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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七十一章 衝突 文 / 香煙盒子

    兩人剛一開口氣氛就變得尷尬緊張了起來,好在服務生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把方晴點的蘇打水送了上來。

    方晴喝了口加冰的水,有些煩躁的心情似乎才漸漸平復了下來,瞥了陳揚一眼,見陳揚也正看著她,她便把目光轉向了窗外。

    她知道陳揚在盯著自己,可她這時候不想開口說什麼,因為她知道自己只要一開口,肯定沒什麼好話。

    可過了良久,陳揚卻始終沒在開口說話,卡座裡依然靜悄悄的,只有悠揚的小提琴聲在圍繞著,方晴漸漸的覺得自己的耳朵根兒都有些燒起來,一轉頭,卻看到陳揚還是剛才那副讓她氣惱的表情,兩眼炯炯有神的直盯著自己的臉龐。

    「你光盯著我幹嘛?我的臉是乾淨的,我出門前洗過臉的。」方晴忍不住了,輕咬著微紅的唇,氣惱的說道。心裡更是有些恨自己的不爭氣,明明來之前已經想好了,在這裡給這人冷臉瞧瞧的,可誰知道在這兒坐了才一會兒,自己就被這壞蛋盯得臉熱得緊。

    「那你想我怎麼做呢?還是你希望我跟你說些什麼?」陳揚反問了一句,

    「你!」方晴被嗆了一下,馬上就氣道,「那你叫我這麼晚出來幹什麼?」

    陳揚歎了口氣,把語氣放緩了下來,道:「沒錯,小晴,我是有些話想跟你好好說說,可是,不是你現在這種狀態下,你若是一直都這樣不理智,我想我跟說什麼都不管用,不是麼?」

    方晴不說話,目光冷冷的看著陳揚,只是從她這時微微起伏的胸膛看,顯然她不認同陳揚的話。

    陳揚卻沒管她,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小晴,你也不小了。現在咱們兒子都多大了。你能不能成熟一點?理智一點的看待我們的關係,是,沒錯,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怨氣,可是過了這麼長時間,你」

    「你說完了沒有?」方晴實在受不了陳揚的說教了,猛的站了起來。

    「你幹什麼?」陳揚微一皺眉,臉色立時沉了下來,他最煩的是誰打斷他的話。哪怕是他的女人也不行。

    「你要是說完了,那我就走了!」

    方晴說走就走,話一撂下,立刻就把擱在一旁提包拿了起來。

    可她還沒來得及轉身離開,扶在桌角上的右手手背就是一暖,她心臟頓時怦然一跳,然後便再也動彈不得了。

    「你,你做什麼呢。快放開我。」緊接著。她臉上頓時一陣燥熱,有些慌亂的壓低聲音說道,眼角餘光卻是不停的四處瞅著,這裡可是頂級咖啡會所,她可不習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用驚詫的眼神參觀。

    「你坐下來。」陳揚沉聲道。

    方晴這時正好看到前面在電梯裡碰上的那幾個矮冬瓜竟然也進到這間咖啡廳來了,也不知怎的,她見到這幾個猥瑣男後,立刻就乖乖的坐了回來。不過坐下之後,她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道:「好了吧,你還不放手?」

    陳揚臉色不豫的瞥了她一眼,才鬆開了手,跟著端起桌上的一杯熱茶,淺泯了一口。

    「你到底有什麼事找我?」方晴看了一眼只顧著喝茶的陳揚。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知為何,她平時不是這樣的,也只有在陳揚面前,她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接著馬上就又道,「你最好抓緊時間長話短說,我們工作組有紀律,我是請了假出來的,一會我還得會招待所休息。」

    陳揚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方晴見狀,心裡更是莫名的有些委屈,一咬唇,冷冷的說道:「陳揚,我告訴你,你別妄想把小俊從我身邊帶走,現在我可以讓兒子偶爾見見你,是不希望他的童年留下什麼陰影,你可別想岔了,如果你覺得能搶走小俊,那你儘管試試好了。」

