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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百零五章 天下震動 天下噤聲 文 / 特別白

    第四百零五章天下震動天下噤聲

    阿巴泰一生中經過大小百戰,也有薩爾滸和松山那等輝煌的大勝,也有昨日和今日這樣傷亡慘重全軍覆沒的完敗。

    他可真的可以稱為老而彌堅,除卻親子岳樂的死亡在最後一刻讓他精神崩潰之外,時時刻刻阿巴泰都在那裡保持著冷靜,尋找著戰勝、翻盤和逃生的機會,從瘋狂中恢復過來,沒準也是他在這死局之中尋找唯一可能逃生的機會。

    但阿巴泰所有的冷靜在李孟那句話之下轟然崩塌,剛聽到這句話,阿巴泰怒發若狂,想要衝到這名狂妄的敵將跟前,把對方一刀刀的切碎。

    可轉瞬間,阿巴泰卻想到,對方這話說的一點錯誤都沒有,兩日的交戰,實際上滿蒙兵馬遠遠的遜色於面前的這支明軍,現下,己方全是騎兵的軍隊居然讓對方以步卒為主的軍隊打了個殲滅戰,這等懸殊,的確是不配。

    此時敗軍、喪子、絕望的情緒才真正的湧上他的心頭,這個瞬間好像有一柄大錘重重的砸在阿巴泰的胸口。

    在此刻,阿巴泰終於像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人了,身體猛烈的搖晃,他急忙的把手中的刀插在地上,腰卻佝僂了下來,終於是沒有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在那裡大聲的咳嗽起來,越咳聲音越大,好像是要把身體裡的空氣全部的吐出來一樣。

    咳著咳著,阿巴泰直接是跪在了地上,大聲的嚎哭起來,這次的極端情緒卻不是瘋癲,而是那種絕望的嚎叫。

    「太祖爺……阿瑪……咱們大清要完了!!!!」

    這等北地的蠻族,必須要趁著中原帝國多災多難,愈發羸弱的時候才能興起一番事業。如果這個帝國仍然強大,那等待著並非遊牧蠻族的女真人地命運,肯定是滅頂之災,阿巴泰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跪在那裡發出了好像是野獸一般絕望的嚎叫,對於在馬上包圍著他的李孟眾人來說,阿巴泰的這一番作態不過是一個拙劣的三流的表演,可笑可鄙,一點也不值得可憐。

    看著下面阿巴泰的醜態。李孟在馬上冷笑著說道:

    「你們也看看,這就是大明天下畏之如虎的東虜賊寇,有一名賢哲說過,一切和華夏為敵地惡人都是紙老虎,一捅就破,看看面前這賊酋的噁心模樣,可不就是如此嗎!!?」

    膠州營系統眾將對大帥的話自然是深以為然,對從勝利走向勝利的他們來說。眼前的這韃虜兵馬的確是紙老虎,根本不值一提,大明自萬曆末年就和關外的東虜女真交戰,卻從來沒有什麼勝利,歷次大敗。

    這些年又被韃虜屢次入關。大明兵馬也是羸弱不堪,醜態百出,這說明什麼,說明大明的兵馬更是不值一提。比起這紙老虎都不如,畢竟這紙做地老虎還有個老虎模樣,那連這紙老虎都不如的大明其餘兵馬,又是什麼貨色呢?

    相對於這些軍將來說,膠州營主簿袁文宏卻是絞盡腦汁在琢磨,說了這句話的哲人到底是誰,要真是大賢哲人,好像這話不會這麼淺顯。而且就算換成文言,好似也沒有人說過。文人書生出身,對考據經典總是有一種喜好,可大帥難得說的一個典故,今日間卻把這山東名士袁文宏徹底的難倒了。

    「王韜,上前來!!」

    李孟不管在那裡哭天搶地地阿巴泰,抬頭揚聲說道,一直在軍將隊伍最末尾的王韜急忙的縱馬來到李孟的身邊。在馬上架勢十足。畢恭畢敬地行了個軍禮,李孟看見這王韜。臉上倒是掛上了笑意,點頭笑著說道:

