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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笑看風雲 第五章 心事誰知? 文 / 香煙盒子

    第五章心事誰知?

    陳揚的表態讓紐葫蘆也一下重視起來,他皺眉想了一下,然後邊回憶著邊跟陳揚又複述了一遍,那天晚上他先是開車一路跟著閔柔打的出租車到了酒店,然後就看到閔柔剛開門下車就暈在了酒店外面,他當時還嚇了一大跳,趕緊把閔柔送到了附近的醫院,不過之後倒是一切正常,閔柔很快就醒了過來,然後在醫院裡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走了。

    「沒其他的了嗎?」

    陳揚打斷紐葫蘆的敘述,這些他之前就聽紐葫蘆說過了。

    「沒了。」

    紐葫蘆搖搖頭。

    陳揚就皺眉又問道:「她沒跟你說些什麼話,然後讓你轉告我的?」

    「沒有。」

    紐葫蘆還是搖頭。可緊接著,他突然一拍大腿,一驚一乍道:「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我本來想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時,可打了大半個小時,你手機一直關機,這中間她好像問了一聲,我只能告訴她說電話打不通,然後她說了句『這樣也好。』之後,就再沒開口說過話了。第二天我本來想讓她多住幾天等我把你找到再說,可她死活不肯堅決要乘飛機離開燕京,當時醫生說她情緒不穩定,我尋思著也只能先答應她了。」

    頓了頓,紐葫蘆突然又奇怪道:「誒,我說陳揚,這些你也早知道了,回頭我問你的時候,你不是還說你已經聯繫她嗎?」

    陳揚苦笑了一聲,他是聯繫了,但閔柔一直不肯聽他電話,後來他聯繫的其實是萬偉,問了下情況,萬偉倒是說閔柔一切正常,他當時想著估計是閔柔受的刺激太大,就囑咐萬偉盯著些,有什麼情況就及時匯報。可這兩個月都過去了,萬偉那邊一直都說閔主任挺好的,但閔柔非但沒有主動聯繫自己,甚至連自己的電話也不接,寫給她的好幾封信她也不回。

    現在看來,顯然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麼回事。而閔柔經此一事,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她不接電話不回短信不回信件,一切的根源恐怕都在她自己想不明白,還在認為是她連累了自己,才千方百計的躲著自己。至於她在萬偉等同事面前表現出來的風輕雲淡,無非是強顏歡笑罷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

    陳揚知道,閔柔的思想工作看來還得自己親自去做通才行,不然等她鑽進牛角尖裡,這輩子恐怕出不來了都。

    就在陳揚自顧自的在以一個情場老手的思維去分析閔柔的心理問題時,一直在旁邊自斟自飲的紐葫蘆不幹了,他把陳揚的空杯滿上,然後撇嘴說道:「誒,陳揚,你別在這跟哥們打馬虎眼啊,前面看你喝得這麼痛快還以為你改了性子了吶,你瞧你這不聲不響的,我他媽都已經喝了三杯了,你還不想動是咋的?」邊說邊把酒杯硬塞到陳揚手裡,「來來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回頭我負責去幫你把人領回來。就算哥們求您陳大爺了,陪哥們先走一個成不?」

    陳揚的思路被打斷,雖然有些不快,但也知道老紐就這性格,也不好說他,只能皺眉瞥了一眼老紐,然後碰杯乾掉了。

    放下杯子時,卻仍不放心的囑咐一句:「老紐,這事你別跟我瞎摻和啊!閔柔跟你嫂子可不一樣。」

    紐葫蘆咂吧著嘴,滿嘴噴著酒氣,不屑道:「陳揚,我怎麼又不懂了?靠,說真的,你擔心個毛啊,要我說,你那小情兒保管跑不了,你那天晚上是沒看見,那晚上我在病房外干坐了一整宿,就盡聽到你那小情兒躲在裡屋哭了,半夜裡我在外頭迷迷瞪瞪的剛想閉會兒眼,卻又隱隱約約聽到你那小情兒在屋裡一個人邊哭邊自說自話,盡念叨你名字來著,跟傻了似的。」

    聽到這,陳揚正握住酒壺的手一顫,差點沒把酒灑到外頭。

    而紐葫蘆卻是抽個空夾塊紅燒肉塞到嘴裡,邊大口吃著,邊繼續說道:「當時我怕出什麼事,就拉開窗縫兒往裡面瞅了一眼,靠,原來你那小情兒正拿著張照片在念叨呢,我這還沒張口呢,她立馬就轉過頭瞪了我一眼,差點沒把老子嚇一大跳。」

