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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三章 進香 文 / 燭

    第二百六十三章進香

    其實人家的表情也沒有那麼不堪,只不過是陰沉著個臉,眼睛露出陣陣寒光,再加上一點點皺眉,落入楚質眼中,自然成了要吃人的模樣。

    好奇的在張元善與李明達兩人身上回來打量,憑著直覺,楚質可以肯定,其中肯定有很大的八卦,趁著現在無事,楚質只覺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地扯了扯旁邊劉仁之的衣袖,微聲道:「劉主簿,那船上的,可是睿達的姐姐?」

    正仔細關注場中學子問答情形的劉仁之聞言,偏過身體,順著楚質所指方向看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忽然發現沈瑤身邊的許漢卿,目光也露出驚訝之意來。

    再扯了下劉仁之,隱秘的指著張元善與李明達,楚質笑容有些詭異:「他們好像有些不對勁哦。」憑著多年觀看肥皂劇得來的經驗,楚質自然能輕易判斷出來,兩人是在吃醋。

    眼睛餘光瞄了兩人一眼,劉仁之滿面肅容,輕輕靠近楚質,口中說道:「大人明察秋毫,實在是讓下官佩服不已,看來他們兩人待會就要坐不往了。」如果不是嘴角微微上挑,綻放出一縷笑容,聽了前半句,楚質還以為他在和自己說些正經事呢。

    「什麼狀況?」楚質悄聲問道,意思是想瞭解這是怎麼回事,不過經驗畢竟沒有劉仁之經驗老道,唇角的浮現出濃郁的笑意。

    張元善與李明達愛慕沈家大娘子的事情,在杭州城固然不是人盡皆知,但也不是什麼秘聞,劉仁之以為楚質也有耳聞,以為他是在詢問自己沈瑤旁邊的許漢卿是什麼人物,當下微微搖頭道:「那人我不認識,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應該不是本地人,不過瞧模樣,可能與大娘子有些關係。」

    「看情形就知道了。」好奇心起,就沒有那麼容易熄滅,楚質剛要對此事進行深入的剖析瞭解時,卻見沈遼從浮台另外一側輕步走了過來。

    憑心而論,沈遘的光芒再閃耀,也不能將沈遼全部掩蓋過去,可見其才學在杭州文人士子心中是公認的,就算不提他的家境,也會有名士大儒向范仲淹潛薦舉的,所以見到他上來,楚質也沒有覺得奇怪。

    「錢塘士子沈遼,見過太守,及各位大人。」漫步而來,神態自若,沈遼不亢不卑的行禮說道,一陣清風掠過,將其身上白袍拂動,飄逸儒雅之意盡顯無疑。

    常言道,不能以貌取人,但是說句實在話,相貌堂堂的人,總是比較令人看得順眼的,觀其風度,心中就先喜了幾分,況且在坐官員,也有瞭解沈遼底細的,知其家境才學,不管出於對哪方面的考慮,自然要露出個好臉色,性子熱情的,笑臉相向,性情淡漠的,也友好的點了個頭,連還在台上的幾個學子,見到沈遼前來,也非常自覺的退幾步,站到其身後。

    「錢塘沈遼。」范仲淹微笑了下,和聲說道:「榜眼沈遘的胞弟?」

    「這裡沒有榜眼的胞弟,只有士子沈遼。」沈遼拱手說道,語氣似乎平淡,卻有一股自信的傲意,如果換個心胸狹窄的人,肯定會覺得沈遼態度狂傲,不識抬舉,心裡自然不悅,底下幾個與沈家交好的官員也有這個擔心,然而如果范仲淹的胸懷如此狹隘的話,也不會得到那麼多人的敬重。

    要知道范仲淹生平最厭惡的就是仗著祖輩恩蔭,不思進取的士子,不然也不會在主持新政時,限制官員的恩蔭特權,防止他們的子弟充任朝廷官職,沈遼這樣說,反而更加對他的脾氣,見到范仲淹淡然微笑的模樣,不少人心中鬆了口氣,畢竟人是他們舉薦的,若是惹得上官生氣,也怕受到牽連。

