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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京城大少 第十四章 燃!!! 文 / 香煙盒子

    第十四章燃!!!

    張子宇的問候聲扔到場子裡半天都沒有得到陳揚回應,場面顯得有些尷尬,但他不愧掛著個京城第一少的名頭,臉色絲毫不變,就跟他是這裡的主人似的,把手輕輕一擺,朝旁邊的豪華沙發上示意了一下:「表哥,先坐下再說。」

    陳揚沒動,只是看向了已經重新站直起來了的萬芊芊。

    張子宇會意,微微一笑,然後回頭訓斥了一聲萬芊芊:「峰子,芊芊,你們倆還不快點給我表哥道個歉?」

    兩人都是一滯,垂頭喪氣走過來,低頭賠罪。

    陳揚就是一笑,擺手制止了他倆:「剛才我沒說清楚嗎?」說著又看向張子宇,「你要我重複一遍嗎?」

    張子宇臉色就是一變,隨即呵呵笑道:「表哥,這只是個遊戲而已,何必較真呢,趕明兒我就讓他倆把紐總的股份還回來,如果您實在不滿意,就叫他倆擺上十桌八桌給紐總賠罪。」

    陳揚笑而不語,慢慢坐了下去,伸手示意紐葫蘆跟他一塊坐下,然後從手包裡拿出一包煙,掂出一顆,慢慢點燃,又將煙盒遞給紐葫蘆。

    紐葫蘆本以為泡到了中移動大佬的寶貝女兒,誰知道卻是被那萬芊芊和廖峰兩人結結實實的耍了一回。說實在的,錢不錢的倒還是其次,公司那些股份也沒什麼,關鍵是他還賠上了不少感情。自從被大學的那個初戀踹掉之後,遊戲人間的他就沒再動過真感情,誰曾想剛相中了這萬芊芊就被玩了一把。不過話說回來,紐葫蘆在圈子裡也沒什麼正經名聲,這回也算是該他有此一劫吧。

    現在見兩人接連吃癟,他天性樂觀,真是什麼氣都消了,笑吟吟的坐在陳揚身邊,叼著煙看場好戲。

    而張子宇此刻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看,看著在沙發上大喇喇抽煙的陳揚,他擺擺手,正色道:「表哥,算給我幾分薄面,如何?」

    陳揚慢慢吸著煙,沒吱聲。

    張子宇臉上陰晴不定,突然轉過身,回頭對廖峰等人道:「我們走!」

    陳揚吸口煙,不急不緩的說道:「他們可以走,但你不行。」

    張子宇身子一滯,又慢慢轉回身,面沉如水的說道:「不知表哥你還有什麼賜教的嗎?」

    陳揚用力的抽了口煙,然後把煙頭一扔,嗤一聲,煙頭瞬間就燙著了進口的羊毛地毯,一股焦味難聞得很,但他也不用腳踩熄,只是緩緩起了身,走近張子宇身旁,輕拍了下他的肩頭,不置可否道:「嗯,我姑且還是先叫你一聲表弟吧。」

    張子宇臉色再變,卻硬著頭皮站住腳跟。陳揚拍在他肩頭上的力道不大,但卻如同錘子一樣,狠砸了他心臟兩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會害怕眼前這個被他稱之為泥腿子的鄉下便宜表哥。沒錯,他小時候是被陳揚打過,但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了,那時候陳揚在一幫小屁孩裡頭的確是能打,可現在他隨便叫一個保安過來,也能輕鬆放翻陳揚。

    「表弟,我這麼跟你說好了,他們倆的事我可以以後再跟他們慢慢算,但是你不行,你算是半個陳家人,你在京城裡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我不想說,但不代表就沒人知道,今天我就要替老爺子好好管教一下你這個不知所謂的京城第一少!」

    陳揚聲音一沉,說完就一把拽住了張子宇的襯衫領口,猛的把他拎了起來。

    張子宇臉色倏地一沉,他好不容易才在京城裡打下了一片還算不錯的根基,現在怎麼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在一幫還算有搞的太子黨中,他也屬於領袖級的人物,但凡他振臂一呼,立馬應者如雲。就旁邊站著的那倆牛得不行的萬芊芊和廖峰也得乖乖喊他一聲「宇哥」。別說被人這麼難看的揪著了,這些年來,別人壓根就甭想碰他一根毛。

    人要臉,樹要皮!

