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小幹部 第三十章 預知未來的幸運(爆發求收求票) 文 / 方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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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西村的面積並沒有太大,所以陳平的車很快就駛出了華西村的範圍,而車子才開出了華西村,陳平就讓張鐵雄把車停在了路邊,笑問道:「從剛才到現在,張主任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事想問我?」[|com|]
張鐵雄苦笑道:「陳鎮長果然料事如神,我的確是有問題想請教陳鎮長。」
「那你問就是了,」陳平如是說著,不過隨後立即補充了一句道,「不過你可別拿這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我,你丫又不是小姑娘,還可以讓我潛規則一下,你一大老爺們,我對你嬌嫩的小菊花可一點性趣都沒有。」
聽著陳平這一席粗俗的話,張鐵雄不由有些啞然,陳平見張鐵雄表情不由樂了:「怎麼?我就不能說這話了嗎?」
張鐵雄有些尷尬的說:「那倒不是,只是陳鎮長不管是在會議還是平時聊天,都是一副黨紀國法掛在嘴邊的嚴謹模樣,我實在沒有想到陳鎮長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爺的,我也不過才二十多歲,又不是那些七老八十的老頭,一天到晚板著個臉訓人?你不嫌累我還嫌累呢!」陳平接著說道,「而且我也不過才只是鄉鎮幹部,也不是韓書記那樣的高級幹部,也用不著注意那麼多影響,網絡上不是有一句話是這樣評價咱們官場的嗎?說最高級的幹部是喝名酒、說名言、干名星;省部級幹部是喝洋酒、開洋車、泡洋妞;市廳級幹部是喝紅酒、親紅唇、收紅包;縣處級幹部是喝白酒、摸白腿、打白條;而我們最基層的鄉鎮幹部則是喝黃酒、說黃話、看黃碟。那我作為咱們鄉鎮幹部的頭頭,怎麼能不遵循老百姓給我們總結出來的鐵律呢?」
張鐵雄搔了搔頭說:「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和陳鎮長相處久了,感覺陳鎮長就像是那些高級幹部一樣,什麼事情都能未卜先知,所以總是能讓人不自覺的忘記了陳鎮長的年紀。」
陳平細細想想張鐵雄的話,也的確如此,官場上的門門道道太多,如果沒有深厚的閱歷作為積澱,根本不可能在這紛亂的政治亂流中找到自己的出路。正因為如此,所以在官場上但凡混到了縣級以上幹部的,基本都是過了三十歲,在官場上打拼了十多年的老油條。而市級和省級,則都是四五十歲的老傢伙了。
就是自己面前這位被高山倚重的智囊張鐵雄,他也快四十歲了,在機關也待了十多年了,這才能夠給自己出謀劃策,提出解決華西村問題的辦法。
以前陳平還不覺得什麼,只是覺得自己雖然能預知未來,但通向未來的過程還得由自己把握,但是現在被張鐵雄這麼一說,陳平才明白,那些自己看到的未來,也許看上去很簡單,但無一不是凝結了多少心血才得出來的結果。
別的不說,就說是那個大華西村的構想,黨政辦主任張鐵雄就研究了將近七年的時間,至於那位在未來真正把大華西村落到實處的鎮長,他同樣也是關注華西村的問題關注了很多年了,所以才能在下放下去的第一年就做出這樣的成績。
這些機關精英研究了幾年,計算了多少利益得失才得出的結果,自己卻能早早的將它用到實處,不能不說是自己的一種幸運。
不過在這種幸運之下,自己也還得從每一次的不管是自己還是別人的做法中,總結出經驗和教訓才是,因為感知未來固然可以在一些方面取巧,但畢竟他還有不能感知自己未來的限制,所以為了避免未來會有什麼政治災難發生到自己頭上來,自己還是得更多的提升自己的政治素養,只有自己的強大,才是王道。
這個時候的陳平並不知道,他限制的擔心,在不久之後居然真的變成了現實,當然,這是後話,暫不提罷了。
另一邊,張鐵雄見陳平半天沒有說話,以為陳平不高興了,嚇的他急忙道歉道:「陳鎮長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陳鎮長做事情成熟穩重,很有大將風範,就是一般的縣級甚至是市級幹部都比不上陳鎮長的一分半點啊!」
陳平看了張鐵雄一眼,雖說自己是鎮長,但他好歹是鎮黨委裡排名第四的常委,怎麼都不應該會用這種完全把自己當下屬的語氣對自己說話才是,看來就像他說的那樣,自己一直以來的表現,已經完全鎮住他了。
陳平如是想著,同時擺了擺手說:「我可沒有那麼小氣,你有什麼問題就快點問吧,我們還得趕回鎮裡,華西村的事情可拖不得。」
「多謝陳鎮長,」張鐵雄說,「陳鎮長,我最想問陳鎮長的一個問題就是陳鎮長為什麼會對不懂事的陶繼天百般忍讓,卻對老奸巨猾的陶一光咄咄逼人的壓迫呢?」
這還不簡單,因為今天的情況和我看到的未來一模一樣,而那位創造了大華西村的鎮長也正是像自己一樣做的,自己只不過效仿了一下罷了。
陳平心中如是想著,不過實際情況雖然是這個樣子,但陳平卻並不能這麼說,他於是想了想,然後回答說:「很簡單,因為陶繼天根本就是陶一光放出來的煙幕彈,他雖然明面上是華西一把手,但真正的決定權還是在他老子手上,我不管和他談什麼都是廢話,那麼既然如此,我還和他爭個什麼勁呢?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反正他說的話也不作數。至於陶一光陶老,他畢竟才是華西村真正拍板的領導,所以在他面前必須要謹慎,不能讓他抓到任何的破綻。」
說完,陳平失笑的說:「也許張主任你不知道,其實我在和陶老說話的時候是很緊張的,生怕說錯任何一句話。」
「不過,」陳平說到這裡話鋒突然一轉,接著說道,「幸好我賭對了,陶老已經八十歲高齡了,不管他的閱歷有多深,他的精力卻是有限的,等到他精疲力盡的時候,就是我勝利的時候了,所以我才要咄咄逼人,就是要把氣氛調動的緊張起來,讓他繃緊神經,讓他更容易疲憊。」
說到這裡,陳平想了想,然後接著說道:「不知道張主任還記不記得,我最後不同意讓陶老把文件留下和華西村其他領導商量再給我答覆,我就是不希望和他繼續拉鋸下去,想趁他現在沒精神的時候一舉拿下。」
聽完陳平的回答,張鐵雄當即讚歎道:「陳鎮長真是好手段啊!」
「張主任這是誇我還是在罵我呢?」陳平笑道。
「我哪裡敢罵陳鎮長,我當然是在誇陳鎮長您了,」張鐵雄說,「我是在說陳鎮長您的眼光非常準,幾乎都可以說得上是未卜先知的官場預言家了,任何人的任何想法在您的面前都無所遁形。」
「不過我這也是沒辦法啊,誰讓陶老他一看文件就是一個多小時,這麼長的時間,我就是想看不見這麼個明顯的破綻都做不到啊!」
陳平如是說完,然後對張鐵雄道:「好了,還有問題嗎?沒有問題咱們就趕緊回單位吧,我對陶老說的有一些話確實是真的,如果我們不能盡快解決華西村的問題的話,我們整個華士鎮的領導班子都要倒霉了。」
「沒有了,陳鎮長,我們馬上回去。」
張鐵雄說完就重新發動了汽車,一路疾馳的朝華士鎮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