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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馴夫征途 第七十九章:人家臉皮薄 文 / 銀飯團

    第七十九章:人家臉皮薄

    「你啊,得意忘形也得看地方啊,要是馬被你驚嚇到狂奔了起來怎麼辦?」炎遇伸手捏了她的鼻子一下,語氣裡雖然帶著一絲的責備,但是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裡卻儘是寵溺。

    「不會的啦,我那麼親切友好,這馬兄怎麼會被我嚇到呢?」貝小小笑嘻嘻地說。

    「你少臭美了吧,你怎麼知道這匹馬是馬兄而不是馬姐妹?」炎遇有點驚訝地問。

    「哈哈……我當然知道了,因為他比較喜歡我,不太喜歡你,正所謂同性相斥,異性相吸,不就是這個道理嗎?」貝小小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馬頸上那棕色的毛毛,得意洋洋地說。

    「歪理。」本來還期待著她可以說出什麼高見的炎遇聞言忍不住搖頭失笑。

    「欸,誰說這是歪理了,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也,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這都是真理。」貝小小一本正經地說。

    「是啊,夫人說的是真理,閻,你離我遠一點,兩個大男人走在一起會相斥的。」聽著貝小小那大條道理,殤頓時樂得向著朝著閻說。

    「你給我滾一點就是了。」被殤擺上台的閻扔給他一記無聊的白眼,冷冷地說。

    看到吃癟的殤,貝小小忍不住捂嘴偷笑說:「其實這句話,你們兩個人可以無視掉,因為在我們鄉下那裡很多男人都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男人的,長路漫漫,旅途寂寞,如果你們兩個人一個不小心發生了感情,我也會很衷心地祝福你們的。」

    「什麼,誰會跟他發生感情啊,惡……」殤聞言,頓時面色一陣發青,偏頭就乾嘔了起來。

    「拜託,我的性取向正常得很,又怎麼會跟一個男人發生感情,那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繆。」閻趕緊為自己撇清關係。

    「那個,殤,你不是不喜歡女人的嗎?難不成你是喜歡的男人的?」貝小小想起了自己以前曾經倜儻過他的事情,頓時興高采烈地八卦探頭過去問,炎遇見她突然探頭出去,趕緊伸手把她扯回來,這個小妮子,要是她自己一個人騎馬的話,不被摔斷脖子才怪呢。

    「夫人,你別胡說,我才沒有喜歡男人。」被點名的殤頓時緊張地為自己辯護。

    「我覺得夫人說得沒錯,平時咱們哥們幾個去逛窯子,他都不去,男人嘛,有時候是需要女人來慰籍身心的,夫人,這個你是懂的。」閻語帶戲謔地覷了一眼在聽了他的話之後,臉色馬上就佈滿紅暈的女人。

    「死人頭閻,你這是什麼話,胡說八道。」可惡的閻居然敢倜儻她,滿臉通紅的貝小小隨手拿起了一顆酸梅往閻扔去。

    「夫人,你跟爺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你怎麼還忌諱這個呢?」閻偏頭躲過貝小小扔來的酸梅取笑說。

    「去你的,人家臉皮薄不行啊?」誰說老夫老妻了就不忌諱這個了,貝小小氣不過地拿起第二顆酸梅扔過去。

    「夫人,你的臉皮也算薄的話,那天底下估計就沒有幾個是面皮厚的人了。」已經乾嘔完了的殤插嘴說。

    「臭殤,你不說話沒有人說你是啞巴的,賞你吃酸梅。」貝小小再次拿起酸梅當暗器,這一次是幾顆齊發,直取他的面門。

    「哎,這是我精挑細選的酸梅,這樣用扔的多浪費啊。」殤一手拉著馬韁繩,另一隻手五指張開往前一掃,把向他襲來的幾顆酸梅一顆不少,全部收入掌中,然後拿起一顆塞進嘴巴說:「好吃不要浪費。」

    「你吃吧,你吃吧,那上面有我的口水,哈哈……」看著殤把酸梅塞進嘴巴裡吃,貝小小頓時高興得像個小孩子似的,樂得伸手就想往馬背上拍去。

    早已經密切注意著愛妻一舉一動的炎遇當然不會給她有機會拍打馬背的機會,就在她的手要落在馬背上的時候,拉著馬韁繩的手臂立馬就擋在了她的手掌下,讓她的手掌拍在他的手臂上。

    「惡……」本來吃得津津有味的殤在聽了貝小小的話後,趕緊把嘴巴裡的酸梅吐掉,再一次乾嘔了起來。

    大家看到他那一副狼狽的樣子,皆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炎遇也忍不住露出了莞爾的表情。

    貝小小從殤他們的口中得知了玄武村的一些事情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一探究竟,到了另一個郡縣的時候,她不再要求騎馬了,主動要求換坐馬車,這讓大伙們都輕鬆了不少,起碼不用再龜速趕路了。

    在第四天,他們已經到了玄武村的入口,從這裡通往玄武村的入口很小,就連馬車都不能通過,他們只好棄了馬車步行過去。

    在進入玄武村的時候要經過一片茂密的樹林,在走入樹林之前,殤讓大家都吞了一顆可以防止山林瘴氣入侵身體的藥丸,然後才走入那一片茂密陰森得嚇人的森林。

    炎遇讓貝小小依靠在自己的懷裡,把她納入自己的安全羽翼之下,兩人寸步不離地互相依偎著走,而殤和閻則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開路和護駕。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但是那茂密的枝葉卻把大部分的光線都遮去了,只剩下斑點的亮光從枝葉的樹縫處漏下來投影在地面上,四處佈滿了白色的煙幕,重重的瘴氣把這個森林都包圍了起來,要是一般的人從裡面經過,必定會吸入這有毒的山林瘴氣。

    雖然這裡看起來很詭異的樣子,但是貝小小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她的手跟炎遇的手緊緊地扣在一起,她知道有他在身邊,他是不會讓她有事的。

    在經過了那一大片森林之後,橫在他們面前的卻是一條很是寬敞的河流,在河面上既沒有橋也沒有船隻,想要渡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請問,這裡既沒有船又沒有橋,我們應該怎麼過去?該不會是要我游過去吧。」望著前面那一條如此寬敞的河流,貝小小忍不住張口結舌了,雖然自己會游泳,但是在這種天氣之下,而且自己還有身孕了,她才不會冒險游過去。

    「你想要游過去,想都別想。」炎遇狠狠地攬過她的腰,霸道地說。

    「我才不想游過去呢,你以為這種天氣時候游泳麼?我擔心自己還沒有游到對面,我就得在湖心冷死了。」望著那冰冷的河流,貝小小忍不住伸出雙手往嘴前呵氣了。

    「就算現在不是這種天氣,你以後也得給我離河邊遠一點。」炎遇摟著她手臂緊了緊,腦海裡閃過了她為自己殉情而跳湖『自殺』的那一幕,他的身體不禁繃緊了,語氣裡不禁透露著一抹的擔心和害怕。

    「別擔心,沒有你在身邊,我以後見到那些什麼河流啊,湖泊的都離開得遠遠的,這樣行了吧。」看到他那一副緊張和懊惱的表情,貝小小已經明瞭他在想些什麼了,她忍不住心痛地伸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頰,認真地給他一個承諾。

    「你以後要牢牢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炎遇低首俯瞰著她,在他的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裡折射著讓人不容置疑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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