    見到遼遼出場,楚質也沒有了剛才的八卦心思,而是留意他的表現來,心中卻沒有擔憂之意,以沈遼的才學,區區傳考而已,應付這個小場面,自然不在話下。

    事實也是如此,面對范仲淹的提問,沈遼對答如流,在闡明自身的對於學問的理解時,似乎與前人經籍的觀點不同,有著自己的獨到見解,讓楚質聽得有幾分入神,北宋前期的儒學,在繼承前人學問之時,一些名家大儒紛紛提出自己的觀點,有不少的擁護者,慢慢形成了眾多的學術流派。

    這個時期學術風氣比較寬鬆,門戶之見還沒有後來那麼強,對於不同流派的觀念並不排斥,正是由於受到這種風氣的影響,天下的文人士子們也更加認真研究學問,希望有朝一日,自己所立之言,得到世人的承認,成為朝儒大家。

    所以聽到沈遼的見解有異於先賢典籍,在場的官員名士不僅不斥喝,反而認真聆聽,而且還不時針對沈遼某個觀點加以駁問,而沈遼也不畏懼,從容回答,一時之間,傳考的場面漸漸變成學術交流會。

    隨著時間的推移,面對眾多官員的問駁,沈遼也沒有了剛才的從容不迫,回答時也要遲疑片刻,顯然是在思考,就當楚質認真聆聽他們辯論之時,忽然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下,偏頭而視,卻見劉仁之使了個眼色,伸手微微指了下,手腕立刻縮回袖裡,輕聲說道:「大人,看那。」

    楚質眨了下眼睛,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張元善悄悄地的離開座位,上了條小舟,慢慢向沈家大船行駛而去,心裡不由有幾分愕然,下意識的向李明達看去,卻見他緊繃著臉,面無表情,好像對這事視若無睹。

    「大人,應該不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吧。」劉仁之說道,語氣帶著幾分憂慮。

    本來楚質還以為是劉仁之與張元善有些交情,所以擔心他一時衝動,在眾目睽睽之下,惹出事端來,還想寬慰幾句,卻瞄見其唇角含笑,目光掠過期待之意,頓時瞭解劉仁之也是腹黑之輩,恐怕心裡巴不得有熱鬧可看呢。

    小舟很快就靠近大船,見到張元善前來,大船上的船工連忙向沈瑤匯報,她立即與一旁的許漢卿說了幾句話,可惜相隔太遠,楚質自然聽不到,忍不住遺憾似的歎息了聲,心裡突然泛起一股很是邪惡的念頭,居然想看見張元善被人拒絕登船是什麼樣的反應。

    天不從人願,注定要讓楚質失望,大船舷梯快快降了下去,張元善悠悠上了船,而且沈瑤與許漢卿迎接的,又是作揖又是說話的,距離不近,三人的面部表情有些模湖,不過從舉止來判斷,矛盾應該還沒有激化。

    「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楚質輕聲說道。

    「大人想知道,也可以去湊下熱鬧啊。」劉仁之含笑道,有幾分鼓動之意,顯然心裡也十分好奇。

    「冒昧前去拜訪,也不知人家歡不歡迎。」楚質說道,似乎真有些意動,見劉仁之呆滯了下,笑而已,要知道情敵相見,分外眼紅,若是鬧騰起來,我可不想做那被殃及的池魚。」

    「沒有那麼嚴重吧,我倒覺得他們好像相談甚歡的模樣。」劉仁之悄聲道。

    「假象,肯定是假象,所謂口蜜腹劍,那是為了讓敵人麻痺大意。」楚質裝模作樣的歎氣道:「沒有想到張知縣平日裡一身的君子風範,私底下居然也。」

    「大人言之有理。」劉仁之連連點頭。

    「什麼有理,你們兩個竊竊私語的在聊些什麼,莫非是在密謀不可對人言之事。」一個清和的聲音傳來,楚質連忙直了直身體,兩眼正視前方,滿面肅容,目光卻尋聲看去,發現說話的卻是沈遼。

