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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京城大少 第三十七章 略知一二 文 / 香煙盒子

    第三十七章略知一二

    邀請再次被紀仙兒拒絕後,王書記臉色立馬就變得難看起來。

    他從政這麼多年,還從沒遭遇過眼下這種尷尬場面,手伸出去大半天了也沒見回應,對方反倒是像躲瘟疫似的飛快躲開了。

    平日裡在他經常參加的那些政府活動裡,比如什麼慶典大會之類的,別說他主動邀請了,根本用不著他吱聲,早就有手下的工作人員或者是主辦方的馬屁精幫他安排好了舞伴。尤其是自打他當上市委副書記以來,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他忙都忙不過來。

    鬱悶之下,他心頭一陣無名火起,不就是一個靠賣臉蛋才混出來的小商人嗎?兜裡有幾個錢就敢跟我擺譜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怕是該不知道這天下是誰的天下了吧!

    哼!

    當即把臉子一板,寬大的眉毛擰在了一塊,鼻孔重重的噴了口氣,冷哼一聲後,收回手背到了身後,陰沉著臉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敢勉強紀總了。」

    喝完,他一言不發就拂袖離開了卡座。不過他也沒走遠,只是行出幾步後,摸出煙盒,一手叉起腰,默默的點起了一顆。

    一副氣悶難平的架勢。

    李幹事跟了王書記快兩年了,還從沒見領導在公眾場合發這麼大脾氣。心裡暗道一聲不好,卻也知道該自己出馬了。

    很多時候,領導不好說出口的話就得由這些馬仔說出來。

    他一急之下,趕緊矮著身子從旁邊桌子湊了過來,同樣也冷著臉呵斥道:「紀總,你怎麼搞的?你這不是讓我們領導難堪嗎?」

    紀仙兒這時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又被負責組織工作的市委辦李幹事連聲呵斥了起來,頓時一下愣住,張了張嘴,訝異道:「我怎麼讓王書記難堪了?不是說了我不太會跳舞的嗎?」

    其實她這兩年來,跟江南省的不少廳級處級幹部打過不少交道,心裡當然很清楚,自己剛才結結實實的把王書記給得罪了。但話還是得圓回來的。

    而李幹事聞言更是惱火,王書記這一不高興了,自己還能有好果子吃麼?

    當即臉色更冷,皺眉道:「紀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王書記平時日理萬機,難得出來放鬆一回,你這麼不給面子,你自己倒說說看,你把我們領導當什麼人了你?怎麼的?跟書記跳支舞就能把你吃了啊?」

    他倒是沒說錯,跳交誼舞說真的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被社會上的一些老百姓給妖魔化了,總的來講還算是一項很健康的娛樂活動的。

    紀仙兒聞言臉色頓時也難看起來,心想不就是不想跳舞嗎?怎麼就這麼麻煩?冷著聲道:「李幹事,我最後再說一遍,我不會跳舞!」

    「不會也得跳!這是政治任務,懂不懂?」

    李幹事頃刻間露出了一副高級馬仔的可惡嘴臉,他也是太迫切的想挽回局面了,卻是完全忘記了面前這紀仙兒可不是那些政府單位裡謹小慎微的女同志,人家可是個大老闆,他說出這種話相當的不合適。

    紀仙兒這會兒算是聽出來了,敢情這李幹事是繞著彎的幫領導拉皮條來了。心中頓時漾起一股惱意,同時隱隱還有些酸楚,想想以前那叫沒辦法,可現在自己有錢了,而且還有男人了,竟然還是會受到這種侮辱?難道這個社會裡,女人長得漂亮點就必須要承受這種侮辱嗎?

    不!

    她歸根結底還是個山裡妹子,高中畢業就出來混社會了,一旦逼急了,可是沒什麼她不敢做的事,不敢說的話。

    當即抄起自己身旁的坤包,霍的一下從卡座裡站了起來,瞪著李幹事怒道:「李幹事,你這是什麼狗屁任務?你說,你們想幹什麼呀?你們這是考察團還是買春團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哼,一群不要臉的老流氓!誰怕誰啊!現在我不玩兒了,行不行!」

    她話音一落,一直在旁觀著的眾人全都傻眼了,怔怔的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個怪物。

