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七十五章 總算到家了 文 / 漢鐵
. 爸爸——」才剛下馬車，就只見一個小美女向我撲來
「唔哧—」小丫頭力氣大了不少，撞得我生疼。將藍琦抱起來之後捏了捏她得臉蛋。「瘦了不少，不過更重了，也長高了，越來越漂亮咯。」
「媽媽好多東西都不讓我吃……」小丫頭嘟著小嘴開始抱怨起來。「都藏起來給弟弟吃。」
「哈哈哈哈……」藍琦得話引來了周圍一片哄笑，這丫頭也搞笑，她弟弟牙都沒長，跟她搶奶喝啊？
哄笑之後眾人也將目光投向那位懷抱著嬰兒的美婦人，面帶微笑地看著我的歐萊雅。此時的她透露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那麼恬靜、柔媚，讓人心生愛憐，又讓人突然有一種錯覺，彷彿自己也像她懷中的嬰孩，只要靠近她，就能放開一切的負擔，安寧地閉上眼睛。
將小藍琦放下，慢慢地向那對母子走去。激動，耳中再也聽不見其它聲音。此時的我連著短短的幾步走起來都那麼小心，好像在我面前的是一尊精緻的玉瓷，即使細微的震動都能使它碎裂一般。
短短的幾步走起來是如此漫長，終於……來到了美人面前，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路上那些想對妻子說的話在這一瞬間居然忘了個乾淨。只能將視線暫時從美人柔和的臉上移開，看她懷中的嬰兒……
「呵——」可是剛一看見美人懷中那個紅撲撲的小臉，自己卻情不自禁地張大了嘴，吃驚、欣喜、幸福。不知道是哪種感覺更強烈一些。抬頭看了看歐萊雅。又看了兩眼那個熟睡中的小天使。
「哈——哈哈……這…這是我地孩子？」雖然自己的聲音已經有一些哽噎，但是眼前的美人還是聽見了。賞了我一個白眼之後，伸手在我的腰間擰了一下。
「呵呵呵……我……我是說他叫什麼名字？」慌忙地跟美人解釋著，結果又被美人給掐了一下。
「讓……讓我來抱抱。」手指著自己的鼻尖，一臉期盼地徵求美人的同意。
美人同意了，將小天使交到了我的懷中。然後在我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親愛的，你終於回來了。」
「嗯……」點了點頭。「我回來了。」夫妻倆相視笑，然後甜蜜地看著懷中那個熟睡中地孩子。
「好小哦他，好輕。」一邊說著一邊學別人抱孩子那樣輕輕地搖著。搖得很小心，即使心中洶湧澎湃也盡力抑制著不讓自己的手臂顫抖。
「哎——嘖——」身邊的美人拍了我一下。「別晃。」
「嗯？」抱孩子不都這樣地嗎？不解地看著看了看歐萊雅，她正準備把孩子抱過去。
可是來不及了。小傢伙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盯著我下巴的鬍渣看。黑色地眼睛。他有一雙黑色透亮的眼睛。連我自己都被這個小傢伙的雙眼震撼了。好漂亮地雙眼，不像他爹我，雖然有著黑色的眼睛。但是看上去是那麼渾濁。不管怎麼樣，我心中的某處再也不覺得孤單了，這個世界，有一個和我一樣的人。這是我的孩子……
小傢伙對於陌生的我很好奇，咿咿呀呀地努力伸高自己的小手想要抓我的下巴。
「嘿嘿……小天可……」小傢伙的手顯然夠不到我的下巴，輕輕地拿手指逗了他兩下，然後將自己地下巴伸下去給他抓。
終於可以用這個名字來叫自己兒子了。不過這小傢伙顯然不覺得看見另外一雙黑色的眼睛有多麼親近，在他的小手碰到我地鬍渣之後忙縮了回去，將頭移向一邊尋找那張更熟悉的面容去了。一看見歐萊雅就再旁邊，這小子咿咿呀呀地開始用他地言語來向他老娘控訴我的罪行。
妻子歐萊雅忙將小天可又抱了回去。溫柔地哄著那小子。
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是蠻扎手的。不過這能怪我麼，自打前世開始就已經放棄了電動剃鬚刀這種能被我鬍子卡住的東西。到了西大陸之後，又找不到三層剃鬚刀這種強悍的存在。現在用的那些剃刀說是鋼做的，可是刮起鬍子來沒見刮乾淨倒是把自己割得血淋淋的。算了，以後索性留長再也不刮了。
