巴，眼睛是一動也不動，屏氣凝神就等著『但是』倆字兒後面的內容。
「但是我們畢竟能力有限，能夠過問的、管理的、幫助的等等都很有限。如何更有效更省力的促進工業經濟的蓬勃發展，我們需要深思！而不是一味的擺出官架子，哪家企業出了什麼問題，難道必須我們出面？某某企業遇到了技術瓶頸或者營銷不暢，難道還是需要我們協助？」
說到這兒張宇站了起來，擺出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後，徐徐說道：「企業是為利而生，為利而狂。他們必須自己承擔並且有能力處理企業誕生之後所必須面對的問題，經營的風險、市場的壓力、資金的困難、生產技術的障礙、資金的周轉等等問題，我們僅僅需要打造一種企業自力更生、不屈不饒、勇於向上的精神，塑造一種熱愛祖國、博愛同胞、善用資源、和睦集體、善待環境的企業作風，培育一種敢於負責任、敢於去奮鬥、敢於去面對的企業文化。」
「自主創新，是企業發展壯大下去的源泉；企業管理，是企業健康發展的保證；技術人才，是企業成功的關鍵，也是企業的基石所在；生產設備，是企業成長與發展的基礎。而市場，龐大的市場，那才是企業展示自我、挑戰自我的大舞台，在那裡他們才能經歷風雨收穫彩虹。而不是在我們工業部猶如母雞護小雞一樣的庇護下成長……」
「我們需要給自己的孩子制定出一定成長時期的路子，讓他具備獨立生存下去的本事，未來的路需要他們自己去闖蕩。無論是何種所有制，畢竟他們都是企業，都是中國走向工業強國的必須要做出努力的一份子！記住我今天給你們說的話：企業強，則國富民強。」
說到這兒，目瞪口呆的眾人經過數十秒的『癡呆』後，很快反應過來紛紛拍掌叫好。不過坐下來的張宇卻並沒有露出笑容，手在空中虛壓一下，掌聲立馬消失眾人的嘴巴立馬閉上，都知道這時候部長又要說話了。「關於平果鋁業公司的考察正式結束，政府直屬的企業一直以來都非常規範，而且不管該企業是不是有要獨立出去的傳言，這都與在座的各位無關。接下來的百色工業區，你們就自己去了，我陪李局長到油田去看看，咱們幾天後在南寧港口工業新區會和……」
說完，張宇給副團長柳毅遞了一個眼神之後便和李四光離開了會議室，剛一出門不久就遇到了余友甫，倆人一陣嘀咕之後，張宇卻笑呵呵地回來了，打開不銹鋼會議室大門後，只露出一個頭，笑瞇瞇的對著還同柳副團長商議問題的眾人說道：「同志們，今天中午余總代表平果鋁業公司要招待大伙，宴席都擺好了，趕緊開完會準備赴宴吧！」
來此之前考察團裡就有人在說這平果境內究竟有什麼特色吃食，工業部有史以來最為隆重的一次外出考察而且還有部長隨同，即便考察方不給招待，考察團自己也肯定不會虧待自己的肚子。
所以大家商議後都一致決定，必須要嘗嘗廣西平果的珍貴魚種，那就是大名在外的「沒六魚」。偶然得此消息後，好吃的張宇早就是耐不住寂寞了，沒想到這余友甫還真是盡心，所以也就難得的主動叫自己的部下們趕緊完事兒準備去赴宴，好吃的**可見一般。
「這沒六魚啊，是咱們縣東南處一個地下巖洞裡泉口，那泉水是一個勁兒的不斷外湧，這魚就是從那兒湧出來的，所以這種魚不僅貴而且還有一個特點……」
宴席上，作為主辦方的余友甫根本沒說什麼祝詞之類的廢話，站在台上就開始介紹起今天的主菜起來，不過關子可賣得有點大，工業部的眾人基本都不是本地人，怎麼可能知道這沒六魚還有啥特點。
「還有什麼啊，余總你倒是一口氣說完。要不然這魚冷了後，可就不好吃了啊！」心急的人趕緊就叫喚起來，跟著嚷嚷的也不少。
「這大伙都知道這餐桌上的魚叫沒六魚，為啥叫這名？就是因為它是從泉眼裡冒出來的大小有限，所以從來沒有超過六斤重的魚出現於世。」說到這兒，余友甫滿臉的紅光更顯剔透了，笑起來簡直就跟一尊彌勒佛似地。「廢話也不多說了，大家都勞累了一上午，我代表中冶集團平果鋁業公司感謝各位的蒞臨。下面，咱們就開吃吧……」