    「你火銃射擊的成績如何?」

    「回大帥的話,卑職的火銃射擊成績是優異!」

    王韜也在李孟的身邊做過親兵,要知道,大帥的親兵營對於各項軍事技能的要求可都是優良或者是以上,王韜自然也有這個水準,他不知道李孟問這個問題到底有什麼意義,可還是中氣十足的大聲回答。

    火銃射擊優異,是在勻速數一百二十個數自己裝填射擊,能夠打出去三發或者四發子彈,並且在有效射程中,十發中九,當然作為標地的靶子可比現代的這種靶子要大很多。

    「取一支步戰火銃來!」

    李孟又是揚聲的吩咐道,邊上的王海從馬下的一名士卒手中接過火銃,遞到了李孟的手中,李孟又是交給了王韜,開口說道:

    「拿火銃給我把這個賊酋崩掉!!」

    王韜雙手接過火銃,儘管對大帥的命令有些摸不到頭腦,可還是一板一眼地檢查彈藥,並且拿著通條又夯實幾下,吹了吹掛在鳥嘴勾上地火繩,這才是對準距離二十步左右的阿巴泰,瞄準,扣動了扳機。

    「碰」地一聲,阿巴泰的哭喊嘎然而止,他張開了嘴,雙手向前好像是要抓住什麼,可什麼都沒有抓住,嗓子中發出了呵呵的聲音,直接是撲倒在地上。

    趙能還有些想不明白李孟這麼安排的原因,不過腦筋靈活的王海卻是琢磨明白了,袁文宏自然不必說,大家臉上有心照不宣的笑容,看著王韜的眼中都是多了一分艷羨。

    韃虜此次征明大軍主帥阿巴泰一死,標誌著這場戰鬥取得了完勝,的確是極為完美的勝利,三萬七千韃虜大軍一個沒有放走,都被膠州營的大軍殲滅在景州和南皮縣之間的戰場上,這種大戰,敵人的主將和高級的軍官,往往可以逃竄,畢竟這麼大的會戰,這些小隊人馬未必能兼顧的上。

    但敵軍主帥也是這麼被圍了起來,並且是好整以暇的處以死刑,這可不是太容易的事情,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完勝。

    眾人彼此之間交換了幾個眼神,臉上的欣喜和笑意都是抑制不住,齊齊的在馬上躬身向李孟道賀道:

    「恭祝大帥完勝,全殲韃虜。恭祝大帥威武完勝!!」

    剛剛射殺阿巴泰地王韜喊的格外大聲,李孟一向是平靜的臉上此時也是綻開了笑意,開口朗聲說道:

    「此戰諸位都是出力不少,我膠州營威武,我膠州營萬勝!!」

    李孟這話說完,一直是圍著這邊的騎兵們都是跟著大聲的吶喊起來,開口齊聲的大喊道:

    「大帥威武,膠州營萬勝!!」

    這個勝利的吶喊迅速的傳播開來。整個地戰場迅速的被這樣的吶喊充滿,殺戮和戰鬥很快就結束了,一萬頭豬未必好抓,可是一萬名東虜韃子的士兵,卻殺的很是迅速,現在是膠州營士兵們享受這種勝利喜悅的時候了,人人都是在吶喊,人人都是在歡呼。拚命的抒發在心中的那種興奮和愉快。

    太陽已經偏西,風也漸漸地大了起來,從戰場那邊飄過來濃重的血腥氣,此時就算是袁文宏也不覺得這種氣味會有如何的刺激,聞起來感覺是身心舒暢。痛快無比。

    這一刻,李孟卻猛然想到了宋時岳飛所寫的滿江紅中的兩句「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在這一刻。李孟無比深刻地理解了這兩句話,心中同樣是豪氣迸發,一時間只覺得壯志豪情,皆在此刻。