    兒子就是她的心肝寶貝,提起兒子,她心裡就有些莫名的緊張,雖然此刻嘴巴上說得很硬,但其實她心裡還是有幾分擔心的,畢竟陳揚同樣不是什麼普通人,以陳揚的能力,未必真就沒有能力把兒子搶走,哪怕她父親方同和也不敢打這個包票,而更讓她擔心甚至還有點鬱悶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濃於水的關係,兒子每次不管是通電話還是跟陳揚見面,都跟陳揚特別親,這讓她這個母親又是嫉妒又是不解。

    陳揚聽她這麼一說,定定的看了她良久,才有些疲憊的長歎了口氣道:「小晴,你知道麼,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挺能折騰的,可是,這陣子我真的感覺到挺疲倦的,不是身體上的原因,是心累,特別是來華海工作以後,工作壓力比以前大了很多,有時候碰到些煩心事兒,很想找個人說說話,喝兩杯酒解解乏,可是卻找不到一個可以陪我的人」

    陳揚自顧自的說著話,方晴原本僵硬冰冷的臉色不知何時漸漸的消融開來,她有些出神的凝視著陳揚的臉龐,這一刻,她都忘記了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認真的看著他,聽他說說話了,忽然間,她心尖兒沒來由的輕輕顫抖了一下,彷彿被什麼攥住了,很心疼的感覺。

    是的,眼前的陳揚還是一如她剛認識他的時候那麼英氣逼人,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也還是如同當初強行闖入她心房時那麼讓她無法抵抗,可不知什麼原因,這時候,她卻能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藏在眉宇之內的那抹若有若無的疲憊之色。這讓她心疼了,不是一般的疼。

    她愛這個男人,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改變。

    這個瞬間,她心裡甚至隱約有種衝動,希望能被這個男人緊緊的擁在懷裡,用自己溫熱的身體去撫慰這個男人心底深處的疲憊。

    只可惜,她不敢,不能,更不好意思這麼做,她只是把聲音柔軟了下來,輕輕的問道:「你是因為你們跟中基合作的事情麼?」

    陳揚聞言怔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方晴會關注著華海的消息,隨即,他臉上現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輕搖了搖頭。

    他覺得心累,或許有跟中基合作談崩的原因,但更多的則是因為,自從到華海以來,他所面臨的一系列人或事累積起來的疲憊,尤其是最近。得知方逸要來華海之後,他更是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以及接下來他需要面臨的複雜局面。他很清楚,方逸絕對不是什麼善茬,甚至,他心裡隱隱有種感覺,方逸比高明更加不好對付。有很多時候,他很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想要好好做點有利於國家。有利於群眾的事情卻這麼的困難,總是要面對這樣或者那樣的人和事,總是沒辦法把精力全都放到工作上來,而是需要絞盡腦汁的跟這些官僚們鬥個你死我活。

    只是,這些官場上東西他不可能跟任何人說,跟任何人分享,哪怕是他的親人,他的朋友也不能。他只有一個選擇,就是把所有這些壓力統統都擱在心裡面,然後扛著這些壓力艱難前行。

    或許,這才是他真正感覺到累的原因吧。

    「那麼是因為我哥哥也來了華海麼?」

    方晴又輕聲問道,提到她大哥時,她的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對於陳揚跟方逸在交州時候結下的仇怨,做為親歷者,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而且,雖然她從來沒問過哥哥,可她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大哥對陳揚的那份怨恨從來都沒有消除過,這點在她兒子身上表現得尤其明顯,小俊小的時候還不覺得,可等小俊到了兩三歲之後,眼睛,眉毛,臉型都越的跟陳揚像了個十足,她有時候甚至能察覺到,大哥平日裡雖然也很疼愛自己的兒子,可有的時候,看向小俊的眼神裡還是會時不時的露出那麼一絲隱藏很深的遷怒之意,或許這就是大哥心裡永遠都存在的一根刺吧。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很疼愛小俊,並且執意要把小俊留在身邊,她根本就不會同意住在中南海的家屬院裡。

    當然了,也不得不說,她雖然只是團中央辦公廳裡的一個小小的副主任,但是她對於官場上的事卻十分敏感,她能意識到她哥哥的到來給陳揚造成的壓力有多大,倘若她一心在仕途上展,說不定還真會有番做為。

