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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5章 何時吃掉小東西3 文 / 度寒

    第45章何時吃掉小東西3

    看樣子,挺有神醫架勢。

    沙迦笑望著淺離煞有介事的小模樣,倒也不緊張。

    「皇上,張嘴!」淺離總算是睜開了眼,又提出個別的御醫不敢輕易說出口的請求。

    而沙迦,居然照做。

    緊繃的小臉兒湊過來,在極近的地方,鼻子嗅了嗅。

    沙迦可以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藥香,還有她的鼻尖湧出的細密汗珠,那兩片桃色唇瓣微微張著,引得他忽然有了親吻的**。

    他的小東西長大了。

    已經到了能吸引男人的時候。

    含苞待放,芬芳欲滴,無聲的勾引他去探索。

    緩緩湊近,沙迦心中居然有了一絲緊張,或許是她眼中的清澈,讓人不由的生出一分罪惡感,這白布緞般乾淨的小人兒,就該由他來描繪上人生的第一筆。

    此情,天經地義。

    她本來就該是他的女人。

    「皇上!」淺離猛然抬頭,正色道,「您身子都虛虧成這樣了,千萬不能再服食催情藥物,否則真的成了實病,想醫好,難上難。」

    沙迦愣住。

    他耳朵裡聽到了什麼?

    沒錯,淺離在警告他,不要再吃春藥。

    他下意識的瞄向男人最重要的驕傲部位,那邊已然昂然挺立,噴薄欲出。

    難倒小東西竟然以為,他是服用了春藥??

    可能嗎?他也需要那個?

    北皇正值壯年,一晚連御七女都沒問題,哪裡還需要借助藥物才能保持男性的尊嚴。

    「小東西,別胡說。」他沉下臉來,微微不悅。

    「臣妾沒胡說,您的身子耗損極為嚴重,肝火兩旺,內需匱乏,一定是有長期用藥的壞習慣。」

    淺離絲毫沒有注意到沙迦灰黑的臉色,和越來越凌厲的表情,只沉浸在醫者仁心的境界之中,語速極快道,「請您仔細回想下,最近的二三年,有沒有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疲憊,尤其是清晨醒來時,這裡會隱隱作痛,嚴重時,連呼吸都覺得似有刀子割過肌膚。」點住沙迦右肋下一點,淺離抬眸,等著沙迦的肯定,亦或是勃然大怒。

    然而,沒有。

    除了臉色不好之外,皇帝並未有任何表情。

    摸摸淺離的頭,沙迦話語中有一絲無耐,「小東西,在後宮明哲保身之道,首先就是一個慎言,事不關己的東西,能不說,就別說,否則一個不小心引禍上身,後悔都來不及。」

    「明明是您要人家診脈,現在又怪臣妾多言,哼。」扭過臉去,不願意和這個喜怒無常的皇帝多說話。

    反正不管怎樣,都是她的錯。

    強迫性的板正她的身子,沙迦歎了口氣,「朕沒有怪你。」

    「那您就是不信臣妾的診斷了?」事關她四年來辛苦學到的醫術,淺離寸步不讓,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皇上,這脈象並非疑難雜症,不好判斷,不信您可以去太醫院隨便找十個八個御醫過來會診,看看是臣妾判斷錯了,還是您真的。」

    沙迦摀住了淺離的嘴,小妮子越吼越大聲,激動的連淚花都湧出來了。

    「朕可以告訴你,御醫即便來了,診脈的結果也是龍體安康,最多開幾記清火解毒的藥湯子,別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為什麼?」淺離瞪大了眼,還是不大明白。

    「因為,他們都不是你。」沙迦的眼神好溫柔,衝散了他的忿恨,將平日裡慣於嚴肅的冷峻面容染上幾分暖意,此刻,他走下了皇位,距離淺離很近很近。

    「臣妾還是不大明白。」淺離抓抓後腦,還是不懂。

    她現在甚至連沙迦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看不出來,只是,他的病,淺離卻始終放心不下,「皇上,臣妾沒有撒謊,為了您的身體,那個藥,還是不要再吃了。」

    「朕從不服食催情藥物,小東西,你就不能對朕稍微有點信心嗎?」沙迦苦笑,莫名其妙的背了個黑鍋,瞧著淺離認真的小臉,他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那。您還是不信臣妾的診斷了?」垮下臉,全是不被認同的失落。

