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百二十二 永遠的突襲 文 / 漢鐵
. 「咕咕——呱——」森林中的夜晚，四下一片沉寂，那些夜行鳥類時不時地發出一聲啼叫聽起來的確有點怵人。難怪大多數的西大陸人都不敢獨自進入密林深處，也讓「前偷獵戶」木這樣的人有了免稅生活的地方。
「嘶——」坐在火堆旁邊的沙霍萊恩打了個哆嗦，然後拉扯了一下自己的披風。
「呵呵。」威利安看著沙霍萊恩淡淡地笑了笑，他已經不止一次地跟沙霍萊恩說明說這只是夜行鳥類的叫聲罷了，但是沙霍萊恩在每次聽見這樣聲音的時候卻還是會一陣哆嗦。如果是藍鳶在這裡會怎麼樣？我不禁有點惡俗地想道，估計會比威利安還嚴重。
在將那些敵軍俘虜驅趕向北面之後，我們又回到了樹林之中。估計現在那些俘虜已經將戰前營地被燒燬的消息帶到三公國聯軍那了，而我們在山裡只需要再走上一天才能夠抵達托斯要塞。就我們現在紮營的位置，在白天的時候已經能夠看見遠處的托斯要塞，以及敵軍的營帳。
「啊，我先去睡了。」沙霍萊恩從篝火邊站了起來，然後提著武器向他自己那個小帳篷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喃喃自語：「這該死的地方，最好明天就能夠回到托斯，累死我了……」
「大人……」在沙霍萊恩離開之後旦茨喚了我一聲。
「嗯？怎麼了？」
「大人，我有一些擔
「擔心什麼？冬狼大人嗎？指著沙霍萊恩的帳篷回答道。
「不是的。」旦茨搖了搖頭。「我是擔心圍攻托斯要塞的敵軍。他們會不會這幾天連著攻城。」
「估計會，他們在得知戰前營地被我們破壞之後所剩餘的選擇不多，很有可能會拚命攻打托斯要塞的。」
旦茨：「不，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他們一直進攻的話，那我們去哪裡？」
「什麼意思？」
「在城門遭受攻擊之前，我們通常都是把城門堵死……那樣的話……」
「我們也回不去。」威利安接過話頭。將旦茨沒有說地話說出來。「我當苦力的時候碰倒過好幾次，每次堵死城門或者是清理堵住城門的那些東西最快我們都得花上一個多鐘頭時間。s這足夠敵軍將大量地士兵從一個地方調集到另外一個地方了。」
「…………」人無遠慮遠慮必有近憂，現在我算是非常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句話。即使那只是一個小小的細節。出來之前只想著怎麼端掉敵軍的戰前營地，回來的時候只想著怎麼快點回到托斯要塞，怎麼避開敵軍。沒想到問題居然是出在這裡。回去可不只是帶著這些士兵敲敲城門那城門就會打開再讓我們大搖大擺地進去的。
面對敵軍一兩千，甚至是三四千的敵人我們都有可能衝到城門那，並且堅守到托斯要塞打開城門。如果是敵軍大部分是農夫的話，我們還有可能直接將他們擊潰。但是敵軍不是一兩千，也不是三四千，而是兩三萬，將近是我手下士兵的二十倍。一旦敵軍確認我們所在的城門調集其它部隊來地話我們會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全部覆滅在托斯要塞城門前。
想要提前派小隊士兵跟要塞裡聯繫？在城牆上士兵射擊範圍之外。三公國聯軍都設有哨站。當初我們進去剛出來的時候就摧毀了托斯要塞東面的幾個哨站。如果只派幾個士兵去傳信的話會被哨站的敵軍輕鬆地幹掉，沒有必要，我們只需要讓托斯要塞的人知道我們回來就可以了，而這有很多種方法。摧毀哨站就是其中之一。
「威利安，士兵們攜帶地糧食還夠堅持多長時間？」沉思片刻後抬起頭來對威利安問道。
「四五天……回來的時候士兵們需要攜帶更多的東西，那些鎧甲武器戰利品，而且我們按照回來時候的行軍路線預計會比去的時候快一半時間。所以糧食帶少了。另外……現在我們所處的地方是淺林區，對於我們現在的士兵的數量來說，我們能夠額外獲取到的食物並不多。」
「四五天……這麼長時間，去把食物和酒全部拿出來，讓我們狂歡一番，為這四五天。」聽罷，拍著大腿笑著沖篝火邊坐著的下屬們大聲說道。
「大人，您是認真地嗎？」旦茨被我莫名其妙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假的，你們都給我省著點吃，一天少吃四分之一量那麼我們就能夠多活一天。要是只吃原先的一半你們就能夠再多活四天。而要是你們不吃的話，就會一直活下去。」