    李孟也是無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暢快,放聲大笑起來,自家主帥的李孟的這種意氣橫飛,豪情大發地模樣,讓膠州營上下的軍將官兵更加的激動。戰場上的吶喊聲越來越大,有如是山呼海嘯一般。

    這樣的血腥戰場,早就是有不少的烏鴉在邊上,在天空等待著撕咬屍體的血肉,這些烏鴉都是被這些笑聲驚動,四處亂飛。

    和那次夜間突然出現一樣,膠州營全軍的吶喊到最後毫無心理障礙地變成了那四個字,大家都是在放聲的大喊。用自己手中的武器敲擊地面。這是勝利的喜悅,這是內心的呼喊。每個人所喊的都是一模一樣的聲音:

    「膠州營萬歲,大帥萬歲,大帥萬歲!!!!」

    與沒什麼心機的士兵們不同,帥旗下地諸位軍將謀士可不敢亂喊亂動,問題地關鍵是,他們同樣搞不清楚,此時不喊會不會讓大帥不高興,一時間除卻李孟欣喜高興之外,其他人都在遲疑。

    反倒是登州軍的把總王韜中氣十足,在那裡大聲地喊著:

    「大帥萬歲,大帥萬歲!!!」

    眾人看到李孟臉上的神色不變,這才跟著放心的大聲吶喊,謀士袁文宏更是帶馬向前幾步,在馬上就是深深作揖,開口肅聲的說道:

    「大帥,此等虎賁之師,乃是王霸基業所在,大帥,順應天命……」

    文人勸進,那可是有種種手段,李孟的笑容卻是淡了下來,開口淡然說道:

    「袁先生,此時說此事不合適,不要講了。」

    袁文宏頓時是一僵,但隨機就是回國味來,李孟這話大有玄機,這「此時」兩個字,可是文章不少啊,袁文宏腦筋靈活反應的很快,連忙的躬身施禮,開口自責道:

    「倒是學生孟浪了,還請大帥贖罪。」

    李孟則是壓根不提這件事情了,他臉上重新掛上了那種溫和的笑意,朗聲的發令說道:

    「袁先生,記錄本帥的將領,登州軍第五營把總王韜,與戰陣之中擊殺賊酋阿巴泰,北直隸一戰,當居首功,此人平日忠謹用事,戰技優異,當有大用,特擢升為登州軍第五營千總,為登州軍副將……就以鎮東將軍幕府的名義發出去吧,通告全軍,同時報到兵部,拿個文書回來,訂個游擊吧!」

    博聞強記的本事,袁文宏原本就很是出色,跟在李孟身邊後,更是得到了充份的鍛煉,此時倉促間拿不出紙筆,只是在那裡默記了下來。

    眾人聽到營千總的擢升,都覺得正常,有這樣的功勞,從把總升到千總也是當有之義。可之後的陞遷,卻是人人都是驚呼了聲,一軍副將,而且還是登州軍這等在膠州營之內的老牌建制的副將,這可是真正正正地高昇。

    膠州營上百名千總,這是十幾萬膠州營軍人能爬到的頂峰,再往上,各個軍的主將副將。還有馬軍、水軍、炮隊的統領,這就有些玻璃天花板了,要有很巧很特殊的機緣才能陞遷上去。

    當年高科率兵在沭陽抵擋住了幾千馬匪的圍攻,而今就是淮楊軍的副將,那張江在膠州營全軍大比武之中得了第一,而今就是兗州軍的主將,還有那江顯綽在困境之中仍然忠心耿耿,出生入死地打探。而今就是山東鹽幫的副幫主。

    今日間,這王韜憑著亂軍之中糾集隊伍,穩住局面,高昇為膠州營登州軍的副將,大家開始是驚愕羨慕。隨即想到這是理所當然。

    大家都是聽趙能介紹過當時的局面,如果不是王韜慨然站出來,持矛大呼,整個的登州軍營地恐怕就要在這個局面下土崩瓦解。崩潰散亂,那也就沒有今日的輝煌大勝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的確是首功!

