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一十六章 拉納河北堡之戰(中) 文 / 漢鐵
. 第二卷第二百一十六章拉納河北堡之戰（中）
爭是強迫敵人服從我們意志的一種暴力行為——【德利普.戈特弗裡德.馮.克勞塞維茨（1780∼1831年），著有《戰爭論》。
老文森顯然要比對方的將領慢上半拍，在雙首蛇公國開始炮擊之後才下達了推進的命令。在雙首蛇公國的第一波炮擊完成之後，翼獅城邦的大炮才發起反擊。也是朝著對方中陣打的，翼獅城邦在火炮的數量上有優勢，一顆顆炮彈落在雙首蛇公國的方陣之中，從遠處看就像是馬匹衝進了成熟的麥田里一般，在雙手蛇公國的方陣切出一道道豎痕。
從我所在的位置可以看見，孔德伯爵帶來的那些三百合王國農夫聽見大炮的巨響後已經有騷亂的跡象了。再看自己的哥頓軍團，我能看見方陣之中有些士兵一邊行走，一邊伴隨著炮火聲突然地短暫顫抖。還好，陣前的哥頓軍團指揮已經將左手的旗幟高高舉起，大喊了一聲：「穩住，穩住……」
「嘿嘿吼——」當軍官的喊聲剛剛落下後，各個方陣的隊長立即跟著傳達了命令，只見隨著命令，長矛方陣前五排的矛兵全部將長矛呈四十五度斜向前，一起吼著低沉的口號步伐整齊地向前慢慢推進。相比起哥頓軍團整齊而緩慢的推進，翼獅城邦的中陣和三百合王**的右翼推進速度顯然要快一些，但是也雜亂許多，特別是三百合王國的前陣農夫軍團，那邊有的農夫已經開始奔跑了。
翼獅城邦的前陣手炮部隊沖得最快，離開了後面的大群重裝步兵獨立奔到前面，一字排開。瞄準……射擊。
「啪啪啪啪……」一陣白煙從翼獅城邦手炮部隊的一字陣升起，伴隨著聲響倒下地是對面雙首蛇公國中陣前面的幾十個手炮兵，但是立即後面的手炮部隊填補了原來倒下士兵的位置。接著隨著雙首蛇公**官的一聲令下。對面陣前閃光一片。密密麻麻地開火聲響起，之後一陣整齊的白煙騰起。
哥頓軍團那些攜帶巨盾走在最前面的武裝步兵在雙首蛇公國的火藥部隊開火後跟著顫了一下，十幾個士兵倒了下去，但是那些步兵馬上又在行進中重新組好防護隊形繼續前進。第一次面對火藥部隊作戰其實之前我自己的心裡也是上下打鼓的，擔心哥頓軍團是否能夠承受那些巨響所帶來的恐懼。現在終於將心放下了。這個時代火藥部隊的可怕是相對於西大陸普遍存在大部分士氣低弱舊軍隊而言，對於高士氣和高訓練地軍隊來說，火藥部隊只要沒達到前世那種完全壓倒性的武器優勢那就不是那麼可怕。
翼獅城邦的軍隊在遭受手炮攻擊後還沒什麼，他們自己的手炮部隊正在跟雙首蛇公國的手炮部隊對射。但是三百合王國的前陣就狼狽許多了，在遭受第一波攻擊之後，這些農夫衝在最前面地已經開始回頭跑。然後被後面的武裝步兵頂著向前進——原來那個孔德伯爵就是打算這麼幹的。他估計是打算直接驅使那些老農上去跟翼獅城邦的軍隊拚命，再用後面地武裝步兵來收尾。但是情況好像並沒有那麼順利……
彷彿是為了驗證孔德伯爵的安排是個錯誤一樣，過了一會兒。雙首蛇公國的大炮再次開火了，這次他們炮擊得比翼獅城邦的大炮晚。這不是因為他們裝填得慢，而是這次雙首蛇公國的大炮調轉地方向，全部朝三百合王**所在的右翼進行炮擊。
雙首蛇公國將領的決定是非常正確地，巨響和周圍被炮彈帶起的殘肢斷臂讓那些農夫立即崩潰了，就在他們準備潰逃的時候。三百合王國的武裝步兵卻開始了衝鋒，於是三百個王國的陣列上出現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情景：逃跑的在逃跑，衝鋒的在衝鋒，場面極其混亂。再加上已經達到距離開始射擊的雙首蛇公國巨弩。他們可不管現在自己的弩是不是在射異教徒，死命地往三百合王**隊那邊招呼。他們的射擊更加速了三百合王國武裝農夫的崩潰繼續擴大。
