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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發展壯大才是真理 第三十一章 血戰伊始 文 / 火熱人生

    ps:各位大大以後的更新時間就是晚上十點左右,今天看見自己在新人新書榜的成績還算是理想,答謝各位,加更一章!

    法國美麗的默茲河畔,一直都是水草豐盛綠草幽幽的地方,緩緩流淌地河中一直有鮮美的魚兒遊蕩、樹枝上也常常繁鳥齊鳴,大自然的無窮盡能力造就了這麼一個美麗的地方|com|每年春節大地回春的時候,富人們都喜歡騎馬踏青於此,綠油油地青蔥草地柔軟舒適,靜靜地丘陵環繞著一個谷地,那裡便有一座美麗的小城,它的名字叫凡爾登,一個令人魂牽夢繞的地方。

    凡爾登本是法國東北部的一座小城市,它的規模之小卻不影響它成為歐洲著名要塞、巴黎鑰匙的美譽。

    公元843年查理大帝的三個孫子在此簽訂了瓜分查理曼帝國的凡爾登條約,建立了東、中、西法蘭克王國,也就是德、意、法三國的雛形。就此之後,凡爾登就如一個人見人愛的女人一樣,在每一個人的懷抱裡來回穿梭,好不容易終於在1648年回歸法國之後,法國政府在周圍開始修建一系列的炮台,做出一副絕對不忍再次失去這位「美女」的態勢。由此才有了歐洲著名要塞之稱,當然後來又有幾次易手,但沒人會貶低對它的重視程度,因為她所處的位置永遠是那麼的魅力無窮、戰略意義十足。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後,德國法國之間的怨念終究還是要用戰爭來解決的,當然同樣高貴的人是誰也不願選擇侮辱性的不戰而降,所以兩者之間必須是要以一方的戰敗為結局,所以兩國之間的重要爭奪點凡爾登又開始了她粉墨登場,每一次的表演都堪稱精彩,然而這一次表演的演員陣容和盛況,創造了無數個世界第一,當然更是有史以來最為精彩的一次。

    當德意志帝國將戰略進攻的重點,從東線轉移到了西線的時候,法國的處境開始變得岌岌可危。為了徹底打敗法國,德軍統帥部選擇了法國的凡爾登要塞作為進攻目標,這個協約國防線的突出部,在德國深入法國或突進比利時,都有很大的威脅。所以猶如魚刺在喉的凡爾登,德軍是拔之欲快、除之不及。當然這小小的魚刺可並不是好拔的,光是它周圍密密麻麻的防線和一座座炮台,都告訴任何想來摘下這朵多刺兒的主,它可不是好惹的。德軍當然深知這一點,所以是做好了非常好的準備。

    「聽說巴黎的女人們都有狐臭?卡爾斯,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坑道裡,幾名滿臉烏黑的德國士兵,髒亂的一身早已沒有了紳士的風度,但他們難得此時沒有一絲倦意地坐在一起,分享著美好的食物和香煙,當然這樣的時刻是少不了談論一下男人說話的始終重點對像——女人。

    「我這人不喜歡狐臭,要是有了那玩意兒,做事兒的時候也太不爽了!就像我們這罐頭裡面,本來味道就不怎麼樣,還突然冒出一顆老鼠屎,那樂子可就大了!」

    「都說男人談起自己女人的時候,是絕對沉默無言的。而談論別人的女人之時,則一定是興趣盎然的。我看你真要是憋不住了,就去找找炮兵的大哥們,用他們的大炮炮管幫你解決問題!」滿臉烏黑的卡爾斯已經沒有了入伍時候的一臉英氣,幾條彈片劃過造成的深深傷痕早已開始結繭,乾裂的嘴唇就像兩片曬乾的肉乾一樣掛在臉頰充當嘴皮。

    但那恐怖地樣子在這兒倒並不是特別的,在場的人誰不是一身傷痕遍身痛處。長期的血戰經歷幾乎早已讓每一個人都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人,一個有生命有思考能力的人。殺戮過多的雙手早已不被心靈所支配,大腦的神經中樞早已不能控制身體的每一個動作,殺人與休息早已成了機械化的,所以他們幾乎每一個人端著鐵皮罐頭的手都是在不斷顫抖的,眼皮都是不會眨的,因為他們長期據槍瞄準,為了更好的看清世界看清對手早就忘記了應該眨眼。