    縱使他再有涵養,此刻也忍不住了,兩手一揮,直接撥開陳揚的手,鐵青著臉指著陳揚喝道:「陳揚,你別欺人太甚了,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叫你一聲表哥你就能耀武揚威的,我早不是小時候那個任你捏圓捏扁的張子宇了。」

    緊接著又冷冷的盯著陳揚,一字一句的冷笑道:「陳揚,這麼多年了,你還真他媽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哼,要不是大姑父看你可憐,把你從那山旮旯裡頭撿回來了,你他媽現在還不知道在哪撿破爛呢。呵呵,我真不知道姥爺搞什麼,居然把大表姐便宜你了。操,我實話告訴你好了,沒有大表姐,你屁都不是!在我們這些個兄弟姐妹眼裡頭,你他媽不過是我們陳家養的一條狗!」

    「我-操-你-媽-逼-的!」

    本來好好坐在沙發上的紐葫蘆就好比他被罵成了一條狗似的,如觸電般猛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順手抄起桌面上那瓶喝了一半的人頭馬,緊跟著就朝張子宇撲了過來。

    但很可惜,他剛衝過來就被攔住了。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攔住他的卻不是張子宇的保鏢或者會所保安,而是他的好哥們——陳揚。

    「紐葫蘆,一個滿清遺老下的傻蛋,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貨色了?想砸我?你還不夠格!」

    張子宇冷笑一聲道,銳利的眼神卻始終一眨不眨地盯著陳揚。顯然,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起作用了。

    的確,陳揚雖然也姓陳,但身上終歸沒有流著半滴陳家的血。而他卻是有著陳家一半血脈,而且他本家也是地方上的一支龐大勢力,更加之當年他父母的婚姻屬於政治聯姻,他母親這麼多年來並不怎麼幸福,老爺子心裡多少也有點愧疚,對他們這一系尤其照顧。只要不出格就行。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在京城裡混得風生水起。

    而他今天這些話不知憋在肚子裡多少年了,而這些多年來壓在他心頭上的那股滔天怨氣,今天統統得到了宣洩,簡直比上了十個小明星都來得爽快。

    不僅僅是他,那萬芊芊和廖峰乍然間聽到這等秘聞,此刻臉色也再度張揚起來,至於李智剛,他心中是又羞憤又覺得窩火不已,想想自己可真他媽冤枉,居然白白讓一個冒牌貨給欺負了。

    「老紐,別這樣。」

    陳揚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一把抓住了紐葫蘆的胳膊,同時右手握住人頭馬,想卸掉紐葫蘆的武器。

    他的手很用力,但紐葫蘆同樣也很用力,拚命捏住人頭馬瓶口不讓陳揚奪下,一面掙扎著,一面怒不可遏的嘶吼起來:「陳揚,你他媽放手!麻痺的,你能忍,老子忍不了了!」

    「老紐,這沒你的事,把瓶子扔了!」

    陳揚輕喝了一聲,他的臉色看上去異常平靜,只是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紐葫蘆滿臉怒色,依舊不肯撒手,瘋了似的喊道:「陳揚,你」

    「沒聽到嗎!?」

    陳揚猛的把聲音提高了半度,冷冷的截斷了紐葫蘆的話。但卻不是為了呵斥衝動的紐葫蘆,而是為了強行把自己的聲音裡頭的顫抖壓下去。

    他不希望讓人聽出自己的軟弱,哪怕一絲一毫也不行。

    雖然他並不願意,但他必須承認,剛才張子宇的那番話,確確實實戳中了他心底裡一直以來的隱痛。

    沒錯,他終歸還算不上陳家的人。甚至都比不上面前這個張子宇。

    這一刻,他的思緒有點恍惚,混亂。

    他甚至開始相信,自己的確是一個靠著女人上位的軟飯男。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為陳若男,老爺子會著力的培養自己成陳系的第三代接班人嗎?

    是的,他不得而知

    紐葫蘆的手終於緩緩鬆了開來。

    原因很簡單,他聽出了陳揚話音裡的顫音。是啊,他再怎麼粗線條的一個人,跟陳揚認識都十多年了,怎麼可能體會不到陳揚此刻的心聲呢?

    陳揚把人頭馬酒瓶接到了手裡,輕輕拍了下紐葫蘆的肩膀,笑了笑,卻沒說話。

    幾個會所保安以為他們要灰溜溜走人了,立刻把門口堵住了。

    想了一下,他才轉過頭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張子宇,同樣,他還是沒說話,就只是一聲不吭的打量著張子宇。

    張子宇心理上雖然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但此刻仍被陳揚盯得心裡有些發毛。剛剛才狂爽了一把的他又有點難受了,猛的打了一個激靈後,他手一揮,輕笑一聲,吩咐左右道:「讓他們走吧。」

    幾個保安立刻讓出條路,其中一個把包廂門打開了。

    陳揚卻沒挪步,依舊是盯著張子宇,一言不發,手卻下意識的緊了緊人頭馬瓶口。

    張子宇當然瞧見了陳揚手裡頭的小動作,心中冷笑,想砸我,呵呵,諒你也沒這個膽子!真當姥爺把你這外姓人當寶貝了?