    也許是感覺到了方晴情緒上的變化,陳揚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他也不希望因為自己某個時間段流露出來的不好的情緒而影響到方晴,他笑了笑,說道:「好了,咱們別說這些破事了,我整天在辦公室裡就憋著慌,現在可不願意再去頭疼了,再說了,你哥哥來華海也是件好事情嘛,至少,你以後可以有把小俊帶到華海來的理由了,不是麼?」

    方晴立時察覺到了陳揚笑容裡的一絲不懷好意,她趕緊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馬上就又變回了一隻小刺蝟,咬唇說道:「你想得美,我可不會把小俊帶到華海來。」說著,卻又瞧了瞧陳揚的臉色,隨即又低聲補充了一句,「你,你若是想看看兒子,你自己回燕京好了。」

    陳揚聽到方晴這麼說,知道她的態度比剛來時已經軟化了很多,這才從桌面上伸手過去,輕輕又捉住了方晴的手。

    這次方晴只是輕輕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任憑陳揚把自己的手握在,而從陳揚掌心裡傳來的溫度卻把她一直偽裝的堅強冷淡一點一點的消融於無形。

    陳揚柔聲道:「好了,小晴,咱們有什麼不可以說明白的呢?我記得,當初我還在龍門縣當縣委書記時,咱倆就已經認識了,算起來,也快十年了吧,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你即便心裡對我有什麼怨氣,這些年,你的心結也早該過去了,我知道你的心裡一直有我的,你能不承認麼?」

    方晴微垂著頭,不敢看著陳揚,低低的啐了一口:「鬼才心裡有你呢,也不害臊!」

    「呵呵!」陳揚笑了起來,「既然你不是鬼,你心裡沒有我,那麼你又為什麼幫我生了個大胖小子呢?」

    「我!」方晴為之氣結,嘴硬道,「兒子是我一個人的。跟你可沒什麼關係。」

    「呵呵。跟我沒關係麼?沒有我,你一個人能生得出來?虧你說得出口,你告訴我,你一個人怎麼生?」陳揚嘴角微微上翹,笑容裡藏著一絲不懷好意。

    方晴聞言俏臉騰的一熱,一抬眼正好看到了陳揚的壞笑,頓時羞得馬上就把目光躲閃開來,羞急不已的道:「你,你都胡說些什麼呀。你,你這個壞蛋!」邊說著,悄悄在陳揚手心裡使勁掐了一把。

    陳揚見她難得的露出小女兒姿態,知她心結已經開始融化,一時間心情也是大好,不管怎麼樣,即便是因為兒子的緣故,他也不希望方晴老是對自己心懷怨恨。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更加不利於兒子的成長,畢竟兒子不能長期跟在自己身邊,那麼,方晴這個母親就顯得尤為重要了,他可不希望方晴天天給兒子灌輸什麼仇視自己的想法。更何況,他心裡也是有方晴的,事實上對於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他做不到熟視無睹。哪怕他明知道,跟方晴牽扯上關係,會給自己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煩。是的,他不害怕承擔責任,也從來都不會逃避責任。

    接下來,兩人的聊天氣氛明顯好了不少,最起碼。方晴不再如以往那般冷面示人了,雖然話裡還時不時的有些抗拒,但在外人聽起來,卻更像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在向自己的情郎撒嬌鬧彆扭了。

    兩人也沒在咖啡廳裡坐多久,差不多半小時左右時間,陳揚看了看表,就打算買單走人了,可還沒等他把服務生叫過來,就聽到遠處響起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陳揚兩人頓時都微微訝異的轉頭看了過去,畢竟這間咖啡廳即便在華海,也算得上是最頂級高雅的場所了,在這種場合裡,聽到有人在吵架,倒是很難得一見的一幕。

    遠處的兩張相鄰的桌台旁,很分明的站著兩幫人,並且從這兩伙人的臉色看,面紅耳赤的,怕是都喝了不少酒,而且也絲毫不顧這裡是什麼場合,各自指著對方大聲謾罵著,看那架勢,似乎一言不合就要開打起來。幸虧有好幾個服務生在邊上攔著,兩伙人才沒有交上火。

