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3章 舞姬妖嬈2 文 / 度寒
第113章舞姬妖嬈2
沙迦一直想把淺離帶來看看。
可沒想到，從他和淺離出宮起，一直經過了將近八個月，才來到此處。
一杯杯酒，全都是感歎，就連淺離都不懂得的慶幸。
能坐在這兒，看見什麼不要緊，沙迦只把這當成了一種結束的儀式。
他帶淺離來鳳凰城，是為了看這天地間的奇跡美景。
看完了，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宮。
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先皇立後之前，也曾經帶了沙迦的母妃，也就是後來的皇后娘娘來此，喝酒吃火鍋，一同觀賞奇景。再往前說，先皇的父親、爺爺、太爺爺等等，都曾經帶著他們各自的皇后到此。
可以說，在棲鳳樓還沒有出現前，皇族就已經有了來此的習慣。
之所以沒把此處圈進了皇家產業，也是出於風水考慮，具體詳細的原因不可考，或許只能在皇族的絕密封存的舊檔中才能尋到蛛絲馬跡。
北國有個不成文的傳統，開國皇帝至今二十七代皇帝，除卻那些早夭未達到婚齡不及立後，還有終身沒有立後的皇帝之外，幾乎每位皇帝一生都只會立一位皇后。就算是皇后早逝，也不會再予以補立。
這也算是北國的一大特色。
所以，立後在北國歷史上是非常謹慎的一件事。
沙迦登基二十多年，宮妃無數，後位始終虛懸。
適合的人選很多，可是卻沒有一個入的了北皇的法眼，他不點頭同意，別人再急也沒辦法，連催促都是不敢。
帶淺離來時，他並沒有想那麼多，不一定來了鳳凰城就是要被立為皇后的徵兆。
可是，幾月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
他的第一個皇兒出生了。
他終於確定了對淺離的感情，深到了他都為之驚訝的地步。
沙迦一向不是個喜歡拖泥帶水的皇帝，他的霸氣，根植於骨血當中，本身就是一個親自經歷過戰爭，手上沾染過鮮血的皇帝，素來行事果斷。
一旦確定心中所想，便絕不會放過近在眼前的機會。
「皇上，您又走神了。」淺離不滿的推了推沙迦的胳膊，她瞪著眼睛瞧了那麼久，除了夜風偶爾在梧桐林吹過，響起的沙沙聲為那影影綽綽配音之外，再沒什麼特別。
「小東西，你注意集中精神，就在那個點。」沙迦淡淡一笑，食指點在黑暗之間的某一側，「就快要出現了。」
北皇說的鄭重其事。
淺離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又看了許久，剛想抗議沙迦又在騙她，卻只見一絲碎金暗光忽然出現在沙迦手指處。
當這一點奇異的景象出現，就像是又只手扯碎了夜之黑幕，那金色的光線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亮。
它緩緩化作一隻跳躍的鳳凰形狀，在梧桐樹的最上方徘徊。
那是什麼？
她下意識的回握住沙迦的大手。
「難道是鳳凰？」那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百鳥之王。
「民間傳說是神獸鳳凰，它總是在月圓前一夜出現，來守著看它的人很多，可並不是每個都有緣見到。」沙迦回答的模稜兩可，聲音淡淡，就像是在講一個離奇的故事。
「您也相信？」淺離站起，來到床邊，踮高腳跟，極目遠眺。
「朕願意相信。」誰不喜歡能得到個好兆頭呢。
「願意相信，又不表示您真的相信。」淺離較真，雙眼著迷的望著那盤旋成鳥類形狀的碎金光緩緩消失，忽然眼前有一人急速穿過，全身上下，僅僅被幾塊小小的緊身布塊包裹，大腿和手臂全都露在外邊，令人目瞪口呆。
這樣的打扮，讓人簡直難忘。
幾個月前，淺離和沙迦在密林外與她有過一面之緣。
「皇上，您的艷遇！」她指著舞姬的背影小聲道。
「胡說八道。」小孩子童言無忌，沙迦不與她計較。
只是那個背影好像真的是舞姬，這一路行過來，還沒有誰和她類似的打扮。
沙迦一揮手，兩個侍衛輕飄飄的跟了上去。
自從上次墨染鄭重的給予警告後，對此女沙迦防備的很緊，生怕她會做出什麼驚駭世俗的大事。
「她好像是去追鳳凰了耶。」淺離聳了聳肩膀，「可惜鳳凰已經消失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追得到。」
沙迦嗤之以鼻，「鳳凰乃世間祥瑞，豈會降福於此等女子。」靠著吸乾男人的陽精來維繫青春，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活著的老妖婆，逮到機會，他一定得想個辦法除了她，為天下男人滅掉了這一害。
「降福不降福的臣妾不知道，可是醫術上可是說過，神鳥鳳凰，體內生了鳳凰膽，若為有緣者所得，生吞入腹，便可永葆青春，長生不老。」類似於此的傳說有很多，淺離每次讀到，都當成是光怪陸離的故事，並不信以為真。
沙迦的心跟著淺離的話劇烈跳動了幾下。
永葆青春，長生不老八個字，還真是一下子正中紅心。
那毒龍舞姬出現在鳳凰城附近，還徘徊了八個多月沒有離去，難倒就是為了這只虛無縹緲的鳳凰而來嗎？
如果真是如此，他倒是可以利用下。不妨。
「皇上，您是要繼續在這兒看著長腿美女的背影發呆，還是隨臣妾一道回宅子，抱著兒子美美睡上一覺。」淺離沒了興致，鳳凰啊、美人啊都與她無關，還是早點回去抱孩子比較靠譜。
「朕當然是隨你回去的。」沙迦的選擇毫不遲疑。
「您每次來鳳凰城，都是為了到棲鳳樓來看鳳凰嗎？」躲在沙迦的斗篷內，淺離甕聲甕氣的問。
「嗯，朕很好奇。」真假鳳凰之說，始終未得到證實，也曾經派人跟著那抹碎金光而去，可惜都是徒勞而返。
「看鳳凰之餘，就把多餘的好奇心都用在了美人兒身上。」小手探過去，半抱住沙迦的手臂，「不過還真是很奇怪呢，這鳳凰城裡的美女就特別的多，就連宅子裡的管家也感歎過，菜市場的小販都能娶上個如花似玉的老婆。」
「小東西，你又在嗆酸醋了。」沙迦這個無奈啊。
他們談的事情好像和這個沒一點關係吧。
怎麼就從鳳凰就繞到了美女身上。
「皇上，您敏感了，臣妾只不過是在轉述管家大人的所見所聞而已。」她哪裡有攆酸，哼，明明是皇上心虛。
「小東西，母儀天下的皇后的身上要總是泛著酸味，會被天下萬民笑的呦。」沙迦冷不丁的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