自我認為世上最苦的煎熬自己都能絕對承受的張宇，此時握住筷子的手早已青筋暴起，如果余友甫再多幾句廢話的話，估計他會很快發飆了，幸好開吃的命令來得及時，讓他很快得以動筷子釋放壓抑已久的食慾。
余友甫的介紹很不完整，真正的情況是：沒六魚為一種巖鯪屬鯉科、巖鯪屬，早已在後世被劃入珍貴保護魚種之列。這種魚只生長在巖熔地帶清涼陰暗的地下河中，以攝食巖上附生物為生。沒六魚有洄游覓食產卵的習慣。每到冬至前後，或當春夏之交，地下河水位降低，它便順著泉水游到較大、較深的水彙集處；每逢雨季水漲，沒六魚即沿地下河溯流而上。
地下河在大的巖洞中，經常在「露頭」一段之後，又潛流而下。根據沒六魚和洄游規律，群眾在地下河於巖中「露頭」的狹口處安上欄隔籬笆，裝上魚籠，不費多大氣力，就可弄到一些魚。這種魚離洞後，不習慣見光，在別的水中也養不活，幾天就死了。正因為這樣，沒六魚就顯得尤其珍貴，余友甫為了招待工業部考察團一行人肯定是下了功夫的，否則不會讓五張飯桌上每桌都有五條魚。
沒六魚外形奇特體圓鱗細，嘴巴長在頭部底下，下唇較厚腹部扁平呈青白色，肉質細嫩肥美，富含蛋白質和脂肪，易被人體吸收。而且這魚還自帶魚油，用糖醋、紅燒、清蒸、魚丸、炒片等各種做法處理，都能鮮香四溢。而考察團得到的待遇也異常不錯，五種做法都各有一份擺放在桌上。
一場轟轟烈烈的進食運動肯定是在所難免的，當然這次的宴席上酒水就沒有了，即便下午沒有安排，眾人也沒那個心思去用酒水裝滿肚子，桌上的魚可是難得吃上一回的好東西，眾人紛紛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飯菜上，都在沉默中不斷爆發，挑戰著自己的肚量。
「老實交代，這餐的費用一定不小吧！我看，你該不會用公司的公款招待我們？是你自己掏錢？還是要讓我來給你墊點兒。」吃飽後，張宇躺在招待所的前堂大廳一長沙發上，微紅著雙頰滿嘴飽嗝地問著一旁正襟危坐的余友甫。
「我們公司的效益非常不錯，集團分配給我們的自主花銷預算非常厚實，招待為我們著想的考察團一頓午飯，怎麼可能要你們出錢？再說了你們來之前集團已經發來了通知，要讓我們好生招待考察團……」
「什麼？有人給你們發過通知？我之前還納悶呢？你們那橫幅扯得有點早，一夜露水把橫幅打濕得有點樣子，看來有人知道我們會來，但絕沒想到我們會在隆安過上一夜，有鬼啊！」張宇閉著眼睛默默說完，一巴掌拍在余友甫的背上，嚇了他一跳。
「頭兒，有啥事兒用不著這麼激烈吧？」張宇的那一巴掌還真是有點勢大力沉，弄得矮胖矮胖的余友甫真的是吃不消。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身肉是怎麼來的，我上午才給你說的東西，你中午就忘了個乾淨。如果你真的要投入他們的懷抱，我絕不阻攔你。」說完，張宇站起身來往正熱熱鬧鬧擺談著食物滋味兒的飯廳走去，不過走著走著突然轉過身來，盯著余友甫說道：「沒信念，死路一條！你小子給老子好生記住了這句話，相通了就給我個信兒。」
言畢，張宇很快就到飯廳裡考察團眾人紛紛叫走，一行人很快便離開了招待所，當然從大廳經過的時候，除了腰桿挺得筆直兩眼注視前方，頭也不回便步伐堅定的走出招待所的張宇，其餘眾人都看到了在沙發上低垂著頭雙手使勁兒揉搓著頭皮的余友甫。
「余總他是怎麼了，剛才都還好好的……」
「該不會是中毒了吧？可我們卻還好好的啊，食物也不會消化得那麼快吧……」
眾人到達停車場的時候，排著隊登車的眾人紛紛議論著剛才詫異的一幕。「你們趕緊去百色，別在哪兒瞎嚷嚷！」讓李四光先進入轎車後，張宇聽到眾人的議論，趕緊走過來叫喚到。
一些人被他這一提醒這才閉上了八卦的嘴巴，趕緊登車做好，司機可是人民軍的一位戰士，就愛聽他們司令的話，聽到張宇的虎吼早就把大巴啟動了，眾人要不快點兒估計只能走路去百色了。
三輛轎車、兩輛亞美大巴很快就駛離了平果鋁公司的招待所，轉上了南百公路後便風馳電掣向百色方向開進。很快車隊就百色境內的又一個重要工業地田東，張宇給考察團說教一陣後，便和李四光二人單獨乘車去他們的第二個考察地點，而考察團則繼續前行直抵百色。
