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百六十章 若想獲取必先施予 文 / 漢鐵
. 放棄繼承權，在這一點上相信不會有多少人會心甘情願的。無論是在前世還是在現在的西大陸，無論是帝王與貴族家還是普通的小商販家庭。
「那我們……」當我試圖再做一些努力的時候，猛牛老丈人抬手打斷了我的話。
「漢，單單只有繼承權而沒有機會的話照樣什麼也做不了，那麼繼承權也只不過是一種頭銜罷了。我們可以將這件事情擺到後面去，一件一件地做，甚至可以交由長大之後的孩子們來做。短時間之內遽然膨脹的勢力只會招來所有人的惶恐和敵視。」
猛牛老丈人所說的我當然知道，前世那個科西嘉島來的皇帝以及小鬍子就是例子，還有「暴發戶」這個詞，最能夠說明那種猜忌與惶恐的心態。
「漢……」看見我還有所疑慮，猛牛老丈人繼續說道：「我們是家人，我們互相理解。在和你一起生活之中，以及從你的描述之中，我能夠察覺得出來。在你的故鄉，你的祖先們擁有很高的思想理論，並且也相對比較完好地傳承了下來。那麼……我想在諸多的理論之中應該有與若想獲取必先施與以及急了性子，烤不熟鴨子之類的論述……」
「嗯，是的，父親大人。」
「聽著，漢。」猛牛老丈人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管是你故鄉的諺語還是哥頓的諺語，有時候這些詞並不應該只被你當成修飾自己言語的技巧或者是說服別人的話，對你自己來說，你亦需要用這些話來說服自己，而不是當做老生常談。好了，現在，去跟歐萊雅談談。」
「好吧！」既然事情已經這麼決定了，那麼我就只能照做。
「漢……」當我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猛牛老丈人又叫住了我。
「您還有什麼吩咐嗎？父親大人。」
「哦，是這樣的。現在子爵這個頭銜與你的身份相比極不相符，而且子爵領與天鵝堡廣闊地轄地亦不相符。所以在回到石堡之後我會下達一份通告，你將被晉陞為伯爵。雖然或許在你看來這樣的一個頭銜並不算什麼，但是在與其它國家的貴族相處時，這能夠讓你得到更多的尊敬，以及讓他們更加直觀地體會到你所代表的實力與份量。到了火鷹公國，你以你自己以及歐萊雅的頭銜與他們相處。」
「石堡及天鵝堡伯爵？」誰說我不在乎頭銜了？我巴不得自己現在就掛著神聖拉納帝國皇帝的頭銜去火鷹公國晃蕩。就我來到西大陸後所認知的神聖拉納帝國四大諸侯國，不論是哪個都有相當強勁的實力。就連南邊地自由市拜爾城，其傭兵也名聲在外。更何況在帝國的西南與西北還有那麼多個只效忠於皇帝，不對諸侯效忠的帝國自由市。一個統一的神聖拉納帝國所代表的實力是驚人地。
「是的，石堡及天鵝堡伯爵，呵呵……」猛牛老丈人點了點頭。「本來石堡伯爵這個頭銜應該等到我蒙父神召喚歐萊雅繼承我地位置之後你才能夠與歐萊雅共有。現在就讓你與歐萊雅共有這個頭銜也是我的一種期望。而對於火鷹公國的貴族來說，這兩個頭銜則意味著哥頓公國的繼承人同時也是地方的強勢貴族。但是到了火鷹公國之後你所要扮演的角色只是幫助龍德元帥以及火鷹公國不受三百合王國侵擾的帝國友好貴族。告訴他們，這就是哥頓態度，至於猛獅公國我也會盡快地與猛獅公爵見面，盡量說服他們與我們保持一致的。這樣也能夠保證火鷹公國的貴族們不會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傷害阿蘭多地女兒以及他地妹妹。而之後的事情，等到更多哥頓的軍隊抵達之後我會安排的。」
「我明白了，父親大人。」
「好吧，你去吧，跟歐萊雅說說這事，你去比較適合。」
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是我去跟歐萊雅說比較適合，但在回到自己的臥房之後我還是遵照猛牛老丈人的意思跟妻子歐萊雅提及了這件事情。
妻子歐萊雅在聽完之後靠進了我的懷中。過了一會兒才靜靜地說道：「漢。這是我媽媽留給我唯一地留念。」
「親愛地，能跟我說說媽媽嗎？」妻子歐萊雅很少對我提及她的生母，但是現在看來她很想念。