    「我發現我已經不該用湯匙了,這手不停地亂抖,一湯匙湯都給灑沒了。還是直接端起來喝好一點,雖然有失風度。」一名右手小拇指已經沒了的士兵看著夥伴們同樣微微發顫的持匙手,別人還可以送進一點入嘴巴,但自己的手彷彿就沒那般聽話了。「該死的斯拉夫人,要不是他給老子卸下了一個小指母,這會兒哥們能有這般不堪嗎?」小指母就是在東線戰場上失去的,到了東線來了還不忘記抱怨一番,眾人紛紛盯了他一眼,真希望受傷的不是他手指而是他的嘴,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別在哪兒抱怨些啥?咱們要是趕明兒攻破了凡爾登,殺進了巴黎。那大餐和女人都有了,這會兒有得罐頭吃、有煙抽,知足吧!」卡爾斯說完,吃完最後的一點食物,將鐵皮罐放在一旁候便開始摸身上的煙,接著一人一根地開始散。「從東線到西線,又回到西線。哥們些已經屠了不少的兔崽子,不過這什麼時候能回家看一看,就知足了。對了,卡森,把你的火柴借根給我!」

    一根火柴可以點著至少三支煙,引燃的煙亦可以幫助其他人引燃手中的香煙,不一會兒坑道裡便青煙繞繞了。「回家?算了吧,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收到家裡的信了。最近一次還是在去年九月份,回去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她了?要是她能跟著一個好點兒的男人跑路,我也不怪她。」

    「管她呢,打進了巴黎,難道你還怕沒有女人?還是早點睡吧,長官們可不管你是不是已經變成了光棍,子彈也不會管你有幾個月沒嘗到女人味兒了,我可聽說法國佬的子彈可是多得很,他們可非常願意賞你一顆,甚至更多。」

    煙起煙滅,坑道裡慢慢沒了悉悉索索的對話聲,陣陣均勻的呼吸聲慢慢瀰漫開來。對於南征北戰已經一年多的老兵們,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戰場,習慣了這樣的入睡。瘋狂的殺人,靜靜地等待屬於自己的死亡,這是他們的任務也是他們的歸宿。

    偶爾之間的對話也是貧乏的,已經很久沒習慣於微笑的他們,彼此之間的眼神已經成了最好的交流。背靠背的入眠,真實反映了兄弟之友誼。一起扛槍、蹲同一道戰壕、一起為了命令瘋狂,這已經足夠了,疲憊的心容不下太多的雜念,還是睡一個永遠沒有夢的好覺為好,然後再次精神百倍的走向戰場。

    美麗的清晨應該是嘰嘰喳喳的小鳥叫醒沉睡的人們,濕潤的露水冰冷地滑過臉頰帶走不少的體溫,慢慢讓一個人恢復精力。新的一天來臨了,嚴寒的一天,當然如果有人能記住日子的話,今天的日期是1916年2月21日,從東線到西線來的又一個一夜好睡結束了,當然期待著今晚還能好好的健全的入眠,然而今天注定會要成為卡爾斯等人難忘的一天。

    嗡嗡作響在天際翱翔而過的是德國的轟炸機,這樣的響聲早已足以讓刀口舔血已久的卡爾斯等人驚醒,但事實上他們早已起床了,老兵們已經不用再讓長官們謾罵也知道該什麼時候起床了,戰場上也沒人會管你是不是按時吃早飯、按時睡覺。

    在絕不露頭的前提下,大家都很隨意地做著自己的事,卡爾斯正用自己的刺刀慢慢悠悠地剃鬍子,沒有潤滑的剃鬚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技術活。卡森還在對著鏡子看他那人模狗樣的尊榮,彷彿看到了自己死去的樣子一樣滿臉不樂觀。還有一些人在謾罵著該死的罐頭裡面竟然肉這麼少,水壺裡的水什麼時候變得像尿液一樣難以下嚥。

    「該死的,轟炸機都出動了,這下還真樂子大了!」幾名士兵看著天上飛過的轟炸機,深邃的眼光似乎已經看清了轟炸機整個身子,那懸掛著的炸彈散發的森森黑光。「昨日的硝煙依然在身旁瀰漫,我們失去了笑臉和歡樂,僵硬的心腸必須將屠殺繼續。」看著轟炸機飛過己方的陣地,幾名士兵幾乎同時說出這樣的自創詩句,當然他們沒忘記把水壺蓋子扭上,戰場上的水可是寶貴的資源,一旦開戰就是尿水也不能嫌棄。

    當自創詩句的殘音還未消散開來,陣陣呼嘯聲已經讓不遠處的人聽不清該死的幾個人說的是什麼。「我~靠!隱·…蔽」卡爾斯幾乎是將嘴巴張到了最大,撕心裂肺地吼道。但他的吼叫聲明顯沒有數萬枚炮彈劃過天際帶來的聲音大,當然知道是己方發射的炮彈,但他依舊高喊著兄弟們躲避,那是因為在一戰的戰場上從來就沒有孤單的炮兵,即便是德軍的炮兵先發威,無論怎樣,對手也會報復的。