    登州軍參將趙能很是坦蕩,聽到這樣的高昇任命,不覺得有什麼,反倒是欣喜不已,在馬上就大力地拍著王韜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

    「今後,可就是咱們兄弟搭班子在一起了,好好幹,好好幹,哈哈……」

    拍了幾下,王韜這邊才是反應過來,連忙的從馬上翻身下去,就跪在李孟的馬前。咚咚地連續磕頭。激動的渾身顫抖,大聲的說道:

    「大……大帥如此洪恩。卑職定當肝腦塗地,誓為膠州營效死,誓為大帥效死!!」

    「有功當賞,今後好好做,膠州營不會虧待任何一位有功之人。」

    此時的王韜是感激涕零,不知道要說什麼是好了,只是在那裡連連地磕頭謝恩,李孟笑著搖搖頭,這樣鯉魚躍龍門的擢升的確是會讓人激動,不過在這次的戰鬥之中,李孟卻也發現個問題,各軍主將與下面的千總把總之間,特別是和那些李孟親兵營出來的千總把總來比較,並沒有什麼指揮能力和戰術思想的差距。

    某種意義上來說,親兵營出來的這些或許還要更出色一些,因為膠州營系統內地軍將,除卻馬罡之外,其餘的人幾乎都是李孟手把手教授和帶領出來的將領,在李孟身邊經過更系統培訓和吸收更多戰鬥經驗的親兵們,實際上在掌控戰局和指揮上或許更好些。

    不過這個想法也就是在心中轉一轉而已,畢竟軍隊的統兵軍將並不是誰有能力就可以做的,這是個利害攸關的集體,要考量的事情很多。

    「今後您也是一軍地副將,不必這麼多禮了,咱們軍中規矩,沒這麼多地婆婆媽媽,快些上馬吧!」

    李孟安撫了下王韜激動的情緒,轉頭卻對身邊訕訕地馬軍統領湯二開口吩咐了,這次可沒有什麼笑容,聲音很平淡,開口說道:

    「你今日搞了這麼個花頭,本來你馬軍此戰功勞不小,可因為這事,本帥卻不會賞你,你現在就給我領著你的馬軍士兵,去把戰場上還能用的馬匹、馬具都給我整理出來,每個韃子士兵,人身上,馬上能用的兵器、馬具所有值錢能用的東西,都給我整理下來。」

    這麼大的戰場,要收拾起來可是會花費很大的功夫,湯二當時臉色就是苦了下來,他們這些大帥直屬的部隊,平日在李孟跟前的時間太多,行事也是稍微的隨便些,剛要出聲懇求,卻聽到李孟繼續說道:

    「這些馬匹、馬具,能當戰馬的,就都拿去補充到馬軍吧!」

    湯二頓時是長大了嘴,滿臉的驚喜神色,戰鬥快進入尾聲的時候,湯二就開始派騎兵取各處打招呼了,殺人留馬。

    這韃虜的大軍帶了多少馬入關,即便是戰爭殺戮,最起碼還會有三千匹以上的馬剩下來,加上這些馬匹馬具齊備,甚至相應的兵器都是配齊,統統都歸馬軍,這等於說一直是因為馬匹而局限規模的馬軍。在這一戰過後可以把規模擴大一倍,目前親兵統領和馬隊統領都是都司銜。

