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發展壯大才是真理 第十三章 建設，還是建設 文 / 火熱人生
「只要你有勞力，只要你有吃苦耐勞的決心，只要你肯學|com|我保證你以後絕對不愁吃穿，我楊老三的話你們要是都不相信，那我就沒得說了！」
聽說最近廣西來了一個超大的集團，所謂集團就是有很多很多廠的團體，在廣西境內是四處開廠修路，需要招募大把大把的人手，並且為了盡快招募到足夠的勞力，所以聘請了四里八鄉的有頭有臉的老鄉紳，讓他們代為宣傳集團的種種招工條件和待遇。而一位叫楊老三的人物同樣是一個小鄉鎮上的長舌主，所以他就成了這個鄉上招工的宣傳人員，經過不到一周的訓練就被派回了鄉上來說教。
進了一回城，長了不少見識的楊老三這下回來可是真的風光無限，手拿一把折扇、提上一壺茶水，手中隨時還有一個花名冊，只要有人願意去就在上面填上自己的名字並按上掌印，然後等上個幾天就可以跟隨著楊老三去上工，而這一來回楊老三可以每五個人可以得到一個大洋頭的回報，所以他是倍感責任重大，在鄉鎮裡是四處轉悠，只要有年輕人聚集的地方就去宣傳宣傳，最近幾天的收穫還真不小，已經有四十幾個簽字畫押了要去，照這麼下去，到中旬到工地上去的時候，楊老三可以弄到近十洋元，想到這他的話音更加洪亮了。
「我給你們說啊，這集團你們是不知道他有多大了。人家從洋人手裡買回來的東西都堆得像小山似的，而他們自己製造的卡車、還有那個叫啥挖挖機的東西，反正就是轟隆隆直響的大鐵傢伙，長著比我還高的輪子的東西，這玩意兒可先進了……以後他們就要在柳州那兒製造那些東西。跟著我楊老三過去的人，肯定會得到更好的待遇，說不定以後就能進車間，那一個個零件只要加工合格了，滑溜溜的票子可就跟著跟著就流入你丫的腰包了！」
「楊大叔，您請坐！」一位主婦聽說這麼好的條件，趕緊給楊老三弄了把家裡最好的椅子出來，可勁兒地擦拭乾淨後笑呵呵地讓楊叔坐下，然後才說道：「那叫個啥亞美集團的東西，人家弄的都是先進的機器，咱家那口子可就只會耕田挑糞，去了能幹啥？要真是能弄出那些掙錢的東西，都不知道何年何月去了，是吧楊叔？」
「我說大妹子，這你就不懂了。人家一個集團在美國就有好幾萬人的工人，比咱優秀的人物海了去，為啥要弄回過來，還不是為了造福咱鄉親。人家之所以這麼招人，肯定是有考慮的。你家的男人只要肯學，識字兒的可以進技術學校培養成中級技工，也就是能掙更多錢的，也可以直接進車間跟著師傅學習，要不了三兩個月就能學會咋弄了。要是三兩個月都還學不會，你家男人也就別出門了，還是回家種田得了！」
「哦，原來是那樣。那我能去麼？」主婦擦了擦手，很是期盼地看著楊大叔。
「都說這共和了還真是不得了，你一女娃娃要是放以前說要出去幹活，你家人不打折你小腿兒才怪，不過這會兒時代不同了，咱那天還不是在集團裡見到不少女工人，不過好像聽他們說這時期主要是以基建為住，女娃娃做服裝什麼的廠子要過些日子才招人！！」說到這兒，楊老三搖了搖自己空空的茶壺，說道：「大妹子要是能給大叔盛滿，大叔就惦記著你，改天亞美要招女紡織工了，大叔保準兒第一個找你。」
「好的，謝謝大叔！」主婦高興地接過楊老三的茶壺，蹦蹦跳跳地就要進添水，然後想起了什麼，立馬對著房屋對面山坡上勞作的男人好就吶喊道：「娃他爹，回來了！」
「這媳婦還真是夠辣的耶！！」感歎完，楊老三使勁兒地吸上一口水煙，然後樂滋滋地又打開自己的功勞簿，準備接收又一個工人。
從防城港經欽州到柳州的公路建設工地上，從防城港、北海港經欽州直達柳州的鐵路修建工地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換上藍色的工作服，這種最直接標示著亞美集團員工的東西只要一穿在身上，就成了能獲得這時期廣西最高福利工作的直接象徵，而正因為如此，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湧來報名，雖然文化知識修養根本談不上，不過勞力還是有的。
對於修建公路而言，有推土機和挖掘機、壓路機的公路建設群用不著太多的民工輔助，而能使用的地方也就是一些簡單的工作，比如公路兩邊需要加固的路基肯定是需要巨石條、或者水泥做的長方體塊，但水泥這種物資在這個時候肯定是優先用於橋樑、鐵路等重要工地上去了，而公路也就是用石頭的地方比較多。
公路建設的速度相當之快，挖掘機、推土機轟隆隆地按照劃好的線一直向前推進，小型挖掘機在後邊慢慢開挖出兩邊的排水溝、敷設橫穿公路的排水管道，然後就是人工挑抬巨石條來充作路基並且用石板打造排水溝，接著自卸卡車開始運來碎石塊，混合著一定的土塊讓壓路機來回碾壓直至公路的路面、排水、防洪、防滑坡等功能都得到驗收，一條公路也就完成了，而這樣的雙向四車道特別公路修建到柳州預計只需要三個月的時間，但和之有點類似的鐵路修建就需要近一年的時間了。
公路和鐵路修見工地上都有不少的純粹勞力型工人，而在柳州的鋼鐵公司、水泥公司和汽車製造基地等地方，純粹勞力型工人們就佔據很大部分了.
