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神醫玩轉深宮:朕的笨丫頭

第一卷 第51章 侍寢 文 / 度寒

    第51章侍寢

    墨染回來了。

    可是宮門也關了。

    淺離離開了修心閣,如果這時候她強闖了去,必然會被父皇發現。

    到時候,墨染又要因她惹上麻煩。

    去不去呢?藍心陷入兩難,這個時候淺離跟父皇在一起,她就是過去,也絕沒有辦法把她拐出來。

    還是算了。

    夜已深,明天再說吧。

    藍心懨懨而歸。

    也沒心思再去庫房準備了,直接回了臥房,把宮人們都趕了出去,一個人對著彎鉤似的新月發呆。

    沙迦睡的很早,也沒像往常似的死命的纏緊了淺離,甚至他還允許她穿了薄薄的外衫,側躺在身邊。

    大掌佔有性的搭在她腰上,灼熱的溫度透過皮膚焚燒著淺離稚嫩的身體,她僵硬了許久,等到沙迦呼吸均勻了,才悄悄爬起來,抱住膝蓋,縮進了床裡邊。

    一分一秒的數著時間過,待遠處傳來三聲更鼓,淺離似乎覺得差不多了,弓著身子,悄悄的爬過去,準備嘗試高難度動作,跨越了沙迦的身體,隨便找個什麼地方喘息一下。

    她的長衫下空空,竄進去的風把身體吹的冰涼。

    如果可能,她還是願意晚上睡覺的時候穿的更多些,哪怕粽子似的把自己纏的整晚睡不安穩也沒關係,只要能夠解除了與沙迦貼背而睡的窘境。

    她已經成長到了知道什麼是羞恥心,並且心裡清楚的明白,這樣下去,等待她的將是什麼。

    沙迦是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說不準哪一天,他就可能撕掉表面的脈脈溫情,將她拆解果腹。

    對沙迦來說,她的存在,可有可無,是眾多女子中不起眼的一枚,或許現在還能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強令她伴在身側,可是,當她身上的閃光點消失,再也留不住皇上時,今日種種,不過是幻夢泡影。

    淺離沒受過什麼正規的教育,那些訓導女子忠貞的書本,也總是翻一翻便放下。

    她不怕**給了沙迦。

    只擔心曾嘗試過被人深深的寵愛後,再一無所有時,會無法承受住。

    沙迦還在熟睡著。

    淺離盡量弱化存在感,就連呼吸都變得淡淡。

    短短的距離,需要凝神走過,當終於一隻腳垮到了床對岸時,她忍不住長舒一口氣。

    還有一步。

    她便可以下了床。

    沙迦忽然張開了眼。

    清冷的眸子直直對上錯愕不已的淺離,一抹嘲諷淡淡,「去哪裡??」

    就維持居高臨下的姿勢,淺離完全僵直,「去。去。」

    猿臂伸展,強而有力的禁錮住她纖細的腰肢,強迫她坐下!

    皇帝的眸色轉暗,聲音染上了一層沙啞的**,「小東西,你想出這個法子,是要勾引朕嗎?」

    她奮力搖頭,掙扎的想爬下去,以免沙迦再誤解。

    她真的沒那個心思啊。

    只是想逃離!

    到個沒有他的地方,安安穩穩的小睡片刻。

    這怎麼就成了勾引呢。

    「好吧,即便是技巧有些拙劣,朕也接受了。」沙迦得了便宜還賣乖。

    淺離在他身邊磨蹭了大半個晚上,攪的他也睡不安寧,現在,居然還想悄悄的溜出去。

    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還真當他是不會發威的『病貓』呢。

    「皇上,臣妾。臣妾想下去。」淺離幾乎快要哭了。

    天旋地轉之後,淺離恍惚回過神來。

    忽然發現,她竟然已經被沙迦搶奪了主動權。

    她要下去,他滿足了她。

    但這樣的滿足,怕是不比剛剛好多少。

    沙迦半壓在她上方,制住淺離的四肢,又小心的不讓自己的體重壓到了她。

    「小東西,朕要你。」他不想再等,也不願再等,淺離早就長到了足夠大,可以承受他的侵襲和掠奪。

    最近,每次見淺離總有心神不寧之感,她孩童的臉和長大後的容顏重疊在一起,水嫩嬌花,可就是彷彿隨時會離他遠去一般。

    真是好笑,小東西明明就棲息在他的世界中央,可他偏偏有種把握不住的感覺。

    是因為開始在乎,且越來越在乎嗎?