    「不,朕相信。」揪揪她的耳朵,沙迦親暱道,「這件事,朕會處置,你不必再管,更不能摻和進去,就裝作不知道,好嗎?」

    淺離想了想,春藥如果不是沙迦自己服食,那就是別人偷偷給他吃的。

    這樣一來,被牽連的人就多了,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個個都有嫌疑。

    真的鬧開來,只會讓後宮大亂,人人自危,還未必能找到是哪個暗地裡做出這種事。

    「可是您還有繼續吃春藥嗎?」她更關心的是沙迦的身體。

    「這個朕自有分寸。」老實說沙迦心裡也沒底,他的飲食,每日有專人把關,按理來說,宮妃們根本接觸不到,就算是偶爾進食別人做的吃食,也要由試藥官驗過才會入口。

    淺離心中暗歎幾聲,此時倒是有些同情沙迦,他雖然是皇帝,也有許多無奈,其中辛苦,根本不是外人能猜測出來。

    獨在高處不勝寒。

    大家首先看到的是皇帝,是君王,是生殺予奪的權利,個個明哲保身,唯恐承擔責任,明明看在眼裡,可就是不肯說出來。

    沙迦,他和一個孤兒,又有何區別。

    淺離莫名興起了同病相憐之感,盡避孤女和皇帝之間,相差了那麼多,可是關於孤獨,他們的體會都很相似。

    爬下床,在小藥箱裡摸摸索索,最後,終於找出一隻小瓶子,雙手捧著,來到沙迦面前,卻沒有立即交出去。

    「是什麼?」沙迦挑眉,頗感興趣的問。

    「解毒丹。」良久,淺離鼓足勇氣,輕輕道,「臣妾不知道皇上是通過何種方式誤實了催情藥物,所以,這個您不妨試試,一小粒就可以保證六個時辰內,沒有任何藥物能侵害您的身體。」

    「這是你做的?」一股暖流竄入沙迦的胸膛,那種被人關心,被人在乎的感覺,真好。

    淺離羞澀的點點頭,「臣妾失敗了很多次,二個月前才調配出了最完美的解毒丹,墨染御醫也有看過哦,他說很完美,幾乎能趕上他了。」

    沙迦收在手中,攥緊。

    不管會不會用到,淺離的這份心,他領了。

    夜深了,沙迦已有倦意。

    催促著淺離再去沐浴一次,趁著她不在的空檔,幾個黑衣人走進了勤政殿,跪倒在皇帝面前。

    「去查查,哪個不要命的敢在禁宮私用藥物。」沙迦的眼眸中俱是冷意,殺伐之氣頓起,如今淺離不在身邊,更是洶湧澎湃的抑制不住。

    想了想,又從衣袋裡取出淺離給的解毒丹,「這個也檢查下,究竟有什麼作用。」

    黑衣人揭開瓷瓶蓋子,放在鼻端聞了聞,又倒出一顆,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嚥下。

    肯定回道,「回皇上的話,這是上品的解毒丹藥,吃掉一顆,大概可保六個時辰內不受毒物侵襲。」

    與淺離的說法幾乎一樣。

    沙迦放下心來,又把那小瓷瓶珍重的貼身藏好。

    這東西,對他的好處,自是不必說。

    而同時他也認清楚了淺離,再無一絲疑慮。

    當淺離洗的香噴噴回來時,沙迦已經半倚在床邊等候,衣衫半露,古銅色的胸膛,充滿了力量。

    他本就是個讓人移不開眼的俊逸男子,正值盛年,是一個男人最傲然的歲月。

    淺離的呼吸憑空一緊,竟然都忘記了要怎麼走路。

    輕飄飄的挪到了沙迦身邊,站在床頭,不知是該爬上去,乖乖躺下,還是就這麼看著,等待皇上的吩咐。

    以往,可都是他來爬她的床。

    這回位置調換一下,淺離真是不習慣。

    「您怎麼不先睡呢。」她的嗓子好幹,從胃部往上,蹭蹭的冒熱氣,連呼吸噴出的灼熱都能烤肉串了。

    「在等你。」往裡蹭了蹭,給淺離讓出個位置,沙迦拉她坐下,「你在害羞嗎?」

    「沒有。」雖然否認,可她已經完全不會動了。

    皇上,是個不折不扣的真男人。

    而她,也到了知曉男女有別的年紀。

    尷尬啊尷尬!

    無法化解的沉重,壓的她幾乎無法喘息。

    如果皇上想。他想她該怎麼辦?

    她可以拒絕嗎?

    她有膽子反抗嗎??