    「睿達。」楚質有些驚異,還有些微的心虛,瞄了眼場內,見到范仲淹還在向其他的士子提問,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其他的學子,回答完畢時,都非常自覺的退回來處,免得失禮,而沈遼似乎不想那麼快離開,神態自若的走到楚質旁邊,某些官員見狀,就欲開口,想了下,卻沒有發出聲音來,既然別人都不出聲,自己何必當這個惡人。

    「怎麼,莫非真給我猜對了。」沈遼眉毛微揚,坦然在楚質旁邊尋了個空位坐下。

    尷尬微笑了下,楚質說道:「我們在說張知縣呢。」

    「張知縣?」迷惑在附近巡視了下,沈遼問道:「仁和縣的張大人?」

    「是啊,這段時間來張知縣真是辛苦了。」楚質頗為感歎說道:「連日在各地奔波探查旱情,身子好像也消瘦了幾分。」

    「大人言之有理。」劉仁之連忙附和道。

    「怕你是身有同感吧。」沈遼說道,不經意朝自家大船看了眼,瞄見許漢卿,臉色立時有些沉了下來,剛才之所以沒有在那船上,就是因為聽說許漢卿也在,沈遼害怕自己到時耐不住火氣,在這重要場合失禮,乾脆眼不見為淨,另找船隻而來。

    「那是自然,這幾日忙碌之極,連習字作畫的時間都沒有。」楚質抱怨了幾句,藉機說道:「如果有人能為我分擔下,不,應該是幫下忙,。」留意到沈遼目光的方向,楚質立即識趣的閉口不言。

    沉默了片刻,沈遼突然開口說道:「楚大人,如果你能幫我一個忙,我可以答應做你的幕僚。」

    眼睛眨了好幾下,楚質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立即應聲道:「沒有問題,睿達兄有什麼事情儘管直言。」

    「將那人打一頓。」指著許漢卿,沈遼冷聲說道。

    這語氣,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楚質有些呆楞起來,滿頭的霧水,摸不著頭腦,難道說那人不僅與沈家沒有任何關係,反而是仇家不成,不過看情形也不像啊,沈遼姐姐還不時巧笑嫣然的,莫非是在虛與委蛇。

    旁聽的劉仁之愕然之極,好端端的怎麼說到要打人了,當下立時目視前方,彷彿全然沒有聽見兩人的對話。

    「說笑而已,不必當真。」淡笑了下,沈遼悠悠起身,微微拱手,轉身離去。

    楚質也不好出聲叫止,心裡卻暗暗嘀咕起來,自己可沒有拒絕,不過這種事情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啊,你真有這個心思,私下找自己就好,打人而已,也未必用親自動手,找幾人敲個悶棍還不簡單。

    「怪不得張知縣還能克制得住,原來那人是沈家的對頭。」劉仁之喃喃自語道,無禮劉仁之的馬後炮,楚質心裡盤算起來,到底要不要跟上沈遼,再商量下剛才的事情,卻聽旁邊傳來範仲淹的聲音:「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楚質反應過來,連忙起身上前,不僅是他,其他官員也紛紛站了起來,圍在范仲淹左右,在楚質的示意下,一艘官船慢慢行來,依靠在浮台邊緣,舷梯放下。

    「辛苦你了。」走到楚質旁邊,范仲淹微笑說道,隨之領著一幫官員上了官船,說實話,西湖盛會到了現在,也根本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了,如果不是還要傳考生員,官員們早就已經坐不下去,畢竟天上驕陽似火,就算身處湖中,但也不如在家取涼愜意啊,如今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臉上笑容滿面,走過楚質身旁時,也沒有吝嗇讚賞之詞。

