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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京城大少 第五十六章 讓子彈飛 文 / 香煙盒子

    第五十六章讓子彈飛

    說實話,蛋糕上用奶油寫下的這兩句其實也還留下了一個小小的,不算是懸念的懸念——就是這話裡話外都沒有具體指名這書記是誰?你可以認為是張書記,李書記甚至是葉書記也行。

    只不過,這個懸念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有誰會認為蛋糕上面寫的書記大人指的是葉城呢?

    葉城他倒是想,可恐怕還是沒有吧!

    是的,99.99%的人會認為這個書記姓陳,至於剩下那0.01%,則估計都是在睜眼說瞎話。

    當然,閔柔可以否認,也可以狡辯這盒蛋糕是她幫朋友買的,而她的那位朋友的名字裡面剛好也有一個「柔」字,也這麼巧有一個親密愛人是在機關單位裡當書記的。

    但是,這可能嗎?有人會相信嗎?

    不,除非全世界的人都變成傻子了。

    因此,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解讀這短短的兩句話賀詞,無疑都告訴了在場眾人一個不可爭辯的事實。

    這兩人的關係不僅僅是曖昧那麼簡單,而百分之百是一種見不得光的很不道德的一種地下情人關係。而且兩人都是國家幹部,他們這麼苟合在一起,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置國家法律、黨內制度、社會道德等等於不顧。

    這話聽起來有點拗口,嗯,簡單點說吧——這兩個人在大搞婚外戀。

    雖然這在場的人裡面,其實也沒幾個人能知道陳揚已經結婚了,而閔柔又是剛死了老公,但估計也沒誰會真的認為這兩人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

    而且,這字裡行間透露出的信息顯然已經可以大大的八卦一把了。

    尤其是最後那句話,極其露骨,已經接近被和諧掉的邊緣了。

    估計正常人看到了,都會覺得很肉麻。當然,如果是正常男人看了,更多的感覺恐怕應該是一下就「硬」了。

    試想想看,假若換了是你,如果一個千嬌百媚還愛你至深的美女,嬌滴滴的說自己等不及了,讓你趕緊把她吃了,你能不「硬」嗎?你會不「硬」嗎?

    當然,你要是硬強調說自己是tj,那成,當我這話沒說。

    尤其是閔柔早已經不是一個十多二十歲的小姑娘了,她甚至比陳揚還大了整整三歲。

    她更不是那種所謂的娃娃臉,千年不變樣,正好相反,她那明媚的俏臉,勾人的眼神,輕翹的嘴角,惹火的身材,一顰一笑間,更是流露出成熟-女人才會有的那種風情。

    有種女人,她的成熟是刻在骨子裡的。

    而閔柔,恰好就是這種女人。

    因此,這種露骨挑逗的曖昧情話出自她口中,更容易點燃男人心裡的那股**,讓男人獸血沸騰。

    可以想像得到,如果換個地方,沒這麼多閒雜人等在場,恐怕陳揚也沒工夫吃什麼蛋糕了,直接掏槍上馬,把這勾人的妖精給幹了完事。

    但可惜的是,這裡在大庭廣眾,而且閒人超多。在這種場合裡聽到,看到這句話,陳揚非但「硬」不起來,反而是噌的冒出了幾顆冷汗,這小柔也太

    而閔柔更慘。

    蓋子掀開的剎那,她就徹底崩潰掉了。

    而葉城那不懷好意的詩朗誦,更是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把她身上穿著的外套,裙子,襯衣,絲襪統統扒得精光,甚至連她正穿在身上的那套薄如蟬翼的性感內衣也給扯得稀巴爛,就讓她赤-裸-裸的站在這冰天雪地裡,供所有人觀賞,褻玩,嘲弄!

    不是嗎?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小秘密,而這些更是情人間才會悄悄說的私房話,本就不應該被暴露在陽光底下,眾人眼中。而她也只是想對陳揚一個說,只讓陳揚一個人看到。跟陳揚兩個人在一塊,說這些話,做這種事,那叫情趣,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那就

    冠西哥大家都應該認識吧?就玩自拍很溜的那哥們。

    嗯,沒錯,這時候的閔柔的確是有點後世冠西哥東窗事發後的感覺,當然,她臉皮遠沒冠西哥那麼厚,自然就比冠西哥當時難受得多。

    因此,頃刻間,羞憤,悔恨,想死,沒臉見人等等等等

    總之,各種各樣難受異常的感覺在這個瞬間,如排山倒海般向她襲來。

    唉,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了,總之是很複雜的一種情緒憋在肚裡,壓抑無比卻宣洩不能。