    沙迦沒有細究過原因。

    他只知道,是到了時候,讓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然後,永永遠遠的都不再分開。

    他的身體,早已經對淺離產生了依賴。

    別的女人走了,馬上會有更多更新鮮的女人充實入他的生命,可是——

    淺離不可以。

    完完全全的不可以。

    準確的吻住那兩片略顯冰冷的唇,清新的氣息襲來,他竟如同初婚的少年般緊張。

    引導著青澀的淺離走向激情的方向,耐心而細緻的一步步瓦解她的心扉,那含著淚的驚恐大眼如此的惹人憐惜,讓他忍不住想更加進一步的掠奪這份只屬於自己的甜美。

    「皇上。不要。不要。」她低低哀求,死命的攥緊了沙迦的手臂,平整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沙迦的手臂內側。

    他似乎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

    從來都是女人在逢迎,當淺離梨花帶雨的抗拒時,愈發激起了沙迦體內深深埋藏的暴虐之氣。

    她竟然敢拒絕。

    他怎能容許她的拒絕。

    「皇上,您再這樣。我就要。就要。」反抗了!

    「你就要怎樣?小東西?」沙迦那樣自信的淺笑著,「朕喜歡這樣,就要這樣,偏偏這樣。」他每說一句,就要落下一個細碎的吻,麻麻癢癢的分佈在她的臉頰、嘴唇、脖頸和胸前。

    那夜初嘗**,只進行到了一半,淺離就已經快要承受不住。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懵懂知曉。

    一個女孩向一個女人的蛻變,總是充滿了艱辛。

    可那個男人,怎麼會是沙迦?

    她的胸口處陡然激盪出一股怨怒,今夜該承歡身下的人,該是那個逃走的真公主,而非是她這個冒牌貨。

    「皇上,求你不要。」掙扎的手,努力的伸展,終於將藏在枕下的小手絹,攥進了手掌。

    「小東西,你是朕的,永遠都是。」在她耳邊喃喃自語,沙迦已然做好了準備。

    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心滿意足。

    忽的,一股奇香從淺離身上散溢而出。

    似是夜間盛開的曇花,突兀的出現,從鼻孔一路竄至五臟六腑,短短時間內,侵襲了他大部分的意識。

    頭,很沉。

    熟悉的黑暗剎那間侵襲了他的感官,威猛的雄獅也抵擋不住這股強大的力量。

    即便如此,沙迦也在合眼之前,仍是深深的記住了淺離驚恐的大眼。

    小東西!

    察覺到身上的男人不再動彈,淺離使勁的喘息了幾次,才費力的推開沙迦,抱住身子,大力喘息。

    幸好,她在枕下藏了這個。

    手掌中攥緊的手絹,沾了一種神奇的花粉,再搭配一些碾碎了的藥物粉末,浸泡一日,就會產生很強力的暈眩效果。

    這種花粉異常珍貴,宮中也沒有,是墨染從外邊帶回來的,平素裡不許淺離拿來玩,她也是費了很大力氣,才央求來一點點,照著書上的辦法,做了這塊手帕來玩。

    還沒等找只大點的動物來試驗,就被沙迦接回了皇宮,而手絹就藏在淺離的身上,被當成了平常的物品,留在了勤政殿。

    沒想到,第一次用,竟然是使在了皇上的身上。

    沙迦醒了,光憑這一條,就能直接擰斷了她的脖子。

    謀害皇帝,那是會被千刀萬剮的大罪啊。

    一個小小的聲音道:皇上現在也僅僅是睡著了而已,又沒有真的死掉,不至於就要了她的小命吧。

    勤政殿,不能再呆了。

    悉悉索索的穿上衣服,淺離緊張的連扣子都系不上,好不容易總算穿的整齊,便胡亂的把頭髮紮成了一束,光著腳走到門口,扭頭,瞧著赤身露體翻躺在床榻上的沙迦,總覺得這樣不大好。

