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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縱橫西州 第一五一章 新局面 文 / 香煙盒子

    房間裡的燈光很昏暗,讓人精神懈怠,麻木,而黑暗,歷來就是人類最好的遮羞布。

    這棟別墅面朝大海而建,即便是在房間裡,似乎也能呼吸好海風中的鹹味。

    此時此刻,寬大的落地大窗的窗簾已經打開了,而陳揚也早已經從剛才的意亂情迷中平靜了下來,這時正站在窗邊遠遠的眺望著美麗的海景。

    在他身後幾米遠的地方,是一張寬大的床鋪,床上凌亂不堪,並且還能看到幾處斑駁的血漬,星星點點的,就跟此刻外面的星辰一般,讓人迷醉。

    而顏玥像只嗜睡的小貓一樣,這時正蜷著身子躺在這張稍嫌髒亂的大床鋪上,臉色平和,嘴角處微微翹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看樣子似乎是在做著一個好夢。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陳揚卻始終沒有上床去休息一下的意思,依舊站在窗邊,默默的抽著煙,眉心輕輕鎖著,似乎在想著什麼讓他煩惱的事情。

    是的,此刻的他並沒有多少剛睡了個黃花閨女的快感,反倒是一想到上輩子發生在兩人間的糾葛,就讓他莫名的感到一陣浮躁。

    雖說他一直都在考慮跟顏玥重拾舊好,但絕對不是現在,現在他的事業還沒穩定,在這種時候跟顏玥發生關係,顯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並且這也是他一直避免的。他原先的想法很簡單,等再過個幾年,自己的事業進入穩定期了,那時候的顏玥年齡也大了些,應該會成熟不少,到時候再跟顏玥走到一塊心理壓力會小很多,並且很多事情可能就不會再發生了。

    但是,現在卻

    唉,總之這就是命吧

    苦笑一聲後,他伸手打開窗戶,剛想要把吸到半截的煙蒂給扔出去,卻迎面灌進來一股濕冷的海風,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把煙頭彈飛出去後,他趕忙把窗戶重新給關上了。

    轉身回過頭,頓時就是一怔。

    原來顏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但仍是保持蜷躺在床上的姿勢,兩手扯著一張薄薄的絲絨毯子蓋在身上,眼睛彎彎的,似笑非笑的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醒了也不叫我一聲?」

    陳揚笑著走了回去,但可以保證的是,他臉上的笑容絕對沒有顏玥的那麼自然。

    「我剛剛才醒的呢。」

    顏玥輕聲回應道,然後等陳揚靠著床頭坐下後,便選了個舒服的角度,很自然的把腦袋枕在了陳揚的大腿上。而她這一番輕動之下,薄毯立刻輕輕滑落到了腰際,把她那光潔如玉的上半身裸-露了出來,不過她倒是混不介意,只是把兩手同樣也輕搭在了陳揚的大腿上,就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小玥,先去洗個澡再睡吧。」

    陳揚伸手輕撫了一下她那頭柔順絲滑的秀髮,苦笑著說道。

    「人家不想動嘛,抱著你就可以睡覺了。」

    顏玥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在陳揚大腿上挪了挪臉蛋,才懶洋洋的應了一聲。一旦有了親密關係後,可以明顯感覺得她說話各方面,都跟之前完全變了個樣子。

    陳揚拿她沒轍,心裡卻是腹誹不已,要知道這丫頭雖然還不至於像若男那樣有潔癖,但像今天這樣,喝得醉醺醺的大吐了一場,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汗漬卻又懶得去洗澡的情況,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不過方才折騰了足足兩個鐘頭,陳揚自己都有點虛脫了,顏玥焉能不累得半死,而且,畢竟今天是她的第一夜,剛破了身子的她不願動也情有可原。

    跟顏玥困得就想好好睡覺不同,陳揚此刻卻是半點睡意都沒有,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後,他便又開口問道:「小玥,你今天怎麼會來南港的?」

    對這個問題,他倒是挺好奇的,畢竟,之前那將近兩年時間銷聲匿跡的顏玥,昨天這麼突然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是在南港在自己的地盤上,確實讓他覺得挺詭異的。