    目送官船漸漸離去,楚質俊逸的臉龐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好話誰不喜歡聽,自我陶醉了片刻,發現丁行周幾人的到來,楚質立時斂了下容,微笑說道:「丁東主、陳東主,這幾日真是辛苦你們了,剛才太守與各位大人離去之時,對你們深明大義的行為可是讚賞有加啊。」反正他們也不敢去求證,楚質不介意多說幾句討巧之言。

    「不敢,能為各位大人及百姓盡些微薄之力,是我等的榮幸。」丁行周幾人口中謙虛不已,臉上卻笑容可掬,彷彿要樂開花來。

    「你們能有此心,本官心中甚慰。」楚質說道,語氣有些老氣橫秋,與年齡相貌不相匹配,不過丁行周幾人卻沒有感覺到不妥,謙虛之餘,將功勞全部將到楚質頭上,表示他們取得的些微成績,都是在知縣大人的帶領、指點、幫助下,才得以完成的,以後一定要以知縣大人為榜樣。

    花花轎子人人抬,反正大家都已經各取所需,心情舒暢,相互吹捧了半響,才依依不捨的告辭而散。

    當然,官員離去,並不代表盛會就止結束,戲船還沒有走,也有部分百姓選擇留下看熱鬧,直到太陽快要落山,鐸聲震天的戲船才慢慢朝岸邊駛去,才算是正式宣告熱鬧的西湖盛會散場。

    翌日,西湖盛會那驚險刺激的水鞦韆,驚艷絕妙的琴曲,聲勢浩大的場面,立即傳遍杭州城裡的每一個角落,聽到前去觀看之人繪聲繪色的描述,許多人心中後悔莫及,早知道也去目睹下那熱鬧的場景。

    丁行周幾人可謂是春風得意,百姓提到西湖盛會之時,少不了提到盛會是由丁、陳幾家聯合舉辦的,特別是經過某人的推波助瀾,現在滿城百姓都知道,丁陳幾家在杭州是最有名望的。

    為什麼這樣說呢,這自然是有根據的,要知道以前官府舉行些盛大的聚會,比如前不久的端午龍舟會,籌辦盛會的是沈家,再比如,,列舉的許多例子都可以證明,能協助官衙籌辦大型聚會的,都是些有頭有臉,有名有望的家族。

    大千世界,滾滾紅塵,能將名利看透的都出家當和尚道士了,杭州城的地主豪紳們當然還是俗世之人,聽聞百姓議論的聲音,心裡還真不是滋味,什麼時候,幾個外地來的暴發戶也壓自己一頭了,嫉妒之餘,心裡自然也打起了小算盤。

    靈隱寺,位於西湖西北面的飛來峰與北高峰之間的靈隱山麓之中,兩峰挾峙,林木聳秀,綠樹森森,翠柳成蔭,綠影婆娑間,深山古寺,雲煙萬狀,一嶺土坨南頭北尾,前飲碧水綠荷,後交浮菱青湖,左右兩側隆起兩扇翼狀土丘,整個地貌有如巨鷹臥地,是一處古樸幽靜、景色宜人的勝地。

    相傳在許多年以前,這裡荊棘縱橫,荒無人煙,有個僧人在山後居住,打柴種地為生,一日,僧人在筆架山叢林打柴,因為天熱,將道袍脫下,掛在樹枝上,一隻大雁凌空而下,將袍叼走,向南飛去,至現在的靈隱寺落下,僧人一路追來,見此地環境清幽,感悟為神靈指點,遂於此焚香禱告,搭棚立寺。

    只是傳說而已,也不能當真,要知道靈隱寺是創建於東晉時候,是個從印度來的和尚建立的,為杭州最早的名剎古寺,五代時吳越國王崇信佛教,廣建寺宇,將當時的靈隱寺規模宏大,到了現在,經過評比,氣象恢宏的靈隱寺與永明禪院並列為杭州兩大名寺,香火最為鼎盛。