    然後,這股冷笑直接就反應到了他臉上:「怎麼,還不想走嗎?我的大表」

    光!

    一聲巨響猝然間響起,人頭馬酒瓶跟張子宇的左邊臉頰親密的接觸了一下,然後直接就把張子宇說到半截的話,連同他整個人都掀飛了出去。

    再堅硬的酒瓶也經不起這麼猛烈的撞擊,頃刻間就變成碎片,混合著那琥珀色的酒液四處飛濺開來

    蓬!

    一聲悶響過後,張子宇整個人重重的摔到了地板上。

    霎時間,包廂裡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喀嚓」一聲脆響,貌似有什麼骨頭樣的東西裂開了。

    除了陳揚之外,所有的人臉色已經無法形容了,盡皆是一片,

    而門口那幾個保安都快忘記自己的身份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子宇倒下。他們在這裡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見過張子宇談笑風生的玩人,也都知道這位爺背景深厚,可這還是頭一回看到張子宇被人砸得頭破血流

    「張先生!」

    「宇哥!」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保安們才猛然醒過神,臉色猙獰的齊齊朝陳揚等幾人衝了上來。

    「啊!」

    一直站在陳揚和紐葫蘆附近的余姐咳得失聲尖叫起來。而紐葫蘆那倆跟班也同樣臉色嚇得煞白,心中大呼後悔,前面咋還不走呢?跟這找削嗎?

    紐葫蘆同樣是大驚失色,他飛快的扯了一把陳揚,口中急喊道:「快走啊,陳揚!」

    然而他這一扯卻沒能扯動,陳揚的腳步穩如泰山,對那四個如餓狼般朝他狂撲過來的打手視而不見。

    「張子宇,你仔細聽著,從明天起,在你有生之年將再也別想踏進京城半步!我保證!」

    陳揚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隨手把只剩下小半截身子的酒瓶扔到了地毯上。

    光啷!

    一聲輕響,那小半截酒瓶在地毯上滾了幾下,最後滾到了剛被廖峰等人扶起,滿頭是血的張子宇眼前。

    與此同時,陳揚和紐葫蘆也被凶神惡煞的保安拿下了。

    不同的是,陳揚沒有半點掙扎的想法,任憑兩個保安用力摁住自己肩頭,而紐葫蘆卻是不顧一切的拚命掙扎起來,嘴裡還嚷嚷個不停。

    「放手!」

    陳揚微微轉頭,臉色不變的朝摁住他肩頭的那倆不開眼的保安說了聲。

    保安臉色麻木不仁,手上卻悄悄加了點暗勁。

    「放手!」

    又是一聲暴喝響起。

    不是陳揚,也不是滿嘴髒話的紐葫蘆。而是來自正死死摀住左臉頰的張子宇。

    眾人再次大驚。

    圍在張子宇身邊的廖峰萬芊芊等人心裡同時咯登了一下。

    「沒聽見嗎?我他媽叫你們放手!統統給我滾出去!」

    張子宇嘶吼了一聲,臉色煞白,跟那滿臉的鮮血交相輝映著,顯得異常猙獰。前面他左臉頰已經被陳揚砸得骨裂了,也真難為他這時居然還能吼出這一聲獅子吼來。

    幾個保安如觸電般的縮回了手,蹬蹬蹬的往後退了出去。

    陳揚伸手輕輕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領口,卻倏地覺得一陣生疼,把右手拿下,卻看到虎口處被一片碎玻璃濺到了,他用手輕輕彈開這片玻璃,一絲殷紅的鮮血立時便滲了出來。

    他微微皺了下眉,轉過頭,朝身後喊了一聲:「那個誰,余助理,你那兒有紙巾嗎?」

    已經逃出去了幾米外的余姐和紐葫蘆那倆跟班,直到此刻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他們想像中的一場血腥加暴力的毆打並沒有發生,己方的兩個老闆還好端端的站著,保安卻被對方喝退了。