    陳揚只瞅了一眼,就不禁眉頭輕皺了起來。他雖然不會幾門外語,但還是大約能聽得出來,其中幾個長得矮胖的男人口中那嘰裡呱啦的鳥語,應該是說的日文。至於另外一幫人,則是清一色的操著帶華海口音的國罵,這個時候聽到耳朵裡,倒不是那麼絕對刺耳。以陳揚的觀察,這幫子年輕人的穿著打扮都很時尚,一身行頭價值不菲,而且能到這個地方消遣,看來應該是一夥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陳揚雖然打從心底裡厭惡這幫來自島國的矮冬瓜,但他自恃身份,卻懶得去管這等閒事,轉過頭時,卻看到方晴一臉厭惡之色的也正瞧著那幫矮冬瓜,就隨口問道:「小晴,怎麼了?」

    方晴這才轉回頭來,皺眉說道:「沒什麼,前面我上來時,在電梯裡碰到過這幾個日本人,一個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噁心死人了。」

    陳揚「哦」了一聲,朝不遠處的一個服務生招了招手,很快,這位服務生便走了過來,恭聲問道:「先生,有事麼?」

    陳揚指了指遠處,皺眉問道:「那兩幫人怎麼回事?怎麼吵起來了?」

    這個服務生前面也在邊上勸架,值班經理來了後才回到自己的崗位,這時就給陳揚解釋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那些日本人在那裡聊天時提到什麼尖閣列島,後來鄰桌的一位先生聽到這話之後,就跟日本人爭執了幾句,後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雙方就吵了起來,還罵得怪難聽的。」

    服務生說是這般說,但不難現,當他說到日本人時,神情中流露出來的一絲厭惡之意,同時看到另外一幫中國人跟對方起了爭執,心中頗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想來,儘管他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打工仔,但對於日本人這類早該統統拉出去餵狗的雜種還是有種與生俱來的仇恨感的。

    陳揚聽了服務生的解釋後,原本還算緩和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目光冷冽的再次朝事地點瞥了過去。

    看到陳揚臉色有異,方晴心裡莫名的就有些擔心,下意識的就伸手輕握住了陳揚的大手,她前面聽得不是很清楚。就輕聲問道:「陳揚。那些日本人說的什麼尖閣列島,是什麼意思?」

    方晴雖然也是高知女性,但畢竟她平時並不太關心國際政治新聞,對日本人更是有種厭惡感覺,自然不知道此中的含義。而陳揚就不一樣了,他幾乎一聽到服務生嘴裡冒出「尖閣列島」這個詞兒的時候,就大約猜到了這起紛爭的起因。

    他沒有給方晴解釋太多,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小晴,你應該知道咱們國家的釣-魚-島吧。」

    方晴很是聰明。一聽就知道了其中的意思,臉色一下子也變得跟陳揚一樣,冰冷了起來。就連邊上還站著的服務生,也是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一時間臉色也變得惱火不已,如果不是身份問題,他都忍不住要上去幫忙了。

    的確,在國家的大是大非問題上。只要是有良知的國人。恐怕都會有這樣義憤填膺的表現。

    只可惜,這裡畢竟是高級場所,很快,在餐廳經理以及保安的協調勸說下,兩伙喝了不少酒的人才稍稍冷靜了下來,各自坐回到了自己的卡座裡。

    陳揚雖然聽了事情緣由之後心裡很有些不舒服,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比往日,自然沒興趣去理會這些小事。叫那位服務生幫忙買了單後。可兩人剛打算起身離開,這時卻看到幾名身著警服的民警跟在一個梳著中分頭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瘦子身後,急匆匆的進到了咖啡廳裡面,並且立時走到那幫華海公子哥桌旁,把幾位還罵著髒話的公子哥給叫了起來。

    陳揚本來已經打算要走人了,見狀之後,當即停住了步子。

    而本來已經平息下來的事態。隨著那個中年瘦子領了幾個民警過來,立刻又有死灰復燃之勢。

    幾個公子哥被叫了起來,而另外一桌的矮冬瓜們看到那個金絲眼鏡帶了人過來,也紛紛起身,趾高氣昂的跟公子哥們叫板了起來。

    幾個公子哥顯然平日裡也是目中無人的紈褲分子,在他們眼裡,警察算個屁啊,見這幾個警察一來就擺出一副詢問自己一夥人的架勢,立刻就不滿意了,當著警察的面就跟矮冬瓜們推搡了起來。