    沙迦的呼吸近了,嘴唇幾乎貼住了她軟軟的臉頰,「別害怕,朕不會傷害你,絕不會。」

    「我。我。我。」慘了,她的大腦完全不能思考,意識卻極為清晰的知道,沙迦的大手探向了她衣衫的緞帶,靈巧的手指一勾,就已經解開。

    她剛才為什麼不直接繫個死結呢,也許那樣還可以多支撐會。

    沙迦的手掌略微粗糙,真不懂常年養尊處優的生活,他的掌心為何會有那麼多老繭。

    熟練的剝開了她的外衣,隨意往地上一拋,淺離只覺胸口一涼,原來沙迦竟然連那大紅色的肚兜都不放過,一把扯下,丟出老遠。

    「呦,朕的小傢伙,真的長大了。」沙迦欣賞的目光在她的身子上來回巡視,尤其是被淺離摀住的胸口,兩團還在發育中的小饅頭已經初具規模,因為主人過度緊張,而擠壓變形,更令人遐想。

    他忽然有了親吻的**。

    於是並不壓抑,薄唇直接落下,在淺離的淚水中,點住了她的額頭。

    「傻丫頭,早晚有一天會讓你徹底變成朕的女人,可是,今晚不會。」薄被憑空飛起,將糾纏的兩具身軀蓋住,不漏一絲春光。

    被窩裡,沙迦的手不客氣的擠開了淺離的小手,佔據她胸前的柔軟,「小東西,睡吧。」

    他倦倦合眼,一點都不受影響。

    可是淺離還哪能睡的著。

    「睡吧。」他湊過來,淺吻她的耳根。

    本想一觸即離,可卻被那分嬌嫩的香甜引誘,忍不住還是啃咬了許多,才願意離開。

    淺離又麻有癢,雙手抵住沙迦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

    可是,她那點小勁道在強大的北皇面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樣青澀的反抗,反能更激增了他進一步深入的樂趣,於是,那灼熱的薄唇,又順勢攀上淺離白嫩嫩的頸子,把她當成了一份美味,『吃』的不亦樂乎。

    「小東西,你在引誘朕嗎?」明明是他在逞兇肆虐,反來怪她,沙迦,真是顛倒黑白的高手。

    淺離緊張的快要哭了。

    她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陌生的**激盪,體內流竄的暖流一點點彙集向下,在某一點停滯。

    然後。然後。

    沒有然後。

    沙迦的臉,貼在她胸口處,久久不動。

    淺離一低頭,就瞧見了他掛滿了微笑的睡顏。

    皇上,居然直接貼在她身上睡著了。

    他究竟疲憊到何種地步,沒有人知道。

    淺離莫名鬆了一口氣,得救了,安全了,沙迦不會再繼續親她了。

    剛剛她還以為他會。

    可是沙迦沒有。

    他一開始就說,是將來才要她真正成為皇帝的女人,而非今晚。

    這個惡劣的男人,是嫌她太過於青澀,所以要耐心等待她徹底綻放的最美好時刻,才會不客氣的採擷、掠奪嗎?

    不行,決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得離開,必須想辦法逃出皇宮,唯有用千山萬水阻隔與沙迦之間的距離,她才能稍微安心。

    這一夜,沙迦酣睡,暢快淋漓。

    這一夜,淺離無眠,瞪眼堅持到天明,才在疲憊之中,昏沉睡去。

    翌日,皇帝自然醒來,懷裡有只小無尾熊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了他身上,**霸道的勾緊,彷彿擔心他隨時都會離開似的。