火炮還在不停地開火，戰場上空的箭矢不斷落下，收割著戰場上的生命。雙方的手炮部隊在射擊了三輪之後退了回去，前陣的近戰部隊已經開始接觸了。
雙首蛇公國的炮兵指揮得不錯。即使近戰肉搏已經開始，但是他們的火炮還是能夠準確地打在三百合王**團後邊的方陣上。而翼獅城邦陸軍這邊火炮打得實在是慘不忍睹，那些翼獅城邦炮兵打出的炮彈是從翼獅城邦最前沿與敵軍接觸的陣型裡切進去。然後連著雙首蛇公國的部隊一起切。翼獅城邦軍團的火炮部隊也是屬於第三軍團的，也就是說是小文森旗下，這讓我記起了不知道哪裡看來的一句話「拙劣炮兵將領，此人不是令炮兵部隊白白送死，就是開炮猛轟己方步兵。」還好……從城邦海軍那裡借來的炮兵們打得還算厚道，不會跟城邦陸軍炮兵那樣，看了城邦陸軍炮兵火炮作戰之後，我是死也不會讓那些炮兵在我軍隊身後。
「呃……藍鳶……」想叫藍鳶一起觀看戰場上的一朵「奇葩」，但是看見藍鳶那麼認真地注視哥頓軍團這邊的情況想想算了。
剛送了小文森一個「拙劣炮兵將領」的稱號，結果那廝又獸血沸騰地策馬從炮兵那離開，然後帶著扈從們奔到翼獅城邦軍團後面下馬，衝進亂軍之中將手炮部隊糾集起來，重整隊列，瞄準、射擊——前面的翼獅城邦軍士倒下一片，當然，應該也有射到幾個雙首蛇公國的士兵。接著只見那些翼獅城邦的手炮部隊扛著手炮當鈍器用，跟著小文森的旗幟衝進了與雙首蛇公**團接觸的前沿。
「惡劣火槍將領，此人不是令火槍部隊白白送死，就是開槍狂射己方前線步兵。」這
久就又送了小文森一個稱號，本來還有點緊張的心情得哭笑不得。原來在戰爭中還真有這樣的極品存在。還好，他這樣胡搞的時間很短。不至於威脅到翼獅城邦軍團地作戰，畢竟聯軍多出來的數量擺在那兒，被他弄死幾十個士兵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這傢伙衝進前沿後，翼獅城邦的軍團響起了一陣高呼。看不出來那個傢伙居然還是個勇將。或許相比起他的作戰計劃和火藥部隊指揮，這傢伙在帶著步兵衝鋒上會更強一些。
「漢……」藍鳶突然焦急地在我身邊叫了一聲。
「嗯？」轉過頭來挑了一下眉頭。
「是不是該準備一下衝鋒了？」說著藍鳶指了指與雙首蛇公**接觸地哥頓軍團。
相比起混戰中的中陣以及被雙首蛇公**壓制的右翼三百合軍團。哥頓劇團所負責的左翼看上去顯然要規則許多。很好，正在按照哥頓軍團的打法發展，哥頓軍團沒讓雙首蛇公國的武裝士兵衝開方陣，兩邊的士兵全部堵在一塊推擠，但是就論推擠的話，雙首蛇公國地士兵怎麼比得上密集的哥頓長矛方陣，哥頓軍團的長矛方陣可就是靠這個吃飯的啊。前面五排的長矛軍士將超長的長矛放平，喊著統一地口號一步一步地將槍頭往前退去。雖然緩慢，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能跟用巨盾頂著推進的武裝軍士保持同樣的陣線了。
「先讓騎士們準備吧，等對方的騎兵開始衝鋒後我們再衝鋒。」盯著對方還在戰場高處地騎兵隊伍靜靜地對藍鳶說道，只要對方的騎兵隊伍不動，那麼我也不想動自己的騎士隊伍。畢竟騎士要比其它兵種要值錢得多。而且重裝騎兵的作用更多的是對對方軍隊地士氣打擊，最好是在衝擊對方的時候讓敵軍一觸即潰。而不是實際的殺傷效果。