    一國之君,被人看到如此模樣,傳出去,怕是要尊嚴掃地。

    到時候,沙迦即便不生她下藥的氣,也得為這事扭斷她的脖子。

    淺離吞嚥一大口唾沫,壯著膽子,躡手躡腳的走回去。

    扯過薄被,輕輕的覆蓋在他的身上。

    蠟燭,不知什麼時候被夜風吹滅了。

    薄薄的月光,透過了窗欞鋪滿了寢宮,在沙迦的臉上,覆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他經常糾結在一處的濃眉不知何時鬆開了。

    整張臉,舒緩而放鬆,愈發顯得俊逸逼人。

    其實沙迦原本就是個極為好看的男子,只是當他清醒的時候,週身瀰漫的強大氣場總是輕易的沖淡了本身的魅力,自然而然的高高在上,讓人不敢直視。

    小手不知何時爬上了他的臉,沿著面部的紋路,一點點的撫摸。

    凌厲的瞳眸闔緊,蓋過了淺離一大半的緊張,他的鼻子又高又挺,平添了許多威武氣勢,還有這張薄薄的嘴唇,抿出無情的弧度。

    皇上啊皇上,即使他再迷人,也終於是可遠觀不可靠近。

    當他醒來時,一切又回到了原樣。

    淺離晃晃腦袋,把那奇怪的迷離甩開,再次幫沙迦把被角掖好,確定他不會『春光外洩』後,轉身欲走。

    一隻大掌,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手臂。

    或許就在她剛才失神的片刻,居然被他逮個正著。

    淺離的身體瞬間冰涼一片,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還活著。

    沙迦醒了?怎麼會,她為了穩妥,明明把手絹鋪在他臉上許久,確定他吸入了足夠強的藥力之後,才拿開的呀。

    藉著淡淡的光線,淺離強撐著去看。

    皇上的眼睛沒有張開,他的呼吸淡若可聞,一切都是深度昏迷的症狀。

    就除了這只不和諧的大手,緊而有力的攥住她的胳膊,烙印下深深的紙痕。

    彷彿還有種莫名的力量支撐著他,在不省人事時,仍不願放她遠走。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淺離死命的往出掙扎。

    可是不行。

    一個昏闕的男人,甚至比他清醒時力氣還要大。

    五指如鉤,彎曲嵌入,硬是將兩人連結成一體,無法分割。

    淺離含著眼淚,幾乎哭出聲來。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她幹嘛沒事找事要回來幫他蓋被子呀,這下倒好,走不了吧。

    手帕上的藥效雖然強,可委實堅持不了多久,最快在天亮以前,沙迦就會清醒過來,完全恢復意識。

    她真是不敢保證,對今晚的一切,他還記得多少。

    不行,還是得想辦法。

    她要走,她必須走。

    就算拚一拚也好。

    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根一根的往開掰,這是一場持久的征戰,比的就是誰有耐力堅持到最後。

    一開始,淺離幾乎無法動搖,只得用特殊的手法,按壓沙迦的關節處,一下,兩下,三下。

    半個時辰後,淺離一屁股坐在地上,皓腕一圈青紫色的黑痕,怵目驚心。

    她大口喘息,心臟怦怦跳動,手腳都已然癱軟。

    顧不得一身冷汗未褪,淺離踉蹌的爬起來,奮力往門外跑去。

    沒人攔她。

    一路出奇的順利。

    就連在勤政殿前值守的侍衛,對淺離的進出也視而不見。

    去哪裡?

    該去哪裡?

    這皇宮雖大,可每一寸都是皇上的地盤,未央宮、勤政殿,全部是沙迦賜給她居住的,而至始至終都不曾屬於過她。

    修心閣?