    尤其是跟她關係還算不錯的江南商會的一些人更是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們可是決計不敢把現在的紀仙兒,跟一路上那個與人為善,和氣爽快的紀總聯繫在一塊了。

    就連陳揚也是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仙兒會當場發飆。原以為隨著她現在身份地位逐步攀高,接觸的人物也逐步往上層走,她會變得更加圓滑。按說當初在酒店當經理時她還挺會來事的,可現在看來,她反倒是越混越回頭了。當面就敢跟人翻臉,跟剛踏出社會的小丫頭沒什麼區別,一點事也不懂。

    當然,即便心中驚駭無比,陳揚臉色仍是不變,一副事不關己只看戲的態度。只是稍微大口的泯了口茶。

    而紀仙兒卻是完全不理會眾人驚詫的眼神,只是用眼角餘光飛快的瞥了陳揚一眼,卻發現陳揚連屁股都沒捨得挪一下,她心裡頭又恨又急,氣得銀牙都快咬碎了,心中淒苦無比。

    的確,她雖然知道自己騙陳揚是不對,但是現在陳揚這樣,任憑自己像個小丑一樣,在這方狹小的地方表演,出醜,而他卻始終保持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著實讓她感到一陣徹骨的心寒。

    他還是不是個男人啊?難道他就能忍心看著自己的女人被那些噁心的臭男人這樣羞辱嗎?

    不不,也許在他眼裡,自己根本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丑罷了,他根本就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他的女人吧?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天真的以為他會愛上自己了!

    想到這兒,她心頭就是一陣劇烈抽搐,一咬牙,把目光從陳揚臉上收了回來,坤包往肩上一背,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紀總!」

    「小紀!」

    旁邊人這才回過神來了,紛紛起身攔住了她。

    那李幹事更是把手一伸,攔在了她身前,呵斥道:「紀總,你這是幹什麼吶!」

    她一時離開不得,正要撥開李幹事的賊手,不料不遠處的王書記再裝不下去了,快步走了回來,沉聲喝道:「小李,你幹什麼?給我放手!」

    李幹事一愣,只好訕訕的把手收了回來,

    而王書記一臉正氣的呵斥了李幹事一聲,緊接著卻又話鋒一轉,陰沉著臉瞪向紀仙兒:「紀總,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裡是公眾場合,不是你們公司的會議室,回去之後,我會認真考量跟你們凱悅集團合作關係,另外,我們也不需要你這種影響考察團形象的無知商人。」

    紀仙兒哼了一聲,根本無視王書記撂下的狠話,轉身就要接著往前走。

    恰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轉頭一看,原來他們這鬧了大半天,五分鐘左右的舞曲也剛好結束了,於強正和那小田並肩走了回來。

    看到卡座附近亂成一片,於強趕緊加快腳步走了過來,皺眉看向正要離開紀仙兒,叫住她,問道:「小紀,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前面跟於書記交流時,紀仙兒也知道這於強就是陳揚單位的領導,雖然心裡頭對陳揚已經出離憤怒了,甚至還暗地裡把陳揚罵了個狗血淋頭,但女人就是這樣,一旦死心塌地的跟了某個男人,那是願意把什麼都奉獻給對方的,尤其是像她這樣飽經生活折磨的女人更是如此。一旦選定了心裡頭那個人,那就是認命了的。

    當下她也不敢過分得罪陳揚單位的領導,停住腳步道:「沒什麼事,於書記。」說完,就朝於強點點頭,然後低頭要繞過於強,往外間門口方向走去。

    而那個嚇死人不償命的田曉琪這時臉上滿是興奮的得色,貌似還沉醉在剛才跟中央領導共舞時候的美妙享受中,完全沒注意到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喜滋滋的挽住紀仙兒道:「小紀,一會你也下去玩玩不?」

    「田姐,我沒這興趣!」

    紀仙兒不耐煩的撥開她的胖手,就要快步離開。

    於強當然知道她這是托辭,一時間就更覺詫異,身子側了側,讓開了一條路。同時目光卻看向了旁邊的王安,也沒說話,但目光卻顯得十分凌厲,還若有深意。

    大家都是明白人,王安被一個滿身銅臭的女人這樣下了面子,氣還沒消呢,這下子又被於強掃了一眼,心裡頭更是惱火,本來沒什麼的,現在反倒是搞得好像是自己在欺男霸女了。

    一直忍無可忍的他終於發飆了,鐵青著臉,大喝一聲道:「紀總,你懂不懂規矩?還不給我站住!」

    然而,紀仙兒現在的心思已經全用來琢磨批判陳揚上了,腦子裡如一團漿糊,壓根就沒聽到王書記的咆哮聲。一想到自己只不過是被陳揚玩弄的女人罷了,她心裡頭頓時糾結得不行,眼眶一下就紅了,她趕緊低著頭,自顧自的快步離開。

