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三十一章 熱情 文 / 燭
第四百三十一章熱情
秋季的清晨，天色未亮之時，空氣清新，有幾分露濃寒冷，雲雀啼聲嘹亮，公雞打鳴不斷，楚府的僕役，已經起來忙碌，收拾昨晚酒宴的狼藉杯盤，喧擾之聲陣陣，不過新房之中羅帳低垂，錦被深覆，一對新人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直到晨曦升起，一慣早起的曹雅馨微眨著美麗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摟著香枕，俏臉輕微擰動，忽然，發現有些不對，一向柔軟舒適的枕頭怎麼變得有幾分生硬，而且怪怪的，好像是某人的胸膛。
「醒了？」連忙睜開眼睛，迎來的卻楚質溫柔的笑容，曹雅馨俏面微熱，浮現一抹動人的紅暈，好似彩霞隱隱浮動，散發出嬌媚的瑰麗光澤，半響才記得掙扎要起身，身子卻感覺一陣酸軟不適，嬌呼一聲，又撲落楚質懷中。
緊了緊抱住曹雅馨芬香的身子，胸前的肌膚立時感覺到了柔軟的壓力，陣陣醉人的溫香撲鼻飛來，楚質輕輕嗅聞，湊近她晶瑩玉潤的耳垂旁邊，微笑說道：「馨兒，身子不適，就多休息片刻，不用急著起來。」
「可是娘親說，要早起給舅姑請安。」曹雅馨嬌羞說道，半支起身子，察覺楚質灼熱的眼神，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絲縷未掛，嬌啼一聲，又連忙鑽入被裡，想起昨晚迷亂的情景，心跳頓時凌亂起來，呼吸變得急促，臉頰陣陣的滾燙，通紅透亮。
「放心，未到時辰，再睡會兒吧。」楚質笑道，摟起她的香軟身子，手指在細嫩的肌膚上輕微滑動，順溜而過，簡直要比天下間最細膩的絲綢還要柔潤，觸覺十分的美好，讓他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一陣陣極度酥麻的感覺再度湧起，曹雅馨紅撲撲的小臉又蒸起胭霞，眼眸之中水波蕩漾，嬌艷欲滴，開合之際，如花美容更顯得嫵媚動人，身子不由自主的輕顫，纖細雪白可愛的小手上，十根修長纖細的如蔥玉指緊緊抓著絲被，經脈因用力過度若隱若現。
「嘻嘻，不要摸有點難受。」片刻之後，再也忍耐不住，捉住楚質不規矩的雙手，曹雅馨嬌笑起來，心中卻泛起莫名甜蜜的感覺。
「乖乖，閉眼再休憩一會，待會就要勞累起來了。」楚質輕聲說道，規規矩矩停下動作，不再騷擾伊人，而是仔細打量起來，一夜之後，經過由天真少女，到人妻少婦的轉變，曹雅馨俏面多了一層嫵媚艷光，眉梢眼角處悄然浮現一絲慵懶的動人風情。
「你這樣看著，我睡不著。」曹雅馨嬌羞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嬌媚嗔怨，卻是沒有了昨日的緊張惶恐不安。
「呵呵，好，不看。」楚質輕笑，目光轉向別處，卻見晨曦從紗窗滲入，映得房中呈現出一派喜紅粉色的世界，思緒悠悠，成親的感覺，還真是複雜啊。
曹雅馨這才滿意閉眼，嬌柔的身子蜷伏在楚質身上，忽然覺得像是被什麼物事給硌頂住，下意識的伸手一摸，觸手堅硬，微微有些發燙，心中奇怪，忍不住撥弄幾下，卻聽楚質嘶的一聲，倒抽一口氣。
有點莫名其妙，忽然醒悟過來，刷的下，曹雅馨明媚的俏臉如同一張紅布，嬌顏欲滴，像是只要微微碰觸，就能揉出水來，細嫩小手如同觸電，急忙縮回。
吐了口氣，楚質突然翻身，把曹雅馨柔美的嬌軀壓在身下，低下頭去，印上兩片芬香豐盈的柔唇，忘情的親吻了良久，才輕輕滑過她細嫩頸項，含住玲瓏如玉的耳垂，悄聲戲笑說道：「馨兒，是否覺得昨晚不夠盡興，現在又打算繼續。」
繼續什麼？在楚質唇舌的親吻之下，曹雅馨只覺一陣陣濃烈的氣息不住向自己撲鼻襲來，熏熏欲醉，芳心怦怦亂跳，一時也意亂情迷起來，思緒也迷迷糊糊的，半響，一絲裂痛從某處傳來，忍不住嬌呼嗚咽，美麗的眼眸盈起了淚花。
「啊，都怪我魯莽，忘記你來，我看看嚴不嚴重。」楚質心中憐惜，停下動作，抱起曹雅馨軟綿怯怯的身子，將她平放到枕席之上。
美眸之中淚水盈盈，稍微緩過，發現楚質打算掀開絲被，嬌羞之下，曹雅馨顧不上痛楚，小手緊緊捲抓被單，滿面紅霞，似能掐出水來，嬌嗔道：「你壞，欺負人。」
美人微嗔，風情嬌媚，就當楚質準備觸摸下可愛的小妻子時，卻聽門外傳來陣陣敲門的聲音，還有初兒的提醒：「公子、少夫人，是否已經醒了。」