    她盯著這兩句話,當初寫下去時的那種小小的甜蜜和期盼,這時早已經不翼而飛,剩下的只有麻木不仁並且空洞無比的目光,呆呆的看了足足有幾秒鐘時間,然後,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只是輕抿了下變得有些乾澀的嘴唇,緩緩蹲了下去,當著所有人的面,悄無聲息的伸出手,似乎想要撿起掉在一旁的那個闖了大禍的紙盒蓋兒。

    但很顯然,旁邊人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小閔,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方面的天賦喲。我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丈夫小譚應該才過世沒多久吧?怎麼,這麼快就找好了二婚對象了?」

    葉城冷冷的說道,極盡挖苦之能事。雖然他臉上保持著一副嚴肅表情,但他話裡頭那酸溜溜的味道,十里之外恐怕都能嗅得到。

    看來,他的涵養工夫還沒有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總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破綻的。

    閔柔的手一下滯住,頭往下垂得更低了,眼角濕濕的。

    葉城手下的那幾名幹部迅速聞到了老大話裡頭的酸味,聞弦音而知雅意,立刻默契配合起來。

    「啊?葉書記,閔柔同志的老公剛死嗎?」

    說話這位是團委宣傳部思想教育處的處長,姓黎,偏胖,是葉城在懷柔縣當黨委書記時的老跟班了,追隨葉城多年,最能體察上意。

    葉城不語,用沉默表示肯定。

    旁邊另外一個幹部,全國學聯辦公室的廖主任馬上接上腔,臉上嚴謹異常,卻明知故問道:「閔柔同志,你應該也是個黨員吧?你怎麼能,你這蛋糕上寫的『書記大人』,我看應該也是我們黨內的同志吧?」

    邊說邊不經意間瞥了一眼陳揚,然後表情凝重的搖頭歎息,「唉,真想不到,現在我們黨內竟然也出現社會上這種不正之風,這就是我們所謂的黨員幹部,所謂的領導同志嗎?而且,這還是個年輕的女同志,女幹部,唉,真是」

    他故意不把話說透,給眾人留下大把的遐想空間。

    可農村發展處的萬處長卻覺得這樣不妥,葉書記估計不爽,馬上就接口道:「對了,葉書記,剛才聽您跟陳主任聊天時講到,閔柔同志是咱們陳主任以前在辛莊當書記時的老下屬了,對嗎?」

    他倒好,乾脆直接點題了。而且他看似在問,其實根本用不著葉城回答,表情也一如剛剛那廖主任般,凝重異常。

    「哼,也怪不得現在社會上的群眾對我們很多領導幹部產生頗多怨言,我看啊,我們有的幹部就是自身不正,整天挖空心思的大搞不正之風!你說說看,這能怪老百姓對我們不信任嗎?葉書記,雖然閔柔同志不是我們團系統的幹部,但這件事既然牽涉到了陳揚同志,就這件事,我覺得很有必要在團委裡搞個專題討論會,一定要及時剎一剎這股歪風邪氣!」

    黎處長一臉剛正不阿的表情,搶在葉城回答之前,噴出了一大坨糞便。其實他自己都瞞著老婆在外頭包了個二奶,而且最近還跟宣傳部的一個新分配下來的女大學生搞得不清不楚的,這事在團委那小衙門裡也不是什麼秘密,真難為他現在居然還能夠說出這番義正詞嚴的話來。並且一錘子定音,很乾脆的把帽子給陳揚扣上了。

    葉城等手底下這幾桿槍噴過一輪之後,才擺手制止了手下的盲目開火。他很清楚,還是那句老話,這不是捉姦在床,放放嘴炮可以,真想要就這樣拿下陳揚,很明顯不大可能。只有從閔柔身上找到突破口,只要這賤貨親口承認了,興許才有那麼點希望。而且就算是拿不下陳揚,也夠他小子喝一壺的。

    而陳揚始終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聽著這些噴子連珠炮似的狂噴,由著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卻一直不動聲色。

    既不出言反駁,也沒有半點要過去幫一把閔柔的想法,只是讓群魔亂舞,讓子彈亂飛!

    閔柔當然更不會理會這些噴子了,她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個讓她飽受羞辱的地方,走得越遠越好。

    她始終低著頭,臉上因為羞憤而燒得滾燙,嬌弱的身子一直簌簌輕抖著,但她不敢反駁這些道貌岸然的幹部們對她的批判,而且說她也知道,這幫人雖然嘴巴缺德,但說的話無可指摘,自己跟陳揚的關係的確是見不得光,於是只能把這口氣硬生生忍住了。

    當下她也不言語,手只稍微停滯了一下,立刻便繼續往旁邊挪了挪,然後撿起了那個盒蓋。

    啪!