    對了,還有修心閣。

    她如同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趕緊按照記憶中的印象,往修心閣的方向狂奔而去。

    墨染打開門時,被門外的淺離嚇了一跳。

    她披散著長髮,小臉全是汗,因為過度奔跑,呼吸很是急促。

    看見了他,淺離的嘴扁了扁,一個強忍著要哭泣的表情,瞧的墨染一陣心酸。

    顧不得問許多,連忙開門讓她進來,才關上了門,淺離已經一頭撲進了他的懷抱中,小腦袋埋進了墨染的胸口,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那哭聲很令人心酸,幾乎就是用嚎的,墨染垂眸望見淺離脖頸上點點紅斑時,似乎明白了什麼。

    就一動不動的,任由她哭泣不止,既不敢回抱,也不忍心推開,唯有無奈的聲音不時飄灑,「淺離,冷靜冷靜,別哭的太大聲,會把狼招來呦。」

    她總算還能控制自己,把聲音落下來,嗚吟好一會,才漸漸平靜。

    「我毒暈了皇上。」淺離一開口,就是極具震撼力的消息。「他想。他想。我不願意,可是他非要,然後我就。我就。」

    支支吾吾的解釋,墨染還是聽懂了大概。「你用的是哪種藥?」

    淺離小聲的把名字報了一遍,墨染先前緊蹙的眉緩緩放鬆,「沒事的,那些放在一起,只會讓皇上昏睡幾個時辰,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害,淺離,你別怕,不會有大問題。」

    「墨染,我不想再呆在勤政殿,我好怕,嗚嗚嗚。」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除了她有辦法離開外,早晚有一天,沙迦會得償所願。

    她是他名義上的妃子,這個身份把她的生活攪的一團糟。

    墨染那雙金銀雙色的眸子顫了顫,無聲歎息。

    從最開始,他就預料到了會是這樣一種情況,所以四年來,每到夜晚,總吩咐人給淺離的夜宵內,摻了寧神助眠的藥物。

    果然,在淺離不清醒的時候,皇上經常來,卻從沒有燃起帶她倆離開的念頭。

    可是,不管怎樣努力,最終的結果還是這樣,淺離被接回了宮,又成了高高在上的鳳昭儀,可她自己對這種身份的轉變,根本不能接受。

    淺離長大了,學會了思考,也能分辨眼前的形式,墨染一方面欣慰,一面對她的未來,也陷入了深深的無奈之中。

    他不知道對於沙迦來說,淺離身上有何種特質值得他緊抓不放,只是就目前的形式來看,皇上是不大可能放過淺離,讓她偏安一隅,過上安寧的日子。

    「墨染,我是來和你道別的。」抹淨了眼淚,宣洩過情緒後的淺離,小臉上寫了一抹堅定,「很多事情,一夕之間也說不清楚,你是我在宮裡邊最重要的人,雖然到現在你也不肯答應做我師傅,可是在淺離心裡,你就是師父,我要走了,如果有緣分,希望將來咱們還能再見。」

    她咬咬嘴唇,越過墨染,走進內屋,不多時,拎了個小小的包袱出來,看樣子是早有準備。

    「皇宮守衛森嚴,你能去哪裡?」墨染拉住她。

    「走一步算一步吧,皇上是不會放過我的,與其在原地等死,不如拚一拚。」她的眼中染起了求生的火焰,一個市井長大的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活下去,她可比養在深宮,嬌滴滴長大的公主更加的有韌性。

    「淺離,皇上只是昏倒了,他沒死。」墨染歎了口氣,小妮子是不是把事情想像的太嚴重了。

    還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把這件事搪塞過去,不一定非要貿貿然的逃離。

    單憑淺離自己,幾乎毫無勝算,沒走到宮門就得被人逮回來。

    「我知道!即便他現在不要我死,將來也會。」那些心裡的秘密,墨染不知道,她也不敢說出來。

    當日周展的警告還在耳邊迴響,不說出來,大家還會當她是個真公主、真娘娘一般敬重,可一旦撕破了假想,她根本什麼都不是。

    所以,不能說,就連墨染也不能說。

    只有逃,拚命的逃,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隱姓埋名,重新開始。

    「罷了!反正我也呆膩了。」墨染忽然發出一聲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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