    「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嘛,我特地跑來南港,就是過來找你的。」顏玥動也懶得動一下,閉著眼睛咂吧著嘴說道。

    「就為了來跟我賭兩把?」陳揚苦笑道,不過顏玥的性格他很瞭解,她這麼說估計八成就是專程為了來找自己麻煩的。

    而顏玥聞言頓時撲哧嬌笑起來,睡意也淡了一下,側著腦袋,仰臉看著陳揚,嘻嘻笑道:「對了,人家可不管,你可別指望想找我要錢,人家已經賭債肉償了。」

    「你怎麼說話的呢,夠難聽的,什麼叫做賭債肉償啊?」陳揚無語極了,跟著就又撇撇嘴道,「你倒是夠金貴的,睡一晚上得一個多億啊?」

    顏玥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馬上用手就撐著陳揚的大腿要支起身子來,可她這下動作過猛,一下子牽動了下身的傷口,讓她來不及說話就忍不住皺眉「嘶」的輕抽了一口涼氣。

    陳揚趕緊伸手扶住她,「好好躺著,別亂動」

    顏玥這才稍微好了點,等陣痛一過,使勁剜了一眼陳揚,故意凶巴巴嗔道:「都怪你不好,你這人壞死了,自己心裡不痛快,就故意要那麼折騰人家。」

    陳揚老臉一熱,頓時就是一陣無語,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而顏玥則彷彿被陳揚勾起了談話的興致,跟著又氣憤不已的說道:「哼,揚哥,我是故意輸給你的你猜不到啊?我真該讓你看看我那把牌是什麼底牌,省得你還以為我佔了你什麼便宜呢。要不是為了你這大男人的面子著想,你以為區區一兩個億本小姐輸不起嗎?」

    其實不用顏玥說出來,陳揚也能猜到幾分,但真的聽顏玥說出口了,他心中還是隱隱覺得有些暖意。的確,之前的那場賭局,也許這丫頭從來都沒想過要贏。

    「對了,揚哥,你說咱倆剛才那樣玥說著俏臉不覺飛起兩朵淡淡的紅雲,但還是咬了咬下唇,輕聲繼續問道,「揚哥,你說我會不會就給你懷上孩子了啊?」

    「哪有這麼倒霉。」

    陳揚沒好氣的回道。他這是話有心生,確實,跟顏玥發生關係已經很不妥了,若是再一炮中的,將來可真是沒辦法面對人顏大老闆了。

    可很明顯,他這話說得很不是時候,顏玥一聽俏臉就是一冷,瞪著陳揚哼道:「揚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這麼倒霉啊?你不會像那些電視劇裡演的那樣,真打算玩完就算了?」

    陳揚方才說完就後悔,這時趕緊彌補道:「小玥,你胡說什麼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著吧,以我們現在的情況,你要是懷孕了那還了得,肯定得掀起軒然大*來,咱先不說別人,就你父親那一關,你覺得他會讓你未婚生子嗎?」

    顏玥聞言小臉一垮,雖然心中不悅,但也知道陳揚所言極是。事實上她這趟出來,也是趁著父親去國外談項目的機會,才偷溜出來的,而且若不是那李子君幫忙,她也沒機會參加昨晚的那個晚宴。可以說,這次為了來見陳揚,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好了,別不開心了。」陳揚伸手輕拍了下她的臉蛋,跟著還是覺得不妥,又囑咐道,「小玥,回頭你可別忘了吃藥啊。」

    顏玥瞥了陳揚一眼,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點頭輕「嗯」了一聲,然後又悶悶不樂的躺了下去,枕在陳揚身上,幽幽的問道:「揚哥,其實我能猜到你心裡都顧慮些什麼,你還不就是擔心我會影響到你的前程,對嗎?」

    陳揚一怔,剛要開口說話,顏玥卻接著說道:「揚哥,你先別急著否認,我知道的,你即便嘴上不肯說,心裡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其實這兩年我爸不讓我來找你,也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你現在有家室,而且還是個政治人物,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過,我不會讓你難做的,但你必須答應我,以後每天都得給我打電話,而且,不許在躲著我,即使將來你夫人知道了咱倆的事情,也不許你離開我。」

