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4章 自救咯1 文 / 度寒
第184章自救咯1
淺離費力的拉開了藍心的手腕,兩串平凡無奇的石頭手鏈已經磨成了渾圓。
「果然,你也有。」這不正是墨染準備的特殊聘禮中的一件,有著駐顏解毒功效的神奇石頭,藍心應該已經戴了很久,大小不均的七色彩石已經變得差不多一般大小。「如此最好,你有珠釵保命,又有這手鏈護身,不至於為毒所侵,等下一有機會,你就死命的跑來,找個衙門,把你公主的身份一亮,他們自然會派來成百上千的人來保護你。」
藍心笑嘻嘻道,「家底兒都亮給你看啦,還想趕我走!淺離,我知道你擔心萬一傷了我,沒法跟父皇交代,可是你想過沒有,要是沒了你,父皇會抓狂成什麼樣,我也同樣沒臉去面對啊,所以,我們這次要共同面對,只要籌劃妥當,外邊那幾次蹩腳貓未必是對手。」
靠蠻力打不過,使陰招就看誰手上有更多的資本。
她對自家夫君配置出來的『小玩笑』自信的很呢。
淺離沒有回答。
盡避心裡還是不很贊同,表面上卻暫時接受了藍心的說法。
她費勁的褪下繡鞋,挑開腳尖前的絲線,露出被包裹在內的小小刀片,鋒利的一側,用一種薄如蟬翼卻堅硬異常的蠶絲包裹,不至於會外露出來,傷到了腳尖。
「淺離,你好棒哦,居然這裡也能藏東西。」藍心驚歎歡呼。
「噓,小點聲,把手腕湊過來,我幫你鬆綁。」現在可不是好奇的時候,時間分分寶貴,外邊的人隨時都可能會進來。
「你怎麼剛好就穿了一雙改良過的鞋子?」藍心狐疑的眨眨眼,「還是說你每雙鞋子都做了手腳?」
無言,就是最好的回答。
淺離手中的刀邊雖然鋒利,可是要磨斷拇指粗細的麻繩還需要費不少了力道。
四周很黑很暗,她和藍心的手腳皆備捆著,淺離生怕不小心會誤傷了公主,每一下都格外注意。
「母后,您在皇宮內就那麼沒有安全感嗎?」帶了一身藥也就罷了,居然連鞋子裡也暗藏刀片,藍心敢肯定,這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那些看不見的地方,說不定還藏了什麼要命的東西呢。「父皇做的不夠好呀,唉,瞧把你嚇的。」
「要是這麼說的話,墨染做的也不夠好吧。」小妮子腦袋上戴著的珠釵內藏著江湖第一奇毒,那可是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東西,威力比她身上的小玩意要強大數百倍,還好意思來消遣她。
「這個不一樣嘛,墨染哥哥也同意啦,還說是以防萬一,特地做了改良呢。」她笑的好不得意,眉眼間的甜蜜蜜來回滾動,膩死個人。
「就只需你的墨染哥哥有先見之明,不允許我的皇帝陛下未卜先知呀?」挖了個小小的言語陷阱等著藍心跳,找個小本子記下了,將來去找沙迦告狀,到時候,哼哼,小板子抽上這個不孝女的屁屁。
藍心摸摸鼻子,「人家也沒那個意思啦,只是覺得皇后娘娘還防備成這樣,有點奇怪。」
父皇的三宮六院名存實亡,對淺離有威脅的宮妃們早就死的死,散的散,遣的遣,貶的貶,留下來的也都上了年紀,北皇連名字都叫不出,可以說,她根本就沒有機會使到身上的小機關吧。
真虧了她還有耐心把每套裙子沒雙鞋子都設計了小花樣進去。
不嫌累。
「這個不是為了防備誰,只是一種生活習慣而已。」淺離一邊專心的和粗繩子作鬥爭,一邊輕聲解釋,「師傅是這麼教的,徒弟便是這麼學的,久而久之,也不好覺得麻煩,因為做那些準備和吃飯、睡覺一樣,是種本能。」
師傅!!??
藍心大窘,「墨染哥哥教的?」
「是呀!」淺離笑的好燦爛,牙尖嘴利的小妮子,看你還怎麼往下抬槓。
「呵呵。」乾笑不止,一不小心繞回到自家夫君身上,她怎麼就忘記了這一點呢,當年淺離曾經與墨染學醫四年,她的一切本事都來源於住在修心閣的那段日子。「墨染哥哥果然很厲害,也許他早就預料到有天咱們會落難,所以教了你那麼多。」
解釋牽強到了淺離都不想搭茬。
繃一聲悶響,粗繩應聲而斷。
一根繩上的兩隻螞蚱,總算自由了一隻。
藍心揉了揉紅腫的手腕,刺痛不止,「該死的傢伙,本公主遲早給你們好看。」
接過小刀片,幫淺離也鬆了綁。
兩人活動酸痛的筋骨,四下觀察出路。
「這幾天給咱們送飯的人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加上昏迷的時間,咱們也不過才被擄走沒幾日,為了逃避追兵,一直走走停停,所以,這兒八成還是北國的土地。」淺離邊說著,邊把藏在身上的『小武器』都掏了出來。
衣衫上的扣子裡,每一顆都藏了一小枚藥丸,丟在地上,會產生強大而煙霧,就連一匹壯馬吸進去兩口,也會立即暈倒。
分給藍心三顆,淺離也扣了三顆在掌心。
「我們的機會只有一次,所以必須要找到個合適的時機出手。」為了安全起見,淺離又從解開腰帶,從夾層裡翻出幾包碾碎的解毒丹,分給藍心,一人服下一把,以防止玩的太過火,把自己也給毒倒了。「你裝在珠釵裡的寶貝,可不是我的藥能化解的了,所以使用的時候,要慎重,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動得好。」
「知道了啦,聽你的。」藍心信心十足,看樣子,是把這次的脫逃機會,當成了一場刺激的遊戲。
唉,從小在皇宮內長大的孩子,沒經過風浪,也能理解。
淺離覺得壓在肩膀上的重擔又沉了許多。
要把藍心安全的帶離壞人的魔掌,還是很不樂觀。
她會毒,對方同意會用。
淺離可沒忘記,她們就是被人下了藥之後,,才帶到這裡。
那是高手,絕對的高手。
她一點都沒有把握能與之一較高下。
皇上啊,您怎麼還不來呀,淺離在心底無言吶喊。
這麼辛苦的事,她好久都沒做過了,許多年來,在沙迦的羽翼下,她盡情享受著春夏秋冬的明媚,那些不堪回首的艱辛,早已經不存在於生命中。
以至於,她都忘記了親自出手的感覺。
沙迦的眼前總是跳躍過淺離的面孔,嬌笑的她,嗔怒的她,迷糊的她,銳利的她,千般風情,皆存於記憶中,彷彿觸手可及。
他不得不壓抑住思緒,強迫注意力集中在桌面上擺放的地圖之上。
苗疆聖域,不將之斬草除根,永難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