    1916年2月21日清晨大約七點,德國炮兵們在寬40公里的正面上,用一千餘門大炮發出了開戰以來最猛烈的怒吼,同時實施的巨大炮擊聲音幾乎不能再用震耳欲聾來形容,開炮的瞬間激起的塵土漫天飛揚,巨大聲波將樹幹壓彎而樹葉樹枝吹得吱吱作響。

    資本主義國家從來就是富有的,戰場上最直接體現他們的富有和強大的就是炮兵。德國的炮兵們用他們的實際行動,來完美表演了一個資本主義大國的能力是多麼的強大,於是每小時十萬發炮彈的瘋狂射擊速度,也就是說平均每一秒鐘就有數十發炮彈脫離炮膛,劃過天空帶著尖銳的叫聲呼嘯而過,讓下面的自己方的步兵們們也感覺不住的瑟瑟發抖。

    「顫抖吧,凡人們!」戰爭之神彷彿在無聲的嘲笑人類的無能,呼嘯而過的炮彈就是戰爭之神大炮的陣陣唾沫。

    大約十分鐘之後,更猛烈的炮擊開始了。轟然作響的是德軍420毫米口徑的大型攻城榴彈炮,十三門大口徑榴彈炮幾乎是每一分鐘就讓一枚一噸重的炮彈劃過天際,然後重重地墜向九英里外的法國陣地上,轟然爆炸的炮彈將泥土和碎肉掀上了數十米高的天空,然後再轟然落下,一個個工事猶如豆腐一樣被猛烈地爆炸揉成碎塊,裹挾著強大的動能摧毀一切。

    鋪天蓋地的炮彈猶如冰雹一樣不斷「砸中」法國的三道防禦防線,炮彈爆炸的硝煙和火焰徹底籠罩了凡爾登的法軍防線,而第四道防線作為最堅固的防線,它受到了德軍的大型攻城榴彈炮的特別照顧,一噸重的一顆炮彈幾乎一顆接著一顆地猛烈撞向該防線,一枚重彈便讓一道戰壕徹底夷為平地而周圍近百米範圍內的法軍士兵更是毫無懸念的死亡,甚至兩百米範圍外藏在防炮洞內的士兵也會被震得失去知覺,而野戰防禦工事內的人就更加罪過,猛烈地震動和搖晃幾乎讓所有的正面士兵全部失去了知覺。

    還沒等被猛然轟擊的法軍士兵醒悟過來,從天空中又紛紛落下大量的炸彈,德軍的轟炸機終於開始了他們的表演,一枚枚空中落下的炮彈不像曲射過來的炮彈偶爾會因為彈射而造成效能不足,它們基本不能給反斜面上的、大型碉堡裡的、地洞裡的士兵遭受罪孽,但那些密集成群的炮彈發出的威力足以讓人產生莫大的恐懼,失去主動意識的人往往四散奔逃,結果就是垂直落下的炮彈幾乎是準確地落在慌張逃生中的法軍士兵群中,一枚五十公斤重的炸彈也足以讓數十人斃命。

    炮擊進行了近半個小時之後,更大的殺人利器投入了使用。數千門擲雷器開始將一百多磅重包含著大量高爆炸藥和金屬碎片的榴散彈,轟鳴著投入法國的陣地裡,在一陣陣劇烈的爆炸中,一段段塹壕化為平地,而防守的士兵們剛以為幸運地躲過了大劫,結果再次遭遇這樣的重創繼而徹底消失或者化成碎肉,當然稀稀落落毫無規律可言的大口徑迫擊炮彈也不是一顆顆好惹的主。

    猛烈的炮擊進行了數個小時,這段時間是德國步兵們感覺最為輕鬆地一段時光,在猛烈地德軍炮兵轟炸下,法軍的炮兵反擊幾乎可以用脆弱來形容,雖然他們也擁有數百門大炮,但在從早上七點左右,德軍的炮群就以每小時10萬發以上的密度向法軍陣地傾瀉炮彈,數百萬發炮彈和燃燒彈將凡爾登周圍十四英里的三角形地帶梳理了不知多少遍,法國的炮兵們幾乎喪失了反抗的能力。讓眾多德軍士兵們觀看了一場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最絢麗的一場集群炮擊表演,甚至不少人是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欣賞被炸上天的法國人。

    美好的時光終會結束,炮兵們用他們的精湛技藝讓步兵們爽了好幾個小時,但他們畢竟是人不是機器,小到幾公斤大到一噸多的炮彈可是需要消耗一點體能才能發射出去的,即便是光喊著發出開炮命令的號子也會讓人麻木不堪。

    於是,下午四點,卡爾斯等人終於接到了進攻的命令,向凡爾登進發的雙腳終於開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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