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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四章 峰迴路轉 文 / 燭

    第十四章峰迴路轉()

    「總算開竅了,老夫決定,只要是被書院除名的學子,有悔過之心的,書院都會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何涉笑著說道,為了能順利收下楚質這個弟子,自己可真算是費盡心思了,希望楚質不要讓自己失望啊。

    「謝謝山長。」楚質微笑行禮,本來是件很高興的事,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楚質心中一軟,有種失落的感覺。

    「你怎麼了?莫非是不想與眾樂?」看見楚質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何涉皺眉問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是個心胸狹窄之人。

    「學生怎有此心,只是想起回鄉的好友,若是他能知道這個消息就好了。」細細回味,楚質找到了原因,一臉唏噓傷感模樣,同時明白自己接受了以前的記憶,一段時間內,恐怕很難消除這樣的影響了。

    「你能這樣想是好事,可是人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不必太過介懷了。」輕輕點頭,何涉心中滿意,和聲勸慰起來。

    「學生明白了。」楚質認真點頭,隨即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卻不知道山長所說的機會是?」

    楚質清楚,在這種時候,機會往往等同於考驗,只有通過了,才能返回白雀書院,在事情還沒有完全落實之前,楚質可不敢掉以輕心。

    「這個月末的月考,允許你們參加,只要考進前三十名,書院大門將為你們敞開。」輕瞄了楚質一眼,何涉淡淡說道:「楚質,你覺得如何?」

    經過剛才的考驗,何涉知道,雖然楚質的才學不錯,月考得了末等確實很冤枉,可是要在數百學子中脫穎而出,考進前三十名也並非易事,這樣看來,給出了這個前提,是何涉有意為難楚質。

    「山長放心,學生自當努力。」怎麼轉眼間就變臉了,楚質暗暗叫苦,可是如今騎虎難下,哪怕再沒有把握,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有決心就好。」何涉含笑點頭。

    「山長能情開一面,學生感激不盡。」既然今天來的目的已經得到答覆,那自己也沒有什麼借口留下來,楚質恭敬肅立拱手,準備開口告辭,前三十名,這個目標很難,也要回家仔細考慮一番才行,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話,那也只能放棄了,想想真不甘心,自己費盡心思求得的情面,卻讓別人白白揀了便宜。

    「慢著,老夫還有話問你。」怎麼能讓楚質這樣輕易離去,何涉連忙打斷說道。

    「請山長明示。」楚質拱手,心裡有些驚訝。

    「今天才初三,二十八才月考,近一個月的時間,你準備如何度過?」問這話的時候,何涉有些許緊張。

    「當然是在家中溫習功課。」楚質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不過心裡面卻不怎麼肯定,除名的風波還沒有散去,誰知道「父親」楚洛會怎麼對待自己。

    「沒有書院教諭的指點,你可有把握考進前三十名?」何涉心裡輕鬆了,臉上悄悄掛了一絲笑容。

    「沒有把握,但事已至此,學生只能盡力而為。」猶豫了下,楚質照實回答。

    「後天就是端午,你且休息兩天,汴梁城南四聖觀旁的繡巷,那裡有一處何府,端午過後,你到那裡來找老夫吧。」何涉語氣淡淡的,似乎十分的隨意。

    嗯,自己沒有聽錯吧,楚質訝異的看向何涉,這話是什麼意思?

    「去的時候記得帶上這個,不然進不了門可別怪老夫沒有提醒。」從書案底下取出一張自己的名刺,何涉臉上露出若隱若現的笑容。

    「學生自當牢記。」沒有再懷疑,楚質連忙恭敬接過名刺,心中的喜悅如鮮花怒放一般,難道何涉也準備給自己暗箱操作?沒有足夠的信息,楚質自然想不到何涉是想收自己為徒,所以打算考查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參照前世的思維慣性,楚質當然往這方面想了。

    「時辰也不早了,你且回去吧,未考進前三十名之前,你也不宜在書院久留。」看到楚質這麼興奮,何涉也覺得心情舒暢。

    「那學生就此告辭,過幾日再登門拜訪山長。」知道何涉肯定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楚質非常知趣的告辭走人,何涉含笑點頭,卻沒有起身相送。

    意外之得,真是意外之得啊,看來自己親自到書院求情的決定果然正確之極,在通往書院大門的道路上,楚質笑容燦爛的想到,心情愉悅之下,看什麼都是那麼順眼,而且也沒有進來時候的謹慎小心,敢光明正大的在書院大道上行走了。

    進書院的時候,楚質怕見到以前的同窗,所以盡量拐彎抹角走小道,避開眾人的視線,可是現在心情不一樣,也沒有了那麼多避諱,偶爾在路上碰到幾個書院的學子,楚質也能坦然自若微笑示意,顯得很真誠。

    楚質在書院不是什麼名人,除了同班之人,認識他的人也不多,見到他這樣真誠禮貌打招呼,其他學子自然一一回禮,可是當楚質走到學堂區域,正巧遇上以前同班的學子在外面活動,有幾個眼力過人的學子立即發現了楚質的身影。

    「咦,那邊的好像是景純啊。」擦了幾次眼睛,一個學子肯定說道。

    「在哪?好像真的是他。」閒著沒事,自然會有好奇之人。

    「胡說八道,景純前兩天就被逐出書院了,怎麼可能會是他。」有人看也沒看,直接開口反駁說道。

    「就是,說笑也不看對象,人都被除名了,哪裡還有臉面回來。」一個學子附和,語氣有說不出的輕蔑。

    「其實景純人蠻好的,現在走了,真有點想念他啊。」

    「想他,是想他幫你抄書吧。」

    「就是,就是。」

    幾個學子起哄大笑,這時候楚質已經走遠,身影也變得很模糊,學子們也分辯不出遠處的到底是不是楚質本人,也沒有人想追上去確認,不過關於楚質的話題依然繼續著。

    「真是奇怪,同是兩兄弟,為什麼文玉的功課這麼好,次次都考得甲等,而身為兄長的景純卻這麼差。」

    「有什麼奇怪的,人家文玉是嫡子,家中長輩自然偏愛一些,好處都受用盡了,景純卻不一樣,聽說他在家裡很不好過啊。」

    「你也聽說了,……。」

    在背後議論別人的**,雖然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可是從古到今,這個人類天性上的惡習從來沒有得到改正過,反正當事人沒有在場,而且也沒有人出面阻止,一幫好事的學子當然興致勃勃的說道起來。

    不遠處,一棵粗壯大樹之後,一位身穿銀白色儒服,眉清目秀,容貌俊美,與楚質有幾分相似之人,聽到隱隱約約傳來的議論聲,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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