    但要是這麼擴充一倍,湯二琢磨著自己怎麼也要升個游擊或者是參將,方纔還以為自己馬屁拍到馬腿上,得罪大帥了,沒想到到末了也撈取了這麼大的好處。

    「登州軍全體、老營按照參戰順序由前到後,也跟著去打掃戰場吧,此次打掃戰場所得。參與各營可以分得兩成,有親兵監管!」

    李孟的一道道命令下達,這其實是一種犒賞,這些韃子士兵入關劫掠,收穫頗豐,而且馬匹、兵器衣甲多少對普通士兵也有些好處。

    當然,這不是允許士兵們可以私自的掠奪戰利品,不過是給屬下地兵馬劃分範圍。搜刮上來戰利品,打掃完戰場之後,再按照規定統一分配罷了。

    「各位,戰鬥打完,可還有許多的事情未了。快些去自家兵馬處盯著,高效迅速為先!」

    李孟開口催促道,說完還擺了擺手,各營軍將在馬上躬身領命。各自撥馬去忙碌了,方才剛剛安靜下來的戰場,很快的,又是重新喧鬧起來。

    戰利品分配之中,唯一感覺到不滿的是膠州營炮隊的統領郭梁,這邊在議論的時候,郭梁卻聽說在距離戰場二十里左右的地方,還有韃子地將軍炮在那裡放著。郭梁的心眼轉的快,心想不管其他的戰利品如何分配。

    但這火炮卻肯定是自己的炮隊的東西,嘖嘖,自家的炮隊可會因為這個實力大漲,這可是大好事。

    郭梁在戰局差不多確定,長矛兵開始朝內擠壓的時候,自己和李孟稟報了一聲,帶著一小隊士兵。騎馬朝著韃子地炮兵陣地趕了過去。滿懷欣喜,心想這次會賺到許多便宜了。

    到了那二十門大炮的跟前。郭梁立刻是氣歪了鼻子,他不知道炮眼都被當時的登州軍堵死了,可單純的看這二十門大炮,這等粗大的炮身,還有和炮身相比並不那麼粗大地口徑,這樣的火炮對膠州營來說根本不適用。

    甚至連要塞守備的城炮都不會用這樣的火炮了,笨重無比,火力又有限對炮隊地用處實在是沒有。

    就算是拿回去,恐怕這火炮也只是被兵器製造局弄碎了融化,化成鐵水之後再做其他用途,估計就會被用來打造目前最缺少的火銃,想要鑄炮可是不要想了。

    「這狗日的韃子,活該被千刀殺、萬刀剮了!」

    氣憤之極的郭梁實在是忍不住,氣的用腳狠狠的踢了一腳炮身,接過用力過大,腳踝立刻是疼得要命,此戰,膠州營高級軍官有一人受傷,就是這炮隊統領郭梁的腳踝受傷……

    這場戰鬥結束之後,有趣的事情有很多,其中河間府靠近山東地這塊地方,也就是東光和南皮縣一帶,在一百年後被人經常提起的事情是各種馬肉菜餚的美味,還有各種馬皮革製品的精良。

    河間的馬肉和保定的驢肉成了北直隸的兩大特產,很少有人想到這特產的起因是因為在崇禎十五年地臘月,在這一代突然出現了大批地死馬,因為在冰寒的冬天,馬肉不容易腐壞,膠州營又是懶得處理,索性是以這些馬肉為代價,讓他們打掃被清理地就剩下一層破甲韃子屍體。

    膠州營看不上的這些破損的棉衣布甲之類的東西,對於河間府的貧民百姓來說可是了不得的好東西,通過這樣的法子,倒是迅速的招募大批冬日農忙在家坐吃山空,快要無米下鍋的貧民百姓們。

    第二年很容易造成大疫的戰場迅速得到了清理,韃子士兵們被埋到了土中,按照老農的說法,再過幾年,這片地一定是肥田……

    此外,因為處理那些馬肉需要大批的鹽,靈山商行販運了大批的私鹽過來,用賒賬的關係賣給了當地的百姓們,通過這樣的借貸放債,把膠州營的勢力明目張膽的滲透進了河間府之中。

    李孟閒適的縱馬走在戰場上,看著下面忙碌萬分的士卒,對身邊的袁文宏沉聲說道:

    「此戰了結,袁先生,派人去山東報捷吧,我膠州營兵馬所在之處,都要知曉我軍大勝捷報!」

    韃虜入寇,天下震動,山東大捷,天下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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