    兩伙人都喝了不少酒,這一下衝突一起,立馬就有人接連倒地,幾個民警見勢不妙,忙不迭的衝上去把兩伙人隔了開來。

    隨後就是罵聲一片。

    「操-你-媽的,你們這幾個綠皮有沒有搞錯啊,這幫煞筆你們不問,問我們干叼!」

    「操,你知不知道哥幾個是什麼人,是你們這些小警察能盤問的麼?」

    「得了,華哥,跟這些小屁警察說個雞-巴毛。」

    「可不是,這幫熊逼警察有毛用,我看就是一幫二鬼子。」

    一連串的污言穢語聲中,幾個被叫過來的警察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不過做為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他們都很清楚,能到這間酒店裡消費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非富即貴,隨便得罪了哪一個都會讓他們吃不消。

    一時間臉紅耳赤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而把他們拉來的那個金絲眼鏡見狀不妙,心裡暗罵這幾個警察真他媽沒用,很快,他身旁的那幾個矮冬瓜大概也瞧出了一點端倪,剛才被掀翻倒地的一個禿頂摀住有些脹的右臉,立刻便怒不可遏的用鳥語朝他嚷嚷了起來。

    金絲眼鏡忙不迭的連連朝這幾個日本老闆點頭哈腰的解釋了一下,雖然沒多少人聽得懂鳥語,但他滿口的某某君,某某桑的話聲中,加上一副奴顏卑賤的嘴臉,活脫脫一個二鬼子的形象,讓在場的國人都替他感到羞愧,幾個公子哥臉上的鄙夷之色更是毫不掩飾,嘴裡再次開罵了起來。

    而這個金絲眼睛跟幾個矮冬瓜用鳥語溝通了一下之後,估計是迫於幾個矮冬瓜的壓力,馬上就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掛,他整個人彷彿打了管雞血似的,立馬變了個樣子,轉過背,用尖細的語氣指指點點的,嚴厲的跟幾個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民警交涉起來。

    「你們幾個聽著,我跟你們所的潘所長剛剛通了電話,他一會就到,事情本來也不大,不過我的幾位日本客人現在十分不滿意你們的做法,他們要求很簡單,一,要這幾個中國人馬上為剛才的事向我這幾位日本客人道歉,二,你們剛才也親眼目睹了,這些混賬東西竟然膽大包天,當著你們警察的面動手打傷了外國友人,怎麼處理,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

    幾個民警面面相覷,雖然剛才雙方生了爭執,可是前面混亂一片,雙方都有人動了手,只是這幾個日本人身材肥胖矮小,三兩下就被這些公子哥給撂倒了,卻是怨得誰來,而且,丁點兒屁事,也不至於上綱上線吧。

    一時間,民警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了。

    金絲眼鏡見狀,心裡暗罵幾個民警是飯桶,口中繼續厲聲喝道:「現在,我很嚴肅的告訴你們,這件事情如果你們處置不公,我們會毫不猶豫的就今晚所生的一切事宜跟市涉外辦交涉,如果還是不能有個讓我們滿意的結果,我們也不介意跟駐華大使館方面聯繫,維護我們的正常權利。」

    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聲線雖然尖細,卻是鏗鏘有力之極,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推向了另外一個層面,很有點站在有理有利有節的制高點上的感覺,並且話中不乏威脅之意。

    幾個民警雖然窩囊極了,但畢竟還算是有血性之人,在他們看來,幾個鬧事的公子哥雖然也不是什麼好鳥,但這幫矮冬瓜更加可惡,打了也就打了,難不成還真把人抓回所裡關起來麼?再說了,這幾個公子哥看來也不是什麼善茬,誰知道會不會惹來什麼大麻煩。

    想到這層,民警們就表情漠然的待在原地,也懶得動手了,反正你不是說跟潘所聯繫上了麼,那麼就等潘所來了再說,有什麼事也好有人扛著。

    一時間,原本的一件小衝突轉眼間就變了味兒,形成了三方對峙的局面。

    好在這種僵持沒有持續多久,才幾分鐘過後,就看到一位長得五大三粗的大胖子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老金,什麼事兒啊?火急火燎的把我從酒桌上給叫過來。」

    剛一進門,這胖子就扯開嗓子嚷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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