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九十五章 雷斯船長 文 / 漢鐵
. 「雷斯船長是嗎？」在石堡第一道城牆後的的一座獨立塔樓裡，我終於見到了這位來自穆圖帝國的船長。
「呵呵……沒想到我的名字在遙遠的異國傳得比我的母國還快，而且還是個哈斯(hass)領主老爺，哈哈，要知道當初把我送到海軍裡當水手的老爺可只是個蒂瑪爾(timar)領主，即使是成為了一艘私掠船的船長，我的名字還是不在帝國海軍軍官的名冊上。」這位長著絡腮鬍並且留著向上翹起八字須的穆圖帝國船長倒是一點都沒有身為「客人」的覺悟，自顧自地說了一通。
「呵呵……」突然覺得這個穆圖帝國的船長很有意思，或許我還能從他那得到更多其它方面的訊息，在海上跑來跑去的人們總是有很多見聞的。「剛才你說了哈斯，你說我是哈斯領主，還有蒂瑪爾，那些都是你們穆圖帝國的領主嗎？」
「是的……呃，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哈斯和蒂瑪爾只是一種領地級別罷了。」雷斯船長點了點頭。「請不要驚訝於我的坦誠，你得知道在海上的人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像奴隸一樣從水手幹起，即使干到了船長還得給那些帝國海軍軍官們盤剝，那些傢伙在海上打穆蘭德和翼獅城邦艦隊的本事沒有收拾起自己人倒是利落，我原先還指望幹得出色一些，這樣我就能進入那些海軍老爺們的眼球裡，也混個海軍軍官。
很可惜，我被俘虜了，被那個遭詛咒的翼獅城邦海軍提督抓到以後那個黃毛小子把我給狠狠抽了一頓。差點沒把我的命拿去。媽地，誰知道那小子靠什麼關係做到翼獅城邦海軍提督的，要論海戰我比他強多了。本來我以為自己到了翼獅城邦死定了，不知道翼獅城邦海軍已經處死了多少個像我這樣的穆圖海軍船長，請允許我自己這麼認為……哈哈……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海盜。我只是在為帝國海軍效力罷了。還好，現在我撿回來一條命。而且見到了個奇怪的哈斯領主，在西大陸領主中居然有個賽裡斯人的哈斯領主。哈哈……還有比這個更有意思地事情嗎，而且看樣子這個哈斯老爺還沒打算殺了我。」
微笑著聽雷斯船長將他的經歷說完，輕輕地點了點頭。「你有很長地時間可以跟我說你自己的經歷，你以後或許再也回不到穆圖帝國了，所以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有的是時間。現在，能先告訴我什麼是哈斯，什麼是德瑪爾嗎？」
「是蒂瑪爾。尊敬的哈斯領主老爺。」
「好吧，蒂瑪爾，告訴我。那是什麼吧。」
雷斯船長：「其實這些都是源於我們帝國的制度，那些都是在這種制度下各種封地的稱呼，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種爵位或者等級標誌，這是我們穆圖帝國最重要的政治和軍事組成部分。」
「一種政治和軍事制度。很好，繼續說下去，我對這個很感興趣。」
「嘿嘿。如您所願哈斯領主老爺，起碼我還有點用處，哈哈……在攻陷新拉納城市後，我們穆圖人的蘇丹，改善並且完成了祖先所建立的各種制度。穆圖帝國地基礎仍然是封建制度。蘇丹倣傚東拉納帝國建立了這種制度。
有功勞的軍人最初授以小塊封地。原來佔有這塊土地的農民必須以拉亞的身份繼續耕耘它，拉亞就相當於你們領地上的領民一樣。這塊封地每年能為領主產出三千至兩萬阿克切爾的收入。阿克切爾是我們帝國的一種銀幣，一個阿克切爾差不多相當你們西大陸一個小銀克裡地樣子。這是一種標準，用以衡量領地的等級。兩千至兩萬阿克切爾收入的領地就是「蒂瑪爾」，蒂瑪爾之上是兩萬以上到十萬以下收入地領地，叫「賈梅特」(ziamet)，而十萬以上的領地則叫「哈斯」，哈斯是帝國王室成員領地和高級文武官員的祿田。住在像這樣的城堡裡，擁有一個這樣的城市，老爺您無疑是這個國家地哈斯領主。「住在這個城堡裡地不是我，是我妻子的父親，他是這個國家地蘇丹，呵呵……」十萬阿克切爾銀幣，相當於一百個大金克裡，說實話，我的領地要是能夠有充足的人力來開發的話，絕對能夠超過那個什麼哈斯的級別，不過現在……好像我的收入和爵位都夠不上一位哈斯領主的級別，按照穆圖帝國的標準，哈斯應該跟現在哥頓公國的伯爵領地，其它王國的侯爵領地差不多。而我現在應該還只是個「賈梅特」級別的領主。