「起了，進來吧。」楚質揚聲叫道。
應聲而入，初兒為首，先捧著毛巾前來，身後還有幾個婢女，端著溫水，魚貫而入，卻不敢越進屏風之內，只是將洗漱用具放在屏風外面的桌案上。
「馨兒，起來了。」對著蜷縮在床角的曹雅馨說了句，楚質坐起，隨手拿起件一件外衣穿套身上，順口叫道：「初兒，進來幫忙。」
稍微遲疑，初兒盈盈走進屏風，臻首低垂，輕聲道：「公子，有何吩咐。」
「幫馨兒理妝。」楚質說道，毫無顧忌，掀開帳簾，用金鉤掛起，下了床，從衣櫥裡取出新衣裳，慢條斯理的穿戴起來，旁邊的初兒見狀，幾步上前，熟練的扎巾結髮，片刻就整理清楚。
「行了。」順勢握住初兒細膩小手，楚質臉上綻放出俊郎笑容，柔聲道：「你去幫她吧，我先去洗漱，留在這裡，她不好意起來。」
輕輕抽手，初兒微微點頭，待楚質走出屏風，也從衣櫥裡拿出一套乾淨整潔的衣裳，盈盈走到芙蓉賬前，輕柔道：「少夫人，起了嗎，公子讓初兒服侍您穿衣。」
「他出去了？」從絲被裡探出一張嬌羞嫵媚的俏臉，曹雅馨仔細打量附近，沒有發現楚質身影，才伸出一支手臂，輕聲道：「把衣裳給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手臂肌膚雪白細嫩，晶瑩剔透，彷彿吹彈可破，散發出一層溫潤如玉的光澤，讓初兒心中產生一絲嫉妒之餘，也開始變得不怎麼自信起來。
微微搖頭，拋卻腦中異樣思緒，初兒遞上貼身單薄的衣物，望著散落在床邊地上的一些花綢裙子、月色中衣、雪白襪子，脂香粉氣，透出旖旎靡靡氣息，心中一陣酸楚，口裡泛起苦澀味道。
「你，就是初兒？」曹雅馨輕盈從紗帳裡走了出來，只著了一件月白色的小緞襖，勉強摭住春光，外露的肌膚光潔細潤，好像要比湖州蘇繡綢緞還要光滑，比上好羊脂美玉還要瑩白，全身上下透著絲絨般的誘人光暈。
就是身為女子，初兒也迷失了半呼才回過神來，連忙行禮道：「初兒見過少夫人。」
聽到這稱呼，曹雅馨心裡甜蜜，也有幾分羞澀，接過衣裳，仔細穿戴起來，有初兒的幫忙，速度自然很快，而且衣裳也是曹家按照曹雅馨平日的喜好，特別訂做的，她自然沒有感覺不適。
只是穿衣之後，注意到帳邊床下的情景，特別是幾塊薄如蟬翼，透著脂香，經楚質蹂躪得已經不堪入目的貼身衣物，曹雅馨俏面羞紅，上前幾步，就要抓起藏匿起來，不料有人的反應更加快速。
坦然自若的拿起這些肚兜褻衣，初兒輕聲道：「少夫人先去整理儀妝，待會還要去廳中拜堂，這裡交給初兒收拾就行。」
「好，麻煩你了。」曹雅馨輕聲道，坐在鏡妝台前，梳理散亂的秀髮。
這時，把幾件私穩衣物折疊放好，初兒招呼一聲，屏風外面的幾個婢女連忙走入，不需要吩咐，就開始忙活起來，兩人服侍曹雅馨洗漱梳妝，兩人整理紗帳絲被，發現那塊潔白如雪氈墊單巾，中央位置沾了幾塊褐色的斑點。
憑著經驗，兩人含笑點頭，重新鋪理過床帳之後，就拿著氈墊而去，看到兩個婢女的動作，在調和脂粉的初兒，纖手輕顫了下，瞬息恢復正常。
「忙得怎麼樣了？」婢女出去不久，楚質就走了進來，一臉和煦笑容，柔聲道：「馨兒，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去給長輩請安吧。」
「少夫人別動，公子稍等，很快就能行了。」初兒輕聲道，拿著一管毛筆，仔細在曹雅馨彎彎的秀眉施黛。
片刻，黛筆收回，初兒仔細端詳，緩緩點頭說道：「可以了。」
「夫君。」曹雅馨羞喜站了起來，盈盈向楚質走來，只見她雲髻盤起，雙頭鳳釵左右貫穿，光燦燦的金步搖上點藍點翠的銀飾珠花恰到好處，纖步裊裊，不時閃爍著點點光芒，彷彿夜晚的星光一樣璀璨。
一件月白色的衣裳外披了一幅湖藍色繡著雲水瀟湘圖的雲肩，玉色羅裙高系至腰上，長拖到地，鮮艷的裙帶上繫著碧玉珮和羊脂白玉環，長長的輕飄飄的帛帶披在雙肩，垂向身後，更映出瀟灑出塵的婷婷風姿。
有種光彩眩目的感覺，楚質不停地眨動眼睛，微笑讚歎：「馨兒，真美，恐怕連天仙都自歎不如。」
「真的？」聽到楚質的讚美，曹雅馨心中歡喜，俏臉泛笑，纖步輕盈，忍不住走快兩步，忽然一陣不適，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倒。
眼明手快，上前半步，張開雙臂，靜等美人撲入懷中，楚質摟著她纖柔細腰，湊近晶瑩圓潤的耳垂，呵氣笑道：「馨兒，夫君確實很喜歡你的熱情，但在人前也要收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