    一聲悶響。

    閔柔剛想把蓋子蓋上,轉眼間,蓋子就不知道被誰踢飛了。

    嗒!的一聲,那只紙皮製成的盒蓋被踢到了十幾米遠外,她想再撿回來也是不成的了。

    緊接著,就又是一個義正言辭的聲音響起:「閔柔同志,蓋子越捂,問題越大,更何況,捂是摀不住的。」

    說話這人是黎處長,剛才踢飛閔柔手中蓋子的也是他。

    原來,這黎處長眼見他們這幫人一系列重拳猶如打到了棉花上,對方兩人一點反應沒有,搞得自己幾人好像唱獨角戲一樣,沒什麼意思,這時候看到閔柔把盒蓋撿起了,乾脆直接撕破臉皮,也不等領導發話,搶上前一步對閔柔動起手來。

    別看他身材有點肥胖,但這一連串動作做下來,竟然毫不拖泥帶水,旁人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他就已經搞定了。

    哪怕是陳揚,也是鞭長莫及。不過,這些人冷嘲熱諷他可以忍,畢竟這種場合如果跟這幫噴子爭執非但於事無補,反會正中對方下懷,

    但要是他們對閔柔動手了,那他就決計不能再忍了。

    「黎耀發,你想幹什麼!」

    陳揚冷哼了一聲,不顧眾人瞟來的眼神,立刻就要越眾而出。

    可他剛一動彈,前面才鬆開他的小武等倆保鏢立刻伸手拉住了他:「對不起,陳先生。」

    「顏玥,讓他們給我滾開!」

    陳揚火了,沖一旁冷眼看戲的顏玥沉聲喝道。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動了真怒,但他卻還沒忘記顏玥這幾個保鏢的厲害,尤其是這個專門給顏玥開車的小武,更是什麼國際性散打搏擊比賽連續好幾屆的總冠軍。兩個他都不夠人塞牙縫的。

    而顏玥雖說長相柔美,可性格卻比男人還硬朗,屬於那種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性格。這時候雖然明知道自己給陳揚惹了大麻煩,心裡頭也有些惴惴不安,但陳揚這一冷喝,反倒是激起了她的小性子,對陳揚的命令置若罔聞。

    其實陳揚這時候如果能軟下來,說幾句比如「小玥,你乖乖聽話。」等等之類的軟話,顏玥估計立刻就順著台階下了,可偏偏他選擇了喝斥對方,那就沒轍了。

    兩個保鏢一動不動,陳揚也只能是乾著急。

    「呵,顏家這小丫頭倒是挺牛的啊!撒潑耍橫的讓這小子也吃了癟!」

    葉城心裡冷笑,其實這時候他更希望陳揚能衝出來,最好是把老黎暴揍一頓,到時候自己就更有機會把這事越描越黑了。而且以他對少年時代的陳揚的瞭解,這小子脾氣不怎麼好,稍微撩撥一下,怕是就忍不住動手了吧?

    不過也沒關係,還有的是機會。

    略一沉吟後,他面沉如水的朝黎處長擺了擺手。

    黎胖子立刻會意,點頭退回。

    「閔柔同志,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跟你有曖昧關係的是不是就是我們團委的陳揚同志?」

    葉城換了個稱呼,已經很能意味些什麼了。而且他做為共青團中央書記處的幾個主要領導之一,也確實有資格這麼問。

    閔柔聞言,心裡頭更急了起來,這種事可大可小,如果換了被其他領導看到,興許只是一笑了之,但看葉城等人當下的架勢,他怕是跟陳揚不怎麼融洽,更別說他之前他跟自己表白時,自己明確的拒絕過他,可現在又跟了陳揚。男人嘛?對這種事能不火冒三丈嗎?

    不用說,現在這事被他給撞上了,顯然是想要往大裡整了。

    她抽了抽鼻子,邊用手背擦了下眼角的淚水,邊低著頭,心裡面雖然羞憤欲死,但仍強忍住,硬著頭皮小聲回道:「葉書記,這件事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我跟陳書記間是很正常的上下級同志關係,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曖昧,這個蛋糕是我一個朋友托我買的,不能代表什麼。」

    「呵呵,鐵證如山還敢狡辯?難道這個男人在你心裡面就這麼重要嗎?」

    葉城心裡繼續冷笑,但臉上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嚴肅表情,沉聲道:「閔柔同志,我必須很負責的告訴你,陳揚同志也算是我們團委的高級領導幹部,這件事既然涉及到了他,我就必須更加認真謹慎的處理,無論是誰犯了錯誤,我們都不能姑息,但同樣的,我也不希望會給他造成不良影響。現在,我只要求你能牢記你是一個共-產-黨員的身份,以你的黨性做保證,如實的把事實說清楚。」