    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

    可惜的是,他們恐怕永遠都不會知曉答案了。

    不過,有人知道。

    最起碼,正摀住半張臉,面色陰沉可怖,氣喘如牛的張子宇知道。

    余姐心裡頭一激靈,忙不迭的從隨身包包裡翻出一盒紙巾出來,快步跑過來遞給了陳揚。

    陳揚接過紙巾,隨便擦了幾下,把血漬擦乾後,才旁若無人的緩緩走到了張子宇的跟前。

    陳揚定定的看了一眼張子宇,伸手摁了下發脹的腦門,然後才輕歎口氣,伸出手,緩緩的拿開了張子宇護住自己受傷的左臉頰的右手。

    張子宇心中一驚,臉色如紙般蒼白一片,卻是微張著嘴,兩片嘴唇皮不停的哆嗦著,卻愣是半天說不出半個字來。

    沒有人知道陳揚想幹什麼,同樣的,也沒有人敢攔阻陳揚,包括正扶著張子宇的李智剛在內。此刻他心中叫苦不迭,甚至都想立馬扔開張子宇這貨了。

    「張子宇,你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即便我算不上陳家人,你也沒有半點資格跟我鬥!我姓陳,你懂了嗎?」

    陳揚輕拍了兩下張子宇受傷的左臉頰,淡淡的說道。

    張子宇兩嘴唇哆嗦得更厲害了,甚至連牙關也格格的打顫起來,卻不知是害怕,是疼痛,還是憤怒。

    「我知道,你從小就很想當個紈褲,但我可以告訴你,不是像你這個樣子就能叫做紈褲的。呵呵,嘴角一勾,眉毛一挑,你覺得那就叫做紈褲了嗎?」

    陳揚笑了笑,緊接著,話鋒突然一轉道:

    「不過,你命好,我可以教你!」

    陳揚話音一落,手一揚

    啪!

    耳光響起的同時,「蓬」一聲,張子宇「啊」的慘叫一聲,一頭栽倒在了地板上,「噗」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你們也同樣。」

    陳揚掃了一眼瞠目結舌的廖峰等另外三人。

    目光所及之處,三人心中都是猛然一跳。

    哪怕他們也都是京城太子黨圈子裡面有頭有臉的人物,但眼下卻仍是被陳揚身上這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強大氣場所震懾住。

    有些人,天生就有這種氣場,有些人,則需要後天培養。

    而陳揚,卻是兩者兼而有之。

    李智剛這才驚覺自己手中已經空了,卻仍保持著原先的姿勢,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背心處已經涼起了一大片,全都是冷汗。

    他腦子一片混沌,只有葉哥叮囑的那句話還不停的在他耳朵邊嗡嗡響起——「別說你,就算是我,也不一定真能動得了他。」

    廖峰和萬芊芊同樣也是駭然無比,萬芊芊畢竟是個女人,平日裡雖然經常,但都是欺負人的多,沒怎麼見過真章,這下子被陳揚結結實實的上了一課,腳一下就軟了,立馬就往地下摔了下去。

    廖峰忙伸手想扶住她,卻是自己也突然腿一軟,竟然慢慢跪了下去,當膝蓋觸地後,他猛的驚覺,但一咬牙,趕緊低下頭,臉上卻是漲得通紅無比。

    陳揚微微一愕,轉過身,逕直走了

    半小時後,陳揚開著車,緩緩駛入了教工宿舍裡。

    停下車,他卻沒急著下來,而是蹙起眉頭,在車裡點著了一顆香煙,默默的吸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劃過,直到煙盒空了,他才長長的吐了口氣。嘴裡頭,卻仍是滿嘴的苦澀揮之不去。

    開門下了車,他快步回到了樓上。

    伸手想摸鑰匙,手裡卻是一空,才想起自己貌似什麼都沒帶出來。

    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剛想要敲下門,不料門鎖卻「卡」的輕響了一聲,緊接著,門口就自動打開了。

    幫他開門的自然就是在家裡早等得望眼欲穿的林語了。

    看到陳揚回來,林語臉色就是一喜,忙把身子讓開,欣喜的喊了一聲:「陳書記,您」

    話沒說完,她就猛的停下,飛快的鬆開原本扶在門邊上的手,急急忙忙抓起陳揚的大手,緊張不安的急道:「陳書記,您,您的手怎麼了?」

    「沒事,破了點皮。」

    陳揚心情不佳,也不想跟林語說太多,說完就把手抽了回來。

    「怎麼會沒事的,您看看,都被劃出一條大口子了,還往外滲血呢,都不知道會不會被感染呢。」

    林語不依不饒的又再次抓起陳揚的手,邊說邊把門帶上,小臉滿是憂色,急得都快哭了。

    陳揚今天晚上著實被張子宇噁心了一下,以至於到現在腦子裡還不停的在想著張子宇前面那番話,哪怕剛才在車裡待了一個多鐘頭都沒解開心結。

    這時心煩意亂下,對林語的大驚小怪就覺得有點不耐煩,抽回手,揮了揮道:「行了,你別煩我了,快點回屋裡睡覺去,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林語這才察覺到陳揚臉色有異,心裡就是一緊,原本有好多話想說,卻說不出口來了。