    「你瞧瞧,都那樣了,你那小情兒居然還防老子跟防賊似地!不過話說回來,就哥們這樣鐵石心腸的人,瞧見她那可憐模樣都忍不住酸了鼻子。」

    紐葫蘆咂吧著嘴,越說越來勁了,一拍筷子,又悶口酒才扁扁嘴道:「我他媽到現在還納悶著呢,當初咱倆念大學那會兒,也沒見你有多招姑娘喜歡啊,怎麼這一畢業出來,你丫的桃花運都快漲到爆棚了,碰到的還儘是些極品。得!我現在真明白了,我他媽這些年娛樂圈算是白混了,早知道也跟您陳大爺一塊去混官場得了。」

    紐葫蘆的話雖糙,但理不糙。聽得陳揚心裡也不覺有些黯然,同時卻又苦笑不已,極品嗎?誰沾上誰知道,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可以,他寧願從來就沒碰上過這幾個女人。

    但是,緣分這東西沒有如果,而且這種感情債他還不起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還,最多就是肉償了。可是,跟著自己的這些女子,光是情債肉償就能滿足她們了嗎?恐怕也未必吧

    女人如若真的喜歡上一個男人,的確是可以毫不猶豫的付出自己的身體,但床上的短暫歡愉絕不是她們想要的,至少不會使全部,她們真正想要的,恐怕更多的還是精神層面上的需求——簡單來說,就一個字,「愛!」。

    當然,這些高深道理像陳揚這類人是永遠都不會能想明白的了。

    他現在心裡只是覺得唏噓不已。

    而紐葫蘆喝了點酒整個就變成大話嘮了,大手一張,摟住陳揚肩頭,湊近道:「不行,陳揚你今兒個非得跟哥們好好說道說道,你倒是使了什麼手段,讓人家一大美女對你死心塌地要死要活的?回頭讓哥們也好好學兩招!」

    「我」

    陳揚只說了個「我」字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是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儘管他不情願,但他必須承認,他絕對不是一個完美的老公或者情人。不,甚至連合格他都算不上。

    他對他的那些女人,擺臉子的時間要遠遠超過他臉色稍微好看點的時間,而且經常是兩句不合就會把人給弄哭。更甚至他還曾經不止一次的很沒風度的動手打過女人。雖然這些都並非他的本意,但實際情況就是如此。

    他真的不知道閔柔她們喜歡自己身上哪些優點?

    真要是想知道答案,恐怕也只有問過他的那些女人們才會知道了。

    他想不明白,乾脆又灌了自己一大杯酒。

    紐葫蘆又不幹了,身子湊得更近:「哎哎,我說你別跟哥們藏著掖著啊。」

    陳揚沒好氣的推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髒手:「我不知道!別問我,煩!」

    紐葫蘆也不惱怒,反倒是突然如頓悟般的一拍大腿:「哈,陳揚,你不說我也猜到了。」邊說邊再次腆著臉湊近了陳揚,壓低聲音奸笑兩聲道,「嘿嘿,我說你丫的是不是在床上把你那小情兒弄得欲仙欲死的,瞧瞧,你那小情兒食髓知味,離了你怕是都活不成了吧?」

    也就只有像他仗著自己跟陳揚十多年的交情了,才敢這樣滿嘴說些下流齷齪不靠譜的胡話。

    陳揚先是一怔,緊接著就一把又拍掉了紐葫蘆的髒手,不耐煩道:「一邊兒去!少給我胡說八道,我碰都沒碰過閔柔。」

    「你就瞎掰吧,說出去誰信啊!」

    紐葫蘆又是「嘿嘿」奸笑兩聲,扔給陳揚一副「你不說我也懂的」的下作眼神,然後繼續沒事人一樣的喝酒吃菜。

    陳揚對這廝十分無語,但沒轍兒,誰叫他這輩子也就只有老紐這為數不多的幾個鐵哥們呢?還真打不得罵不得的。

    不過他剛才也真沒瞎掰,對閔柔,他雖然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親也親了,甚至還把人全身上下都看光了,可還真就沒捅破最後那層膜。

    之前是忙得沒時間,現在倒是閒了,可人卻跑了,沒機會了。

    靠,這事他想起來都覺得挺鬱悶的,真不如以前就把閔柔給辦了呢。興許現在也不會整出這麼多事兒來了。

    他其實也能想到,那天閔柔之所以會悄悄的來找自己,除了那天是自己的生日之外,最重要的是,自己還欠閔柔一個真正的承諾。

    可以這麼說,閔柔那天是抱著獻身給陳揚的想法來到燕京的。

    雖然陳揚嘴上說得很靠譜很淡定,這輩子小柔你就跟著我吧!但陳揚這人完全不懂女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這些保證跟放屁似地,一點也不靠譜。尤其是當閔柔看到陳揚調到了燕京再回不來了,之後的事兒誰還敢保證啊?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你讓她能不胡思亂想嗎?