「不用再搓下巴了，聞聞你自己身上的味道。」妻子歐萊雅看見我一直摸自己下巴受不了了，一邊哄著懷中的孩子，一邊撇。
「……」提起領子來嗅了一下，好像是有一點汗味，一點而已。旅途中麼，難免的。探過去貼近歐萊雅嗅了嗅，一股清香，外加……淡淡的奶香味，讓人遐想聯翩。
「咳嗯——歡迎回來，指揮官……」一直被我忽略的猛牛老丈人牽著小藍琦在旁邊假咳了一聲，他這句話我怎麼覺得如此熟悉啊？在哪聽過呢？好懷念的詞，算了……不管了，話說這老頭換衣服換得快啊，前面還在路上的時候一身騎裝，這會兒已經換了一身哥頓軍大衣出來了。他身邊也有一位美婦人正挽著他的臂彎朝我招了招手，是紫琴夫人。看來這對黃昏戀人現在已經發展到在公開場合出雙入對了，相信婚禮也不會太遠。
「呵呵，父親大人……夫人。」笑著給猛牛老丈人和紫琴夫人恭身行禮。
「歡迎回來。孩子…呵呵……」剛朝老丈人躬身行禮完畢，就看見老頭已經站在我身邊了。
「哈哈……老頭……」阿木河老頭本來還只是向含蓄地跟我打個招呼，被我一個熊抱之後，突然變得有點無所適從。
「好了，老人家可不能給你這麼折騰，我都快散架了。你得讓我喘口氣。」
「謝謝你，老頭，真的。」如果要問我，來這裡以後最感激的人是誰，無疑就是眼前的這個老人。沒有他的話我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當初剛來到這個地方與老頭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又湧上心頭。
「嗯……我知道，孩子。」老頭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我的後背。「好了，撒克斯幫你們準備了豐盛的午餐，那些和你一起回來的小伙子們都看著你呢。你不想吃的話是不是該讓他們填飽肚子？」
「呵呵……」笑著點了點頭。老頭就是這麼煞風景，本來老子激動得都快擠出眼淚來了，他卻一句話將這種溫情趕跑。不過……這就是老頭，總是喜歡用他的方式來幫我安排好。
攙著妻子歐萊雅跟在猛牛老丈人和紫琴夫人身後走進了石堡的主堡之中。
「漢，你應該恭喜我的，我剛當上了哥頓大主教。」走在我和歐萊雅旁邊，老頭笑著對我說道，接著有放低了聲音似是抱怨道：「那可花了我不少錢。」
「哈哈……」聽完老頭的話，我和歐萊雅都笑了起來，不僅僅是為老頭的陞遷，他的詼諧，也是為了他的健康。能看見這個令人尊敬的老者健健康康的跟我們開玩笑著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現在我終於也可以濫用職權了，說吧，你想讓誰當天鵝堡主教？」
「天鵝堡主教？呵呵，我還沒想過，本來我在路上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蠻適合的人選，可惜……被他給跑了……」
「嗯……你能看上的人，應該有什麼過人之處。他叫什麼，說不定我認識。」
「哈哈……你肯定認識……」說著貼過去輕聲說道：「他叫曼達瑞斯……」
「哈哈哈哈……」聽完老頭大笑了起來，點了點頭。「的確認識，而且很熟，就在教堂書案右邊最下面那個抽屜裡，拉出來第一張就是。」
旁邊的妻子歐萊雅聽得一頭霧水，就連她懷裡的小天可也流著口水盯著我們看。這裡估計就我和老頭知道那指的是什麼，如果……歐文的弟弟白鷹在的話可能也知道老頭在說什麼，要是老頭允許白鷹整理他的書案的話。
那個書案右邊最下面那個抽屜裡放著的全是被拉納教廷通緝的異端畫像。
「那個人我不太瞭解，畢竟他是神學院出來的，而我是苦修派。我記得那個人還沒三十歲就當上郡主教了吧，我三十歲的時候還在東地呢。」
「是啊，那時候的日子還真是讓人懷念。」走在最前面的猛牛老丈人好好地回頭冒了一句。
我：「…………」汗。
老頭：「………………」瀑布汗。
「其實他也是苦修派……呃……我是說在行為上。」
老頭：「苦修派比較慘，還是學院派比較好點。」
「看這身長袍，嘖嘖……你現在看起來不就像個學院派？」「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