看樣子雙首蛇公國是打定主意要讓三百合軍負責地右翼崩潰了，即使已經處於混戰狀態，炮火和箭矢也還是死命地往那兒招呼，不管會不會砸到自己人。三百合軍團的那些軍官不停地用金錢和其它一些東西鼓舞著三百合軍裡的農夫以及武裝軍士，不讓他們崩潰。看樣子孔德犯了一個大錯誤被雙首蛇公國的將領給抓到了，沒有訓練和紀律的農夫不管怎麼武裝都還是農夫。精良的裝備或許會讓他們底氣充足一些，但是受到打擊後快速崩潰士氣的情況還是難以避免的。將農夫當做炮灰用擺在前面是沒錯，西大陸的君主貴族們也經常這麼幹。但是起碼不能讓他們妨礙到後面的武裝步兵。
終於。雙首蛇公**裡代表著騎兵隊伍的旗幟動了，隨著旗幟的舞動騎兵隊伍慢慢地移向右翼。雙首蛇公國的統帥也知道哥頓軍團這邊的鐵刺蝟不好碰，而三百合王**那邊拿著長矛的武裝農夫們現在都已經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了。還是軟柿子捏起來最有手感。孔德伯爵在看見雙首蛇軍騎兵隊伍的移動後趕緊策馬趕到山頭上老文森所在的帥旗下，跟老文森說了幾句。接著翼獅城邦這邊的騎兵在戰旗舞動之後，也移動到了右翼，與三百合王**的騎士們會合在一起。
估計孔德伯爵現在也不想去管自己手下的那些步兵隊伍了，跟老文森借來騎兵，準備兩支合併起來跟雙首蛇公國的騎兵、騎士死磕。不過……對面那些裝備著整套板甲以及馬披甲冑的重裝雙首蛇公國公爵衛隊也不是吃素的。那些騎士可不是自由槍騎兵或者商旅騎兵那樣的貨色，雙首蛇公國的公爵衛隊可是雙首蛇公國的正牌貴族，這些裝備精良，板甲防護到戰馬，精通各種作戰技能的騎士衝鋒起來別說是步兵，就連騎兵都未必受得了。
「哈哈……我們走……」最後笑著看了一眼右翼對面排在雙首蛇公國騎兵隊伍最前面的公國公爵衛隊後笑著對藍鳶說道，然後將自己的頭盔戴上，從阿土手中接過那面繪有紫琴家族徽章的旗幟，策馬向左側的戰場邊緣奔去。
和藍鳶一起由在扈從們的護衛下，策馬馳過哥頓方陣的後方，兩百餘騎緊隨身後，大地隆隆作響。不一會兒就脫離了主戰場，在哥頓軍團左邊的稍高一些的地形上擺開陣勢。
從我這個角度看的話，可以看見戰場的最遠處，也就是三百合軍所在的右翼那邊，雙方兩支騎兵軍隊已經開始衝鋒了。
將旗幟高高舉起，大喊了一聲：「前進——」
「父神的旨意——」隨著騎士們的高吼，戰馬策動，大地再次開始顫抖。
「哦……哦……」陣線後方的哥頓軍團士兵發現己方的騎士開始向敵軍陣線開始衝鋒後發出陣陣的歡呼。伴隨著他們的歡呼，眼前的景象緩緩地變慢。那隨著奔馳在風中飄散的馬鬃，騎士們高指向蒼穹的長槍，以及遠處哥頓軍團士兵在看見我們後臉上的欣喜……他們是在為這個時代武力的代表——騎士而歡呼，為大地的顫抖而歡呼……
這隨著騎士的前進發出的陣陣歡呼讓我也情不自禁地熱血沸騰。戰馬的奔馳讓飄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只有真正置身於那個地方才能夠體會到那種感覺。
戰場，讓人渴望殺戮，這就是鐵與血，這是一個只殺戮兵器與男人胸膛中熱血的世界。
將手中的旗幟往前一指：「衝鋒————」xs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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