    但可惜的是,她今天八成是出門沒看黃歷,注定是什麼事都不順心的了。

    根本用不著王安示意,李幹事和江南商會的幾個馬屁精已經紛紛攔了過去,其中那田曉琪也是一下子從美夢中驚醒過來,似乎明白了,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上去拉住了紀仙兒的胳膊,低聲叱道:「小紀,中央的於書記在看著呢,你搞什麼名堂啊?別丟我們江南商會的人!」

    而李幹事更是面罩寒霜,呵斥道:「紀總,你沒聽到王書記叫你先留下嗎!」

    「怎麼?就這點破事,你們還想強迫我是不是?」

    紀仙兒心中苦澀無比,氣憤不已的撥開田曉琪的胖手,沖李幹事咬牙吼了一句,緊接著眼眶就有一陣酸澀的感覺狂湧上來,她趕緊抽了抽鼻子,才強忍住沒讓眼淚掉下來。

    然後在眾人的莫名驚詫中,她有點氣急敗壞的拉開提包,然後從裡面飛快的翻找著某樣東西,嘴裡猶自氣憤不已的不停說道:「你們都是幹部,都是領導是不?好啊,我給電話你們,你們打過去問問我老公,我老公說讓我陪誰跳舞,我就陪誰跳!」

    她也是真被逼急了,真是什麼不好聽的就專門撿什麼來說,也不看看這都是什麼場合。

    而她這話無疑達到了語驚四座的效果,頃刻間就讓所有在場的人目瞪口呆,再次傻眼過去。

    王書記面色鐵青著,心中狂怒無比的同時甚至還有點慶幸,幸虧自己沒真的沾上這瘋女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而且好在於強跟自己有舊交,加上又不是自己的直屬領導,否則這事傳出去,自己還有什麼

    就連於強也是張口結舌的看著,卻是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剛才還顯得高貴典雅的女老總,怎麼一轉眼就變成個無知婦女,說話粗俗不堪就算了,甚至還夾槍帶棍的影射什麼。

    「紀仙兒同志,你冷靜點!」

    這時,場子裡響起一個很突兀的聲音,貌似想要化解此刻緊張尷尬的場面。

    不是貌似,此人正大步往他身後趕過來。

    只是紀仙兒這時候是越著急越見鬼,翻了好一會兒包也沒能把手機找出來,更無暇顧及這從她身後冷不丁響起的聲音了。

    緊接著,在眾人還沒回過神來之前,她突然就覺得肩頭一沉,好像是被誰拍了一下。

    下一秒鐘,她俏臉騰地一變,還以為有人要對她毛手毛腳的呢,如觸電般的趕緊挪了挪肩頭,猛的回過頭的同時,氣憤不已的指著身後來人,嬌聲叱道:「我警告你,我是有老公的,別亂摸啊」

    話剛說到一半,她就如舌頭被咬斷了般,硬生生的把後面的話給吞了回去,只能是死死的抿著嘴唇,目瞪口呆的看著身後這來人,卻是再說不出半個字來了。

    「紀仙兒同志,不就是跳個舞嘛,何必弄得大家都不高興呢?這樣好了,我對國標舞也算是略知一二」

    又來一個略知一二?

    眾人都還記得很清楚,剛才好像就是由這「略知一二」挑起的破事,而那被鏟了面子的譚少東心裡更是暗笑不已,又是一個裝-逼的蠢貨,卻不想這話連他自個也罵了進去。

    然而,接下來的事卻讓所有人再次大跌眼鏡。

    還沒等這人把話說完,只見紀仙兒俏臉一熱,眼神有些飄忽,甚至不敢直視來人目光,低下頭,露出女兒家才該有的嬌羞之態,有些結結巴巴的小聲截斷對方的話道:

    「那,那待會兒我若是跳得不好,陳書記您可別怪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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