張宇他們要看的也就是自治區在田東境內發現的第一個油氣田，發現大量石油的田東油氣田，其實只是屬於百色油盆中的最大的一個而已。至目前為止，中國能源集團石油勘探公司已經在百色盆地已經探明了大小不等共計十個油田，主要有林逢、新州、上法、南伍、塘寨、侖圩、花茶、雷公、子寅等油田，這些油田多為小油田，只有侖圩油田才是較大的油田，也就是田東油田。
不同於平果鋁公司的廠區佈置，這中能源田東石油分公司的廠區明顯大不相同，遠遠的看去更多的感觸是粗大的管道和一座座高爐，而且很有空氣中也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味道。田東石油分公司是自治區內目前最大的一個集石油開採、勘探、冶煉為一體的公司。供應自治區使用的燃油都不是這裡出產的，美孚石油公司是中能源長期的合作夥伴，自治區不愁石油來源，但自治區外銷的各種高附加值石化產品，就是用這裡的石油冶煉出來的。
「田東油田發現於1916年1月，當初出於設備無法和後世的相比擬，所以勘察結果和現在的有很大的出入。實際上油層埋藏深度大概在870∼1400米之間，含油面積在三平方公里之內，預計可以獲得一級石油地質儲量150萬噸左右，甚至更多。就目前的出油情況來看，油質非常不錯，而且足以可供我們使用將十年以上。」
「那你們現在還在繼續探測其他油層？」
張宇看到滿身油污的袁弘，聽說公司來了重要人物他是一路風塵回來的，田東縣祥周鎮聯雄、侖圩一帶雖然因為這裡出了一個大企業而發展非常好，不少地方的道路都已經是水泥路，但勘察地畢竟離這裡有些距離，所以袁弘回來自然是得走些山路的。不過等他回來時，張宇和李四光倆早已參觀完了公司，還在在大門口等候了一陣才等到了心急火燎趕回來的袁弘。
「是啊，這百色油盆非差大，我們始終相信田東油田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肯定還有疏漏的地方，這就帶著人繼續勘察周邊小油田去了，看看是不是當初探錯了，錯過了一個大油田可不得了啊！」
袁弘是個單純的人，說起話來自然非常直爽，也是張宇非常欣賞之人，富有幹勁而且不怕髒不怕苦，當上了一個公司的老總了也還這麼蠻，而且公司也經營地井井有條，非常不錯的一個人才。
「忘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國土資源部的礦產資源開發管理局李局長，他對石油資源的勘探開採和利用可是非常感興趣的，非得要親自到處看看才行，這不，我就想到了你這麼個地方最富有實踐精神，所以就帶他來看看。」
張宇可不是個笑裡藏刀的人，是什麼說什麼，李四光本身就是沖這些而來的，到平果鋁業公司的那趟卻是張宇的特別安排，到這兒才是李局長的目的。「袁弘，既然你還有勘察工地，不妨領著李局長一道去看看。不過，你這吉普車可得在鄉間碎石公路上跑慢點！」張宇本來打算說的是你一個老闆竟然還需要事事親臨，何不放手讓部下展示展示才能，但還是沒說出口，難得有這麼一個能人，不能再給打擊了。
「那還得李局長莫嫌棄我這車髒啊！」說完袁弘滿臉歡笑的主動給李局長開門，倆人都是幹勁十足的人物，一上車便嘰嘰咕咕的交流個不停，倒把和張宇說聲再見的事兒忘了。
不過張宇可沒那麼嬌氣，一個工作狂就夠人受的，當兩個狂人相聚成一堆，那就有得玩了。身旁的於然文件包裡還有不少的公文等待張宇的處理，他有足夠多的事情可做，足以消磨掉很長的無聊時間，尤其是出發之前張雨生給他的一份特別報告，足以讓他耗費不少時間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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