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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縱橫西州 第二二九章 玩大了 文 / 香煙盒子

    第二二九章玩大了

    是的,這一記突如其來的耳光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現場霎時間就從前一秒鐘的哄1中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現場只剩下了低沉的呼氣吐氣的聲音。

    沒錯,安靜,相當的安靜!

    貌似什麼都沒有生過,可是,張少白生生的左臉頰上那只鮮艷的五指山卻告訴人們,事情已經生了,而且絕對是大件事!

    張少是什麼人?他可是省委副書記的寶貝兒子,如假包換的嶺西頂級太子黨,在場的其他公子小姐見了他,那絕對是得老老實實招呼一聲張少或者亮哥啥的。

    你這麼大庭廣眾下人家一個大嘴巴,考慮到後果了嗎?

    你是西州市委書記又怎麼樣,市委書記就能隨便動手打人嗎?考慮過政治影響沒有?拜託,你是再說你一個市委書記在這裡算個啊!

    別說,陳揚還真沒有考慮這麼多,既然對方希望他試試,他就滿足對方的這個小小要求好了。事實上若不是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如果他不在官場裡混,就方才進到大廳裡看到自己的學生郭德田像只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他就已經出離憤怒了,可不會僅僅是對方一個耳光這麼簡單。

    而一旁看戲的李江南,這時也是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知道陳揚的背景,但是但是你再牛bi,真當人張國芳是泥人?再說了,泥人也有幾分土脾氣,你這麼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了人家的寶貝兒子,這不等於是一巴掌到了人張副書記的臉上,以後還想不想在嶺西混了?

    不,別說混了,說不定待會兒陳揚根本就走不出這個大廳門口,陳揚是帶了兩個人上來,可人家張少和何公子手下的那十幾個跟班更加不是吃素的。

    而現場這幾十號人,恐怕除了張少自己,其他人根本就無法理解這記耳光帶給他的震撼有多大,的確,他爺爺張紹剛曾經是南巡長身邊的警衛連長,隨大軍南下解放嶺西後就一直留在了嶺西,退休前官至嶺西軍分區的副司令員,可以說他是正兒八經的紅三代,他父親多少還吃過不少苦,可到了他這一代,那真真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太子黨了,從小到大別說被人這麼被人當眾個大耳刮子了,家裡的叔伯長輩們就算是大聲訓斥都幾乎是沒有的。

    以至於被了之後,他摀住左邊臉頰足足有近五秒鐘時間,才堪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緊接著,他被扇了之後變得半紅半白的臉龐迅被一股濃郁的青色所覆蓋住,當場就情緒失控的了飆,邊狂吼著就朝陳揚撲了過去:「你媽的,老子今天不踩死你這個**i」

    只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蓬!」的一聲悶響,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只看見一個人影從陳揚身後飛閃身從了出來,抬腳就往氣勢洶洶的張少胸口猛踹了過去,可憐的張少連衣角都沒能挨到陳揚,整個人就慘呼一聲往後摔飛了出去

    而這還不算完,這個人影跟瘋子一樣,踹飛張少後,緊接著就一個大跨步衝到了重重落地的張少身邊,想也不想的就掄起他那穿著八十年代軍用幹部皮鞋的右腳朝張少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猛踹,邊踹還猶不解氣的破口大罵道:

    「你娘的,你嘴巴他媽給老子放乾淨點,我們家書記是你個大垃圾能罵的嗎,媽bi的,老子今天就踩死你!」

    蓬!蓬!蓬!蓬!

    一連串大頭皮鞋命中目標的悶響接二連三的響起,而張少在地上抱頭滿地的翻滾,口中啊啊的大聲慘叫起來,聲音淒厲無比。與此同時,原先拚命壓抑住自己呼吸聲音的現場的紳士小姐們也再抑制不住內心的驚懼,紛紛失聲尖叫ji飛狗跳的往外圈逃竄起來,大家似乎都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殃及到。

    整個過程讓人瞠目結舌,目不暇接,而這個如黑塔般的壯漢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之迅,甚至連何公子的那些保鏢想上來幫把手都來不及。

    好在十幾腳猛踹過後,這些保鏢們,哦不,應該說是何公子總算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臉色霍然劇變,瞪大著雙眼,手舞足蹈的邊往後退,邊指著這肆意撒野的壯漢,嘶聲招呼自己的保鏢:「快,快他媽攔住他!」