「…………」這些心手下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愣坐在木樁上不明所以地盯著我看。
這些下屬畢竟不是李，聽不出究竟是什麼意思。可能是我自己已經被李那傢伙給傳染了，所以才會時不時地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舉動。不過我現在才發現這樣其實並不算糟糕，在開個玩笑之後思路就像是從死胡同中走了出來。遇到麻煩的時候樂觀點，總是會有一些收穫的。「好了，先生們。笑一笑，別板著一副死人臉，給我一個微笑。然後統統滾去睡覺，明天你們有事情做了。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大人。」旦茨聽到我有辦法了，頓時舒展開擰緊的眉頭，衝我問道。
「我說得很清楚了，現在你們都回去睡覺。明天就知道了。」
「哦。明白了。大人。」旦茨有點不甘願地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和威利安以及河石一起朝我躬身後離開了篝火。
接下來剩下我自己和阿土了，他們可以去睡覺。而我……必須將自己的想法完善。想著朝篝火裡添了一些木材。聽著小鍋裡熱湯咕嘟咕嘟地翻滾聲再次陷入沉思……
「你們記住，我們不是為了拆毀敵軍的哨站，不是為了回到托斯要塞，我們是為了盡可能地消滅敵軍。森林就是我們的另外一座要塞，而這些樹木，就是我們的城牆。」坐在木樁上，還是在昨天晚上那堆篝火前，指著昨夜畫好的地圖，衝自己地下屬們說道。那個辦法很簡單，就是偷襲，將我們現在地優勢利用起來，不停地襲擊他們。時間還很長，四五天，這足夠讓我們做很多事情。
「現在，威利安，你帶著一個山地連和一個武裝步兵連隊去拆掉敵軍的這個哨站……」說著指了指地圖上標示著敵軍觀察哨地地方對威利安說道。「旦茨，你也帶一個山地連和一個武裝步兵連隊去，摧毀這個……以你們所帶的兵力能夠非常輕鬆地將那些哨站裡的幾十個敵軍消滅。然後立即回到這裡來，讓那些偽裝的士兵繼續觀察，接著回來告訴我們敵軍的反應。如果發生意外的話，我會帶著剩餘的三個連隊去接應你們的。」
「明白了，大人。」
「去吧。麻利點，幹掉他們之後拉倒哨塔，然後馬上回來。」
「嗯。」
早晨在這裡觀察起托斯要塞來要比昨天黃昏的時候清晰得多，站在山頂崖壁邊樹木遮攔不到的地方看風景倒是不錯的選擇。當然，我們在這個地方紮營並不是因為這裡風景好，而是底下的崖壁石縫中會不停地滲出乾淨的水源來。
山頂的風很大，不過在一陣勁風過後往往都能夠聽見幾聲悅耳的鳥鳴。身邊的沙霍萊恩可沒這個心思，緊鎖著眉頭朝托斯要塞那邊看。望穿秋水，形容盼望得殷切……嗯，就是說他這樣的。
想罷，無聊地拿樹枝在地上寫下了「望穿秋水」四個字。不錯，感覺很好，難怪前世螢幕中那些智將都喜歡面帶微笑地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過現在我只能形似罷了，至於神似，還是算了。打仗不比演戲，演戲不必擔心自己的計劃是否真的會成功。而打仗……那些演員所扮演人物的原型，處在當時的環境下即使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們的心裡估計也跟我一樣吧。
「嗚……」和風帶來了遠方的一聲低嗚的號角。
「兄長，你聽見了嗎？」沙霍萊恩忙轉身中我說道。
「嗯，是的……」輕輕地點了點頭。「我聽見了，敵軍已經發現了他們。或者說，他們已經得手了。」
「我能看見敵軍的馬隊，衝進樹林中了。」
「你眼睛真好……」
沙霍萊恩：「什麼？」
「沒什麼，他們有多少？」
「不多，就幾十個吧。」
「哦……那沒事，他們會收拾掉的。」
沙霍萊恩凝望著遠處托斯要塞方向：「好像還有，騎兵後邊跟著一群。」
「多少？你能不能一次說完？」這次連我都站了起來。
「看不出來多少。」
「那快走。」說完提起放在旁邊的武器，沖山崖下面大聲喊道：「召集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