    低下頭,輕聲「哦」了一聲,咬著下唇慢慢的走回了屋裡。

    陳揚皺著眉頭走回到沙發上坐下,下意識的伸手就想摸出煙盒,卻是手裡一空,煙早沒了,他更是心煩。

    過了一會,他才順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卻才發現裡面的茶水暖暖的,他一怔,抬眼看去,才發現林語一直站在臥室門口,手裡拿著不知從哪找到的藥水和創可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看到陳揚朝自己看過來,林語趕緊低下頭,緊張不安的小聲說道:「陳書記,我,我想幫您上點藥水,可,可以嗎?」

    陳揚嘴角動了下,看著林語,良久後,才歎口氣道:「林語,你過來坐下吧。」

    林語聞言心裡就是一喜,趕緊「恩」了一聲,奔到了沙發旁,在陳揚身邊坐了下來。然後也不說話,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用藥棉蘸了點消炎的黃藥水,幫陳揚仔細的把傷口洗乾淨了。

    她弄好了之後,就撕了片創可貼,幫陳揚小心粘上,「陳書記,前面您還沒回來時,我給余姐去過電話了,聽她說的那些,可差點沒把我嚇死,真擔心您會出什麼事呢。」

    其實陳揚這還真就是個小傷,不過是被她誇大了罷了,創可貼一粘,估計兩天就好了。

    陳揚聽著林語這如珠落玉盤般清脆聲音,心中一暖,伸手摸摸她腦袋道:「你這傻丫頭,別整天聽你那什麼余姐瞎吹,沒你想像中的那麼可怕。」

    林語卻是鼓起勇氣,搖搖頭道:「不是的,陳書記,我不傻的,其實我在燕京讀書這麼久,也懂了好多道理,而且以前在學校裡就聽我宿舍裡的同學說過,這京城裡可不比咱們那鄉下地方,好多什麼太子黨,富二代的,還有,這些人個個都很凶的呢,誰要是敢得罪了他們,可不定會把人整成啥樣呢。」

    她雖然說得很認真,但陳揚聽了卻不禁莞爾,真不知道這丫頭都從哪聽回來這些歪門邪道的。京城太子黨是多,可真正在外面飛揚跋扈的只是極個別人,絕大多數位置到了一定程度的太子黨都是比較喜歡玩深沉,裝逼的,而且在外頭也很注重影響,哪有林語說得那麼可怕。倒是近年來先富起來的一些富二代裡頭,有不少很是喜歡出風頭。

    見陳揚臉上掛著笑,明顯不認同自己的說法,林語趕緊又說道:「陳書記,您不信呀,我跟您說,就那個張總,我都親眼見過他欺負人呢。紐總跟我說過,那個張總可就是太子黨呢。」

    陳揚一聽到張子宇的名字,才剛好轉的心情立馬就如吃了只蒼蠅似地,噁心不已。突然就又想起前面在會所裡聽那什麼廖峰說的一些混賬話來。

    就皺眉問道:「林語,你什麼時候見過張子宇的?跟他一塊吃過飯嗎?」

    林語見陳揚臉色又難看起來,頓時就緊張起來,忙不迭的連連擺手道:「陳書記,您,您千萬別誤會,我聽紐總說,這個張總他是我的歌迷,他只是經常會抽空來現場聽我的演唱會,我沒跟他吃過飯的,真的,您相信我,我,我不喜歡他的。」

    陳揚見她真急起來了,才趕忙說道:「你先別著急,我隨口問問的。」

    「真的嗎?」林語確認了一聲。

    陳揚笑了一下,點點頭。想了一下,卻又歎口氣道:「林語,其實你心裡怎麼想的,我能大概猜到一些。」說到這裡,陳揚卻又是一滯,「唉,怎麼說呢」

    「陳書記,您還是別說了,我知道您的意思。」

    林語臉色黯淡了下來,自言自語的輕聲道,「我知道,其實我已經很幸運了,在學校裡,張教授他們都對我很照顧,後來在紐總公司裡上班,紐總也對我很好,就連余姐她們,也都是很好的人」

    突然間,她抬起頭,固執的看著陳揚,幽幽說道:

    「陳書記,我知道,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歡。」

    陳揚一下怔住,瞬間有種被秒的感覺,下意識的把目光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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