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萬丈高樓平地起 第五百三十七章 北條震怒 文 / 幸福來敲門
轟!
春日山城本丸的大門,驟然被火藥爆破而開。
聚集在門外的武田軍旗本備的將士,紛紛高喊一聲朝本丸大門衝去。
在大門兩側的箭櫓之上,殘餘的上杉軍將士發了瘋一般,絕望地將箭矢,彈丸全數射出。
武田軍將士不時為流矢,流彈擊中而倒下。
但是這一點傷亡,哪裡阻攔了,武田軍近千的將士的衝擊。
突入春日山城的本丸,圍繞著御殿,毘沙門堂,天守閣,武田軍將士與上杉軍武士,家臣逐層逐層地廝殺。
噗哧!噗哧!
四周不時傳來刀尖破開人體的聲音。
屍體一層一層的堆疊。
本丸的戰鬥只是持續片刻,喊殺聲已經停止了。
在殘破的本丸大門之前,李曉持劍進入,一道通往御殿之處,一旁已有足輕往兩邊拖拉屍體,已清理出一道路。
屍體一具一具地被累疊而起,堆積開來。
一路所見,皆是血肉塗牆之況。
行至未半,李曉鞋襪早已是成了一片血紅。
不過一個時辰,春日山城已為李曉的飛驒越中軍團拿下。
一路之上,由於上衫景勝將主力,佈陣於御館之下,與上杉景虎的軍勢死戰。
因而導致春日山城守備不足,李曉的軍勢猛攻,以及忍者配合之下,一路破竹般攻入了春日山城之上。
唯有到了本丸之前,上杉家殘餘將士,皆被聚集到一起負隅頑抗,這才費了一些手腳。
最後大谷平馬命人用火藥炸破大手門,這才攻入本丸之中。
御殿依舊,毘字旗依舊飄揚。
李曉穿過上杉家御殿,行到毘沙門堂。
堂中壓著十數名僧侶,以及一口巨大的棺木。
不用多想,這已是上杉謙信的靈柩了。
上衫景勝與上杉景虎之爭。竟一時無法顧及安葬上杉謙信,替他作一場法事。
李曉不言不語,令人將僧侶押至一邊,自己走到上杉謙信靈柩之前,一陣默然。
李曉不由想到若上杉謙信仍在世,知自己屍骨未寒,兩子起而奪嫡,最終釀成大亂。導致上杉家覆滅作何之想。
想到這裡,李曉不由手撫上杉謙信靈柩,於這位生平最強勁敵的棺木前,靜默了一會。
「稟報,主公。」
李曉睜開雙目,轉過身來問道:「何事?」
這名插著旗的武士,低下頭言道:「巢月公已率本家主力,擊破了上衫景勝,上杉景虎的軍勢。」
春日山城東面之御館。
此刻武田信繁麾下的兩萬武田軍將士,猶如瀉閘的洪流一般。捲起一片赤潮,驅趕著越後軍勢。
無論是上衫景勝還是上杉景虎。他們疲憊的軍勢,在武田軍的驅趕之下,猶如一股驚慌的羊群中,撲進了無數虎狼,只有逃命的份。
此刻一身僧衣的武田信繁,策馬立於山坡之上,將一個又一個命令傳之下去。
「不要顧及那些普通足輕。我只要越後武士的首級。」
「不要一般的武士,越是有名的武士,甚至大將首級。我皆有之重賞。」
「特別是上衫景勝,上杉景虎,以及前關東管領大人,他們之首級,我皆是要。」
武田信繁沉聲言道,一副殺伐果斷之狀,哪裡有作為僧人的絲毫慈悲之心。
而平野之上,武田軍的騎馬軍團,猶如山崩一般,從山頭之上高高驅下。
這些騎馬武士們甚至都不要首級,就是一路對著逃亡的上杉軍殘兵,用著太刀從背後猛砍,臉上一副猙獰之狀。
上杉軍的將士屍體,就猶如稻麥一般,一片一片地被收割在地。
武田信廉終於看不過去了,言道:「兄長,可以了,越後軍已經完敗了,不需再造如此殺戮了。」
武田信繁看了武田信廉一眼,搖了搖頭,言道:「信廉,你不懂,本家若要迅速平定越後,就必須將眼前這些越後國人,皆斬草除根,殺了屍山遍野亦是無懼。此地殺得人越多,將來之越後越容易穩定。」
武田信廉無奈言道:「可是我擔心,殺戮太多,反而遭至越後敵視。」
武田信繁微微一笑,言道:「錯了,那是才是殺得不夠,沒有將他們殺怕,當年本家平定信濃時,兄長的手段你忘了,殺得多少豪族家名斷絕,豎了多少京觀,多少人被賣到金山挖礦,死在那。之後信濃還不是為本家平定。」
武田信廉聞言一時言塞。
武田信繁長歎了一口氣,言道:「信廉,我知道你的慈悲之心,但是我今日之所作所為具是為了本家,為了館長大人,為了死去的兄長和四郎。如此之下,諸多罪孽又有何干,若是將來下地府,為千刀萬剮,我亦一人受之。」
「不錯,這一切就是我武田巢月一人之所為,將報應加諸我身吧!」
武田信繁看向眼前之戰場,雖是血光沖天,但是他的目光卻是一片平和。
春日山城之下。
殘陽掛於天色,血色的晚霞染紅了天邊
李曉率領飛驒越中軍團,於城下迎接武田信繁,武田信廉的大軍入城。
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他們見李曉親自在外迎接,亦不敢怠慢,距離一定後下馬步行至李曉面前。
武田信繁笑著對李曉,言道:「近衛少將,此番本家能誅滅越後上杉,全奈你的計策。」
李曉笑了笑,言道:「巢月公,話尚不可這麼,雖上衫景勝,上杉景虎,以及前管領大人皆然已死,但是越後還不算已在本家囊括之中。」
武田信繁聽了李曉之言,心底明白他的意思,揮了揮手,笑道:「你放心,我一切都已有了安排。來,讓我們一睹,春日山城這座雄城。」
眼見信繁如此自信,李曉亦不話,只是跟著武田信繁沿著馬道走上城池。
武田軍攻陷春日山城的消息,如飛一般傳回了北條家。
田原城之中。
北條家大將大道寺政繁看見武田信繁,背叛之前與自己定下的盟約,背棄北條家,而派大軍攻打越後之後。
大道寺政繁臉色皆是鐵青,隨即一股無比的羞辱與震怒湧上心頭。
這是無恥的背叛,對北條家的背叛。
武田家第二度踐踏了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