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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四十八章 煞費苦心 文 / 燭

    「後幾天,得,滌小「仙的指點,楚質隱約有了個模糊奴賞,果事情能成,說不定就是天大的轉機,籌劃幾天,大部分事情解決了,就是少了一個切入點而已。

    就在冥思苦想之時,初兒盈盈快步進來。俏面儘是歡喜之色。急聲笑道:「公子,成了」成了。」

    「什麼成了?」楚質莫有點明其妙,事情還沒有著手實施,怎麼能成。

    「就是,琉璃,不,應該是」什麼璃玻鏡子。」初兒語無倫次,臉欣喜若狂,似要笑出花來,因為按照楚質的計劃,當這樣物事面世時,就意味著允諾自己的事情要開始實行了。

    「玻璃成了。」楚質驚喜站起,拉著初兒的小手,急忙問道:「成色如何?是否還有渾濁雜質小鏡面平整」

    一連串問題脫口而出,也不怪楚質這麼激動,穿越古代,他自然明白什麼折異、出版生意都是小打小鬧,曬鹽、制茶又是朝廷官營怎麼也輪不到他插手,海運貿易沒有幾年功夫準備,也是場笑話,航海未知性太多,頗具風險,馬虎不得。

    考慮前後,只有燒製玻璃是最划算的,利潤豐厚,而且危險性也不高,身後有曹家罩著,再拉高士林合夥,當今皇后的娘家,外加未來皇帝的大舅子,這麼深厚的背景,自然不怕玻璃製成,卻給人當成了嫁衣裳。

    問題在於,理想很美好,可是現實過程卻有點難度,畢竟不是專業人材。在折扇生意初成,賺了第一桶金,楚質立即招攬了大批匠人,吩咐他們按照自己的思路燒製玻璃,然而一年以來,投下不少的錢財,成效卻不顯,燒製出來的都是些不合格產品。

    不是充滿渾濁雜質,就是內含氣泡,品像太差,連人傻錢多的紈褲子弟也糊弄不了,更加不用說達到楚質所說的那種純淨透明要求。

    「公子請看,這是樣品。」初兒欣喜說道小手托著一塊巴掌大小的錦盒遞了過去。

    楚質順手接拿,輕輕打開做工精緻的錦盒,一閃光亮耀眼眩目,熟悉的玻璃鏡面映入眼簾,好久沒有見到過這麼清晰的影像了。

    楚質心中感歎,撫著平滑而沒有瑕疵的鏡面,眉頭微皺道:「初兒,問清楚了嗎,這個是偶然所得,還是可以持續量產?而且這個也太小了,且不要求與身等高。起碼要清晰映照臉面大小吧。」

    「聽主管的魯大匠說,作坊最近幾日燒製了一批玻璃,質量參差不齊,有好有壞,可是整體而言。卻比以前有極大的進步,只要再總結經驗,想來過段日子,就能依照公子的要求熟練的燒製出各種規格的玻璃概」

    「聽聞消息,初兒前去作坊仔細探尋,現他們並沒有撒謊,所以特意挑選一面品像完好的玻璃,截取其中小塊毫無瑕疵的,按照公子說的方法製成鏡子,以來報喜。」初兒秀眉盈盈說道。

    一般來說,產品質量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就意味著掌握了其中的關鍵技術,何愁財源不滾滾而來,楚質心喜難抑,一把摟抱起初兒柔軟的身子,轉了好幾圈,才平息激動興奮。

    「初兒做得好。」在她鮮潤的柔唇輕吻,楚質冷靜下來。沉吟片刻,忽而柔聲道:「聽聞楊兄已經到京數日。一直未能抽出時間接待,卻是失禮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就請他到醉月樓小聚

    柔順伏在楚質懷中,初兒連連點頭,眼眸突然變得水盈盈的,像是籠了一層朦朧薄霧。

    接到楚質的請帖,楊承平欣然前往,心裡也沒覺得奇怪,畢竟在杭州時候就已經約好,有空到汴梁就要聚聚,難得人家攀上了後戚,還這麼念及舊情,自己豈能有所推托。

    楊家傳承至今,雖然談不上衰落,卻已經沒有了當初在太宗真宗時期的顯赫,要知道在那個時候,提起楊業楊無敵,六郎楊延昭,天下誰人不知,敬佩有嘉,可是如今,楊家卻沒有了能拿得出手的名將大臣。舊!