    靈隱寺確實深得隱字的意趣,整座雄偉寺宇就深隱在西湖群峰密林清泉的一片濃綠之中,寺前有冷泉、飛來峰諸勝,寺有九樓、十八閣、七十二殿堂,僧徒達三千餘眾,與汴梁城的大相國寺相比絲毫不見遜色,清晨時候,渾厚和鐘聲才敲響,靈隱寺就已經迎來諸多的香客遊人,立時打破了山間的寧靜。

    「山峰奇秀,清雅深幽,不愧是仙靈所隱之地。」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裡,看著飛來峰的秀麗景色,白瑾瑜也有些感懷起來。

    清晨時分,山間霧氣還未散去,山下雲林漠漠,籠罩在一片淡淡的晨霧之中,有雲有林,顯得十分幽靜,特別現在是氣溫高昇的時候,這裡更是避暑的勝地。

    「可惜大哥沒空,不然也讓他見識下這裡的美景。」白瑾瑜說道,一雙盈動的明眸從車廂窗簾透視出去,欣賞著山間景色,露出幾分興致。

    而感覺白瑾瑜眉目間鬱積之氣散去了少許,蘇月香心裡有些喜悅,微笑說道:「聽他的意思,似乎要留在杭州一段日子,還怕欣賞不到此間美景不成。」

    「說的也是。」白瑾瑜應了句,繼續觀看著山峰秀奇,只不過神情似乎少了絲興趣。

    靈隱寺佈局與江南寺院格局大致相仿,全寺建築中軸線上依次為天王殿、大雄寶殿、藥師殿等,山寺門前,早早有幾個僧人在迎客,見到一車華麗馬車前來,也十分自覺的迎了上去,當見到兩個絕代佳人從馬車下來,盈盈而立時,多年修持的心境,也忍不住蕩起了陣陣漣漪。

    「阿彌陀佛。」過了片刻,某個中午僧人宣了句佛號,低頭垂視,聲如宏鍾道:「卻不知兩位女施前來,是進香,還是參禪?」

    幾個修行不夠的和尚立刻驚醒過來,臉上泛出了些微的暈紅,連忙雙手合十,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進香。」蘇月香抿嘴微笑,櫻唇輕啟,清音微吐,氣息如蘭,悅耳動聽。

    在中年和尚的帶領下,蘇月香也白瑾瑜盈盈步入寺院山門,留下幾個臉上浮現迷離之意的和尚駐守寺前,過了不久,又有一輛馬車行來,從車上下來兩人,發現幾個迎客和尚呆滯在那邊不動,心裡感覺有些奇怪。

    為首的是個俊逸少年,相貌出塵,一身長袍,白執折扇,風度儒雅,略微好奇的瞄了眼幾個和尚,制止了隨從的動作,直接朝上面走去,當其上了幾步階梯,一個和尚回過神來,連忙追了上去,揖禮說道:「施主慢行,卻不知二位是進香還是。」

    「進香。」俊逸少年微笑說道。

    「那施主請道,隨之加快步伐走在少年的前面。

    其實這裡只算是山門,不算是寺門,要進寺院之門還要走幾百級台階,而且台階有些陡峭、曲折,不易攀爬,幸好台階兩旁景色幽深,引人入勝,可以一邊信步前行,一邊欣賞其中景色,也不覺單調。

    作為知客僧,其目的本來就是在引領香客進入寺內前的一段時間,陪同香客打發爬坡的無聊,途中也可以介紹下寺院的光輝歷史,或者詢問香客有什麼特別需求,清醒過來之後,在前面引路時,那和尚也記起自己的職責,連忙回頭問道:「敢問施主,平時裡信奉的是哪尊佛陀菩薩?」

    「卻不知貴寺哪尊佛陀最為靈驗?」俊逸少年問道,大有誰靈就信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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