    「早,小東西。」他親暱的親了親淺離的臉頰,又彷彿覺得不夠,在她飽滿的雙唇上吮吸良久,才抽身離開。

    淺離皺皺眉,沒醒。

    她昨晚睡的太晚,現在就是天塌下來,也照睡不誤。

    這丫頭,到現在也沒有宮妃該伺候皇帝起床更衣的意識,他都睜眼這麼半天了,她竟然還在睡。

    從過去開始,淺離就始終這樣,不是麼。

    沙迦不太在意。

    他還有許多事情去忙,沒空跟淺離為了點小事計較。

    安福將龍袍披在沙迦身上,小心的把扣子繫好,再半跪著整理沙迦腳下的褶皺。

    「皇上,您氣色真好,今兒早晨,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早膳嗎?」

    「和平常一樣吧。」沙迦舒服的瞇起了眼。

    淺離搬回勤政殿後,他最近一有功夫就回來補眠,過去的疲憊,一掃而空,身體輕鬆了,自然心情就好。

    「叫奴才們都小聲著點,鳳昭儀還在睡,把早膳都溫著,什麼時候醒了,再伺候娘娘進食。」沙迦細心叮囑,雖然從未對任何女人如此過,他卻做的非常自然。

    一點都看不出這是第一次。

    「奴才曉得,馬上去吩咐。」安福腿腳麻利的出去,不多時,已然返回覆命。

    沙迦的勤政殿,擋得住爆妃,可攔不住鮑主。

    外頭的侍衛,吃過藍心公主的虧,這位主子,誰也不敢攔。

    皇上寵她寵的不像話,闖闖勤政殿,最多算是小事。

    於是,藍心也就得到了自由進出的權利。

    就算沙迦在忙,看見藍心來了,也不會責怪侍衛沒先行通報。

    他的女兒他知道,天不怕地不怕,就像是他一樣。

    所以,就像是今天,沙迦安排的很好,才放心去上早朝,龍輦剛消失在宮牆的另一邊,一臉賊笑的藍心就從角落裡蹦出來,拽好裙擺,擺出高貴端莊的公主架子,踩著小碎步就進了勤政殿。

    「你們家昭儀娘娘呢?」揪住藏冬,藍心直接問。

    「呀,參見公主。」藏冬噗通一聲跪下,「奴婢沒發現公主進來,失禮了,請您責罰。」

    「行了行了,本公主要找你家娘娘,快點說她在哪裡。」在門外守了一早晨,才把父皇盼走,藍心現在急著找淺離,哪有心情在這兒跟藏冬講規矩。

    「在寢宮裡。」

    藏冬話沒說完,藍心拔腿就往裡走,勤政殿她熟悉的很,根本不需要人帶路。

    「公主,您慢著點,鳳主子還在睡呢,皇上說。不准人打擾娘娘休息。」藏冬的話,飄散在風裡。

    因為藍心根本就當沒聽到,推門就進了寢宮,還不忘了反手把門帶上,將一干奴才都關在門外。

    她來了,淺離想睡也睡不成。

    衣衫,還散落在地上,怕打擾了淺離的睡眠,貼身的宮娥也沒敢進來打掃。

    藍心的臉蛋莫名紅了。

    對男女之事,她懵懂的知道了不少,不再像過去似的沒心沒肺。

    寢宮裡的凌亂,讓讓她很容易就聯想到了昨夜發生了什麼。

    而當看到淺離側趴著,光滑白皙的脊背裸露在外,依稀還能看到耳際曖昧的紅暈時,藍心的面色已然漲紅。

    「淺離,醒醒,還在睡。」她蹲下,把地上的衣服都拾起丟在看不見的地方,眼不見為淨。

    咕噥一聲,淺離不知說了句什麼,並沒有清醒。

    「快起來了啦,人家有事找你,淺離,淺離!」

    她這個音量,死人都要吵活了。

    在外人面前,藍心明明就是個矜持優雅的高貴公主,可單獨和淺離相處時,她根本是毫無形象可言。

    性格中粗魯、奔放、熱情的一面,不加掩飾。

    淺離往被子裡縮了縮,起床氣十足的吼了聲,「別吵。」

    「再不醒,本公主就掀你的被子,哼,我打賭,你啥也沒穿。」

    這話,管用。

    至少淺離是一激靈,瞬間清醒。

    她嗖的坐起來,呻吟一聲,「藍兒,人家天明才睡著,你不能自己找地方玩會去,別在我床邊吵個不停嗎?」

    正面看,淺離脖子上的紅痕更多,一路延伸到薄被掩蓋之下,觸目驚心。

    「昨晚上幹壞事了吧?」藍心擠擠眼。

    「沒有,換了地方不習慣而已。」要她怎麼跟藍心說,是因為被她的父皇騷擾半宿,而無法入眠。

    她可沒臉抱怨出口。

    「胡說八道,你騙我!」蹦蹦跳跳的跑過去,把梳妝用的小銅鏡抱過來,讓淺離自己看脖子上的吻痕有多醒目。

    證據確鑿,看她怎麼抵賴。

    淺離迷濛的眼驀然轉大,最後一絲睡意,也飛到九霄雲外。

    尖叫聲,還有藍心的歡笑聲頓起,守在殿門外的奴才們面面相覷,不知是否該進去瞧瞧。

    鳳主子和公主又在吵架了嗎?