    也怪張少不走運,這個壯漢身手著實不錯,三四個同樣膀大腰圓的專業保鏢根本都攔不住他,邊跟這些保鏢拉扯,腳下動作片刻不停,一眨眼工夫,又是十幾記勢大力沉的連環腿重重的踢到了張少身上,直踩得在地上翻滾的張少哭爹喊娘,最後,得虧李江南反應過來了,大聲招呼起了會所保安,十幾個大男人合力之下,才總算是把這個瘋子一樣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漢子給拉拽了出來。

    而這個壯漢被一幫人不要命的扯出來之後,還不解氣的死命往空中踢了幾腳,嘴裡破口大罵著:「,快放開我,這混蛋敢罵我們陳書記,老子今天非死他不可」

    聽聽他這話說的,人張少剛剛好像也沒幹什麼吧,大不了就是牛bi哄哄的揶揄了他家老闆幾句,搞得就跟殺了他全家一樣,至於嗎?

    直到此時,在場的人才從震驚恐懼中都稍微緩了口氣之後,而他們這才現,地上的張少還抱著腦袋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口大口牛喘著,看樣子已經奄奄一息了。

    說實話,剛才這些觀眾看到張少囂張跋扈的指使手下狂扁兩個廳級幹部時,他們還隱隱覺得這廝是不是做得有點過了?但現在,他們對張少只剩下了滿滿的同情和憐惜,瞧瞧,張少滿身的鞋印子就不說了,他那一臉的血漬和青色瘀痕瞧在眾人眼裡,就更是可怖極了,至於張少身上究竟還受了多少內傷,怕是只有他自個才能知道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通不要命的猛踹下來,張少身上的內傷絕對比臉上要多得多,要知道剛才現場可是有不少人都聽到了「喀喀」的骨頭折斷的聲音。

    而陳揚在自己的司機整個的行兇過程中,非但沒有出言制止,反倒是一臉平靜的縱容自己的手下當眾行兇,甚至當他聽到張少那此起彼伏的如殺豬般的慘叫聲時,他嘴角居然還露出了一絲輕易察覺不到的淡淡不屑的笑容,真可謂是很完美的詮釋了一個看客的心態。

    倒是在他邊上的紀仙兒被劉猛的突然爆嚇得俏臉一片死灰,差點沒當場暈死過去,她知道今晚這事都是因己而起,真要是鬧出了人命,把人家省委副書記家的少爺給死殘了,這事兒就太大了,陳揚即便有通天的背景,恐怕也撇不了干係。

    同樣差點嚇暈過去的還有李江南,此時此刻他臉都綠了,微張著嘴巴小口喘氣,目瞪口呆神不守舍的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張少,有點魂不守舍。

    也難怪,雖說他年幼時在京城混過一段時間,但因為他父親的工作關係,他大多數時候還是在各個省裡頭混,接觸的也都是些省級的太子黨,說真的,他以前少不更事時也絕對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紈褲子弟,也跟不少公子哥生過齷齪,可他萬萬沒想到,人家燕京的太子黨原來是這麼玩的,什麼潛規則人理都不理,不管你什麼來頭,不爽的話一聲不吭就往死裡踩,連話都不帶解釋的,今兒個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當然,臉再綠他也得忍著,現在人是在他的場子裡出事的,他有責任有義務去做好善後工作,至少要保證事後冤有頭債有主,跟他們李家撇清楚干係,同時,他還迅的意識到,接下來他必須保護住陳揚,不讓事態進一步擴大。畢竟陳揚的身份就擺在這兒,沒錯,普通的市委書記在他們眼裡確實不是什麼得罪不起的大官,可是以陳揚的背景,他這個市委書記真要是在這裡被人揍了,那絕對是比張少被踩死更具有惡劣的政治影響,這讓他既感到鬱悶得快要瘋掉卻又無可奈何,總之,今天這事,他算是黃泥巴掉褲襠裡頭,不是屎也是屎了。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陳揚並沒有讓他收拾場面的意思,陳揚看到劉猛被人拿下後,也不覺得是多大的事情,轉頭看了一眼他的秘書小胡,小胡立刻會意,忙不迭湊上來低語道:「書記,我上來時已經報過警了,警察很快就到。」

    小胡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讓現場所有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知怎麼搞的,就在幾分鐘前,當「報警」這兩個字從紀仙兒嘴裡說出來時,他們只感覺到不靠譜,甚至還覺得這個美女的話說得十分搞笑滑稽,可此刻當陳揚提到了報警時,他們卻又覺得簡直是太靠譜了。

    是啊,警察總算是來了,真好啊!

    他們甚至都有種長出了一口氣逃出生天般的舒服感覺。儘管在今天晚上之前,他們不管什麼時候來皇朝瀟灑,不管這裡鬧出了多大的事情,可是從來沒見過警察。這裡就如同**的天堂,跟公檢法是絕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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