    身為楊家子弟,楊承平自然也有點振興楊家的念頭,不然也不會放著好好的世家子弟不做,偏偏跑去杭州謀求展,經營日久,固然積累了數萬家財,可是對於諾大的楊家來說,只是杯水車薪罷了,遠遠不夠。

    特別是楚質在錢塘開闢鹽田之後,又奏議朝廷在天下實行。私鹽的生意不如以前,且為了不給楊家抹黑,楊承平乾脆放棄做這個行當,本分經營其下各行生意,問題在於。習慣了來錢容易的暴利買賣,做起了薄利穩定的生意,楊承平多少有點不習慣。

    尋思著下步計戈。之時,也回到汴梁,準備參與家族的祭祖年會,才和親朋好友娶談幾日,就收到楚質的請束,立即臨時改變主意,推了幾個不重要的聚會,專程赴楚質之約,悠悠來到醉月樓中。

    包廂之內,見到楚質笑面迎來,楊承平也連忙行禮,笑道:「自杭州一別。已有半年,楚大人風采卻尤勝當日,又聞大人不久前新婚大喜。春風得意,好生令人羨慕。」

    兩人寒暄起來,一個說楊兄回京不能親迎,敬請見諒,一個說大人新婚之日,未當面祝賀,萬望恕罪,客氣了片刻,才入席而坐。杯酒相碰,微飲暢談。

    聽說杭州百姓今年豐收。不用再借債度日,楚質心中喜悅,興奮地與楊承平連碰了好幾杯淳酒。才漸漸平復了心情。

    卻是沒有忘記此行目的,取出精緻的錦盒,慢慢推到楊承平面前,楚質微笑道:「在杭州時,多得楊兄之助,無以為謝,特意備了份禮物,希望楊兄笑納。」

    其實小聚片刻。楊承平就察覺出來,楚質設宴邀請自己而來的目的卻不單純,似乎是為了什麼事情,看來猜測沒錯,禮物多半只是引頭,就要推托。然後試問之時,卻現楚質的神情有異,似有暗示,忽而改變了主意,含笑道:「楚大人太過客氣,只是盡了點綿薄之力罷了。何敢言助。不過既然大人如此盛情,在下也只好卻之不恭了。」

    有些禮物是不能拒絕的,不然就是不識抬舉,楊承平心中咱川肇討錦貪輕輕打開。現念與薔是相連的,裡面卻空燃。肥。奇怪迷惑之餘,忽然注意到盒蓋有面晶瑩別透的水晶,仔細觀望,頓時驚駭顫抖。差點失手扔掉錦盒。

    楚質理解楊承平的反應,畢竟在沒有玻璃鏡子的時代,無論是在水面,還是在銅鏡裡看自己和他人,都是模糊不清的,忽然見到盒子裡有個清晰的影像,又沒有得到提醒,剎那間的反應都差不多吧。

    還好,大風大浪也經歷不少。楊承平立時穩住心神,仔細觀察打量,而且憑著多年經商得來的敏銳,更是推測出此物的價值,一時之間。呼吸有點急促。眼睛越來越亮。抬頭看向楚質,聲音有點顫:「卻不知楚大人是從何處得來這份禮物的?。小。身邊有個侍女,她家裡開了個作坊。專門營造此物的楚質輕描淡寫道:「前幾日她送此物給我,覺得還算稀奇,世間或許少有,就轉贈楊兄了。」

    這番說辭可信嗎?答應是否定的,不僅是世間少有,簡直就是罕見之極楊承平可以肯定,手中的錦盒,只要往汴梁城最繁華熱鬧的珠寶鋪一遞,少說也能換來百貫錢財小當然,這只是次要的,關鍵在於營造兩字。

    營造什麼意思?意味著此物不是天生,耳以源源不斷的產生,那麼其中的利潤隨意推想,就能夠讓楊承平心跳如雷。

    楚質也不介意再添把火,微笑說道:「聽她言述,此物名為玻璃,卻不知如何營造出來,可大可說是過些日子,要送我面與身高等同的妝鏡,問我要鑲金鑲銀,或是嵌玉嵌木,聽起來荒誕不經,也不知是真是假