    「行啦,不笑你了,有什麼好鬱悶的,你本來就是父皇的昭儀,即使做了那種事,也沒啥大不了的。」藍心偷笑的拍拍淺離的裸肩,轉身去衣櫃裡,抓了件乾淨的衣服回來,遞給淺離,看她沒好氣的接過。

    這對父女,真是她天生的剋星。

    沙迦害她百口莫辯,偏偏又被藍心瞧了去,連解釋都蒼白無力,沒法讓人信服。

    「我和你父皇沒關係,再說一次,沒有,沒有,沒有!」

    藍心掏掏耳朵,「你說了三次,我聽清楚了。」

    有沒有,不打緊。

    淺離承不承認,她也無所謂。

    反正事實擺在眼前,而淺離的身份也掛在那兒,就算是真沒發生,也遲早會發生,躲不過的。

    「你來做什麼?」穿好了衣服,淺離不著急梳洗,而是赤腳跑到小藥箱旁,翻騰出一小盒淺綠色的藥膏,小心翼翼的抹在吻痕的位置。

    清涼涼的感覺,讓人心情好了很多,過了中午,這些討厭的玩意就會全部消失。

    淺離再次慶幸自己學會了醫術,不然遇到如此尷尬,她總不能把御醫傳來吧。

    「你搬家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害的本公主去修心閣撲了個空。」她不著急步入正題,閒散的扯著廢話。

    提起這個,淺離也鬱悶,「在搬家之前,我也不知道會搬,怎麼提前告訴你?」

    沙迦玩的是閃電戰,從被她發現悄悄溜到房間裡睡,到隔天派人來接,之間僅僅隔了幾個時辰。

    入了勤政殿,她可沒在修心閣那麼自由,事事拘謹不說,想出門的話,屁股後邊最少跟了幾十號,浩浩蕩蕩,好不排場,淺離光是用想的,就興致全無了。

    她已經能夠預想到自己大概又成了眾妃妒恨的中心。

    呆在勤政殿裡還好,至少這邊有皇上的餘威震著,沒啥人敢往裡闖。

    要是她主動脫離了沙迦的保護範圍,光唾沫星子都能把她釘死在遠處。

    不寒而慄啊!

    宮鬥?沒興趣!

    一來底氣不足,不是真公主,鬧大了可沒人護著她,那是白白斷送小命的愚蠢行為。

    二來沒時間,墨染走時,還留給了她一大堆功課,沙迦在的時候,她不能做,都是忙裡偷閒,趁著他離開才能安靜的看一會。

    藍心公主自然沒法理解。

    她可是大閒人一個,有的是時間串門、扯皮。

    淺離把她當朋友,可從沒把兩人歸為一類。

    唉,誰叫她天生就沒個沙迦那樣的好父親撐腰呢。

    暗自感歎一番,藥膏已然抹好,淺離把衣領立起來,徹底擋住還沒消退的紅痕,「藍兒,你又是來問墨染什麼時候回宮?對不起,我真不知道,現在進了勤政殿,修心閣那邊有消息都傳不過來,你還是去那邊看看,沒準別的藥童有最新的消息呢。」

    藍心鬱悶的搖搖頭,「你不在,我還有什麼借口去,唉,不去了。」

    「想去就去,一定要找借口那麼麻煩嗎?」這是淺離最不理解的地方。

    四年來,淺離每次去修心閣都必定找許多看似冠冕堂皇,實則不堪琢磨的借口,打著淺離的名義來尋,可就是跟在墨染身後不肯走,每次都是逗留到宮門快關時,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墨染的態度也很奇怪,瞧見了藍心,總有股子說不出的親切,甚至比面對淺離時還要溫柔。

    可他卻總是勸藍心回宮,若即若離的讓人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什麼,淺離能看的出,公主在的時候,墨染明明是很高興的,忙東忙西,偶爾還親自下廚,做一些藥味十足但是非常好吃的藥膳,給她解饞。

    藉著藍心的光,淺離蹭了不少好吃的,每每想起,就吞口水。

    可即便是如此,對藍心,墨染依舊是抗拒的。

    淺離隱隱感覺到是因為沙迦的關係,所以墨染不敢過於接近公主。

    可這件事,無論是皇帝還是公主,亦或是御醫,口風都巴的相當嚴,誰也不肯好心的站出來幫淺離解惑。

    「煩死了啦,不去了不去了,他不讓我再去,我就永遠不去,也不問他去了哪裡,明天就叫父皇給本公主找門婚事,嫁的遠遠的,叫他一輩子也見不到。」藍心趴在床鋪上,捶打不止,她說的絕不是真心話,完全是在賭氣嘛。

    淺離無能為力。

    倒杯溫茶,端在手中,等著藍心安靜下來,補充水源。

    「淺離,你不在修心閣了,有沒有傳訊去給墨染知道?他很在乎你呢,悄悄的消失,一定會很傷心。」一句話洩露了真正的心情,再怎麼和御醫生氣,藍心仍忍不住替墨染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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