    葉城不愧是當了多年的領導幹部,只要他想,就能輕而易舉的把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隨隨便便的上綱上線了。

    因此,這一番話說得可謂是慷慨激昂,並且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完全佔據了道德制高點。

    「葉書記,像她這種地方上的女幹部我見太多了,為了權力不擇手段,甚至不惜以色相誘惑更高一級的領導幹部與之同流合污,生活腐化墮落,您現在還跟她提什麼黨性原則,能有什麼用啊?」

    學聯辦公室的廖主任一臉不屑的插話道。

    「老廖,凡事不要妄下定論。要擺出事實來,要實事求是。」

    葉城有點不滿的說道。

    「書記,您說的是。」

    廖主任拍到了馬腿上,趕緊喏喏應聲,再次退了下去。

    緊接著,葉城再次逼問道:「閔柔同志,你立刻給我站起來說話,這樣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閔柔猛的站起來,毫無懼色的瞪向葉城,咬牙道:「葉書記,我沒有想要逃避,這事根本就是你們在捕風捉影,而且我也不是你們團委的幹部,你們管不著我!八道好了!反正我就是一句話,我跟陳書記間清清白白的,你們別想冤枉陷害他。」

    說完,她把心一橫,立刻就要動腳把眼前的蛋糕踩個稀巴爛。先毀滅證據再說。

    葉城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她心念剛動時,就盯向了她有些蠢蠢欲動的長筒皮靴,沉著臉喝斥道:「閔柔同志,我勸你最好別動什麼歪腦筋!」

    閔柔只一愣,還是咬牙踢了過去。

    可惜,還是晚了點。

    又是那個黎胖子立下大功,領導話音未落,他已經快步越眾而出,蹲下來捧起了那個蛋糕,不過這時閔柔的皮靴也踢了過來。

    他眼疾手快,猛的把蛋糕盒往回一拉,同時順手一撥,很用力的把閔柔猛踢過來的腳給撥開了。

    「啊!」

    閔柔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坐到了雪地上,禁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葉城冷哼一聲,一副你就是咎由自取的表情。

    而旁邊眾人臉色都是一變。

    「小武,你們倆先退下吧。」

    顏玥一時不忍,把臉轉到一旁,小聲的吩咐道。

    「是,小姐。」

    很快,攔在陳揚面前的散打冠軍終於消失了。

    陳揚重獲自由。

    可讓顏玥意外的是,她等了半天,也沒見旁邊有什麼動靜。

    轉頭看去,卻發現陳揚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就跟她剛才的表情一樣。

    緊接著,陳揚才轉過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既不責備,也沒有像剛才那樣一臉憤怒的表情,更不用說什麼感激了,只是很平靜的看著她。

    「陳揚,我」

    她走近過去,才只說了半句,心臟突然間往下急墜,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她能感覺到,陳揚看向她的眼神就如同看著個陌生人一樣,這讓她接受不了。她寧願陳揚現在還跟剛才那樣,衝她咆哮,甚至動手威脅她也可以,她不要陳揚對她這樣。

    是的,她不要這樣。

    但她沒機會了,很快,陳揚就再次轉回了頭。

    而這次,陳揚腳步動了,走向了摔倒在雪地裡的閔柔。

    他走得不快,但也絕不算慢。

    顏玥怔怔三兩步追了上來,扯住他道:「你等我一下。」

    「放手!然後給我滾遠點!」

    陳揚轉過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顏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震驚的看向陳揚,眼圈一紅,輕搖著頭,吃吃的問道:「你你說什麼?你你讓我滾開?」

    陳揚沒回答她,只是狠狠的把衣袖扯了回來,轉回頭繼續朝閔柔走去。

    顏玥一下吃力不住,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幾步,而她的保鏢小武及時的衝出來,剛想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她,不想她突然間轉回頭沖保鏢嘶喊了一聲:「滾開點!誰讓你們剛才攔住他啦?你們不知道他是我男朋友呀?現在好了,他恨死我了!」

    還真別說,她大小姐脾氣發起來還真怪嚇人的。

    散打冠軍對此十分無語,臉色僵硬的尷尬站在原地,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放了。心中更是腹誹不已,大小姐你是沒開口,可你那眼神不是已經下了命令了嘛?操,這種大戶人家的小姐,真他媽難伺候!

    而顏玥沖手下發完一通脾氣後,卻是一下蹲到了雪地上,怨毒不已的瞪著陳揚的背影,

    「混蛋,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敢這麼對我,你還讓我滾,好,你給我等著瞧!」

    罵完後,她眼眶一酸,想忍住,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擠了出來,啪嗒啪嗒的掉到了雪地裡,瞬間就沒了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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