中華民族的優秀傳統在此時得到非常完美的體現，幾乎每一個農民工都是天生般的建築師傅，框架式混泥土結構的廠房雖然和平時自家的房屋有所區別，但還是有不少的共性。在上萬名工人、上百位技術指導員的協作努力下，一座座廠房拔地而起，高爐、機床設備、供電照明線路，甚至包括廠區的小型鐵路線、廠區公路等等都很快修建完畢，這種令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讓不少外國技術人員吃驚不已，而他們肯定是不知道另一個時空的深圳地區甚至創造過更快的建設速度，當然這樣的建設速度放在當今這個二十世紀初的世界已經足夠令人驚訝了。
柳州郊外太陽村，原本僅僅是一個人口不過千的小村莊，在軍政府的盤剝下村民們生活得清苦但卻一直很平靜，一群人的到來很快就打破了那一絲絲的寧靜，從此也讓村民們過上了熱熱鬧鬧的生活，富裕的生活。
作為一個國家第二位重要資源的水泥，它的作用僅僅次於鋼鐵。作為一個力爭要成為西南乃至整個中國工業巨頭的亞美集團，肯定是離不開各種建設的，然而從遙遠的美國運輸水泥等物資回中國的代價是極其令人難以承受的，而隨著以後的各種建設任務開展，水泥的消耗量將會是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天文數字。
由此，亞美集團計劃案中的水泥公司很快就開始籌備，回國的重要生產設備中除了鋼鐵廠使用的，它的東西便佔據了第二位。
「生產設備已經開始調試，預計第一批水泥將在一周之後正式面世！」周建然作為現任也算是第一任柳州水泥公司的總經理，在公司正式設備調試日上和集團的第二號人物也就是張宇交換意見。
「這我知道，你還是說說在聯邦鋼鐵的日子咋樣吧！聽說你們第一批過去的人得到的待遇比較好，這第二批第三批過去的好像就不行了，怎麼樣？談談自己的學習心得吧！」張宇當初就不是很贊成向外派自己培育出來的技術工人，尤其是這種學習過一點科學文化的寶貴人才，當然看見如今技術老道的周建然張宇心中也覺得這方法的確有效，費時短、見效快、成本就不好說了。
比董事長只小點點的張宇，擁有的權利也只比董事長小那麼一絲。原本以為二號人物的到來肯定會考察自己很多的地方，批評自己做得不夠好之處，但周建然並沒有想到這二號人物竟然會對自己的學習過程感興趣。
「怎麼說呢？就像我們現在的水泥公司一樣，咱們的公司按照的標準基本都是參照聯邦鋼鐵所屬的水泥廠建造，設備也都一樣。不過，他們的管理方式的確讓我度過了很難很漫長的一段時光。」周建然看著公司辦公樓正對面的高大煙囪，因為在試制水泥而不斷冒出的濃煙正沖天而起，想起了自己在別人的水泥廠度過的時光，思緒慢慢清晰起來。
「第一批過去的人受到的待遇的確不錯，我們四個人一間宿舍而且還有獨立的廁所。但他們的管理卻和我們的住宿待遇不相符了，我們三個人跟隨一位師傅學習操作各種機器、診斷各種生產中的問題並適時調整，師傅非常凶、態度惡劣，一旦我們做錯了什麼必將受到嚴厲的責罵，黃皮猴子什麼的都會有。但我們最不能忍受的便是食物的待遇了，土豆泥和碎牛肉看起來不錯，但份量會少得讓你感到吃了一份還覺得肚子餓……」
周建然慢慢講述他所經歷的學徒生涯，一旁的張宇也聽得非常入迷，時間慢慢地流淌直到話題結束。「那你覺得你學會了什麼？或者這段艱難的學徒生活讓你醒悟到了什麼東西？」張宇提出了關於話題的最後一個問題。
「呵呵，我就是覺得我沒學到什麼，結果董事長卻非要把我拉來做水泥公司總經理。如果這算是對我能力上的一種肯定，那我自己覺得我學到了怎樣管理一個企業。」說到這兒，周建然的目光明顯有神得多。「一個企業的出現莫非就是為了某種利益而已，而商業利益佔絕大多數，當然也有像我們這種為了復興大業而創建的各種企業。話就不說太遠了，通過在他人企業的實習工作我直接體會到了一些東西，其中一些是通過和我們企業的對比發現的。」
「你親身體驗得到的東西肯定非常有價值！」張宇在一旁鼓勵道。