「你剛才說道了這三種級別領主的政治功能，現在說說他們的軍事功能吧。」
雷斯船長：「嗯，好的。一般呢，作為從蘇丹那接受封地的代價，帝國的蒂瑪爾領主必須提供兩個到四個騎兵服兵役，或者提供兩個到四個水手參加海軍。不過只有親身服役才能使采邑領主取得更大的封地，也就是「賈梅特」，但是賈梅特領主的兒子必須無條件地從蒂馬爾開始。賈梅特的領主稱為「札伊姆」(zaim)，雖然他的收入高達幾萬到十萬阿克切爾，但是每收入五千個阿克切爾他就要多為帝國出一個騎兵。哈斯封地則被蘇丹賜予各省總督，它和蒂馬爾和賈梅特不同，哈斯領地不受負責監督封地的會議官監察。現在帝國在西大陸的封地提供了大約三萬個騎兵，這些騎兵被用以跟香堇王國、刺玫公國和白薔薇公國作戰，而帝國在香堇海東邊的封地則為帝國提供大約六萬個騎兵。這些騎兵則用大多數用以跟亞夏大公國、東邊的帕爾斯國以及南邊的穆蘭德帝國作戰，但是好像現在在剛被帝國征服的帕爾斯各省建立新封地已經很困難，沒有哪個領主願意在那不斷遭受戰爭破壞而且也不算富饒的地區承擔帝國的義務。另外因為帝國不能按照當初的預想那樣一口氣蕩平香堇王國、刺玫公國以及白薔薇公國這三個國家，西大陸領地長期出於戰爭之中，就連西大陸的領地也有變成東邊帕爾斯各省領地那種狀態的危險。
現在帝國在東邊任命了更多的貝勒貝，用於對付帕裡斯國，雖然這些貝勒貝統率的軍隊更多，但是他們的地位比原來的貝勒貝們地位要低很多。原來帝國只有三個旗，旗是由於各封地的士兵組成的，帝國原來的三個旗由六個貝勒貝來，他們都有自己的駐地。一個在西大陸的新拉納，兩個在香堇海東邊的帝國國土上，後兩者分別負責對付亞夏、穆蘭德，貝勒貝就是我們帝國這些旗的最高統領，連蘇丹的王子王孫們在軍隊中都必須聽命於他們。但是現在這種制度已經開始被修改了，為了和東邊的帕裡斯國作戰。我聽說東邊那些新的貝勒貝們他們居然不把蒂瑪爾領地分封給有功的戰士們，而是交給自己的親信奴隸，是給奴隸……那些奴隸根本不可能用服兵役來報答帝國。不僅如此，他們還質疑原來擁有軍功的蒂瑪爾領主，進而收回那些領主的蒂瑪爾領地，他們這麼做了，以懷疑那些蒂瑪爾領主帝國血統純正性的名義。
我不知道這樣下去帝國還能夠強盛多久，或許它能夠帶著那些隱藏在衣服下的爛瘡再風光地走上一千年，或許只能再走個幾十年。可能不久以後帝國就要開始像後期的東拉納帝國那樣大量地使用傭兵了吧，哈哈……」
「海軍和西邊的貝勒貝也是這樣嗎？」我更關心的是這個，穆圖帝國東邊的軍事首領再爛也只是對帕裡斯國有利，而不是對西大陸的國家有利。
「西邊的貝勒貝要好一些，他們手中那些有著優良傳統的旗是帝國的驕傲。海軍？要是我當初不是被送到海軍中而是送到西邊貝勒貝手下的話，那麼估計我現在也已經是個蒂瑪爾領主了。看看我，我從十六歲的時候就被送到海軍中當水手，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了，十五年我成了一艘中型私掠船的船長。我從帝國海軍那領取命令但是卻不能從帝國海軍那領取官職和餉銀。也就是說，我的生死和海軍毫不相干，我的戰利品必須上繳很大的一部分給海軍，但是我的船，我的水手，我船上的武器各種裝備都需要我自己掏錢。說白了，他們不願意付這筆錢，現在這樣很好，海軍軍官要錢，海盜不用。用一大幫免費還能夠進貢的海盜來做事，然後他們將變得更加富有……就是這樣。」說著雷斯揮舞著拳頭狠狠地點了一下頭，看來他怨氣很大。
看來西大陸人運氣沒帕裡斯國好，西大陸所要面對的居然是穆圖帝國最精銳的部隊。不過我最感興趣的還是新軍，遂接著問道：「那麼，穆圖的新軍呢？」
「新軍？」雷斯船長皺著眉頭重複了一下，以確認我沒有問錯。在得到我的點頭肯定之後回答道：「請原諒，哈斯老爺，如果不是我聽錯的話，我只能說，我不知道。我從來就沒聽說過帝國有什麼新軍。」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