    陳揚頓時就覺得有些驚訝,他可沒想到顏玥什麼時候會變得這麼善解人意起來。不過轉念一想,倒也不覺奇怪,顏玥現在還年輕,估計還沒怎麼往哪方面考慮。而且即便是上輩子兩人剛在一塊時,剛開始顏玥也確實沒想過要爭什麼名分之類的東西,甚至還隱隱有點害怕兩人的關係被陳若男知道,只是後來不知道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才開始變得執著起來,以至於發生了一系列讓他頭疼無比的事情。其實如果沒有那些事情,做為一個情人,顏玥還是很合格的。

    顏玥說完,等了良久沒見陳揚有反應,頓時就是一奇,抬眼一看,卻看見陳揚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就皺了皺鼻子,嬌嗔道:「揚哥,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啊?我可跟你有言在先,你若是做不到我剛剛說的最低要求,到時候我可不管你是市長還是省長,哼,我照樣去你家裡找你去。還有,到時候你要是敢不理我,我就隨便找一個天底下最噁心的男人把自己給嫁了,我看你怎麼辦」

    靠,又來了

    陳揚頓時哭笑不得,這般威脅的話,他以前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自己方才倒是想得太天真了。

    不僅是陳揚,顏玥也想得過於天真了,她本來還以為能跟陳揚度過一段美好愜意的蜜月時光,誰知道到了第二天,也不知昨天晚上是哪個認識她的叔叔伯伯在宴會上偶然見到了她,然後立馬就給她那遠在東歐公幹的父親顏令國通風報信了。

    於是,她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父親的越洋電話,說是已經安排人去南港接她了,讓她小心點,等自己辦完事回國後再教訓她。

    看來,她那個狡猾的老爸也知道她的性格,並沒有說什麼讓她自己乖乖回去的廢話。

    然後在當天下午,惶惶不可終日的東躲西藏的顏玥還是很快就被父親派來的人找到了,其實別人真想找到她一點也不費勁,直接去找陳揚就能逮住她。於是乎,雖然她很不情願,但還是在陳揚的溫言撫慰下,帶著滿肚子的怨氣跟著父親的兩個跟班回華海去了。

    實際上,她父親的兩個跟班找到陳揚後,陳揚一點幫她掩飾的意思也沒有,非但很客氣的在辦公室接見了對方,甚至還直接把她的藏身之處點明給了對方。

    陳揚也不想的,但沒辦法,因為第二天早上,顏玥還在睡大覺的時候,陳揚就接到了顏令國親自打來的電話,當然了,在電話裡,顏令國說話還是很客氣隱晦的,只是問了他是否知道小女的下落,陳揚即便再怎麼能瞎扯,也不可能說不知道,只能如此做了。

    而這些幕後的事情,陳揚卻是沒敢告訴顏玥,否則如果讓她知道了,想必就又是一陣折騰了。

    其實即便她留下來,說不定怨氣更大,因為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因為是剛剛開年,而且又碰上省委**要開,加上南港的深水碼頭項目正式啟動,陳揚這段時間幾乎一天都沒休息過,整天往返於西州南港省城這三個地方,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睡覺,別說抽出時間來陪她在西州好好玩玩了,有時候忙得甚至連睡覺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而且在工作方面上,陳揚也確實有很多頭疼的事情。

    在三月上旬開完省委黨委全會後,一直在努力活動著韓海天最終沒能如願以償選,省委出於穩定的考慮,還是把他留在了西州,倒是讓鄰市的肖書記撿了個便宜,調到省委辦公廳接任秘書長一職了。

    而這次關於省委辦公廳秘書長一職的高層爭奪塵埃落定之後,韓老大的心情低落是顯而易見的,畢竟這一屆上不去的話,他的仕途就很危險了,如果沒太大意外,他極有可能就在正廳級這裡止步了。