「我發現不少企業都存在意識偏差，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而不擇手段，為了更有效的生產而不惜一切代價。這其中有好處就是促進了機器的更新換代加快，資本家是不願意成本過於高昂的，機器的損耗、人工費用都在其中也都必須一減再減。然而不顧環境危害，不顧員工感受，不顧科學化管理的工廠遲早會倒在他們欲求無度的腳步下。」
說完，周建然遞給張宇一支煙，這可讓張宇倍感頭疼的一玩意兒，只好笑笑接過來卡在耳旁。「所以我就覺得他們的企業管理出現了問題，當然設備也需要更新，一噸水泥百斤灰，咱必須要拿出合適的處理辦法出來，要不然以後這個美麗的村莊就會因為一家水泥公司的出現而遍佈灰塵，當然目前咱們是沒有辦法的。不過以後必須在環境治理上下功夫，離開美國之前董事長也交代我們盡量自主創新減低能耗、減弱環境危害，這是在咱們的祖國而不再是別人的地盤上了，不能再隨便追求利益而不顧其餘東西……」
「水泥公司以後就交給你了，產品創新、生產管理創新等等你們都可以大膽的嘗試，不要有任何的包袱。本來咱們就是一窮二白，大不了以後再建就是了。但一個制度的創新和一項技術的領先，對於一個公司一個工業體系而言，都是大有裨益的。」張宇離開之前，只有這幾句話送給周建然，當然他帶走的就不僅是水泥公司成立的喜訊，當然還有周建然提出的那些個問題，值得也是必須被考慮的問題。
剛剛離開水泥廠不久，張宇就來到了第二個重大施工項目竣工地點，位於未來柳鋼重要煤炭供應基地來賓附近的黔江大橋，這座大橋其實是兩座大橋的統稱，公路鐵路兩座大橋幾乎是同時竣工，不過兩座大橋間隔不過三公里，所以就統一叫做黔江大橋並且一起慶賀正式竣工。
由來自美國的數名道路設計師經過近一個月的勘察最後制定出的施工方案，在亞美確立回國建設之後就開始動工修建，1912年9日16所有建設物資全部運抵兩大施工現場，建設速度隨之加快，在1913年3月20日這天終於完成兩座大橋的全部建設任務，施工技術組對兩座大橋進行了通車之前最後一次的驗收工作之後，第一輛汽車順利通過公路橋駛向南寧，同時這也標誌著柳州經南寧至重要港口樞紐欽州的公路全線貫通，將來柳州製造生產的各種產品都可以經過這條公路運抵欽州，然後就地裝船或者分流到防城港、北海鐵山港裝船運出海外。
鐵路的建設就不比公路快捷了，預計鐵路的通車時間還要延續到十一月份才能正式通車，不過已經有了雙向四車道的公路，柳州已經擁有了水運和公路兩大運輸方式，對鐵路的迫切要求也降低不少，不過鐵路的施工依舊在繼續進行，老巢在桂林的陸榮廷特別希望亞美集團能夠好事兒做到底，直接把鐵路修到他的老窩桂林，以方便他隨時隨地可以坐火車快速到達南寧或者出海。
這樣的怪異要求自然是不可能讓每一公里都用美金來敷設的鐵路工程，說改變就改變的。當然考慮到未來柳州作為鐵路交通樞紐，上至湖南長沙、左達貴州貴陽甚至雲南昭通昆明等地、右抵廣州、下至南寧和欽州，如此重要的鐵路幹線網都是需要修建的，而也不會在乎早修或者晚修。
鐵路的修建依舊在不緊不慢中度過，而公路的修建就要比它的進度快得多了，第二項公路工程在第一項目竣工之後就開始上馬了，柳州至重要能源供應地河池的公路、南寧至百色而途徑的重要鋁礦基地平果的公路、重要港口湛江經玉林後到達貴港的公路亦可以通過水運與柳州互聯，所以整個公路的第二項目還是以方便未來各種產品和原材料的運輸為主，不同的是這會兒開始使用的水泥就不再是從遙遠美國運回來的，亞美的水泥廠已經正式投產，除了供應幾大工程的正常建設以外，還能夠供應公路的水泥使用，所以第二批的公路建設都上調水泥供應量，一些重要的埡口、橋樑自然也能得到更充分更艱苦的防護，部分橋樑也從之前的雙向兩車道改為雙向四車道，也正是因為有足夠的水泥使用了。
