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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忍無可忍 第二十五章:自然是有正事 文 / 銀飯團

    第二十五章:自然是有正事

    銀月當空,夜深寂涼如水,該是人聲沉寂的時候,但是在越夜越精彩的花街柳巷卻是燈影輝煌、樓院處處充斥著歡聲笑語的,這裡是男人風花雪月的天堂,也是可以讓人沉淪的地獄,在那些脂粉滿面、鶯聲燕語的女人身上,或許是不能自己,不能自由來去的心,但是客人卻不會因此而止步,之後越來也趨之若鶩。

    在『夢仙居』的花魁夢歌兒的閣樓裡,今晚迎來了幾名神秘的客人,據說都是朝中的機要重臣,六部大臣,來了兩個,而且據說還有一名皇子在裡面,得知內情的人都在紛紛猜測,他們今晚在花魁的閣樓裡是來幹什麼的?當然不可能是來尋歡的,一般的朝中大臣都不能隨便出入煙花之地,那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夢歌兒是夢仙居的首席花魁,在夢仙居穩坐第一花魁的寶座兩年從來沒有人能夠動搖過她的地位,每天都有大把的男人捧著大把大把銀子來只為一睹芳容,但是她在夢仙居裡卻只是賣藝不賣身,而且每晚都只是接待一位客人,但是今晚卻破例地接待了三位客人。

    在閣樓的門前,兩名俊帥的男子正站在那裡當守護門神,有他們在,恐怕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在房間裡,宛如銀月傾斜般的清脆音律從門縫裡透出,那如夢似幻般的琴聲,彷彿有一種勾人心魂的力量,讓人聽得忍不住地入了迷。

    在閣樓裡,炎遇斜靠在交椅上,星眸半瞇著,但是卻遮掩不住鋒芒的光芒,俊逸的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冷淡自若,一派的慵懶,在堅毅的眉宇之間隱隱地透露著一股威嚴的高貴氣質,沉寂在那裡就好像是一頭棲息著準備隨時蓄勢待發的獅子王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夢歌兒低垂著螓首,宛如陽春純水般的玉雕長指在琴弦上翩翩起舞,偶然偷偷地用餘光瞅一下那一名眼裡並沒有她存在般的男人,能夠忽視她的那人,除了那兩個人之外,他算是第三個了,進得了她夢歌兒的樓閣,還能夠泰然自若的男人並不多見,偏偏今晚還真的讓她碰上了,三皇子的事跡,對她們這種煙花女子來說早就已經如雷貫耳了,但是今晚卻是第一次見面。

    傳聞中,三皇子很痛愛他的妻子,在他還沒有成親的時候,為了她差點連自己的親兄弟都殺了,而最為轟動京城的卻是在不久之前,在常樂發生的酒樓事件,真的難以想像,天底下怎麼會有像他這樣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男人,恐怕是絕無僅有,光是他的事情,她從前就聽到了不少,心裡早就已經對他感到有興趣了,此刻一見,更是聞名不如,芳心已經暗中浮動,不能任由自己控制了。

    在場的其他兩名大臣分別是兵部大臣藍琉野和刑部大臣沈君笑,他們兩人都是新進大臣,雖然任職年限不長,但是在朝中卻已經是舉足輕重,兵部和刑部是兩個比較重要的部門,在他們的掌管之下,還沒有出現過什麼紕漏,也是皇上必須要倚重的大臣。

    「三爺,這事情不能再等了,太子的已經著手在改革體制上,手段過於偏極,無論對官還是民都不是一件好事。」掌管刑部的沈君笑皺眉說,因為他是偏向炎遇這一邊,太子知道他的效忠的人不是他,已經在採取強硬的措施想要削減他的權利,但是他這樣做是沒有用的,他是先皇挑選出來的大臣,太子現在最多也只是暫時代理的,他並沒有權利廢除他的職務,就只有不斷地向他們刑部實行壓制政策,削減開支,否決他們的提議,這樣很容易造成人心渙散的。

    「各路的軍隊已經往京城召集,兵符在三爺的手裡,只要爺一出面,一切都沒有問題。」藍琉野面無表情地說。

    「既然如此,好戲即將要登場了,君笑,我不會讓你們刑部難做的。」炎遇手裡握著酒杯,臉上露出了一抹冷冽的笑容,他知道太子在不斷地對刑部進行施加壓力,不過這種情況很快就會結束,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很快他們就會有所動作。

    「有三爺的保證是,屬下就放心了。」自己是刑部的頭兒,當然不能只是為自己著想,他還有看著下面的一大幫人,沈君笑淡笑了一聲說。

    「君笑,你放心吧,最遲都是三天的時間,到時候大批的軍隊就會兵臨城下,太子就握著一支的禁衛軍,他是鬥不過三爺的。」藍琉野伸手拍了拍沈君笑的肩膀安撫說。

    「我對三爺一向都是如此的放心。」他也只是要確認一下時間而已,沈君笑把覷了臉色淡然的炎遇一眼,他對他是絕對的忠誠的,在他還沒有當上刑部尚書的時候,是他大力向先皇推薦他,有他的幫助,他才會有今天的高位,當他坐上了刑部尚書的位置後,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效忠他,不僅是他,就連藍琉野也是,在朝廷上,他們是共同進退的,他們兩人同時擔任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那時候他們年資尚淺,而且年紀輕輕的。

    當然會遭到眾大臣的排斥和看不起了,是炎遇在先皇的面前力保他們,他們才得以大展拳腳到現在,無論炎遇有沒有當國君的心,他們都只會效忠他一個人。

    「君笑,你們刑部裡面應該有不少犯了死刑的人,你去訓練一批死士出來,安家費多給一點,我要的是絕對忠心不畏死的。」炎遇冷冽的目光一閃說。

    「是,屬下遵命。」沈君笑慎重地點頭領命。

    「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今晚就到此為止吧。」炎遇望了一眼窗外,月已經過當空了,夜深了,不知道小小睡覺了沒有?雖然他跟她說不用等他回來了,但是沒有他在身邊,他擔心她會感到不安。

    「是,屬下告退。」藍琉野和沈君笑從座椅上站起來,先行告退,沈君笑在離場的時候,暗中向夢歌兒打了一個眼色,後者則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當他們離去之後,在閣樓裡面就只剩下了炎遇和夢歌兒。

    炎遇舉起了手裡的酒杯仰首一飲而盡,正當他站起來想要離開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傳來了一把宛如黃鶯出谷般清脆動人又不失溫柔的聲音:「三爺請留步。」

    「你有什麼事情嗎?」本來想要離開的炎遇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半瞇著眸子打量著坐在琴案後的女子,他知道她並不是普通的風塵女子,而且是沈君笑的人,所以他們才會放心地在這裡商談事情。

    「三爺,奴家知道爺很疼愛您的夫人,所以奴家想獻一份禮物給夫人,希望爺能夠笑納。」夢歌兒從琴案後站起來,在靠牆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包裝得極為精緻的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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