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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7章 不會輸給小黑2 文 / 度寒

    第187章不會輸給小黑2

    那人的氣味越來越近,時間不多了。

    捏捏藍心的小臉,淺離快速離去。

    臨走時,又找來掩飾物,擋住入口處。

    一個人提起勁兒,沿路狂奔。

    好歹她也是在街巷中長大的孩子,更習慣於在這樣的地方出沒。

    味道越來越濃,也就代表著身後追來的人,越來越近。

    她們果然發現了她,直奔而來。

    太好了,藍心暫時安全了。

    身上的存貨不多了,這回必須得想辦法把對方聚集在一起,才能出手。

    否則再被抓住,可真是要束手待斃了。

    人生最悲哀的事,就是在陌生的地方,倒霉的鑽進了一條死巷。

    望著堵死的去路,淺離欲哭無淚。

    她當初為什麼只是對醫術癡迷呢?要是分出心來,把墨染的輕功也學會,現在不就能夠輕如鴻雁,踩著磚頭爬上牆了嗎?

    「這丫頭可真能跑。」一個聲音淡淡的飄過來,隱隱約約,忽近忽遠,也分不清她究竟站在哪裡。

    唯一能確定的是對方是個女人。

    「少了一個!」還有個冷冰冰的女音,應聲而落,她不像苗女們暴露的打扮,而是把身體都藏在了黑布之後,從頭到腳,連髮絲兒都不露出來,就是眼睛,也擋的嚴嚴實實。「那個女孩呢,往哪裡跑了?」

    她問的自然是淺離。

    皇后娘娘怕的腿都軟後,往後一靠,抵住了牆壁,手指頭向上指了指。

    「還是我來問吧,對付這種不乖的女孩兒,我可有些技巧。」應聲現出的是個白衣女子,同樣包裹的嚴嚴實實,連眼睛都不露。

    「大熱天,穿這麼多,你倆不憋悶嗎?」站不住,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淺離仰著頭,眼珠子時不時的從黑白分明的兩人身上掃過。「我跑累了,不跑了,你們有武功,我沒有,我打不過你們,所以,想怎麼處置,悉聽尊便吧。」

    聳聳肩膀,淺離只顧著喘粗氣,雖然沒有一直盯著這兩個詭異的女人瞧,可全部的精神卻集中於一處。

    她們要是敢上前,就直接拼了。

    幸好她身上還有幾樣東西,控制得當,沒準還能反敗為勝呢。

    兩個女人不理她,兀自交談。

    「這個是皇后,不是公主。」黑衣女人煩躁莫名,「大聖者要的是有苗疆血脈的藍心公主,沒了她,抓一百個皇后也沒意義。」

    順帶著把北國的皇后捎回去,不過是為了分散此次任務失利,損兵折將的過錯。

    到時候,把所有的責任都往這皇后身上一推,由她受了大聖者的憤怒,這些個完好返回的苗女才能確保安然無恙。

    「小皇后,你把公主藏哪兒去了?」白衣女人和藹的問,雖說是看不見她的容貌表情,可光憑著聲音,就有種想沉醉的意味。

    真是太奇怪了。

    淺離意識才有些模糊,她忽然記起了當日在皇莊的果林內,就是在一陣眩暈後,人事不省,才被她們給帶走了。

    看來,那時候下手的人也是這個白衣女子。

    好強大的迷魂術,不知是靠藥物完成,還是有其他什麼方法。

    多日來,淺離心中始終在回憶當日的情景,同時極力思考破解之法。

    萬一將來再遇到同樣的事,她不能再傻乎乎的上了一次當。

    在完全失去了意識之前,淺離忽然做了個讓人詫異的動作,她的手中,有一柄極小但卻極為鋒利的短刃,用盡最大的力氣,朝著手臂劃過去。

    劇痛成功的趕跑了頭腦中的迷霧,她呲牙裂嘴的笑,得意道,「這個方法果然有效果。」

    白衣女子驚呼了聲,「呀,小皇后身上還有刀呢,真是不錯。」

    「好啦,你的這一招失效了。」身體的痛,時時繃住淺離的神經,她借此保持清醒。想讓她在不知不覺間把藍心給供出來是不可能的了。

    「你敢往自己身上劃刀子,看來是不怕痛的了。」白衣女子說話的聲音,柔美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她卻用完全與之不符的動作,從身後背著的竹簍裡抓出一柄暗黑色的砍刀——山裡人砍柴的那種樣式,只不過更加鋒利,「小皇后能破了本使者的『法術』,真是難得,來來來,讓我試試,砍掉了你的胳膊小腿,你是否還能再堅強的朝著我傻笑。」

    苗疆聖域大聖者座下的左右使黑少爺和白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嗜血如命。

    尤其是白姑娘,最喜歡戴上一層嬌嫩柔弱的表情來欺騙人。

    然後再笑嘻嘻的用慈悲的眼神送人歸西。

    淺離將藥丸扣在掌心裡,「你們不是要帶我回苗疆嗎?沒了胳膊腿,可就不能自己走路了。」

    「小皇后,你可說錯了,咱們需要的人是藍心公主,至於你嘛,充其量也就是個陪襯,就算到了大聖者面前,也活不了多久,死在此處,也比去受那零散的罪強吶。」

    白姑娘一步步踏近,「等將來你魂歸黃泉,會感覺本使者今天給了你個痛快呢。」

    「多謝,還是免了吧。本宮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未能撫養長大,怎敢先去見了閻王。」要死,也是壞人先死,算來算去,她可沒做過壞事,早夭的人怎會是她。

    「牙尖嘴利!讓本使者先敲碎你滿口銀牙,再送你上路。」白姑娘雖然名字裡帶個姑娘,聲音也很像姑娘,可實際上白衣蒙面之下,年紀已經是幾個姑娘的疊加,她在苗疆地位極高,除了黑少爺能說的上話之外,就只尊大聖者一人。根本就沒有和人對吵得經驗,淺離才皮了幾句,就把她的真火勾了上來。

    「你真是比沙迦還凶耶,不不不,是沙迦沒有你狠呢。」動不動就要逞兇,不僅卸掉胳膊腿,牙齒也得敲碎,她怎生如此倒霉,落到這麼個殘忍的女人手裡。

    「白姑娘,問完公主的下落再動手。」黑少爺適時發言,攔住即將要爆發的白衣女子。

    說來也怪,名字裡帶個少爺,卻偏偏也是女音。

    想來,白少爺三字也只是個名字而已,就跟尋常人叫張三李四沒有區別。

    誰規定姑娘家就不能叫少爺的。

    白姑娘氣的跺了跺腳,「那我去問她,公主在哪裡。」

    兩人之間也沒啥特別的表情,又被裹的嚴嚴實實的衣物擋去了交流,只簡單對話幾句,卻看的淺離牙齒泛酸。

    她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白姑娘和黑少爺說話的神態語氣,以及一些能代表情緒的小小動作,都像極了她和沙迦在一塊獨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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