種種工程都按照預期不斷的開工、驗收、竣工，又開始下一批工程建設，週而復始地不斷進行著，唯獨只有一項漫長的工程牽掛著張宇以及所有人的心思，那就是鋼鐵公司的建設工程。
除了水泥公司和黔江兩座大橋的竣工儀式張宇出席之後，剩下的日子張宇就那兒都沒去了，一些重要的活動都讓唐貴銀代勞了，而他則全身心地撲在鋼鐵公司的項目上，功夫不負有心人，柳州鋼鐵公司的終於於1913年的6月4日正式完成所有建設任務，涵蓋的焦化、燒結、球團、煉鐵、煉鋼、軋鋼等等主體生產廠和相應的輔助配套也全部調試完畢，預計於6月12正式投產，這標誌著廣西也是亞美終於有了自己的鋼鐵公司。
「柳鋼必須盡快完成所有型號的生產能力驗證工作，我可不希望已經開工建設的柳州汽車基地未來投產之後還需要進口外國的鋼材，而省內的各種建設工程也不希望繼續使用進口材料，至於欽州的那個鋼鐵廠僅僅是作為一個海用鋼材的製造基地，以後的船舶製造業肯定都是佈置於沿海一線，柳鋼絕不和他們摻和在一起。」
同樣從聯邦鋼鐵實習歸來獲得柳鋼總經理位置的陳炳辛，在和張宇的對話中就沒有那般好的待遇了，或許是因為鋼鐵對於工業對於工程對於整個國家而言都太重要了，一直以來都吊兒郎當的張宇也是格外重視的東西能不讓人倍感壓力麼，坐在張宇正對面的陳炳辛是親身在體會鋼鐵重要性而帶來的工作壓力。
「你是集團的老員工了，知道每個季度集團要給付多少的原材料使用費，各種型號的鋼鐵就佔據了絕大部分，咱們未來還是以製造機械、汽車為主，鋼鐵的使用率肯定也是最高的，銅、鋁、橡膠等等我們都可以進口，畢竟東南亞這些東西便宜得就跟白菜一樣，但能滿足其汽車製造使用的鋼鐵沒有誰能比我們更瞭解其需求量的巨大，命根子還是要長在自己身上為妙。」張宇說著也盡量詼諧一點，免得壓力給得過大直接讓對面的總經理直接崩潰了，那才叫真的得不償失。
「總監，這些我知道了。我絕不辜負集團的囑托。另外，集團打算在平果新建煉鋁公司、南寧等地建設化工企業，本地因鋼鐵公司各宗修建工程而招募到的許多工人，目前各大工廠都將正式投產，經過一定挑選之後，除卻了進入工廠當學徒、進入技術學校學習的，還有將近三千人需要尋找下一個工作地點，所以……」陳炳辛明顯是不想要下太多工人，能留的都留下了，剩下的那些自然還是要上方來考慮怎麼安排。
「你招了多少學徒和學生？」
張宇也為這些過於積極的工人們頭疼不已，建設熱潮雖然能夠帶給當地不少的收入，但這熱潮畢竟是潮，會有退去的一天，而今集團所預計的公司都陸續投產，而一些在建工地也是人員飽和的，即便是正在動工的柳州汽車基地也是工人資源豐富，如何為這些過剩勞動力資源尋找出處，成了張宇的頭大問題。
「技術學校設有三十二個班，每個班滿額二十人但都超額不少人，由此共計有960人。直接進入工廠當學徒的有340人，我公司一共容下1300人，已經達到了上限除非以後擴大公司規模，否則繼續招進來的工人將成為閒散工。」陳炳辛的意見非常堅決明晰，那就是再也不能招人了，一家小小的鋼鐵公司已經不能負擔太多的工人，否則不光是不能盈利估計還會自我虧損。
「那你就再多辦一些班，比如車輛駕駛之類的就多建一些，汽車駕駛員也算是人才，將來的各種運輸任務會陡然增加，這會兒未雨綢繆還是有必要的。」說完，張宇看了看陳炳辛這以前一直窮慣了的、現在依舊保持著艱苦樸樹勤儉持家本性的人才，有些不滿意但還是說道：「這時候企業的主要目的不是盈利，而是人才。有了各種各樣的人才，以後要什麼有什麼。至於技術學校，集團會單獨撥一筆款子下來，你就放心大膽的做，沒人會怪你企業辦了老久卻不盈利，咱們整個回國計劃其實根本就沒打算在兩三年之內賺一分錢……」
一陣思想工作下來，陳炳辛算是被開動腦筋了，滿意地離開之後，張宇還得考慮下一個問題，這個東西可比上一個困難多了，而且也更加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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