    身體一震。眼睛微睜,看向楚質,楊承平很聰明,不然也難以聚下數萬錢財,心中急盤算,忽然沉聲說道:「楚大人,如此隱秘之事。卻拿以示人,肯定是別有用意,請您不妨明言,只要有用得著在下之處。絕無推辭之理。好,楊兄爽快。」楚質拍案,輕聲說道:「我現在就可以做主,只要鏡子開始量產,杭州之地,就可以交由楊兄代理經營,出貨價錢卻是好說。」

    弄清楚什麼是代理經營之後,楊承平皺眉說道:「只能僅限杭州?這未免

    「杭州乃是東南富商雲集之地,楊兄又是不知,況且又有出手奢豪的海外番客,只要經營得當,利潤百萬也不稀奇。」楚質和煦笑道。

    尋思片刻,楊承平微微點頭,默認了這個說法,且不管楚質描述的玻璃前景是真是假,但也可以行行答應下來。反正是錢貨兩清的生意,就是一場玩笑,自己也沒有損失。

    當然,楊承平也深知天上不會無故掉餡餅,玻璃鏡子的前景。可以料想,利潤如此豐厚的行當,只要傳出風聲。自然有無數商賈蜂擁而來,為何偏要選中自己,所謂的出貨價錢好說,多半就是在考驗自己是否識趣的證明。

    忖思明白。楊承平笑道:「得大人厚愛,無以為報,還是那句話。只要大人有事吩咐,敢不盡力而為。」

    對於楊承平的知情識趣,楚質感到滿意,忽然拍手,初兒含羞怯步而進,微微行禮,乖巧地站在楚質身後,纖手搭放在他的肩上,輕揉撫捏。

    走南再北,什麼美艷佳麗沒有見過,而且也知道能在這個時候進來,肯定是楚質的禁宵,楊承平自然不會輕浮冒犯,客氣財匕,目光平正。

    伸手拉過初兒白嫩細膩的柔荑,微微輕撫,眼睛透出憐愛。楚質輕聲說道:「楊兄,讓你認個妹妹如何。」

    什麼意思?楊承平迷惑不解小卻聽楚質繼續說道:「鏡子就是她送給我的,與楊兄也是本家,五百年前也是同脈相承。不入祖祠宗薄。認個親也不算過分吧。」

    不進祖祠宗薄,得不到楊家族人的承認,那只是名義上而已,沒有實際的好處,楊承平仔細思索,隱隱約約,瞄見感動得似要盈淚的初兒,似乎察覺出楚質這麼做的原因。

    為了實現對初兒的允諾,楚質可謂是費盡了心思,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終於想到曲線救國的策略,名將傳承下來的楊家,與楚家相比,總稱得上是門當戶對了吧,只要楊承平肯答應。幫忙掩飾,就能名正言順的迎初兒進門。

    幾個女子之中,只有初兒跟隨楚質身邊最久,最為親近,楚質有什麼事情也從來沒有想過欺瞞她。初兒自然明白楚質為了自己的事情,是如何周折費心的,其實經過一次次失望,她也不報什麼信心了,有的時候也在念想,只要有楚質的寵愛,什麼名分之類的,又何必在意這麼多。

    而今卻突然現,夢想只離實現一步之遙,初兒心情激盪。清亮的眼眸凝猛著無邊無際的情絲愛意,若不是楊承平在旁,恐怕已經撲入楚質懷裡痛哭抒洩出來。

    接下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豐厚的利益。戰勝了事情敗露可能帶來的風險,曹楚兩家怪罪又如何,就說是自己私下的決定,與楊家無關,大不了以後不回汴梁了,反正祖宗祠堂又不在這裡。

    也沒有考慮多久,楊承平就應承此事,喝過初兒奉來的茶水,算是認了親。相約年後再幫忙掩人耳目,他也有自己的考慮,如果玻璃鏡子真有豐厚利益,就依言行事,反之,沒有起誓,也沒有白紙黑字立契,隨時可以否認,進退皆在掌握之中。

    對此,楚質也沒有在意,玻璃鏡子前景可料,而且玻璃不僅可以製成鏡子而已,用途極為廣闊,其中的利潤難以想像,如果不是身後有世家權貴,王公大臣的撐腰,楚質真是不敢從事這個行來,畢竟懷璧其罪的道理,無論古今,都是至理名言。

    「對了,另外還有件事情要拜託楊兄幫忙。」楚質微笑說道:「能否請你以自己的名義,幫我約見一下漢卿兄。」今天生日,去跟朋友喝酒,字數少些。見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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