    雖然說,即便兩人上了床其實也不能夠保證什麼,但對閔柔這種女人來說,一旦她和陳揚有了那層關係,這也就足夠了。

    是的,她要的不光是陳揚口頭上的承諾。

    在這點上,女人跟男人其實沒什麼兩樣。只有真真正正的上了床,做了愛,她也才會覺得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了,以後陳揚若是想甩了自己,自己也有足夠的理由去鬧了。

    可惜的是,這些東西,她的陳書記一概不懂。

    陳揚正鬱悶時,紐葫蘆繼續興致勃勃的發問:「哎,對了,陳揚,上回來京的那李秋禾,李律師到底是不是你的女人啊?」

    他今天酒真是喝太多了。

    陳揚一下愣住,詫異不已的看向紐葫蘆:「喲,你還記得秋禾啊,怎麼,真對她有意思?」

    「那倒不是,我對人有好感,可架不住人李律師對你一往情深啊。」

    紐葫蘆邊說著,看到陳揚要開口否認,立刻就做了個手勢,「哎,你先別急著否認,哥們在道上混了這些年,男人不敢說,女人我是一看一個准。你可以說你不喜歡人家,可你要是敢說人李律師不喜歡你,我他媽打死也不信。瞧那天在飯桌上人李律師看你那眼神,嘖嘖,多溫柔啊,你丫的還裝不知道呢。」

    溫柔嗎?

    我怎麼沒感覺?

    雖然又有大半年沒見了,但陳揚仍記得李秋禾那一副公事公辦的冰冷面孔。雖然現在已經有所改變,她偶爾也會笑兩聲了,但總的來說,還是冷著臉的時候居多。

    不過想起李秋禾,他還是很愉快的。當年真是撿了個寶了,有這麼個精明能幹還聽話懂事的女人在,真是幫了母親不少忙。但自己欠下的情債太多了,對於秋禾,將來還是多給點錢補償吧。再說紐葫蘆這話也不靠譜,聽聽就算了,這廝真要是這麼慧眼如炬,也不至於常年混跡花叢中了。

    他正想要再次否認,可這會兒卻瞧見紐葫蘆臉色漸漸黯淡下來,以他對老紐的瞭解,知道這廝該說正事了,就忍住了沒說。

    「唉!」

    果然,接下來紐葫蘆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長長的歎了口氣。

    良久後,才喝口酒道:「陳揚,現在你也結婚了,我看我大概也折騰不了幾年了,家裡老頭子天天都在催著這事。可你也知道我,我泡的那些妞兒哪個能領回家的啊?別說老爺子,說真的,我自己那關都過不了。」

    跟著又搖搖頭道:「陳揚,你說我混這麼多年了,怎麼就碰不上一個好點的女人呢?我沒別的意思啊,其實我就覺得吧,我要是能找個像李律師這樣的就挺好的。」

    陳揚看了一眼正經下來的紐葫蘆,心中也是為這個兄弟感到不值,他默默的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紐葫蘆,歎口氣道:「老紐,你不是沒碰到好的,就是你還忘不了啊。」

    紐葫蘆捏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卻立刻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跟陳揚碰了杯,然後飛快的仰脖子幹掉了。

    陳揚也陪著干了,放下杯子,剛要再好好勸勸紐葫蘆,別他媽繼續當情聖了,他那初戀這輩子都回不來了,而且即便回來了也不能要了不是?

    可這時,門口突然響了一聲,緊接著便被人用力推開了。

    兩人皆是一愣,同時看向包廂門,卻見這時呼啦一下走進來了七、八個人。

    「呵呵,原來還真是紐總啊?」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一套淺灰色休閒西服,戴著金絲眼鏡,打著一條細細的黑領帶,人很高且帥,一進來就笑瞇瞇的跟紐葫蘆打起了招呼,而且還貌似很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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