「媽媽在我小地時候很疼我，我是她唯一的孩子。那個時候父親大人和媽媽也曾經和睦過。媽媽就像過去嫁到哥頓的所有火鷹公國貴婦一般並不喜歡哥頓，有時候甚至難以容忍哥頓人一些與火鷹公國不同的習慣。但是在我出生之後，媽媽開始嘗試著去瞭解哥頓，學著按照哥頓貴族的習慣那樣讓我跟其它貴族的孩子甚至是郊遊時碰到的那些民夫的孩子玩耍。直到父親大人離開她前往東地。媽媽又開始變得鬱鬱寡歡。並且慢慢地又開始變得更加難以接受哥頓的習慣。而父親大人從東地回來之後。我們再也沒有看見他們像以前那般快樂過，直到媽媽病逝。從一開始到她離開我們。她一直都是個火鷹公國人。她病逝將我叫到床邊，對我說，她留給我的只有一個火鷹公國的爵位。如果她的兄長或是其它什麼人膽敢動那個爵位的話，那麼就讓他付出代價……」說道這妻子歐萊雅淺淺地笑了笑，這讓妻子歐萊雅平添了幾分淒美的感覺。「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媽媽是什麼意思，直到慢慢長大以後，我才明白。媽媽想要對我說，我並非只是哥頓的女兒，我是哥頓與火鷹之女，不過在我成長的習慣之中卻只有哥頓，我的母親卻希望我不要忘記。現在父親大人……」
「親愛的，別這麼想，父親大人並非是要讓你忘記。」再聰慧的女人也有胡思亂想的時候，在妻子歐萊雅誤會猛牛老丈人更多之前，連忙阻止妻子歐萊雅繼續鑽牛角尖。
「現在火鷹公國的局勢很糟糕，所以父親大人希望能夠通過這種方式來安撫火鷹公國的貴族們，這樣我們才能夠得到更多的幫助穩定火鷹公國的局勢……」說道這稍稍停頓了一下，朝妻子歐萊雅看了看，見她還是心有糾結，遂連忙換了一種語氣，笑著對妻子歐萊雅說道：「親愛的，跟我說說，你想把那個爵位留給誰？是小藍琦嗎？」
「嗯，是的，我當初就是想留給她。」
「呵呵……那麼……」捧起了妻子歐萊雅的臉蛋，輕吻一下。「為什麼不讓她的弟弟來幫她得到那個爵位呢？這不是更有意義嗎？你看，小藍琦那麼疼愛自己的弟弟，那麼她的弟弟就應該有所回報，這也是你作為他們的母親所希望看到的吧。你是他們的母親，你應該相信自己的孩子們，同時你也要給他們一點事做，不是嗎？」所有的保證與期望都在話裡了，說大道理並不能夠幫助女人解開他們思緒之中的糾結，有時候一個故事或者一個對未來的美好期望要比講一大堆道理更為有效。
妻子歐萊雅看著我，過了一會兒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我剛才看見父親大人滿眼都是血絲，而且他的膝蓋……親愛的，父親大人的狀況讓我很擔憂。雖然有麗莎夫人的陪伴我們應該為父親大人感到高興，但是我們可以做到的並不止是如此程度，現在，我們帶小凱洛和藍琦一起去看看他好嗎？最近讓他煩惱的事情太多了。」
「嗯……」妻子歐萊雅點頭之後看了看我，踮起腳尖在我的唇上留下輕輕一吻。「謝謝你，親愛的。我愛你，愛你和孩子們。」
「我也愛你。」
兩天之後，我帶著一隊騎士以及自己的隨從們趕往托斯要塞，當然，除了我的隨從們之外還有風與哈維薩這兩個傢伙。不過這段時間不知道這兩個傢伙是不是習慣了這樣的制衡關係，一個不想逃跑了，另外一個不想追殺了。
事實上在旅途之中風有很多機會可以逃走，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或許他覺得跟他的兩個「瀆聖者」同伴在一塊會比較安全，而誠實者哈維薩，要他一個人去打三個「瀆聖者」顯然是不可能，於是他索性將自己追殺者的身份改成了監視者。
這讓我想起了前世一些影片中警察追賊的搞笑片段，在一追一跑進行了一下午之後，這兩個長跑能力超強的警察和賊都跑不動了，受不了停下來暫時休息。兩人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對視。警察說：「別跑了，都追了你一下午了。」賊回答：「你不追我就不跑。」警察：「你不跑我就不追。」
估計風和哈維薩現在的情況就差不多，這種互相牽制的關係就是他們暫時休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