    這也直接導致了韓海天在**結束後,如同變了個人一樣,對各方面的權抓得更死了,並且接連跟陳揚發生了幾次小摩擦。而陳揚在那日跟劉書記一襲長談後,一直低調行事。

    也就是在這個時刻,陳揚在常委會的一系列提案接連被韓海天挫敗或者擱置。

    而陳揚始終避其怒芒,在幾次會上都做出了不小的讓步,只為了能讓自己的工作開展得更順利一些。

    其實同為身處官場的人,他也能夠理解韓海天的心情,只是理解歸理解,真要是觸碰了他的底線,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反擊的。

    而陳揚的小小退讓,也讓西州官場的消息靈通人士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並且當陳揚幾次在會上因為幾個局級幹部調整任命問題上被搞得灰頭土臉之後,一些原本隱隱有要向他靠攏過來的幹部再次發生的動搖,又變得舉棋不定起來。

    這種詭異的氛圍也使得西州官場看似一潭死水波瀾不驚,但實際上卻是暗流湧動起來,每個幹部都開始盤算起自己到底該怎麼行事才能獲得最大利益。

    西州,陳揚家的小飯廳裡,陳揚回家洗了個澡,正好可以開飯了。

    或許是最近有些不太順利,陳揚今天開了一瓶不知道是項謹還是仙兒她們幾個誰買來放在酒櫃裡的茅台,倒了一小杯,邊吃飯,邊慢慢呷著,從臉上,卻看不出這位一向順風順水的市長大人剛剛在下午的常委會上被搞得灰頭土臉的。

    一身家居裙裝的項謹此刻就坐在他邊上,不過見他貌似心情不好的樣子,就沒出聲說什麼,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邊上端著碗,小口吃著米飯,偶爾也會抬頭看一眼悶頭自飲著的陳揚。

    說實話,項謹也挺鬱悶的,本來想著終於能好好陪陳揚一段時間了,誰知道這陣子陳揚每天早出晚歸,也就是今天還算好的,陳揚不到七點就回家了,她才用不著把飯菜再熱第二遍。甚至有時候陳揚晚上回來了都沒時間跟她好好說說話,洗完澡倒頭就睡,幾乎快忘了還有個大美女一直陪在他身邊了。

    當然,項謹還是很善解人意的,加上她的性子本就很溫婉,因此並沒有像那些不懂事的小女生那樣,整天都要求男朋友或者老公這樣那樣,每天只是靜靜的陪在陳揚身邊,幫陳揚做飯洗衣服,或者做做按摩什麼的,倒也沒覺得日子太難打發。

    過日子嘛,不是每天都得激情四射的。

    更何況,這種柴米油鹽平淡的生活也一直是她嚮往的,只要陳揚在她身旁,她就覺得足夠了。

    等看到陳揚一杯喝完後,準備再倒第二杯時,她才放下碗筷,出言阻止道:「陳揚,你少喝點不行麼。」

    陳揚笑笑,沒有說話,繼續把酒杯滿上了。

    項謹皺了皺眉,小聲問道:「怎麼,是今天下午的會開得不順利麼?」

    中午陳揚回來時跟她提過,下午市裡有個常委會要開,可能要晚點回來,不過她看到陳揚很按時的回來了,心裡才隱約覺得有幾分不對。

    陳揚聞言就是一怔,要知道項謹基本上從來都不主動問他工作上的事情的,現在就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項謹都看出來自己工作上的不順利了,更別說那些個整天琢磨著官場風向的官場老油條們了,現在怕是很多人又開始琢磨起來了吧。

    想到這,他不由苦笑一聲。

    確實,在今天下午的常委會上,市組織部長馮廣田被送去省委黨校學習之後,陳揚好不容易才在人事問題上爭到的話語權變得輕了不少,而且看樣子老馮接下來也馬上要高昇了,至於老馮空缺下來的位置,不用說,肯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事實上他一直在盤算著該如何才能保住這個話語權,最起碼,這上來接替老馮的人選必須得是自己人。

    當然了,這些事他一個人心煩就夠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也因此而擔心自己。就笑笑說道:「也沒什麼事,你就別擔心了。」

    項謹「哦」了一聲,皺眉說道:「那你快吃點東西,不然一會兒我還得再幫你熱一遍呢。」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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