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百一十二章 出陣 文 / 漢鐵

    看見這樣的情形頓時一股莫名的肝火大起。拍著桌子騰地站了起來，大聲吼道：「吵什麼——」

    餐廳一陣寂靜，只有餘聲在角落中迴盪著。連歐萊雅懷中的小天可此時也不敢出聲，小傢伙懂事得很。

    有點氣餒地吐了一口氣，慢慢地坐了下來。讓妻子和孩子們擔心不是任何一個男人想看到的。女人和孩子有無憂無慮的權利，男人不行。不過遷怒於阿土好像的確太過分了。

    「對不起，阿土。」坐下來之後搓著自己的額頭對阿土說道。

    「老爺，您……您別這麼說，是我錯了。我……」

    抬手制止了阿土，不要說他沒錯，就是他真錯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哇嗚……」小天可很懂得看世，選擇在這個時候發洩他的不滿，大聲地哭了起來。

    起身走到妻子歐萊雅身邊，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摸了摸兩個孩子。「親愛的，先帶孩子們上去吧，不用擔心。」

    妻子歐萊雅看著我似乎還想說一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抿著嘴點了點頭帶著孩子們離開了。

    「好吧，現在，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待妻子走後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對阿土問道。

    「邊境的哨站派人回報亞夏人的軍隊開始靠近他們那了，並且在邊境修建戰前營地。」

    只有更糟，最近就沒聽到過一個好消息，只有更糟。現在，亞夏女大公羅蘭派兵來了，而她卻一個解釋都沒有，那個女人，一邊派軍隊來一邊卻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邊境哨站派來的人呢？」

    「在休息，那人在大雪中趕了五天才回來的。手都被凍爛了。」

    「幫他找醫師了沒有？」

    「木已經去叫了。」

    點了點頭：「那好，他有沒有說亞夏人來了多少？」

    阿土：「五千。現在他們還在修建戰前營地。可能後面還會有更多。不過馬匹帶了不少。」

    「嗯……明白了。」點了點頭之後轉而對博克說道：「現在，你們要帶個壞消息回去給公爵大人了。你們先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你們啟程帶著我的信箋回到石堡給公爵大人。」

    「明白了，大人。」

    離開餐廳之後帶著猛牛老丈人的信件回到自己的書房。

    信中猛牛老丈人也表示了對亞夏女大公羅蘭這種行為的疑惑，並且再次叮囑我一定要看住亞夏人。當然，這是在他知道羅蘭派兵進逼天鵝堡邊境之前。之前亞夏在天鵝堡的商人並不見得有什麼反常。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亞夏要對哥頓開戰，但是現在，新的消息已經確定亞夏地軍隊來了。

    在書房中寫好回信之後，第二天讓博克他們送了回去。

    亞夏人在邊境駐紮之後就再也沒了動靜。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又分別派了幾批人前往邊境哨站，確認邊境哨站的人員是不是已經被亞夏人俘虜了。但是那些人回來之後都匯報說邊境哨站安然無恙。是亞夏人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就在每天邊境無恙的消息中度過了詭異的一個月，博克又帶著猛牛老丈人的信箋來了。這一次帶來的消息要比上次嚴重得多。托斯那邊已經開戰了，此時的托斯已經回暖，同時西大陸中部地區的雨季也已經過去。三公國地軍隊在這樣的季節發起攻擊無疑是個非常好的選擇。托斯那邊地地形並不適合騎兵攻擊。三公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從這次他們進攻托斯的軍隊構成就能看的出來。大量地使用武裝步兵，並且雙首蛇公國還帶有二十多門大炮。這讓托斯那邊的守城戰從一開始就顯得格外慘烈。

    根據托斯那邊地消息說，在戰鬥開始的第一天雙首蛇公國就打開了那個缺口，但是冬狼伯爵用重型投石機和燃燒罐製造了個阻隔帶將敵軍的後續進攻部隊截斷，消滅了裡面那些準備擴大缺口的敵軍。但是同時燃燒罐的消耗也非常大。

    交戰的第一天敵軍就在那個缺口損失了四千多人，但是在缺口阻擋敵軍的垂柳軍團也損失慘重，四個長矛方陣連隊四個武裝步兵連隊上去頂缺口，在雙首蛇公國的火藥部隊打擊外加幾波敵軍武裝步兵衝擊下都損失近半。也就是說總共損失了一千多人。

