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4章 強要禮物 文 / 清諾
第64章強要禮物
「朕幫你了卻夙願,你做朕的侍衛聽朕差使,這個交易如何?」皇甫類沒有理會別人的震驚,依然平靜地談合。
「你不怪我非禮傾妃娘娘?」慶欒的直言,讓郁紫諾是可忍俗不可忍。
「赫連慶欒!你這個小人,欺負了本宮還敢這麼囂張?」郁紫諾恨不得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方解心頭之恨。
「朕說過,朕是看在硯妃娘娘的份上,可以過往不糾。」皇甫類有些不耐煩。
「如果我不答應呢?」
「殺!」
周圍的氣息靜止了,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
那個皇甫類簡直就是個只知道殺人的機器,那麼冷酷殘忍的字眼對於他自然地就像陽光和雨水.郁紫諾的震驚,嫣紅的絕望,皇甫類統統視而不見.
「哈哈,皇甫類,果然夠狠,好,慶欒就喜歡這樣痛快的人!」
赫連慶欒的笑聲就像夜空裡撒旦暴戾的嘶叫,驚心動魄.
依然緊抱著皇甫類雙腿的嫣紅,臉上忽然呈現出一種極度疲憊之後的輕鬆,額頭的晶瑩點點,更增添了幾分嬌柔軟香之美。
緩緩地伏下身子,皇甫類雙手將嫣紅攙扶了起來,然後沖左右揮了揮手:「呂寅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今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有人敢洩露一個字,」說到這裡皇甫類一停頓了一下,更增添了一種神秘的殺氣,環顧了一下四周,一字一頓地說,「株-連-九-族!」
郁紫諾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帝王之家難道是魔窟訓練營不成?
「呂寅,赫連公子從現在起就是御林軍的副統領了,你們私下好好熟悉切磋一下。」
「是,皇上。」呂寅說完,給赫連慶欒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相繼離去。
一路上,赫連慶欒還不時地回頭,好像在揣摩皇甫類的話有幾分可信。
「多謝皇上不殺之恩。」嫣紅直直地看著赫連慶欒的身影消失之後,才向皇上款款施禮道謝。
皇甫類的表情柔和了不少,意味深長地說:「愛妃要謝的其實應該是自己。」
嫣紅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眼眸一轉,就會意地笑了,嫣然道:「那還是皇上的恩情打動了嫣紅。」
什麼跟什麼啊,郁紫諾有些不耐煩了,故意哼了哼,提示他們也留意一下自己的存在。
皇甫類皺著眉頭看著她,慵懶地說:「愛妃還有何事?」
「沒事,沒事,」郁紫諾心虛地連連搖頭,然後轉身就要走,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折了回來,嚥了口唾液,身子前傾,小心地試探,「皇上,夕蕾公主她?」
皇甫類瞬間就從和顏悅色轉變成了陰雲密佈:「愛妃還嫌捅的漏子不夠大啊?」
這話怎麼說的,郁紫諾翻翻白眼,不服氣地說:」臣妾是好意成全他們,倒是您,皇上,您不覺得正是您的固執和冷酷,才……」
「看來朕對愛妃真的還不夠冷酷啊,冷宮的滋味愛妃有興趣嘗嘗嗎?」話鋒一轉,皇甫類就成了冷眼的修羅。
一聽到冷宮這兩個字眼,郁紫諾就感到身上冷嗖嗖的,連忙搖頭:「不,不感興趣。」
怏怏地回過頭,心裡一百個不服氣,搞什麼呀搞?明明是自己的心太硬,竟然還冤枉別人?!
驚嚇了一場的鬧劇,最後竟然歡天喜地大收場,真的很沒勁。
「站住!愛妃還沒有解釋為何偷偷跑到朕的御書房呢?」皇甫類顯然並沒有打算就此罷手,彷彿很有興趣和她玩貓捉耗子的遊戲,擺出一副鄙夷的姿態審問郁紫諾。
「臣妾,臣妾是想知道夕蕾公主的事情,所有人都瞞著臣妾,所以……」郁紫諾心虛地說。
「如果不是所有的人都瞞著你,恐怕你就不會想起自己皇妃的身份吧?」不知道是諷刺,還是……酸楚,皇甫類的口吻讓郁紫諾疑惑不解。
「唉,臣妾……臣妾……」郁紫諾唯唯諾諾就是說不下去。
「皇上,您和紫諾妹妹先聊吧,臣妾忽然想起還有一些刺繡沒有完成,要回去補功課了。」
嫣紅知道自己充當了妨礙的羈絆,微笑著借口退場。
「刺繡?愛妃怎麼做起來下人的活了?」皇甫類真的很會捕捉重點,一語中的。
「皇上,請問三日後是什麼日子?」嫣紅俏皮地反問。
「三日後?」皇甫類努力思索的樣子,可是最後仍然要了搖頭,苦笑,「愛妃就直接給謎底吧,朕的腦袋早就成了糨糊了呢。」
彷彿早就預料到皇上不會想起來,嫣紅故意誇張地歎了歎氣:「皇上日理萬機,真的要找個時間好好休息一番了。三日後是皇上的壽辰呀!」
壽辰?生日?郁紫諾臉上直髮燙,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
皇甫類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袋,自嘲地說:「朕真是糊塗了呢,愛妃真是有心啊!」
「多謝皇上,臣妾告退。」嫣紅歡欣的聲音裡帶著冰透的清亮,就像一股溫泉,安靜地滋潤著別人的心田。
郁紫諾暗暗驚歎,只是她錯過了意想不到的一幕:轉身之後的嫣紅,明艷的笑顏瞬間就憔悴萎頓成了一朵乾枯的玫瑰,無盡的哀傷怎麼也無法從眼睛裡抹去。
皇甫類默默地看著嫣紅的背影,眼神有一種郁紫諾捉摸不透的意味。
郁紫諾一看只有她和皇甫類了,早就如百爪撓心,惴惴不安了,看著他出神的樣子,雙腿忽然不自覺地往後挪動,輕輕地,輕輕地,剛要轉身逃遁。
「郁紫諾!」一聲凌厲的召喚,把她逃跑的小奢望也給斷送了,灰溜溜地轉身,哀求地看著他。
「愛妃真的很喜歡逃跑啊?還沒有回答朕的問題呢?」
「就是為了夕蕾公主的事啊!」郁紫諾裝傻。
「僅僅如此?」皇甫類的語氣很是失望,忽然,壞壞地一樂,欲語還休地提示,「那御書房又是怎麼回事……」
哎呀,臉上燙得都能烤紅薯啦!
郁紫諾雙手來回拽著自己的衣角,低著頭一直看腳尖,心裡默念:不要再說了,再說真的要鑽地縫了呀!
嘿嘿,皇甫類就好像她肚子裡的蛔蟲,果然立刻轉移了話題,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硯妃都給朕準備刺繡禮物了,愛妃準備送朕什麼呢?」
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尷尬地抬頭,一臉衰像,郁紫諾可憐巴巴地說:「皇上,臣妾不會刺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