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4章 北皇之威3 文 / 度寒
第84章北皇之威3
可哪知道，再見已是遙遙無期，生離死別。
細節早已經記不清了，那些相處過的回憶，在時間中飄散，能恆久留下來證明她曾經存在過的，就只有一個慢慢長大的藍心而已。
「藍兒，朕虧欠了你的娘親，當年，送還懷著身孕的梨妃出宮，就是為了保護你能平安降生。」可是，生下了孩子的梨妃沒有選擇等待皇上派人來接。，而是在一個大雨磅礡的夜裡帶著才滿月的藍心出逃。
數年後，直到她重病纏身，不可挽救，才讓人帶著信物，進京求援。
沙迦日夜疾馳，也沒能見上她最後一面，那個病床上僵硬的身軀，衰老、憔悴，幾乎與他記憶中的俏美人沒有半點相似。
要不是別人說那是梨妃，他幾乎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曾經為他所擁有。
「父皇。」或許是沙迦臉色不自然流露出的傷感，感染了藍心，她哀傷的環住了父親的手臂，眉心墊在上邊，「藍兒終於明白了娘親為何到死都不曾怨恨過您，原來一個女人真心愛上了一個男人，所能付出的，就是全部，也包括生命。」吸吸鼻子，把酸澀壓抑住，藍心繼續道，「您的女人太多，卻沒幾個能真正的讓您打心眼裡記住，這是一個帝王的宿命，怪不得您，所以呀，愛上了您的女人，都會過的很辛苦，得不到唯一而專注的愛，注定要與人分享。」
「會是。這樣嗎？」還是頭一次聽見這種說法呢，沙迦不自覺的集中了精神。
「現在，淺離走上的是一條和娘親同樣的道路，懷著您的孩子，卻要離宮才能平安生產，不過她也比娘親幸運的多，這一次，您是親自守在了身旁。」
「現在，淺離走上的是一條和娘親同樣的道路，懷著您的孩子，卻要離宮才能平安生產，不過她也比娘親幸運的多，這一次，您是親自守在了身旁。」藍心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色之中，清晰可聞，「我真的希望，淺離的結局，不要像是娘親一樣，她那張臉適合笑不適合哭，因為呀，她掉眼淚的時候，醜的要命呢。」
嬉笑的說完，藍心告退。
她說了反話，並相信沙迦一定聽的明白。
愛上了皇上，其實是這世間最不幸的事。
天下男子皆薄倖，而皇帝，怕是其中最無情的首例，擁有了一切，也因此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反正天下女人都一樣，沒了這個還有那個，沒有最美只有更美，缺了誰，都不會改變什麼
藍心的一席話讓沙迦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他開始有些明白，為何淺離的目光總是不斷的在游移。
即使在兩人有過肌膚之親後，她還是很冷淡的看待與自己的關係，既不熱切，更沒有激動，日子還是照樣的過，就當那件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也是沒有信心嗎？
北皇沙迦，忽然生出一股深深的挫敗情緒。
他的確從沒有想過該去給予哪兒女人穩定的生活。
後宮之內的爭奪戰，比之朝堂上更為激烈，沙迦活的疲憊，宮妃們照樣如此，沒有明爭暗鬥，就沒有風光生活下去的可能，一手造成這一切的，正是沙迦自己。
已然想不起最初這樣去做的原因，那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就連梨妃也沒有走進他的生命，北國的皇帝也不是他.
雖然是皇后的孩子，從小被立為太子，可是，先帝彷彿更鍾愛那個老實懦弱的弟弟。
沙迦的頭忽然劇烈的痛，迫使他無法繼續再往下想，很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眼前飛快的旋轉，到了最後，幾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把沙迦往下拉扯。
他無力抗拒這種力量，就算是身為人間的王者也是不能。
踉蹌起身，憑借身體的本能，四散衝撞。
這世界忽然變得那麼靜，連慣常陪在他身邊的侍衛們也不知去向。
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隨時都可能倒下，他只能強自支持著，腦袋裡轟隆隆的巨響，許多人在說話，大聲嘶吼、呼喊，語速很快的重複了什麼。
沙迦一概不理。
堅定的向前探尋，直到，推開了臥房的門。
戛然而止。
淺離就在床上酣睡，小小的房間內，全是她身上好聞的氣息，淡淡的體香，輕輕的草藥香，混淆一處，產生了一種寧神的神奇作用。
糾纏著沙迦的魑魅魍魎全部消散於無形，有他的小東西在，任何東西也沒法靠近，奪走他的安寧。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熱烈的吻住熟睡的美顏，他膜拜了她每一寸的肌膚，只想靠這種方式來驅散體內的魔怔。
淺離迷迷糊糊的醒來，順從的摟住他的脖頸，雙眼流露出迷離身材，可也已經習慣了他的侵襲，
兩人翻滾在一處。
忘記了未成形的孩子，忘記了一切，只能靠這種最原始最激烈的方式來感知對方的存在。
翌日，日上三竿。
淺離張開了眼，俏長彎曲的睫毛抖動許久，才完全從幻夢之中甦醒過來。
沙迦還在身邊，睡的比她沉，淡淡的呼吸聲吹得淺離耳邊碎發飄飛，再落回臉頰旁，麻麻癢癢的。
青黑色的胡茬密密麻麻的佈滿了下頜，讓沙迦看起來有些頹廢，只是整個人卻因此看起來年輕許多。
也許是少了習慣性的倨傲嚴肅，面部表情放鬆的關係吧。
「這樣子，沒關係嗎？」想起了昨夜的激情，淺離輕輕的將手掌攤放在還平坦的小骯之上，無言詢問。
自從知道她懷了身孕後，沙迦一直抑制自己，就算是偶爾破例，也都是輕輕柔柔的進行，生怕一不小心，就傷害了她體內脆弱的孩子。
可昨晚，他真的好激烈，暴虐的大力侵襲，好像是兇猛的野獸一般。
她喊他的名字，哀求他輕緩一些，可沙迦彷彿完全聽不到似的，鐵臂緊擁，勒的淺離一度認為自己要窒息了。
在生死之間徘徊，被激烈的**控制了思維，她的世界由沙迦接管，指揮著她上上下下的沉浮於他的意志，別的什麼都顧不得了。
現在，他酣睡的像個天真的孩子。
甚至，還能依稀瞧見一抹清愁掛在眼梢，憑空破壞了沙迦慣有的威嚴感，他夢到了什麼呢？居然會流露出這種表情。
淺離非常的好奇。
探出小手，沿著他刀削般深邃的五官一一拂過，眉、眼、鼻、唇，引得**戰慄洶湧襲來。
可沙迦還在睡著，她的膽子就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