    事實也告訴了我當初在南部作戰時所碰到一個問題的答案。方陣在面對敵藥部隊時候的缺陷，那種粗圓球能夠很輕易地擊破其它哥頓方陣軍團士兵地防禦。大炮更是能夠在方陣中撕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所幸的是，長期的訓練還算是有效的，起碼他們不會被大炮打得潰散。在付出一千多人地代價之後，他們總算是將缺口給堵上了。

    這種情況下冬狼伯爵指揮還算是合格的，沒有騎兵展開的條件。城牆上又不能夠放置重型的哥頓投石機，只能靠城牆馬面上幾門哥頓產的大炮去打擊對方地大炮。換成是其它人或者是我地話也不能保證能夠做得比他更好。

    在一開始的進攻付出四千多人被冬狼伯爵阻擋下來之後，托斯地戰事就進入了膠著之中。但是每天雙方都在幾十幾百地死人，但是敵人沒有再發起過更大規模的進攻。有意思的是在冬狼伯爵將各種招數都用在缺口區域的時候，敵軍轉而將目標移向四個城門。結果那些攻城錘破開厚木城門之後發現那裡邊不是通往城中的通道。而是一堆土石，城門洞就像前世國內古代守城那樣被完全堵死。接著城門樓上一桶油下來門洞裡的人全部跟進了正在燒磚的磚窯一樣。

    「漢，帶著歐萊雅和孩子們回來，還有天鵝堡軍團，我會將禿鷹軍團調到天鵝堡去……」這是猛牛老丈人在信中要交代我的事情。

    「這是我的失誤，之前我錯誤地估計了亞夏寡婦的意圖，我到現在才想清楚北方那個冰雪之國的女大公準備幹什麼。這讓我們錯失了一開始打擊三公國聯軍的機會，同樣，這也是亞夏女大公所希望看到。可以說，我一開始輸給了她一局，但是事情沒有結束。

    那個可怕的寡婦像是一條毒蛇一般盤踞在我們身邊。她並非打算直接進攻天鵝堡，她在等著我選擇錯誤。她駐紮在天鵝堡邊境的軍隊你可以將他們當成是友軍，亦同樣可以當做是我們的敵人。這取決於東邊托斯戰事的發展，我們可以將她的計劃分成幾種情況：

    第一種，我們沒能夠在托斯阻擋三公國的軍隊，按照我預先的安排哥頓軍隊退回石堡後召回天鵝堡軍團與其它軍團一起組織反擊，這樣那個女人就會派出她的軍隊輕易地奪取天鵝堡，並且還會堂而皇之地以盟友的姿態出現與我們商討幫助我們抵禦三公國聯軍的事情。

    第二種，我們的軍隊與敵軍膠著於托斯，同樣她也會派人來與我們商討，商討我們以歸還天鵝堡為代價換取他們出兵援助的事宜。

    第三種在我們將所有的軍隊都用於與三公國作戰，還是處於弱勢的情況下將哥頓與亞夏的邊境推進到石堡邊。最後與三公國進行談判，保留一個臣服於那個寡婦的石堡。

    所幸，在這個到處都是壞消息的時候猜測到那個寡婦真實的意圖無疑是現在最好的消息。漢，帶著你的軍團回來，和我一起到托斯去，我們需要給三公國一個教訓，同時也警示盤踞在東邊窺視天鵝堡的那個寡婦。

    當然，一個勝利或許並不足以讓我們擺脫困境，所以我已經有了一個決定，在你見到我的時候我將和你當面詳談。」

    不愧是猛牛老丈人，在看完他的信件之後彷彿搬開了心中的那塊巨石。長期執掌一國最高權力的經驗擺在那，雖然猜到得晚了一些，但是現在還能夠挽回，事實上猛牛老丈人已經在這麼做了，如果是換成我的話，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踩進圈套之後會將這個國家帶向何方。

    我原先還一直以為亞夏女大公羅蘭是在等待後續的軍隊集結完成之後進攻天鵝堡。現在看起來我對她並不是那麼瞭解，猛牛老丈人的猜測才更符合羅蘭的行事方式。她不會跟芸香三世那樣愚蠢地用軍隊去強攻天鵝堡，如果她的計劃完成的話，奪取天鵝堡要輕易得多。並且還能夠讓石堡欠她一個人情。

    我暫時還沒聽過哪個西大陸的諸侯的繼承人是傻子，我也不能夠保證以後一定會做得比他們優秀許多，這都需要一個過程，長期處於那個位置的經驗，另外……還需要一些運氣。但是，我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起碼，有一個優秀的君主在為我指引。

    現在……

    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對守在門口的阿土說道：「把雅克叫來……到我們上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